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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静候锦年(全本)-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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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嘴角总是挂着浅笑的女孩子,我怎么也想不出那是一段怎样的记忆与过去。
我实在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使劲想着怎么能缓解下气氛的时候,杨阳倒是先回过神来,拍了拍我的手,嘴角还是清清浅浅的笑,“每一个死去的人都会有人惦记,有人爱着的,这样想着,你们也就不觉得害怕了。其实他们跟咱们都是一样的,对于爱着他们的人来说,他们无比真实。再说了,百年之后,谁还不是尸骨一具,不过就是冷热的区别,想想也就不怕了。”
沈子嘉晚上送了大袋水果过来,各种各样的都有,满满一袋,我踢着脚下的石子没咋吱声,确实,尸体有刺激到我,更叫我心疼的却是杨阳。
“里面我多买了几个柠檬,实在吃不下就泡茶,你跟你们寝室杨阳她们一起吃,照顾好身体。”沈子嘉嘴角一直抿着一抹轻笑,温暖和煦。我抬起头看着沈子嘉,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接过水果,说话的强调里带着鼻音,“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摸尸体了?”
沈子嘉眼底有一抹心疼与歉意,我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不过我也没多说,让他多心疼多愧疚一点,这男人也就对自己死心塌地了。
“你是我女朋友,我在忙也不能放在心上啊,怎么样,饿不?要不咱们去买点吃的,下巴都瞧着尖了……”
我横了沈子嘉一眼,不就是午饭晚饭没吃么,至于下巴都尖了么?心底多少是欢喜的,我也没拿乔,至于杨阳的事情我也不打算告诉沈子嘉,只是拉住沈子嘉的手,摇了摇,“记得去校医那里开些感冒药,板蓝根不能断,你就当糖水喝,知道不?”
生离死别或许写在文字里面会觉得矫情了些,但人生在世,的确是活好当下最重要。我一脚踹了我跟陈昊颐七年的情分时,我没想过我会死,然后离奇地重生了,那个世界里陈昊颐是哭是笑是得意我不可能再知道了,但是起码现在,我不希望沈子嘉有事,不希望爸妈有事,不希望所有我爱的人出事。
只求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罢了。
或许是因为我的奇怪表现吧,沈子嘉也没反抗,“你那口罩我都有戴,就是在学校里没啥机会好戴。”
我点了点头,看着灯暗没啥人,纠察队的也没巡逻过来,影响下军容军纪也顾不了了,反正你们大队长是我对象,谁敢废话?我踮起脚尖,啾了沈子嘉嘴角一下,连忙推开两步,晃了晃挂着水果袋子的右手,“那我先上去了。”
身后没啥响动,我忍不住做贼心虚回头瞅了一眼,沈子嘉眼闪闪地站着原地,眉眼带春地盯着我,嘴角勾得大大的,弧度从平日里的10°向上扬起30°,我没具体研究过一个人笑起来嘴角的弧度需要多少才能算是完美的,但在我眼里,此刻的沈子嘉无疑是完美的,勾人的。
看我回头,沈子嘉摸着自己的嘴角说话,“第一次拿了奖学金,十一的时候请我吃饭吧,年年。”
只希望平安就好
十一一大早就被沈子嘉叫了起来,方劲也一起在楼上等着,梁霄在市中心等我们,到时候一起买电脑,我跟梁霄都要买电脑,干脆就一起了。
我会用电脑,但却不会买电脑,梁霄也跟我差不多,所以一切的事情就交给他们俩男生讨论决定了。
沈子嘉帮我把电脑拿到寝室里装好,设置之类的都调试好了,我决定犒劳一下劳动力同学,下点血本请沈子嘉吃顿好的。
接下来的十一长假,我算是彻底舒服了,上网跟老爸老妈聊天,看小说,泡坛子,要多滋润有多滋润,我的一连串小企鹅们,真是想死你们了。
沈子嘉倒是拉着我跟方劲还有梁霄出去玩了几次,要不然整个十一我就打算抱着电脑过了。
十一回来之后,跟拿了奖学金的几个同学一起请了班里的人吃了顿饭,这事也就算过去了,接下来的日子该学习的学习,该训练的训练,一样都不能少。
