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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是被用来亵渎的-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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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执气极反笑,这小泼皮倒是把过河拆桥玩得炉火纯青。
不急,慢慢来,玩嘛,他有的是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十一
待复试尘埃落定,也才四月中旬,临床医学的本科生不需要写什么毕业论文,只需要是实习报告册便可,如今陶化只等着吃散伙饭毕业照就完全结束本科生涯了。他去网上搜了一下国外的度假圣地,最先锁定俄罗斯,他倒并不是对那些耳熟能详的旅游圣地有多么热衷,只是听说俄罗斯美女爱在沙滩上裸浴,他色心蠢动,誓必要去走一遭才不枉男人。
于陶化而言,旅游这种事一个人太没意思了,所谓美景美酒美人,才是旅游佳境,但遗憾的是,他女人刚跟人红杏出墙给他戴了一顶大绿帽。朱邮出主意说去找几个外国妞玩玩,两人色欲熏心,一拍即合,当即订了飞往俄罗斯的机票。
但几个小时后,陶化接到易执的电话。
“你准备一下,下周一来科里学习。”
陶化本来躺在沙发上,百无聊奈地看着足球赛,往嘴里送葡萄,一听易执这话,猛地坐直身体,“来科里学习是什么意思?”
“你之前没学过麻醉,要想在几个月乃至一年内赶上学了四五年的本科生,只有实践与理论相结合。”
“操。我要出去玩。”他机票都订好了。
“你不读研可以天天玩了,你家也不是养不起你。”易执讲话的语气一直是慢悠悠的,但每个音节落在耳里,分明重比千钧。
陶化沉默十秒,说,“我回来之后立即进科。”
“我要求我的学生毕业论文发SCI。”
SCI?有没有搞错?发SCI是对博士毕业的要求好不?他一个硕士,还是跨类别的硕士,考研英语才49分的硕士,发SCI?陶化差点暴走,深吐了几口气,皮笑肉不笑,道,“易主任!易老师!您要知道一点,我只是个硕士研究生,不是博士研究生!”
“很荣幸被你称一声老师,发SCI是我对你的要求。”
他对他的要求?弄得他多器重他多照顾他一样。言外之意就是他陶化也该知道一点,他易执是老师,他陶化是学生!靠!
“您真费心了,我考研英语没上50分,六级没过,听力初中生水准,您就省省吧。”陶化越说越不客气。
“哦,原来你不乐意毕业啊,不好意思我自作多情了。”
靠,这是红果果的压迫与威胁了。还没上学就拿毕业威胁他了?这人人品还有下限没?
陶化气得差点破口大骂,直接挂电话,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喝了,视线扫到茶几底下那一叠易执给的书,用脚踹了几下,把茶几都踹远了,书散作一堆。
十分钟后,陶经森着脸重拾手机,拨了易执号码,“不好意思,刚手机没电了。”
易执大度地表示没有关系,但那慵懒的语气让陶化气得直咬牙。
易执说,“我手里有二个课题,其中一个做的是肌松药与基因,你先作下基础准备,每天至少看一篇与肌松基因相关的文献,中文外文都行,培养感觉,另外,每个月交一篇与之相关的英文文献翻译给我。”
本来陶化觉得饿,约了同学去吃一顿,但与易执通完话后,陶化觉得自己饱了,被气饱了,陶化生硬地道,“我翻译不了英文文献。”
“你要是想翻法语文献或其他外文文献也可以。”
陶化直抓狂,他想说不要对他指望太高,他只是来混个硕士文凭的,但对着易执,他一个字也讲不出口,想前些日子吃饭的时候,院长把易执吹得天花乱坠,什么每年两三篇SCI,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多少多少,靠,他真想把这混蛋衣冠禽兽的样子公之于众,他已经可以预见今后易执将会多么大义凛然地高举光明磊落的大旗来蹂躏他了,已经可以预见今后的日子将是多么精彩纷呈多么极品了。
陶化欲哭无泪,无力地躺倒在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 章
十二
陶化终究是进科了,虽然心不甘情不愿,而且还憋屈。
他自我安慰,大丈夫能屈能伸,总有一天要踩死那个衣冠禽兽。
易执并没有亲自带他,而是把他交给老总,老总笑说,易主任的高徒啊。
陶化虚伪地谦虚客套着,心里挺不屑的,搞得他多占那个老混蛋的光似的,那禽兽该以他为荣才是。
老总带他进到一间手术室,对麻醉机旁的人说,“这是易主任今年收的学生陶化,之前没学过麻醉,你这几天带他熟悉一下环境与药品。”
又对陶化说:“这是林主任的研究生,你喊师兄就可以了。”
林主任是大科室主任,陶化了解过,学术一般外交一流。但终究是科主任,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于是连带着科主任的学生的地位也不一样。陶化记得一位考去外地的同学说过,某科的前辈告诉他,进科之后说你是主任的研究生就没人敢欺负你。
陶化喊了声师兄。师兄坦然受之,老总走后,师兄问道,“说几种全麻药听听?”
