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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婚姻:窒息的欲望 作者:蓝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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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全江:“你怎么报复呢?”
  周楠沉思着:“办法慢慢地想,能让他们一起倒霉当然好,要是做不到,我就收拾赵军。”
  李全江:“为什么?”
  周楠:“那天喝酒,我左边坐的是你,右边坐的是他,一定是他录的音。”
  李全江:“马长青也能录嘛。”
  周楠:“你还记得那次我俩揪扯的差点儿打起来?从那时开始,他就谋着我了。”
  李全江本想说:“你那天跟马长青在赵雅丽的宿舍里还吵架了,他也会谋你的。”
  但没说,因为一说,就暴露了踹银行院门的人就是他了。但他不明白周楠为什么对赵军的仇恨比对马长青的大,就说:“只是我奇怪,他们怎么能让那场面在早操时播放出来的呢?”
  周楠惊讶地瞪着他:“你没去过播音室?”
  李全江:“没有。”
  周楠苦笑着摇头道:“学校的播音室还是用DVD加麦克风工作。再说,播音室也不是什么军机重地,反过来却是老师休闲的去处,放放音乐,抽抽烟的,逍遥一会儿。要是有人来找,播音室就成了会客室了,因此引的那些社会上的闲人也能随便的进出,要找哪个老师,就说:‘我们在播音室里见。’所以,像马长青赵军这样的人对播音室再熟悉不过了。他们把录音加工剪裁一番,和做早操的音乐拷贝在一张碟片里,换掉原来的早操音乐碟片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李全江:“那派出所也是的,明显的是在冤枉你呀。”
  周楠:“那两人是地头蛇,和派出所穿一条裤子,要不,他俩也不敢这么整咱的。老弟,你多保重吧。车来了。”


正文 第九章 被逼无奈
  送走了周楠,李全江真的处处小心。每天听人们议论着周楠,把周楠描绘成了个丑八怪,说以前夜里银行的院门就是周楠踹的,说周楠想赵雅丽想疯了。当然,说这话时是背着赵雅丽说的,要不,就坐在远远的角落里,压住嗓子一边这么交头接耳,一边鬼鬼祟祟地觑着赵雅丽。尤其是马长青和赵军,在赵雅丽面前直往周楠脸上抹黑。但李全江看出,赵雅丽不随声附和,有时会偷偷地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来。李全江就明白,马长青和赵军做的这件事动摇了两人在她心中的地位。不由得暗喜。
  这事儿没过几天。这天上午,李全江听师生们纷纷吵嚷着说赵军家的商店被烧的就剩下几堵墙了,说火是后半夜烧起来的,来势凶猛,等睡在后院的赵军一家被嘈杂声惊醒了跑出来,和那些被火光和爆裂声惊醒的人一样,只能束手无策地瞪着大火直跺脚了,因为人离的老远就觉得自己的油被火逼出来了,谁敢往跟前靠呢?有人不甘心地远远地泼去一桶水,轰地炸起一股烟汽后,火势更凶了,有人就说,火大了水就成了油了。
  可怜赵军的母亲哭的死去活来,要不是众人死死拉着,早跳进火里去了。
  等火势弱了些,不用什么人说,大伙就亡羊补牢地动手救火,因为这种事最能激发大伙同仇敌忾的激情。等压住了火势,就帮他家往出抢一些还能用的东西。但后来人们吵嚷着说,好多人明着是帮赵军家往出抢救东西了,实际上是在偷赵军家了,衣兜里裤腰里塞的掖的都是东西,甚至说有的人把东西送回家一趟又一趟。总之,昨夜上演了一幕又救火又打劫的大戏。等市里的消防车赶来了,火已经气息奄奄了。至于这火是怎么烧起来的,众说纷纭,说警察已经介入调查了。
  李全江却惦起了一颗心,为周楠捏了一把汗。
  中午,他去了银行,见只有马长青一个人在和赵雅丽及那个中年男柜员拉呱着,甚是得意,对自己的到来视而不见。
  他顿时嫉妒起来,因为赵军的缺席给了马长青赢得赵雅丽的大好机会,只有自己还是他的一个障碍,但他显然不把自己这障碍放在眼里。
  果然,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马长青几乎是明着排斥他了,他感到自己要和马长青打一架了,除非自己退出。但他绝不退出!但他也知道自己要是打了这一架,在刘校长的心里就更恶劣了,说不定会毫不犹豫地开除了自己。所以,他隐忍着,除非马长青动手打自己。他的示弱助长了马长青的骄焰,不把他算做障碍了。
  他也看出赵雅丽也对自己的懦弱很鄙视,他们的说话就不大避乎他了,他就听到了一条重要的信息:只要赵雅丽答应了马长青,跟他回他们家一趟,马长青的父亲就给赵雅丽调动工作——到市工商局去上班。至于房子,他家早有了,就差赵雅丽往进住了!