比如说实验课,我还是觉得有些恐怖,但因为有了心理建设,第二次上实验课的时候我总算是忍住了。干燥却冰冷的皮肤,泛着死亡的苍白,我忽然想明白,生死有命,我们能做的,便是活在当下。
这个时候,非典却以一种嚣张到无与伦比地气势开始肆虐神州大地,学校也实行了封校。我记得,这个时候的感冒药与面罩以惊人的价格往上蹿,抑都抑不住,学校里面虽然人心惶惶,但到底不是重症区,该训得训,该学的学,只是寝室的人都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一早地就开始往寝室囤面罩与板蓝根。
我只说是妈妈说的,却猛地想起老妈是医生,非典的时候……心口慌得不行,连忙往家打电话,老爸接的电话,我只问老妈会不会被派到一线去,爸爸顿了顿,只说服从组织安排,暂时还没得到消息的时候,我的心只是从嗓子眼落回到了胸口,依然跳得飞快,有些事情,因为失而复得,于是愈发地珍贵起来,我不想失去!
这几天我一直没睡好,结果礼拜天的时候接到电话,妈妈只来得及要我别担心,照顾好自己就挂了电话,心狠狠地缩了一下,疼得我抱着电话就蹲坐在地上。爸爸告诉我说医院选派了妈妈跟另外两个阿姨去一线,昨晚上签了军令状,一直怕我担心,所以今天临走前才给我打了电话。
我不记得非典那时候医护人员的感染比例了,但我却知道那实在是太危险了……爸爸告诉我,别怕,没事的,可我就是放不下心,我在害怕。
我给沈子嘉打电话,一接通我就忍不住流眼泪,我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我跑下楼看见沈子嘉站在那里,我跑过去抱着沈子嘉,头埋在沈子嘉的胸口,眼眶泛酸,身子却是忍不住发抖,沈子嘉轻轻拍了拍的头顶,“傻丫头,有伤风化哎。”
我忍不住狠狠捶了沈子嘉一下,但我明白,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妈妈平安回来,等非典过去。
等心情稍好些之后,我让沈子嘉回去,毕竟他也大四了,事情上也忙,妈妈的事却是急也急不来的,等我才回寝室,杨阳抓着话筒递给我,“年年,有电话找你。”
奇怪,爸妈才给我打过电话,这个电话又是谁打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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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恼叠着烦恼
我接过话筒,杨阳却是看了我好几眼之后,用口型说了一句男的之后,带着狐狸一般的笑走开,我头皮有些发麻。
“喂?”
“景年,我们封校了。”
“……”
工直到挂了电话,我一手绕着电话线玩,一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陈昊颐……在家的时候他要了我寝室的电话,却一直没人找我,我也就不记得,所以现在接了他的电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知道疫情早就严重起来,不然我们学校也不用封校,妈妈也不用签下生死令去了前线,北京作为国家的首都尤其重要。
听到陈昊颐声音的那一刻,我忽然间懂了些什么。不知是不是因为隔着听筒,细微的电流声后仿佛能看见他抓着听筒的样子,安静的,不带一点雀跃,却有一种洗尽铅华后的内忍,我明白的,多少也是因为我。
二我带着重生前的偏见而来,活了这么久,我也不知道究竟哪一场才是所谓的梦,而哪一场才是真实。倘若有一天睡一觉醒来,我还是陈昊颐的未婚妻,而他也正赤身***地与另一个同样光裸的女子纠缠,我想,我会不会真的逼死了自己。
我不知道,这世界太玄幻,我是真的分布清楚真真假假了,我能做的便是活在当下,只是当下。
于是对着此刻的陈昊颐,我也多了一些别的情感,比如说怜悯,比如说担忧。
“别担心,学校里总会好一点,你多喝些开水,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会没事的……”我只知道最后的最后,付出生命的代价后,人类总算研究出了非典的疫苗,除此之外,我无能为力,真的。
听筒里安静了一会儿,我不说话,陈昊颐也没有说,然后是一阵轻轻的笑声,夹杂出一抹释怀的喜悦,我听见陈昊颐说:
“景年,我怕死,真的,但是现在,跟你打了电话,却又一点都不怕了,景年,等非典过去了,我去看看你,好不好?”