陶化心里本来就不情不愿的,此刻这人又这么高姿态,他更是懒得答,干脆地说不知道。
“局麻药呢?”
“不知道。”
“那麻醉药你知道多少?”
陶化心想,切,拽什么拽,我问你麻沸散的方子你知道吗?答,“之前没学过。”
师兄道,我记得外科总论上有写一点。你考研时都不看?
陶化说,考研不考麻醉那一块。
师兄便一指身后的药品柜道,“你先看看这些药,把药名记熟吧。”说完就坐下,不再搭理陶化,自顾自地开一堆单子。
陶化扫了一圈,没兴趣,搬了个板凳靠在墙上开始打瞌睡,手术室里不算静,有众多机器的声响,也有手术台旁众多医生护士的笑谈调侃,因为缺乏新鲜空气,陶化脑袋有些昏沉,似睡非睡中,不远处有两名闲坐着的护士在窃窃私语。
他不想听,奈何他听力非比寻常,那些话还是一字不漏地被他耳朵接受。
“那就传说中的易主任的研究生?”
“好像。对了,不是说易主任不带学生么?”
“谁知道呢,大概是托人找关系的吧,易主任推不掉才带的吧。我看他今天连全麻药局麻药都不知道,就这水准……”
……
陶化动了一下,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睡。
他一动,那议论声就没了。紧接着,手术室门开的声音,然后是易执的声音,“你去喝口茶吧。”
不知为何,他对易执从心底里还是有些怯的,猛地睁开眼,易执背对着他,那话是对那师兄说的。
师兄应了一声起身出去,易执拿起麻醉记录单扫了一眼,转身从药品柜上看了眼,没发现药,便从药品柜里拿出一瓶出来,稀释抽药。然后沿静脉通路给进去,从口袋里掏出笔在麻醉单上记下。
陶化努力将自己弱化,希望易执一直无视自己。许是他梦想成真,易执真的一眼都没往他那方向瞟。
于是,陶化庆幸之余又有些抱怨易执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
十分钟后师兄回来了,易执起身对师兄说,我十分钟前给了一毫克肌松。
师兄应了。易执转身对陶化道,“你也去喝口茶吧。”
陶化一愣,原来他是真的知道他在这个角落的。易执说完就转身出去,陶化待易执走了才出门。出了门蓦地发现,他压根儿不知道在哪里喝水,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他压根儿不知道路,正愣着,身后传来易执的声音,“我带你走。”
陶化乖乖地跟在身后,易执边摘下口罩边走,“手术期间,麻醉医师不能擅自离席,一分钟都不行,如果有事离开,必须换一个人来看着。每天上午九点半到十点钟,会有二线医生来换一线的去喝水,办公室里有准备的零食,饿了可以吃。”
易执也不知道带他转了几个弯,在一处晒着一堆手帕的地方停下,看样子很少有人走动。陶化一时没刹住脚,差点撞到他身上,易执转过身,淡淡地道:“既然选择了这行,就要好好学。知识是一回事,态度又是另外一回事。老总把你派给谢然,你要帮谢然干点活。”
