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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宫舞-筆寂-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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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儿听了脸色微变,尴尬地笑了笑。月重天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西楼,“楼儿看起来脸色不好。染疾在身,还是不要随意走动好。”

“父皇所言极是。儿臣也深感体虚,看来还是回去好好歇息几日比较好。那么儿臣告辞了。父皇好好赏花吧。”说着,难得恭敬地作了作揖,便由着陶淘扶着自己离去了。

看着西楼离去的背影,月重天眼底闪过一抹怒意,却是压了下来,依旧笑脸待人地逗弄着怀里的宠儿。

而转身离去的西楼,也在转身地刹那敛去了脸上虚伪的笑容。看到他怀里的人,竟然动了杀念。看来要沦陷了。

回到琉璃殿的时候,妖隐正悠闲地品着茶,见到西楼进来,笑了笑算是打招呼。“身子没好,怎么到处乱走?”

西楼不想提及这些,却问道,“你是药王。你可有能力查出这红蛊究竟是何人所放?”

“怎么,又打算好好利用我一番了?”妖隐依旧不紧不慢地品茶,连抬都懒得抬眼看向坐在一边的人。

西楼一笑,“也不能说是单纯地我利用你。也可以是你利用我啊。”说到这里,妖隐才又抬起眼看向西楼。

“我帮你找到离元,你帮我彻查此事。如何?”

妖隐玩味地看了看西楼一脸病态的样子,有趣道,“这个条件倒是让人**。不过你父皇和我派了那么多人去找,却没找到他。你?”一顿,展眉一笑,“西楼是不是夸大了?”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这个世道巧合之事诸多,要不然怎么能叫缘分呢?”西楼此刻已是从容自定。

妖隐颔首,风雅一笑,“好。你若能将离元带来。我就帮你找出下红蛊的元凶。”西楼失笑,到底是同道中人啊。自己本来直说是找到,没有明说带不带来。他倒是直接挑明了。

见正事已经达成,妖隐再次八卦道,“怎么没找你父皇帮忙啊?”西楼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父皇深明大义,又岂是我三言两语能打动的?”

说着,站起身,朝床走去。妖隐也不再多问,对着西楼的身影道,“你还是再服些药。否则好得太慢。”

西楼点头,懒懒道,“我累了。你自便吧。”说着,已经躺倒在床上了。妖隐也全不在意,依旧饮茶。

可伺候在一边的陶淘却是见得心急,对着躺在床上的西楼轻声道,“四殿下,是否要我现在就派人手去找?”

西楼却模糊答道,“不用了。你若没事也下去休息吧。”见西楼似是当真睡去了,陶淘无语,看了看妖隐,再看了看西楼,还是决定待在一旁听候差遣。毕竟药王这人也难以琢磨,万一对四殿下不利就不好了。

不过,显然,陶淘这么忠心的想法,若是被西楼知道,定要笑他无知。药王要想害他,十个陶淘在一旁也没用。

盛宫舞

醒来,时近黄昏,西楼觉得身子似乎好受了些。在一旁的陶淘道,“四殿下睡去没多久。药王又为您扎了针。”

西楼点头,怪不得好多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西楼凝眉沉思。说实话,当真对离元这人不了解,看来只能靠运气了。

起身,用了晚膳,西楼朝琉璃殿一侧的桌案走去。桌案后是两个书柜。物柜一旁的墙上刻着一幅牡丹图。

在牡丹图上有两株盛开的牡丹花。其中一株煞是艳丽。五指相扣,按在那艳丽的牡丹花上。与此同时,其中一个书柜向里面转去,露出一个门洞。

陶淘讶异。西楼一笑,“这是我进琉璃殿没多久发现的。暗道里面布置也很精巧。整条暗道都是以暖玉所造。直接通到皇宫外一处隐秘处。”

说着,西楼欲踏步进去,却回首对陶淘说,“你在这里,好生守着。若是父皇来了,便说我睡去了。尽量拖着就是。”

听他此言,陶淘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主子,您是打算一个人出去吗?”

