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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出版名突然想要地老天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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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不错。”
她还沉浸在睡梦的情绪里,任由他摆弄自己。
自从他来了这里,就比较注意,尽量尊重伊斯兰教的习俗,避免喝酒。所以有的时候,他总以自己想喝酒得不到满足,而转而,去和她索取。

有时候她坐在海岸边看珊瑚,他都可以让跟随的人远离,在被太阳晒的滚烫的岩石上,轻易就进入她。他的任意妄为,超出她的想象,可也不得不承认,她难以拒绝。

“是不错,”程牧阳把她的压在百叶窗上,温柔地吻她,“不过,古兰经说的很清楚,你需要平等对待所有妻子,才能娶他们。我做不到,看到你,就没有别人了。”
“真的?”她想要从他身下逃开。
“真的。”却被他抓住脚踝,拉回来,压在身体下。
或许因为食物并不是习惯,她比来时更瘦了。
却更突出了漂亮的锁骨,还有手腕,脚踝……
他低头用牙齿,咬住她的锁骨。
南北扬起头,听见他用很轻佻的声音说:“张开腿。”
“流氓。”
程牧阳微微笑著,手指摩挲着她的皮肤,一路从腰间滑下去,直到再次握住她的脚踝,把她的一条腿弯曲起来,压在了两人之间。
骨感诱人。曲线分明。
她咬住嘴唇,头仰到极限,承受他所有的力量。
在他们一次次相处的经验中,他几乎是看着她从生涩,疼痛,到现在的,几乎毫无保留地接受自己。程牧阳知道自己是爱极了她,远超过她对自己的感情,可纵是如此,却仍惊讶于自己的贪得无厌。
他对任何事情都进退有度,从来没有这样,永不满足。

事后,南北靠在他臂弯里,睡得很沉。
如同他回来的时候一样。
程牧阳看着她脸上每个细微的地方,甚至注意到她的额头,有微微鼓起来的小包,应该是过敏了?还是上火了?他的念头停在这里,忍不住自己都笑起来。
夜不安枕地看着个女人,还对着她额头的青春痘在思考。
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睡着的时候,嘴巴总不会放松,有时候是抿起来,有时候又是微微噘起来的,总让人猜想,她在做什么梦,或是在梦里看到了什么。
程牧阳俯身,轻轻地用舌尖,撬开她的嘴巴。
他闭上眼睛,感觉她的小舌头,在无意识地回应自己。

现在的她,和在比利时,抱着书睡着的她,并不相同。她十岁到沈家,他十四岁到莫斯科,她的少女时代都是阳光四溢的,之前却是颠簸流离。而他的少年时代,都是长辈慈言,和佛香善语,在莫斯科之后,却是杀戮丛生。
她的路,是被迫选择,因为她别无它选。而他,是在善恶之间,没有任何犹豫地选了一条血腥的道路。人活百年,不过一场黄粱美梦。而,黄梁梦短,何必贪求?
可他若不贪求,她就不可能认识他。

程牧阳发现,自己竟在嫉妒。嫉妒她十几岁时最单纯的感情,并不是和自己。他扣住她的下巴,几乎是报复性地吻她。
南北终于觉得窒息,忍不住地扭着身子,想要推开他。
却被他捉住手。
他睁开眼睛,结束了这个亲吻,透过百叶窗的斑驳月光,沉默地看着她的身体,想要平息自己的心火。岂料,南北没了呼吸压迫,竟再次习惯性地搂住他,缠上来。
窝在他怀里,继续去做刚才的梦。
他无奈地笑了笑,在她的皮肤紧紧贴合自己时,索性又翻身压上去,要了她一次。南北几乎是累惨了,嘴巴里不停抗议,连眼睛都睁不开。可是身体却很配合地迎上来,应付这个索求无度的男人