说这话的易执是严肃的,陶化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他,自己动手抽药,给药,记录,认真严谨,与他认知里的那个禽兽不一样。
其实,他懂易执的意思,这社会就是这么现实,只有你有利用价值,人家才会回馈你一些报酬。你只有帮人家干活,人家才会教你。
陶化垂着眼没说话,他知道易执其实还有很多话都没说。讲实话,在看到师兄那么熟练地操作麻醉时,他不是不羡慕的,被两个女护士鄙视时,他也不是没感觉。他知道在医院里,即便你家里再有人后台再硬,如果没有真凭实学,可能面子上不会有人说什么,但转过身去,会被一堆鄙视唾弃的眼光刺得体无完肤的,连实习同学都会瞧不起你。只要有真材实料,即便不能身居高位,即便你对手如云,但一旦说到学识这块,对手也会打心眼底里佩服。
易执比陶化高,居高临下看下去,像棵垂头丧气的小刺猬,刘海挡住了额,睫毛修长浓密,外表瞧起来秀气干净,绝对想不到性子那般恶劣,他还记得他发丝的触觉,柔软服帖,触在手心里,痒痒的,撩得人心都软了。他缓了缓语气,道,“你才进科,慢慢来吧,先去吃点东西喝口水。”
陶化许久才应了一声,抬起头,只见到易执温柔一笑。
若刹那花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 章
十三
陶化虽然冲了点,但易执这几句,他还是分得清厉害的。他不亲自带他,也是有他的因由,陶化能猜到一二。
易执带陶化去了办公室,办公室对面有一间小室,摆了一台饮水机,三格洗手池,以及一台柜子,柜子里摆满了杯子,各式各样,应该是工作人员带来的。陶化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一次性杯子,郁闷地比,易老混蛋让他来喝水,难不成让他抱着饮水机开关喝啊?靠,昨天也不跟他说一声进科需要准备哪些东西。
正腹诽着,易执端了杯子进来接水,问,你带杯子了没?
陶化暗自翻白眼,这不是屁话么,谁知道你们科这么抠,连一次性杯子都没有。
易执说,你等等,我拿个杯子给你。
易执拿过来的杯子是新的,外面还有盒子,只不过落了一层灰,打开来拿出杯子一看,陶化顿时又鄙视了老混蛋一把,保温杯外面印着某药品的名字,一看就知道是药代送的,陶化不自禁地想,也不知道那混蛋会不会跟那些药代有几腿……
办公桌上摆着一堆零食,易执拿了一本期刊随手翻,优雅地剥块德芙送进嘴里,喝完杯中水,起身出门,经过零食时,顺手又拿起一块巧克力不着痕迹地塞进口袋里,陶化直翻白眼。他扒了扒零食堆,什么好丽友派,康师傅,旺旺,豆干……他对这些没兴趣,剥了根香蕉就回手术室了。
再回去时,陶化变了个人,左一个师兄右一个师兄,师兄这单子我来记吧,师兄这药我来抽吧。
师兄道,你会记单子吗?你知道怎么抽药吗?
