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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起床都看到我家镜子在拯救世界-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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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茵低垂下眼睛,声音平淡地说:“我不会让他变成那个样子的,只要我活着,就会用尽全力把他拉向光明的地方。”
“如果不行呢?”兰达提尼坚持问着,“如果预言注定了他的命运,创世神规定了他的活法,整个世界都站在他的对立面,你要怎么做?”
芮茵有点不耐烦地看着他。似乎是因为拉尔斯不在旁边的原因,这个时候的黑暗精灵远比平时阴沉的样子要啰嗦得多,连站立的姿态都充满了侵略性,绯色的眼睛像是要燃烧起来一样,挑衅地注视着自己。
“没有什么能规定一个人的活法,如果像你说的那样,那就去改写预言,推翻创世神,想办法冲入那个世界。”芮茵挺直了脊背,坚定地看着他,“如果用尽全力都无法做到……那么,我至少会保证,一直站在他的身边。”
“你喜欢他吗?”兰达提尼轻声问。
芮茵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只是如果没有他,我根本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对于我来说,他就是整个世界。他若是光明的,我就想办法让他成为英雄,如果不是,我就陪他一直走到深渊魔域的尽头。”
连续几天的缺食缺水让芮茵的精神非常疲惫,说完那些话,她好像终于撑到了极限一样,疲倦地靠在墙壁上,微微闭着眼睛,再也没有看他一眼。
兰达提尼的目光有些茫然地落在半空中。黑暗精灵的生命如此漫长,哪怕是刚刚进入青年期的他,也已经度过了近百年的岁月。他带着王族的血脉而生,背负着卑微与耻辱而长大,他经历过挣扎与怒吼,怀疑与仇恨,最后将所有的不甘化为隐忍的野望深埋在心头。上百年的岁月里,却没有一个人这样和他说过话。
没有一个人告诉他,如果不满于现在的活法,就带着最初的怨愤,一路推翻世界的源头。没有一个人告诉他,就算堕入深渊,也会和他在一起。
多么不公平,同样是被光明遗弃的存在,那个蠢材却在如此年轻的时候就遇到了这么一个人。
“说什么不知道……这和表白有什么区别?”兰达提尼嘲讽地笑道,“如果那个弱智听到了,大概尾巴都会露出来吧?”
“怎么可能让他听到。”芮茵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这种丢人现眼的话,死也不会让其他人听到的。哼,厚脸皮有一个就足够了。”
“我要走了。”兰达提尼突然说道。
芮茵睁开眼睛,询问地望着他。
“女王陛下刚刚传来的密信,深渊魔狱已经被打开,她打算进去寻找几百年前被藏在里面的黑暗精灵王的遗物。据说,得到了它,就得到了王权。”兰达提尼高昂着下巴,像是展示自己的珍宝的孩子一样,无比骄傲地说着。
和他预料的一样,坐在地上的女人重新耷拉下眼皮,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闭目养神。他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终于从身边拿出一个小型空间袋,很不耐烦地扔到了地上。
“只够一人份的食物和水。”兰达提尼扭过头对着空气说,“我是不会救你的。这些……仅仅是作为这段日子的回报。”
芮茵低头认真思索这些日子自己为他做了些什么,结果发现除了伙同拉尔斯虐待黑暗精灵以外一无所获。
“等我以精灵王身份归来的时候,如果你还活着……那么,补上契约的另外一半吧。”兰达提尼突然说。
“……什么?”
兰达提尼并没有给她询问的机会,他快速地重新拾起另外一个问题:“对了,你是说,刚才的那些话你绝对不会让其他人听到对吗?”
“不要太自作多情了,在我眼里,你根本不算人。”芮茵习惯性毒舌道。
兰达提尼脸上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他走到角落里,一脚踢开几块石头,弯下腰捡起了什么东西,回到芮茵面前伸开了手——那条之前被她气愤扔开的蓝水晶项链正在他的手心里,闪烁着信号不良的微弱蓝光。
“如果施术者没有停止的话,通话水晶是可以一直维持作用的。”兰达提尼慢条斯理地说,“抱歉,我想这里的任何一点动静,那边的人都应该非常清楚才对。”
从来被压迫一直难反抗的黑暗精灵,在自己离开的前一刻终于看到了让他愉悦的东西——某个人类女人彻底绿掉的一张脸。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89

“外面的情况如何?”