次日早起,她从睡房里走出来,那个小姑娘已经开始忙碌地给两人做早餐。她看到南北脸上的红晕,还有疲累的有些软的脚步,忍不住对着她笑起来。
南北还以微笑,莫名有种被人看穿的窘意。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那个小头目,始终在尽职尽责地,陪着程牧阳在岛上的种植区行走。他们今天要去的,辣木和橡胶种植区。
她记得这个从摩洛解放阵线脱离出来,自立门户的组织,官方数字也不顾是近千人。不过从这十几天的行程来看,就发现他们的势力范围,要大了太多。
“他们和政府的冲突,结束了?”南北问程牧阳。
他把遮阳帽扣在她头上:“差不多了,一个想搞独立,一个阻止独立,但都不想太波及平民,冲突不会太久。毕竟这个棉兰老岛,是那些组织世代居住的地方,不像在中东北非,很多组织都是流动的,所以根本不会管流血冲突对平民的影响。”
“你最懂了,专家,”南北嘲笑他,“你是不是对各国的所有组织,都倒背如流了?”
程牧阳笑一笑:“差不多,都是客户,当然要熟悉。”
南北忍俊不禁,手握住他的手。

不远处,能看到20多名荷枪实弹的人,隐蔽在周边丛林中。那个小头目始终在介绍着这里的橡胶产值。南北倒是听得认真,忽然用法语说:“在中国云南,就有一批隐形富豪,都是种植橡胶起家的。”
小头目很有兴致:“我只知道,中国的煤矿很多。”
她笑:“所以我说,在云南做橡胶生意的,都是隐形富豪。在香格里拉、丽江、昆明的机场,你能看到很多私人飞机,基本都是橡胶业的老板所有。”
“你太太对中国的云南,看起来很了解。”小头目感慨看程牧阳。
程牧阳笑了笑,没说话。

南北也只是看到橡胶,倍感亲切,所以才随便说了两句。可显然,涉及了太多“中国云南”。她装作不太在意地说:“我是缅甸人,那里,离云南很近。”
幸好,程牧阳在最初就告诉他们:他的女人,是缅甸的华裔。

他们在回程时,那个小头目接到了一个消息。
“有竞选人,并不想停止这场内乱,”小头目笑起来,“程,你的武器再不到,我们恐怕就要去解放阵线抢武器了。”
程牧阳笑起来:“快了。”

在这个国家,暴力总是如影随形地跟着政治走向,尤其在棉兰老岛。那些长期斗争的政治家族,为了打击对手,甚至不惜雇佣这些组织,进行绑架谋杀,不止本地人,还包括外媒记者。而这个时候,这些组织也不过是一个工具。
据说在过去三十年,这个叫“摩洛”的组织,还有它的分离组织,造成了十几万人的死亡。可谁能计算的出,这其中,又有多少是因为权力纷争呢?

下车时,有风吹过来,乱了她的头发。
在被分割开的视线中,她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是个金发的欧洲人。
他伸手,帮她捋顺:“在看什么?”
她靠在他身上:“忽然看到个欧洲人,有些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 =这文我的计划是,摘掉我“船无能”的称号。。。。




、第二十六章 菲律宾大选(2)

“认识?”
“不认识;只是觉得奇怪。”
这个人,曾经和南淮合作过,她不可能不认识。
可刚才的回答就像是本能。该不该让他知道,这个欧洲人的身份?她还没有想好。

两个人在这里是“贵客”;一举一动;都会在无数双眼睛下进行。
可是他对她的占有;却从不顾忌。有时候南北都会怀疑;他是真的因为欲望想要自己;还只是做戏;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失势;却仍有浪荡习气的程家男人。
他和她在一起;总像个执念深重的人。
她总是看着他在激情时的眼睛;去猜想,他到底在想什么?

摩洛自由武装是典型的伊斯兰组织。
因为知道他们对女人的苛求,南北平时都很主意,只是在屋子里,看当地的英文节目打发时间。这天傍晚,那个负责给他们做饭的阿法芙,忽然说起了附近的暗礁群水域。
“有蝦蟹、海牡丹和海鰻,”阿法芙说,“最主要的是,那里有鲨鱼群。”
她恍然:“我来的时候见过,是不吃人的鲸鲨。”
“不,是真正的食人鲨。”
她听得有趣,追问了几句。
程牧阳看她跃跃欲试,笑一笑说:“去看看吧。”
因为阿法芙是已婚妇女,所以,他并没要求同行。