挂了电话,我整个人开始有点晕乎,等坐到自己位置上后,我忍不住狠狠拍了下额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往常看那男男女女,本就最讨厌优柔寡断,明明给不了对方结果,却又不断给他希望的人,现如见却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是这样的人。
我明白,谁都怕死,我也怕死,怕自己会死,怕所有我爱着的人出事,所以当陈昊颐这样坦然地告诉我,他怕死的时候,不知怎的,心就软了一下,所以,答应也来得顺理成章了。
我若是残忍洒脱一些,大可以这样告诉他,你死不死与我何干,但到底是答应了,我有些莫名的哀伤,治愈地再好,即便连那疤痕都能打磨掉,神经却是记住了当时的疼痛,怎么可能忘掉呢?
陈昊颐,毕竟曾是住过我心底的男子,于是,做不到彻底的残忍哎。
杨阳她们三个本打算闹闹我的,但看我那样子却是什么也没继续。其实我觉得从我重生后是真的得到了许多,包括寝室里这三个性格迥异的室友。
我笑了笑,主动坦白,“一个大院的,在北京,现在封校了,有些怕呢。”
娘亲大人最大
好在医科的课业也不轻,理论的,操作的,每一样都需要我花精力去学,一路从小学到高中,我都是重复我曾经做过的事情,但现在,一切都是重新开始,我除了比别的人心里更苍老一些之外,我没有任何优势。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实验课,导师掀开尸体的头盖骨,让我们触摸大脑,不管我怎么做心里建设,那个晚上我到底还是失眠了,我翻来覆去地睡不去,然后恰好寝室里还有另外三个夜不能寐的家伙,于是,我们开起了卧谈会。
我们从自己的小时候说到明星的八卦,然后放大到民族情怀到政坛实事,所有的一切我们都谈,谁都没有提到非典,我知道,他们多少是顾及到我的感情,结果等一切安静下来之后,我鼻子泛酸,抱着枕头,爬到了对床杨阳那里,靠着杨阳的肩。
重生前,妈妈在我初中的时候离开了我,重生后,我以为一切都好了,但现在却还是要担着心思,我害怕,害怕极了。
工“杨阳,等放假了到我家去玩好不好?我妈烧饭可好吃了,而且我还有只小狗,纯白的拉布拉多。”
“好啊,我也有几个拿手菜,你会吃辣不?”
“我喜欢甜辣跟酸辣,不喜欢麻辣,对了,也不知道我爸有没有照顾好佳佳,我爸这段时间也忙着。”
二……
“喂,景年,你太不够意思了,就请杨阳去你家,那我们俩呢!”
“就是,景年你信不信我现在用枕头砸你?”