“雪山上到处都是魔兽,虽然被打开的只是深渊魔狱第一层,但是最低级的魔兽仍然能达到十级,加上我们并不了解它们,现在很危险。”加拉哈德老实交代。
就算隔了水晶,那边骤然沉默的森然气场依然让加拉哈德打了个冷战。芮茵低沉地说:“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你依然任由拉尔斯那个笨蛋把王牌骑士团留给你们看家,然后一个人上山?”
“……那是他强烈要求的QAQ!我们这边也很危险的啊!而且我们根本不知道你掉到了哪里,带着那些家伙到处走,万一造成了雪崩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这都是拉尔斯的错吗,刚刚厚颜无耻偷听的人?”芮茵微微提高了声音问道。
“……不,都是我的错TAT……”
加拉哈德终于发现,哪怕是像芮茵这样周身泡满了毒液的生物,在某些少女心被戳破的时刻,也是能散发出些许女人味的。比如护短,比如小心眼,比如胡搅蛮缠公报私仇……
白银骑士泪流满面地把话筒让给下一个人,默默蹲到角落里抱着自家的球悲伤地哭去了。
水晶彼端传来的声音平稳又冷静:“我是尤文纳,伊芙琳现在怎么样?”
“还活着。”芮茵瞥了一眼角落里的昏迷的少女,“放心好了,答应你的事情一定做到,希望你答应的事情也不要食言。”
“当然。”尤文纳迅速回答道,“不过,就像白银骑士所说的那样,雪山上到处都是魔兽。就算有影之剑在,拉尔斯一个人能很快找到你们吗?”
芮茵干巴巴地说道:“距离我失血过多大概还有半天时间,在这之前,如果他来不了的话,大概就只能找到我们两个的尸体了。”
“……我以为,你是绝对相信他的。”
“我的确相信他,但是,请不要忽略了现实面前人类力量的不堪一击。”芮茵哑着嗓子说,“没力气了,就这样。”
不等尤文纳回答,她用力把手里的水晶扔得远远的。无力地靠在石壁上,粗重地喘息着。
眼前仍然是一片昏暗,因为失血过多,视野如同坏掉的黑白电视一样充斥着雪花点。耳边是让人眩晕的蜂鸣,每一次呼吸都艰难而折磨。没开外挂的芮茵体质和之前比起来并没有强多少,这一次做到这种程度,实在是有些突破极限了。
“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样……”芮茵自嘲地笑着,“拉尔斯,如果你再不快点过来,就真的只能看到我的尸体了。”
人类总是在快要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的生物。那个人在身边的时候,你只记得他无时无刻的聒噪和让你头痛的幼稚,习惯到了理所当然的地步。可当你习惯的突然消失的时候,才发现生命中从来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的。
只要是他,就连那些聒噪和幼稚都是美好的恩赐。
芮茵疲惫地靠在石头上,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只有记忆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路狂奔,从几天前刚刚见到的在雪地里怒艹坎达鲁的英勇身姿,一直回溯到最初见面时候的圆脸愣头青。撒娇的、犯傻的、发呆的、不要脸吃豆腐的、偶尔会有点帅气的……每一张脸,都清晰得一如初见。
最后她好像回到了最初相识的那个荒原上,只是这次却是以少年拉尔斯的视角。她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能感觉到自己体内温度的渐渐散失。明明应该是完成了任务了无遗憾的死亡,却不知为何充满着强烈的不甘。她直直看着天空的方向,好像是用全部的生命,在等待着那个改变命运的人的到来。