“不是。不是还有幻影跟着吗?”说到这里,西楼一顿,才想起已经让幻影去暗中保护菀妃了。无奈摇头,“放心吧。再说了,宫中也要有人守着。”

“那好,宫中,我守着。不过我会另派人手暗中保护四殿下。”看他说得不容反驳。西楼点头,转身走进暗道。书柜慢慢在身后关上。




第52章 巧言

一连几个夜晚,西楼逛遍所有清河边的欢馆,一宿春宵后,便潇然离去。惹来一票小馆们怨声连连,却又被他谈笑风姿迷得失神无语。

几天下来,身子倒是好了。可是离元还是没什么踪影。西楼决定还是回最初见到的醉尘楼去等他。

今日西楼刚走没多久,侍立在琉璃殿门外的陶淘,便见到远远地有一队人向这里走来。暗叫不好。

果然那队人走近时,为首的那人就是多日未曾来过的月重天。陶淘忙下拜行礼,“奴才见过皇上。”月重天淡淡的眼眸在陶淘身上停留了片刻,就转而看向了眼前紧闭的殿门。

“平身。四殿下安睡了没有?”

“回皇上,四殿下已经安睡了。”

“开门。”卫敏刚想上前推开月重天眼前的殿门。陶淘却大着胆子说道,“皇上,四殿下病还没好。您这时进去,怕是不好吧。”

“大胆。”卫敏怒喝,“这里轮得到你来说话。”

陶淘忙哆嗦地跪下。心里却是腹诽。不是他自己当时下旨,说什么四殿下染疾在身,怕会传染,所以暂留琉璃殿中。实则不过是软禁。

琉璃殿的门被卫敏推开,入眼的却是被一道道放下的如纱帐的门帘。重重门帘挡住了里面的一切。

月重天举步踏进,卫敏命宫女们将门帘一重重挂起。眼看着最后一道门帘即将被挂起,陶淘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却在下一刻松了口气。

最后一道门帘挂起,西楼正慵懒地躺在睡榻上,睡袍宽松,香肩外露,一只玉足勾着壶柄,屈膝抬起,美酒醇香,从壶口倾泻,流进那丁香小口。来不及下咽,酒水如溪,从嘴角缓缓流出。

西楼妙目含醉,听到来人声音,微微侧目,抬脚将酒壶扔在了地上。玉壶落地,碎成千片。罪魁祸首却依旧妖孽众生地一笑。

月重天不悦地看着眼前这人,却是未置一言。西楼醉眼迷蒙地站起了身,陶淘早就跟了过来,上前扶住了几欲摔倒的西楼。

“儿臣见过父皇。”说着,微微躬身作揖。

月重天冷笑一声,不咸不淡地道,“楼儿的病可是痊愈了。”

“恩。张太医说,儿臣的病是痊愈了。想必父皇也听闻了吧。若不然也不会如此及时来看望儿臣。让父皇操心,是儿臣的不是。”

两人皆是话中有话。月重天眼眸一冷,似笑非笑,“楼儿大病初愈,还是多加调养好。这酒色不要多进。”

西楼点头称是。也不知月重天说得是酒,还是意指色呢。

月重天也没再多说什么,只道西楼好生休息,便摆架离去。西楼敛了神色,看他们离去后,才对在暗道中的人说道,“出来吧。”

暗道的书柜慢慢移开,从里面走出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那人朝西楼颇为同情地耸了耸肩,撇了撇嘴。“想不到你父皇背后真对你这么差啊。哎…”说着,过来拍了拍西楼的肩膀。

西楼无甚在意地一笑,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吧。”音落,却见离元暧昧地朝自己眨着眼睛。

还没等西楼反应过来,离元已经上前抱住了西楼,嗲声道,“殿下,就让奴家今晚好生伺候您吧。”

西楼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调笑道,“美人盛情。本殿下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呢?”说着,伸手一揽,朝玉床走去。

陶淘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两人。无奈地叹了口气,退出了门外。

两人**。离元一个翻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西楼,伸出一根手指,勾起了西楼的下巴,“殿下当真秀色可餐啊。”

“离少请您温柔点。”西楼细声细语,少女含羞地微垂了眼帘。

离元听得一时手软,重心不稳地压倒在西楼身上,害得西楼没准备地一声闷哼。听到声音,离元忙又支起身子。“你没事吧?”