陶化堆笑,说了一堆客气话,将师兄狠狠地捧了几个来回,师兄终于缓和下神色,满意地点头,“这台手术快完了,下一台手术是胃癌,我教你准备全麻药吧。”
师兄领着他走到药品柜前,边打开抽屉拿药边道:“麻醉是医学中风险最大的一科,从准备到结束,都不能掉以轻心,比方抽药,必须三对三查,抽药前要看安瓿上的药名,抽药时也要看安瓿上的药名,药抽好后贴标签时,再核对一下安瓿名与标签名是否一致。有医院出过这样的事,有同学错将异丙肾上腺素当作阿托品,一支给下去后,患者立刻死亡。给错一次药,便一生尽毁。”
跟师兄相处久了,陶化发现师兄其实心眼并不坏,就是人有些傲气,所谓恃才傲物嘛,陶化表示理解。师兄还有些孩童心性,追动漫,看鬼片,酷爱讲鬼故事,师兄讲的鬼故事还不是那种捕风捉影抑或从一些杂志书刊中胡编乱凑来的,师兄讲的都有名有姓,地点时间人物都有,可以清晰具体到时。
有人打下手了,师兄便更有空闲来发挥嘴的功能了。陶化记单子记得头晕脑胀,师兄口若悬河,来,我再跟你讲件真事,是四川成都一家三甲医院的,我本科一同学在那边实习,亲耳听那边的科主任讲的。科主任亲口讲的哦。绝对有可信度!!
有一位得了晚期胃癌的老太太,由于老太太年岁已高,又是晚期,癌细胞已扩散至全身,放化疗效果甚微,人倒是白白遭罪,医生便不给做,但老太太始终觉得只要自己做了手术就能活下去,所以一直在病房里住着不走,一直到死。老太太死后,陆续有病人睡上老太太曾经睡过的床,来来去去不少人。然后,怪事出现了。
大多数睡过这张床的人基本上都做过同一个梦——月黑风高的夜,窗棱仿若年久失修,在夜风中吱呀作响,如母猫爬过,突然有一束光照到天花板上,隐约现出一团白影,隐隐绰绰,轮廓渐渐清晰,是一位头发花白枯黄干瘦皱巴巴的老太太,她看着你,一直看着你,当你手脚冰凉的时候,她从天花板上跳下来,伸出枯干的手指,指着你,菊花嘴里吐出八个字。
你起来!这是我的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十四
学会记单子之后,开始学插管,准备就绪,师兄手把手教陶化。都说中医院校出来的学生动手能力比西医院校的要差那么一点,陶化将这点展现得淋漓尽致,师兄提着喉镜吼,“声门!声门!!!那个两边有白白的东西就是声门!!!那么大的一个洞你都插不进去?!!!”
师兄差点歇气,这个病人的条件非常好,而且也很典型,他都帮陶化提喉镜了,声门暴露得那么好,这个笨蛋居然连一根管子都插不进去,仍给插到食管里去了。
陶化暗地腹诽,你是帮忙提喉镜了,但你这么一大头在旁边挡着,再大的洞我也看不到啊。
师兄快速将管子□,给病人扣面罩做呼吸,说:“你捏气囊,注意频率。”
陶化觉得他插不进去的原因就是师兄帮忙提喉镜了,便说师兄等下你也教教我怎么提喉镜吧?
师兄没说话,把位置让给他,从旁指点:“镜片从右嘴角下,抵达会厌根部,喉镜要往上提,不要以门牙为着力点,不要撬,往上提!提提提提!!!”
师兄差点歇斯底里,陶化就奇怪了,瞧师兄高高瘦瘦,弱柳扶风般,居然有这么强的中气。但也幸亏师兄这一番吼,陶化记得牢靠,后来再气管插管的时候,哪怕声门暴露得不好的,他也能盲插,而且一系列动作非常标准。
师兄吼过之后,从柜子里找出一堆单子扔给陶化,转身便与小护士们调侃去了,再回来时满面春风,将刚才那碴忘得一干二净,好在陶化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也知道师兄的确是真心教他,需要注意的关键点师兄基本是倾囊相授,没有藏私,他见过很多两面三刀的人,像师兄这么真性情的倒真不多了,倒也挺难得的。
师兄过来坐下,又开始拉着陶化讲鬼故事,哎,我跟你说件真事啊……
陶化差点投降,师兄你能不能有点新意换句开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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