然后,伴着“轰”的一声巨响,终于有人破开了天光。
芮茵的眼睛因为突然的光线而条件反射地眯了起来,像是一个轮回一样,她以很久之前拉尔斯的视角,注视着在自己濒死时刻出现的人,突然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高大俊朗的青年从洞口慢慢走了过来,好像很多场景中的英雄一样自带金闪闪谜之光晕。就算穿着漆黑铠甲,也能看到上面层层叠叠的喷溅状鲜血,配上线条冷峻面无表情的五官,此刻的拉尔斯陌生得让她有些害怕。
那双绿色的眼眸紧紧盯着她,阴鹜地压抑着最激烈的情绪,好像在注视着一个捧在手心里的梦境一样,生怕轻轻触碰就会消失掉。他就那样呆呆看着她,过了很久都没有迈出一步。
“别害怕,”芮茵轻声说,“我还活着,拉尔斯。”
终于得到确认的男人伸开了双手,像是要哭出来一样猛地冲了过来,然而没跑两步,又停了下来。他的手微微颤抖着,费力地从空间袋里拉出一条被烘得暖热的厚重斗篷,在芮茵面前跪了下来,小心翼翼裹住了她。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嘶哑:“我身上都是血,又脏又冷……对不起,等我把自己弄干净了,再来抱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被自己包好抱在怀里的粽子就用力挣脱了皮,两只手臂从里面伸出来,以从未有过的亲昵态度环上了他的脖子。
无限的酸楚突然地涌了上来,那些假装的坚不可摧、强撑的冷淡傲慢、几天以来每一秒都用力握紧的武器,好像在见到他的顷刻间全部土崩瓦解。男人的身体因为她亲密的动作而不知所措地僵硬着,只是抱着她的双手却永远和以前一样,温暖牢靠得能把一切风雪挡在外面,让她恍然觉得自己还是很久以前那个有资格被呵护着的小女孩。
“没关系。”她哽咽着说,“只要是拉尔斯,无论是什么样子,我都很喜欢。”
芮茵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头顶依然是岩石洞顶。只是却不再是之前那个冰冷的洞穴,有篝火噼啪烧着,她蜷缩在暖洋洋的毛毯中,久违的饱腹感让她有种从此不再动弹的欲望。混沌的大脑迟缓地动作着,慢慢回忆起之前的事情。
她记得自己被拉尔斯救了出来,很丢脸地在他面前哭了出来,然后还告白了。
几乎在刹那就想为自己一去不复返的监护人形象捂脸哭出来。
然而有人是很不愿意给她后悔的机会的,一直在旁边蹲守的拉尔斯几乎在她醒过来的刹那就跳了过来,蹲坐在地上把下巴放在枕头旁边,两只眼睛虎视眈眈盯牢她的脸。
“……拉尔……”
“我在。”他极快地应下来,同时一只手摸上去,牢牢抓住她的手。
“加拉哈德和尤文纳呢?”
“尤文纳在陪着伊芙琳,加拉哈德和维吉亚在外面对抗魔兽。银翼骑士团陪着他们,没关系。”拉尔斯一一交代着,同时另外一只手也摸了上去,一起攥住。
芮茵:“……”
男人沮丧地把下半张脸整个埋到枕头里,只露出一双澄碧的眼睛瞪着她,看上去就像斗败的幼兽一样。芮茵见过很多次拉尔斯耷拉耳朵的沮丧模样,只是却没有哪一次像现在一样,整个人都被失败的灰暗气息笼罩着。
她叹了口气,拉开毛毯,轻轻拍了拍旁边:“来,我们谈一谈。”
话音还没落,旁边的人已经噌的一声身手矫健钻了进去,顺便贴心地拉严了被角。
他应该是在自己睡着的时候清洗过了,身上浓稠的血迹都已经消失不见,只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依然能嗅到隐藏在衣服下面的血腥味。
“我听说通话水晶从头到尾都没有切断过,那么,你应该都知道了?”