  他真是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因为自己的普通家庭实在是斗不过马长青的官宦家庭的,赵雅丽随时都有答应马长青的可能,没几天,他喉咙也疼,嘴角也烂了。万幸几天后赵军又来了,一副那场大火对他家来说只是燎掉了一根牛毛而已的无所谓派头。而且,赵军马上看出局势对自己不利,赶紧暗地里向赵雅丽提出,她想上市里的哪个单位,他都可以用钱砸开,至于房子嘛,更不是问题。于是,这两位昔日的好朋友,顿时剑拔弩张起来,没过三天,三句话不对头,就在银行里打了起来,直到派出所的人来了把他们带走了。
  这件事轰动了复兴镇,使赵雅丽颜面无光,因为对她的流言蜚语几乎不避讳她了,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甚至说,赵雅丽迟早要引发一场流血事件。第二天就听说赵雅丽已经打了辞职报告,又说是请求调动工作。但李全江都不好去向赵雅丽证实,只感到赵雅丽像眼前梧桐树上的凤凰,抖着翅膀要飞走了,自己干着急没办法。
  不想,第四天,李长春来调查这件事来了,镇上顿时纷纷传说,要追究马长青和赵军的刑事责任,又说要开除赵雅丽。三天后李长春走了,李全江才敢再去银行看个究竟,见赵雅丽还在,只是严肃多了。一见他,就指给他看立在门内侧的告示牌:闲杂人等在银行内逗留不得超出十分钟,否则柜员就报警,若柜员不报警,记大过,罚款一百元。
  李全江看了,走不是坐不是站不是,他才意识到自己实际上早成了镇上惹人厌的闲人了,说穿了就是个二流子!他见赵雅丽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那男柜员也是一副低头认真工作的样子,讪讪地站了一会儿就向两人告辞。
  男柜员含混地应了一声,赵雅丽连声也没应。从此,他就不好去银行了,连赵雅丽的宿舍也只能去坐一会儿,赵雅丽就下逐客令了,因为李长春给他们规定,晚上七点后,不准外人进入银行院内,而他上午和下午是没时间去赵雅丽的宿舍的,只能焦灼地想象着上午或者下午赵雅丽休班时,在宿舍里跟谁在一起,在干什么了。
  饶是赵雅丽他们严格遵守李长春给他们的规定,他晚上还是不由得要去银行院门前监视赵雅丽的宿舍。他发现这件事发生后,赵雅丽晚上足不出户了,对任何来闲逛的人都早早打发走了。
  可见李长春一定警告过她。就相信镇上有关银行处理赵雅丽的传言是有根据的,说若不是她哭着求情,银行就开除她了,只给了她记大过处分,有的甚至说她私下里施展手段,李长春才网开一面的。这“私下里”充满了暧昧的暗示,人们说的时候都淫亵地咕咕直笑,要是有愣头青直着嗓子嚷:“这不是明摆的嘛,她不给李长春脱裤子,能过了这关了?”
  听的人就淫荡地哄笑起来。有的人就欲擒故纵地说:“别瞎说,小心人家告你个诽谤罪。”
  果然,愣头青就更来劲儿了:“事实就是这样的嘛,要不,凭什么会放她一马呢?女人嘛,一脱裤子,什么关口过不去呢?”