南北跟着阿法芙到岩石海岸时,有人正在喂食鲨鱼。
完全不像他们来时的那片暗礁群,这里虽有夕阳余晖,却颇有些冷烈的味道。 
有两个男人往岩石下扔了头小牛。

很快就有十几条白鲨出现,小的不过一米多长,大的看不到全身,从他们站的地方,能看到大概有三四米的样子。血红的颜色很快蔓延扩散,很快又在海水中淡化。
那些人又扔了些牛排,很快就离开,只留了她们两个在这里。可惜白鲨们还没有吃够,看到岸边仍有人,久久不愿散去,就不断往返游动着。
高耸的背鳍划开水面,一双双沉静的眼睛里,隐藏着杀机,随时都等待着一跃而起,咬杀猎物。
程牧阳,南淮。
都有着这样一双眼睛。

始终贴身陪着她的女孩阿法芙,看着四下无人,才算是拿下面纱:“在想心事吗?”
她轻轻嗯了声。
“在想程?”
“是啊,”南北笑起来,仔细看她,“你真漂亮。从小就这样遮着,会不会很遗憾?”
“没有从小就这样,”阿法芙说,“我是嫁了人,才信仰造物主安拉。”
“难怪,嗯,”她笑,“看来,他们是有意挑你来陪我的?”

阿法芙弯起眼睛笑:“是的。你这个客人,一般的穆斯林女人是陪不了的。”
“比如?”
“比如,你和程,完全不顾我们的传统,随时随地的亲密。”
南北把下巴放在膝盖上,环抱着腿:“我听人说,信仰安拉的夫妻,都不能互相看到对方的身体?”阿法芙忍俊不禁:“也没有这么严苛,但是,最少也不能看到最重要的地方。所以我和我丈夫夜晚在一起,都需要用毯子遮掩身体。”
南北有些讶异。
她刻意用了比较隐晦的词,没想到,阿法芙会这么坦白。
不过她是在婚后随着丈夫有了信仰,又是个妙龄少女,倒也不会太保守。

南北继续看着那些鲨鱼,她发现那些负责喂养鲨鱼的人,留了一小部分生牛肉,似乎是给她们娱乐的。她在思考,要不要亲自试试喂鲨的时候,阿法芙已经戴上了面纱。

她们身后,有一个人走上来。
是那天她看到的欧洲人。
南北回头看了眼,那个男人笑了笑:“南北小姐,再次见到你,是我的荣幸。”
他说的是中文,腔调有些怪,但很流利。
阿法芙似乎认识他,肯快就走到远处,让两个人有机会独处。

“凯尔,”南北蹲下来,挑了块看起来很美味的牛肉,扔到了岩石下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这两天都避免出门,就是怕被凯尔看到。
没想到,还是被他察觉了。

“我听他们说,程牧云身边有个缅甸的女人,就有种猜想,或许这个女人就是你。”凯尔也笑著弯腰,陪着她喂鲨鱼。
岂料他的肉扔下去,猛地有条一米长的小白鲨蹿起来,夹带着浪花。
“shit!”
凯尔低骂了声,猛地挥拳,照着白鲨的眼睛砸了过去。
她没来得及站起来。
海水夹带着血腥味,不知道是鲨鱼的,还是牛肉的,溅了她一身。小白鲨是吃的亢奋了,想要把两个人拖下水,却没想到岩石上的人都有铁块一样的拳头。
就这么一拳。
小白鲨已经没了攻击力,骤然落回了海面。
南北同时站起来:“为什么猜到是我?”