拉尔斯乖乖点头,然后伸出一根手指认真地说:“因为魔兽的干扰中断了一次,其他的时候都……”
芮茵叹了口气:“是吗……对不起,过去的那些事情,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拉尔斯急急握住她的手,“是我……我不知道你之前受过那么多的苦,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定会……”
话说到一半,男人的眼圈就忍不住红了起来。
“我没有受过什么苦啊。”芮茵揉了揉他柔软的黑发,“我和你一样没有父母,在很多人的帮助下慢慢长大。就连那些当初凄厉得不敢直视的事情,也都慢慢淡化在时间里。那些所谓的苦难带给我的,除了伤心难过,更多的是坚强和感恩。”
拉尔斯“嗯”了一声,依旧闷闷不乐地低着头没有说话。
“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芮茵抬起头向石洞外张望着,然而除了呼啸的风雪,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
“坎达鲁已经消失了,兽人战争可以说是完全结束。但是深渊魔域打开的通道却没办法再关闭。这座雪山只是个开始,在今后……我想会有更多的地方出现我们不了解的危险魔兽。”
“是吗……”芮茵沉吟着,“那么拉尔斯,你现在应该和加拉哈德他们一起在外面,而不是在这里。”
“我想和你在一起,”拉尔斯小声说,“维吉亚已经可以变成原形,还有银翼骑士团和他们一起,没关系的。”
“可是作为领导者的你,和一个女人呆在安全的地方,这是不合适的。”芮茵平心静气地望着他,“你和尤文纳所订立的契约已经快要结束,当你有了自己的城市、自己的国家的时候,你所面临的责任也会更加沉重。你要明白,能够支持一个英雄的最强大的力量,永远是那些心甘情愿为你而战的战士们。”
芮茵低下头,轻声说道:“我曾经告诉过你,是未来的你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的。那时的你因为所遭遇的一些事情变成了毁灭世界的圣魔导师,受你的托付,我来到了这里,然后遇到了和你所说的完全不同的一群人。”
“所以你才想让我变成英雄吗?”拉尔斯小声说。
芮茵轻轻摇头:“并不一定要成为英雄,拉尔斯,你知道吗?我只怕你会在毁灭的道路上一路走下去,最终失去了生命应该具有的美好良知。”
“善良、勇敢、纯洁、坚定、责任、牺牲、梦想、希望……我知道有很多人在嘲笑着它们的飘渺和虚无,但是在我看来,正是这些看起来浮夸的词汇,让生命变得美好而可贵。拉尔斯,我喜欢你,所以我希望就算哪一天,你站在世界的对立面的时候,身边也至少有另外一个美好的自己相伴。”
拉尔斯深深地凝望着她:“芮茵,你是说,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芮茵迟疑了一下,慢慢地摇头:“带我来的镜子丢在了雪山上,所以应该……不,有很多事情我没法确定。这个世界的很多地方和未来的你所说的不一样,所以我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突然凑过来的嘴唇堵住了。
也许是因为有了之前一次的演练,也许是因为温暖昏暗的环境更能营造气氛,男人的动作轻柔又缓慢,他的舌尖慢慢舔舐着她的嘴唇,挑逗着她某方面没怎么受过历练的下限。他的手放在芮茵的腰侧,手指有意无意在她裸露出的皮肤上慢慢勾画着,有些粗糙的茧沙哑地砺过滑腻柔软的肌肤,每一寸颗粒的摩擦都让她心尖发颤。
男人的耐性简直好得惊人,他不出声,不妄动,一点都没有让她产生被侵犯的危机感,就这么慢条斯理厮磨着,一直到她受不了地张开嘴为止,才带着得逞的不要脸微笑慢慢压下去……
一个黏黏糊糊的长吻结束的时候,芮茵连呼吸都在因为羞耻而颤抖着。
没有被揍的拉尔斯欢喜地拥着被子和被子里脑袋当机的人,突然说道:“战神西萨罗的标志,是权杖与宝剑。”
芮茵迷惑地回过头:“什么?”
拉尔斯歪着头,微笑着注视着她:“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以这样的旗帜而战的时候。权杖会是我献给你的荣耀,宝剑会是我为你而战的力量,这战旗,将是这个世界上我许给你的永生庇护。”
芮茵呆呆地看着他,过了很久,忽然一拉毛毯,把自己整个人裹了进去,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哦,知道了。”
拉尔斯“扑哧”一声笑起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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