  听的人就又哄笑起来。
  他真想揍那二百五一顿,但知道一揍人家就引火烧身了。但是,银行是怎么处理赵雅丽的?赵雅丽是怎么摆平李长春的?成了他心里的一个疙瘩。不想,一天上午,他刚上完课回了办公室,派出所的人来传唤他,他又一次在老师和一些学生的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学校,深感羞耻,所以,一到派出所,就气愤地要求人家给个说法。人家说:“自从银行发生了斗殴事件,市农行要求我们对银行多留心些。有人举报你老是夜里在银行院门口转悠,可有这回事儿?”
  他顿时腿发软,但坚决否认,要和举报的人当面对质。
  人家说:“没有这事儿更好。考虑到你是个老师,我们提前告诉你一声,以后注意点儿自己的言行,要真让人抓个现行,我们就没办法通融你了。”
  他鼓起勇气又嘴硬了一两句,就惶惶地离开了派出所,知道自己晚上再也不能去银行院门前监视赵雅丽了,就觉得自己彻底不能掌控赵雅丽了,赵雅丽真正的虚无缥缈的了。就不由得想举报自己的人是谁?马长青和赵军是不可能的,这两人要是知道自己有这样的行为,一定会大做文章的,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了自己?那又是谁呢?
  算了,这镇上好管闲事的人太多了,找这个人真是大海捞针了,还是想想怎么摆平学校里的流言蜚语吧!要是刘校长过问这事儿可就麻烦了!
  所以,他一进校园就直嚷嚷,说以前只是从网上知道有只手遮天的派出所,没想到现在让自己给碰上了,他们就是听说我昨天拾到个钱包,今天就提溜嫌疑犯似的把我提溜到了派出所!
  真是没错,中国最践踏人权的就是那些掌握着公检法权力的人了!人们将信将疑,等几天后有好事的人从派出所打听到了真正的原因,这件事的风头已经过去了,刘校长也就不去多事了,师生们也只能在暗地里议论议论:“他一定是老干那事儿的,要不,他怎么不明说那事是冤枉他的?看不出,这是个踅门瞭户的人呀。”
  有人就开玩笑说:“谁要是不在家时,可得安顿老婆注意点了。”
  更有人说他憋的快疯了,见了母狗都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的屄看。
  人们便用异样的眼光看他,只是他一心扑在了赵雅丽晚上在干啥的猜疑上,没注意到。因为他太想知道赵雅丽晚上是怎么个情形了。
  这种猜疑使他发疯了,就想出个疯狂的办法来:晚上频繁地给赵雅丽打电话,只要能听到赵雅丽的声音,不管赵雅丽说出什么话来,他都高兴,因为这证明赵雅丽不是虚无缥缈的。
  当然,他打电话还有一个用意,那就是如果赵雅丽和什么人呆着,不停地响起来的电话会搅黄了他们。
  但第二天中午,他去了银行,赵雅丽狠狠地瞪着她。他畏葸不前,但赵雅丽开口冷冷地叫他过去,把手机递给他说:“你自己翻一翻。”
  他知道赵雅丽要他翻的看什么,讪讪地笑。赵雅丽冷冷地:“你不要再来了,我不想见到你。”
  果然,赵雅丽不再正眼看他,他更急了,晚上电话打的更勤了,但赵雅丽不接他的电话了,他就屁股着了火,哪能坐得住?就不停地给赵雅丽发短信,赵雅丽也不回。他就越发惶惶无主起来,可又不敢去见赵雅丽。第三天,赵雅丽回了一份短信:“你要再发短信,我就到派出所告你去!”
  他就不敢发短信了,心也凉了下来,觉得赵雅丽仇视开了自己,自己和她没戏了。这么一想,马长青和赵军得意洋洋的笑脸就在他眼前绕,他就怒火中烧起来:“老子绝不让你们得逞!”
  就想到自己此时该时时刻刻盯着赵雅丽,因为赵雅丽随时会答应马长青或者赵军的求婚,可偏偏自己的眼被蒙上了,腿被捆住了!