凯尔耸肩:“一个女人,年纪不大,和莫斯科的程家在一起,会说缅甸语,我听着,就会想是不是你?而对喂鲨鱼这么感兴趣的,更像是你,”他弯腰,好奇看南北,“可是我很奇怪,三年前看到你的时候,你说过,你不喜欢离开家。”

南北半真半假地回答:“我在私奔,你知道,程牧云这样的身份,好像只能私奔了。”
凯尔笑起来。
她站起来:“所以,如果你坏了我的蜜月旅行,我就,”她用两根手指敲了敲凯尔的心口,“把你喂鲨鱼。”她的手指用了力气,凯尔笑眯眯躲开了她:“放心,北。我这次来,是为了菲律宾的大选,和你没有关系,而且——我也绝不想和你有什么关系。”
“那你故意请我来,想要做什么?”
“好奇,”凯尔笑,“你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是知道的。”
凯尔这个人,南淮提到的并不多。

她对他的了解,仅限于他在泰国的一次任务失败,泰国以涉嫌从事恐怖活动为名向凯尔发布逮捕令。而他却很聪明,早一步逃到缅甸,并委托南淮为他争取了十天的时间。
十天内,缅甸政府拒绝向泰国引渡凯尔。
十天后,凯尔消失了。
最奇怪的是,泰国也再没有追究过这件事,显然是有人出面做了一些交易,换取了凯尔的性命。这种人,虽然披着欧洲人的皮,却不知道,究竟在为谁做事。

鲨鱼在夜幕降临前,消失在海面上。
南北也没什么兴致和凯尔寒暄,回到房间时,窗外已经没了自然光。
来到菲律宾之后,她发现这里每天都会下雨,但都是下一阵就好。所以今晚这种天气很难得,太阳落下去后,连月亮都看不到了。
很诡异的天气。

这个房间里,厨房是开放式的。
她推门而入,程牧阳正在很有兴致地做牛排,他拿着小刷子给牛排涂了薄薄的一层橄榄油,却没回头:“等我十分钟。”
或许因为灯光的原因,他带笑的侧脸,莫名让人感觉安心。
“程程?”她靠在他左肩上,学着他家老阿姨的声音,叫他的乳名,“你有没有觉得,程程这两个字很熟悉?”
程牧阳笑一笑:“冯程程吗?”
“诶?你也看过上海滩?”
“无聊的时候,看过,不过是老版的,赵雅芝主演。”
“冯程程真是爱惨了许文强,”南北唏嘘不已,“可惜有家仇,到最后也不能在一起。”

等到程牧阳把牛排煎好。
她饥肠辘辘地,举着刀叉,把整块牛排切成均等的十几小块,这才张嘴,开始吃。程牧阳看她这种做法,目光难得柔和下来。

这是她最喜欢的做法。
因为懒,不喜欢边切边吃。所以喜欢把所有肉,都先切好,然后再拿着叉子,一块块往嘴巴里送。这种吃法,真是懒的可爱。
南北把自己的一块肉,递到他嘴边:“说起来,你外公也在上海,家里也涉黑,像不像是男人版的冯程程?”
话没说完,就自己先收不住,笑了。
程牧阳不太在意,咬下她叉子上的肉:“如果我是冯程程,在家人和我之间有了利益冲突,你会选谁?”
她没有犹豫,看着他说:“我哥哥。”
“意料之中,”程牧阳倒也不意外,“所以,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如果发生了呢?”
“我会放弃。”
“如果你放弃了,我哥哥还要你的命呢?”
“那就要好了,”程牧阳也从自己盘子里切下一块牛排,喂给她吃,“但是,在要我命之前,怎么也要你陪我一晚。”他的声音,倒真是醉人。
南北被他气的笑起来:“你还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耸肩,不置可否。

程牧阳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随口问起了那些白鲨。南北想到下午的血腥,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和白天那些鲨鱼吃了一样的东西,顿时没了胃口。
在程牧阳很贤惠地收拾盘子时,她想到了凯尔。

就如同南淮所说,南家没有永久的朋友。即便哥哥当初救了凯尔一命,也只是利益交换,所以她并不认为,凯尔真的会为了什么交情,真就隐瞒自己的身份。
“阿曼大概什么时候到?”她终于决定坦白。

“最快后天,最迟也不会超过四天。”
“后天?”南北环住他的腰,轻声说,“记得我们看到的那个欧洲人吗?他见过我。刚才我喂鲨鱼时被他认了出来,或许现在,这里的人已经知道,你就是程牧阳了。”
沈家的赌船之行,并不是秘密。
只要有人认出南北,那就能90%确定,在她身边的男人是程牧阳。毕竟两个人是从船上同时消失的,到现在已经过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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