“额,都来,都来,打地铺的地方总是会有的……”
好吧,我又欠抽,被人砸了枕头之后反倒是能安心入睡了。
十二月的时候,天气开始转凉,沈子嘉离开一星期了,学校里一点消息都没有,方劲帮着找他们的年级主任套话,但还是一点风声都没打听到,我后来也想通了,安心地做实验,上课。
其实后来才知道,沈子嘉这次参加的甄选实在是要求严格,他们先要进行一个月的封闭式集训,采用了西点军校一套野外特训,怎么狠得怎么来,高密度高强度,有一个基本达标成绩,若是达不到分数,他们宁可一个都不要。
沈子嘉当时说得很轻松,但我看着明显瘦了一大圈,也黑了许多的沈子嘉时,我想也知道那个集训有多么惨无人道。
不过那些到底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沈子嘉错过了我们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之后的第一个圣诞节。
去年的这个时候,某人无耻地拽着我的手,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又半推半就地答应下来,呆在军校里原也没想过要有多浪漫,但到头来却发现,第一个情人节错过了,第一个圣诞节也错过了。
哎。
因为封校,虽然是圣诞节,但却不允许我们出校,所以系内打算自己过圣诞节,项目就是租了医学院的食堂,托食堂大叔买来了饺子皮,弄好了馅儿,我们集体过圣诞节。
要么说是学医的呢,平时拿着手术刀划拉来划拉去的,这会儿包起饺子来也无比顺手,一个个撑了满肚子的热饺子之后,男生也不知道哪里找来了碟,找了个空的多媒体教室看恐怖片《午夜凶铃》,而且还锁上门不放完不准出去。
虽说咱们都是跟尸体打过交道的人,但怎么说日本导演的本事还是很强大的,还没见到死人,我就被那阳台上跳出来的黑猫给吓得厉声惨叫,冲到门口哆哆嗦嗦地要开门,好在守门口的那个男生估计是被我那凄厉的模样给吓到了,所以也没顾得上推开我,结果我看着黑洞洞的走廊,只剩下远处一点微光亮,我吓得手心又出了一把冷汗。
咱去打恋爱报告吧
妈妈是虽然回了家,但是非典感染的人数还是越来越多,不停上升的死亡数据半点没允许人们喘口气,国际上开始不断地对我们提供援助,我知道,只要熬过了这个冬天,大概春天的时候非典疫苗就研制出来了。
我从来就不是神,所以面对死亡,我无能为力。
管不得世界和平,我只想小家安乐,妈妈回家之后我剩下唯一牵挂的就是沈子嘉那边,给沈奶奶打电话的时候,其实我也想问的,但是沈奶奶根本没让我把话题往那上头引,我也不好意思在长辈眼皮子底下表态,只能奶奶问我什么,我回什么。
我等啊等,终于等到当初接走沈子嘉他们的那辆豪华客车又开回学校了。
工其实大二就是个分水岭,尤其划分开了医学院与正规的军部学院了,他们注重军事技能与政治思想教育,而我们却更注重医学上的学习,除了每天正常的体能训练之外,技能的训练都分开来进行,毕竟军医与军人是有区别的。
我解释这么多,其实不过是为了我假装淡定地留在医学部没忘沈子嘉那边跑的借口罢了。哎,果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这样子,就跟别的拿乔小女生有什么两样?
不过沈子嘉也够狠,中午回了学校,我等到晚上熄灯他也没给我吱过一声,好,很好!
二所以,第二天下了课回寝室的时候,看见某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寝室楼下的时候,我克制自己冲上去矫情地掐他扭他一顿的冲动,淡定地扛着厚厚的《医学心理》打算飘过去,结果某人也很好很冷静地看着我飘到寝室台阶口也不喊我的时候,我心口抽了抽。
你丫的,拐了我做女朋友,错过了纪念日你连声都不吭一下,还真不怕我趴在墙头开红杏啊!要知道,这里是军校,男女比例严重失衡的情况下,只要女生肯,那是绝对不愁找不到男人的!
我蹬了蹬脚,转过身恶狠狠地看沈子嘉,瘦了,黑了,不是一点半点。
心口忽地就疼了一下。看着安静站在那里的沈子嘉,眉宇间尽是疲乏松懈后的一种释放,我觉得自己矫情过头了。
低头将书往边上杨阳手里一塞,我小跑着站到沈子嘉面前,拽过他的手就往小树林那片跑。
瞧着边上也没什么人了,我才小口喘气停下脚,而身侧的人,若不是牵着手一路来的,气息收敛到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了。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站定后,我冲沈子嘉勾了勾唇,小心地摸了摸他粗糙不少的脸颊,“哎,照过镜子没?难看多了。”
沈子嘉眼角一眯,却是轻轻笑了一下,“恩,所以刚才你都没认出我来,嗯?”
哎呦我的小心肝,你尾音别那么妖娆好不好?沙是沙哑了不少,可也是别有味道来着,你这么折腾我,小心我……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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