  他觉得自己和赵雅丽的事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候了,气急败坏了好一阵子,终于下定决心,给赵雅丽发去了这样一份短信:“赵雅丽,这是我给你发的最后一份短信,我希望你等我一个月,在一个月内不要答应任何人。要是我在一个月内不能把你安排到市里体面的单位工作,我就认命了。至于房子,我家的房子是旧了些,但我答应你在两年内换新房。希望你眷给我个回信。”
  信发出去了,他就忐忑地等,脑子里空空荡荡什么也不想。一天后,赵雅丽回信:“你的诚心使我感动,我答应你。一个月我是能等得起的。”
  他高兴地跳了起来。


正文 第十章 逼迫母亲
  他恨不得立即飞回家去逼着父母办成这件事,因为理智告诉他凭他的家庭办成这件事是天方夜谭,所以他一直绝望地徘徊,但现在事到万难了,他骨子里的小孩本性又占了上风,那就是认为父母是万能的,只是这万能得他去逼出来!
  但他不敢去向刘校长请假——理由呢?因为刘校长的几个“理由”弄得他心水胆酥。但他又不敢先打电话让父母办这件事儿,他认为重大的事儿还是当面交代的好,电话上说总觉得说不清楚,要是父母错理解了,就把事搞砸了。再加上父母年纪大了,耳朵背了,脑子反应慢了,一时理解不了自己的话,就会不停地打电话来问他,那真是烦死了。所以,他只能往星期天熬,眼睁睁地看着那一个月的分分秒秒从眼前溜走,像困在沙漠里的人眼睁睁地看着一壶水滴滴答答地从破了的壶底漏掉了似的,内心的熬煎可想而知了。他觉得自己的头发在一根一根地变白着,因为他像农民能听到夜里禾苗拔节声一样,能听到自己的头发变白的声音。星期五上午一放学,他就跳上了回市里的班车。
  他的突然回来使母亲惊喜交集,因为他自从去了复兴镇还没回来过。他见母亲比去复兴镇见自己时苍老了许多,愁云浓重地徘徊在眉宇间。父亲花白的头发更干枯了,眉头中间的皱纹更深了,就知道他们还没有从母亲晕倒的事件中缓过来,心里很是恓惶,就忍着没有直说自己的打算。饶是这样,他发觉父亲坐立不安,仿佛知道了自己怀里揣着颗手雷,就知道父亲已经预感到自己又要给他们出什么难题了,他于心更不忍了,因此在家里也呆不住,下午就出去溜达,不知不觉地溜达进了晚秋岑寂的公园里。
  树上的枯叶稀稀拉拉的,不时有一片两片瑟瑟直抖,发出蝉抖翅膀的声音,但人却感觉不到风。树下落满了枯叶,两只喜鹊叽叽喳喳叫着跳跃着觅食,把枯叶踩的沙沙直响,两只鸽子忽然扑向喜鹊,喜鹊惊叫着飞起,扇起几片枯叶,又轻飘飘地落了下来。微凉的风悄悄潜行,使他觉得了冷。拐到一座小广场上,见一个老头弥勒佛般旁若无人地坐在长椅上打盹,从扶疏的枝条漏过来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李全江想:“我要是能这样的超脱就好了。”
  不由得想坐一坐,就在离老头不远的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闭上了眼,却不想千头万绪顿时涌上心头,抓着他揉着他哪能超脱起来。当斜阳泛黄时,他明白,不狠心就成不了事儿!
  吃罢晚饭,他稀罕地陪着父母看电视闲聊,把话题一次一次巧妙地扯到了自己家的亲朋好友中有没有当官的话题上来,因为他知道自家虽然普通,但是老户,亲戚朋友盘根错节,保不定七拐八弯的能摸到一条宝贵的人脉。但进展并不顺利,因为父亲先开始还和他们接递着说,但马上沉默了,不时暗地里警告地盯一眼母亲,或者咳嗽一声,要不大声吸溜一口茶水,母亲有不清楚的地方问他时,他黑着脸不情愿地说一声,但该两个字说明问题的,他老是省略掉一个字,惹的母亲直骂他。李全江就明白,父亲深信自己又要给他们添什么乱子了。他就把主攻方向放在了母亲身上。因为可怜的母亲像所有溺爱儿子的母亲一样,一见了他就变的弱智了,真是有问必答,喋喋不休,对父亲的暗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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