“恩。”西楼依旧含笑地看着离元。看得离元心里直泛疙瘩,忙从西楼身上下来,往他身旁一躺,看着床顶,“西楼,你这人真有趣。”

西楼静静听着,但笑不语。

离元见他没反应,侧身望向西楼的侧影,淘气地伸手把他的脸扳转过来,面向自己,“西楼。跟着我一起去闯荡江湖吧。那多好玩,多逍遥自在啊。”

西楼这时倒是开口了,“离元当真那么喜欢江湖。那么妖隐呢?”

“呃。”离元一愣,不明白西楼怎么会在这时候说到妖隐,疑问道,“这关他什么事啊?”

“干吗不找他陪你一起逍遥江湖啊?”

“他?他老是要忙着处理碧落宫的事,根本没空来陪我。这也就算了,更过分的是,还动不动就把我抓回去。一抓回去,就跟个**一样,我三天都下不了床。”

听到这里,西楼忍不住地笑出了声。离元没好气地瞪了西楼一眼,“有什么好笑的?我说的可是事实。你说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能好玩吗?”

“那么,如果有一天他不再来找你了,你会觉得自由,还是失落呢?人总有累的时候,总会觉得倦吧。”西楼的这句话一出口,离元一阵迷茫。

已经习惯了你追我赶。如果有一天,他放手了,那么自己会怎样呢?失落吗?好像还不止,心里痛痛的,很难受。

西楼不再多说,将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伸手抚下了离元的眼帘,柔声道,“睡吧。明天再想吧。”离元模糊地应了声,却是辗转难眠。

第二日,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出现在离元面前的竟是几经梦回的那张绝世容颜。那人依旧笑得无害地看着自己。让离元有些恍惚,不确定地伸手,轻轻叫道,“隐隐…”

妖隐宠溺地一笑,伸手摸了摸此时一脸娇憨的离元。还来不及反应,离元竟猛然抱住自己,大哭道,“隐隐,你不要不要我啊。我以后再不逃了。你不要不要我啊…”

听他哭得凄惨,说得语无伦次,妖隐错愕,只能柔声地安慰。而此刻睡在一边的西楼,被这哭声吵道,不耐道,“哭什么哭?老子还没死呢。”

他一声大喝,倒是让离元止住了哭声,愣愣地回头看着正揉着眼睛坐起身的西楼,然后可怜巴巴地又转回头对妖隐说,“隐隐,他凶我。”

妖隐面对这两对活宝,当真是哭笑不得。只能无奈叹息。

坐起身的西楼,这才回神般,很是惊讶地看着妖隐,“你怎么在这里?”

妖隐挑眉,但笑不语。不知西楼能编出什么谎话,来把自己撇清。

只见西楼一副恍然大悟,随即又淡淡道,“到底是他的皇宫啊。”短短一句话,虽没挑明。不过随意一想,便会想到是月重天所为,这个皇宫到处是他的眼线一般。妖隐暗自佩服,也不点破。

盛宫舞

琉璃殿,后花园。西楼提起茶壶,为妖隐倒了杯茶,又为自己续了一杯,含笑示意妖隐落座。自己则抬手举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妖隐落座,水眸转动,别有深意地看着西楼。西楼放下了茶杯,释然一笑看向妖隐,“隐想问什么就问吧。”

一声叹息,妖隐无奈,“我真看不懂你,西楼。”未等西楼答复,妖隐又释怀一笑,“不过知道你的好意便可以。”说着,秀眉一皱,煞是不解,“你和离儿说了什么?怎么他老霸着我不放了?这还真是太阳往西面出来了。以前逃都来不及的人啊。”

西楼一笑,故作神秘,“你觉得我能说些什么呢?”

“说教的事,我不止一次对他实施过。不怕自负,我素来觉得自己说服人自有一套,唯独拿他没办法。还请西楼殿下指教一二。”

看他当真请教道,西楼笑着摇头,“也谈不上说教。我只说了一句话。”

“一句话?”妖隐讶异,死死看着西楼。

“我说,若是有一天妖隐再也不来找离元了,离元会觉得自由还是失落呢?人总有累的时候,总会觉得倦吧。”

妖隐一震,却是欣慰一笑,“原来他也怕啊。不过哦妖隐绝不会有不找离元的一天。”西楼却是淡淡一笑,未置可否。

“西楼,你当真厉害啊。在下佩服。”

“等价交换而已。希望隐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

“当然。今夜必有好戏上台。”

“今夜啊…”西楼抬头,望向逐渐西沉的太阳,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挂上嘴角。妖隐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年。这样的人,何其甘心待在这金丝牢笼之中。月重天束缚不住他啊。




第53章 后宫乱

入夜时分,整座大盛皇宫中飘来了一层淡淡的雾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的香味。而此时幽诺宫中,两具**的身体正在大床上两相纠缠。

在上的男子一个挺身,身下的男子忍不住地娇喘连连,两手死死地揪住床单,承受着身上男子如洪水般勇猛地攻势。

“恩哈…啊…恩…皇上…恩啊…诺儿…啊…不行了…啊啊啊………”一股白浊的液体喷涌而出。诺儿只觉脑中一片空白,身处浮萍之上飘飘然。

月重天邪魅一笑,“诺儿怎么那么快就射了?”说着,又是一阵深顶。诺儿‘啊’的一声尖叫。接着是月重天接二连三地顶送,时深时浅,时重时轻。弄得诺儿难耐不已,渴求得到更多。

在最后一记送入后,一股灼热的液体射进了诺儿的体内。与此同时,诺儿也忘了自己到底是第几次释放了。

抽出了**,月重天好整以暇地靠在了一边。诺儿缓了缓身,才跪起了身,一股白浊的液体随着动作从后穴中流出,滑至**,淫靡非常。

诺儿全然不顾,只是躬身道,“皇上是否要诺儿吩咐奴才伺候沐浴?”

“恩。”月重天闭上了眼睛,淡淡应了声。诺儿便躬身退了出去,吩咐奴才们准备沐浴。

不知西楼此时到底在做什么?他是当真气自己不让他见菀妃,还是又是假意呢?那么自己呢?为何定要处理了菀妃,不让西楼与她见面?是嫉妒吗?也许。

想到这里,月重天不禁轻笑。堂堂大盛君王,竟吃起自己妃子的醋来。不过如此看来,怕是对那人动心了吧。只是不能说。说了,他也未必会信。就像他之于自己。哎,表里不一的人的悲哀啊。

“皇上,已经准备妥当了。”诺儿的声音打断了月重天的思绪。月重天睁开眼睛,慢慢起身,却见眼前的诺儿突然脸色苍白,双手捂住腹部,腿软般跪了下去。

见状,月重天忙上前扶住,强臂一带,扯进怀里,“怎么了?”

诺儿却像是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张了张嘴,却是发不出声。月重天对外朗声道,“来人,传御医。”

王太医跟在卫敏身后匆匆赶到了幽诺宫,进门见到月重天,还来不及行礼,便在他的示意下替躺在床上的诺儿把脉。

双眉一皱,原本就布满皱纹的脸上更是沟壑纵横。王太医忙起身从药箱中替诺儿施针。

月重天一直负手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见到王太医此举,剑眉微皱,若有所思。此时卫敏近身说道,“皇上,今夜其他宫里的宠儿都似乎出了事,直唤御医前去。旻泱殿和琉璃殿里也来人请御医去了。”

略一沉思,月重天看了看已经医治完毕的王太医问道,“诺儿如何?”

王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跪到月重天面前,抖着唇说道,“皇上,是…诺儿公子是中了红蛊。”说着,将那瓶子双手捧起,呈现到月重天面前。

卫敏上前接过那瓶子,月重天对其言道,“派人去各宫看看,是否属同一情况?”卫敏躬身退去。

看了看一脸疲惫的诺儿,月重天拂袖,匆匆朝琉璃殿而去。一路上空气中稀薄的气体和甜腻的气味,让月重天忍不住一笑,却又是不悦。

果然,踏进琉璃殿,便见到那人气定神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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