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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戈-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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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的关系,因为那夜的亲吻……似乎比之前更近了一些。
只是……除了那一吻之外,也再没什么更为甚之的亲密。
两人就这么不尴不尬的绷着,倒也没觉得有多别扭,只是偶尔想起来,会让人觉得些许脸红。

归无喧对人心怀鬼胎,但也绝不是精虫上脑的类型。
他知道跟自己同住的这个不知真实姓名却告诉他自己名为“欲忘言”的人,对他是有所防备的——甚至,忘言的心里,同自己一样,也有一个不可磨灭的影子。

而对于这段还未开始的感情,归无喧并不着急。
忘言是愿意跟着他走的,而且并没有任何准备离开他的意思,他就有自信让忘言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

用他无喧公子的话来说:一辈子长着呢!做人得是有点儿耐性的,总那么猴急,以后干什么去?

付明戈总是一边帮着归无喧忙活,一边疑惑自己与归无喧在一起,到底是为什么。
几年以来,他不论为人还是处事,都是极尽可能的低调,为的就是不让人发现自己。须桓之虽说是深宫中的帝王,久居京城,可他的眼线、他的能力,是大到让人无法想象的——不然当年也不会任由须濂之做了三年皇帝,自己却在江南逍遥自在,按兵不动,最后才将人攻打下位——付明戈若真是在什么地方冒个头儿,须桓之绝对会在半月之内就知道他的行踪。

可自己现在居然跟归无喧这么显眼张扬的人关系亲密,不得不说自己这是在玩儿火:这不是擎等着须桓之过来找他么!

只是……江南的美景,也确实让人神往。

十二年,亦是一个轮回。
不知江南还是否如当年一般柔情万种,不知江南是否还是那般让人心心念念的梦里水乡?



淮州城那边有人忙活着,宫里头的人,自然也没闲着。

太子出行要带的东西早就在半月之前由皇后娘娘亲自带着人收拾停当;须桓之这边,则是伺候多年的张公公在张罗。

须桓之最终决定要暂时微服出行,等到了江南再看情况要不要昭告此事。

临走前一天,须桓之特意到了皇后娘娘宫里头,将自己近一月以来亲自写下的今后要给太子的那封书信交给韩翩纤。
端庄高贵的皇后娘娘接过几乎可以被装订成册的、写满密密麻麻端正小楷的厚厚一叠纸,只是微笑着意味深长道,“妾身愿皇上此次南下……一切顺利。”

须桓之道,“借你吉言,但愿一切顺利。”



第二日,淮州城城东一隅的一处占地广大的府邸门口,驶出一辆低调华丽的四轮马车。

同一时刻,京城正中的皇宫东门外的街道口,三辆马车同时向南行进。

高大的骏马抖着自己背上油亮浓密的鬃毛,跨出矫健的步伐,向同一个目的地进发。



当年和须桓之被须濂之追杀逃命的时候,走的都是几乎无人的荒凉小路,路过的都是穷困潦倒的小村寨。而且,因为怕被人发现行踪,付明戈和须桓之两人几乎都是由二十名武艺高强的侍卫保护着,在夜间赶路的;白天里,他们就寻一处树丛茂密的地方躲起来。逃命时毕竟危险,一切以谨慎二字当头,当时他们还是半大的少年,再怎么样也免不了情绪紧张,根本没有心思欣赏沿路的景色。
这一次与归无喧出门,倒是得了个机会欣赏沿途美景。
付明戈撑开帘子向外看去,野外满眼都是深深浅浅的绿色,之中点缀着各色的鲜花,让人心旷神怡。
只是归无喧因为前几日忙过了头,有些伤风,见不得风,付明戈想看景,又怕风吹着归无喧,只得坐在车外面跟马夫一起聊天。
归无喧一个人在里面气闷加无聊,路过了一个大一些的市镇,他就特意让人在马车上镶上一层水晶玻璃。如此一来,看景的有景可看,伤风的有人可看,两人一路上都是心情愉悦,神采奕奕。


相比之下,须桓之就显得没有这般的好心情了。
一出京城来到郊外,马车便跑得飞快,恨不能让那几匹千里骏马插上翅膀飞起来直到江南。

坐在车里的须语凡一路叫苦,连说自己的屁股都要被颠成四瓣,被须桓之听到了,又是一顿不轻不重的训斥,说身为太子,哪能口出这样的污言秽语。

须语凡反驳道,“明明刚才在宫里还嘱咐我出门在外不能暴露身份,自己却还是一口一个太子的叫……”

须桓之面色一沉,刚要开口,被张公公一句“这有软垫子,给小少爷垫着”给打了个岔,就算过去了。

须语凡毕竟不明白个中缘由,可还是看得懂张公公的眼神的,就也没再说什么。


连着赶了两天的路,须桓之那辆马车终于到了付明戈出发的地方——淮州城。

太子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加上出门在外,难免有些肝火过旺,水土不服,在路上颠簸两天,一到淮州城,当天夜里就发起烧来。
须桓之再急,也不能苦了自己唯一的命根子。
他立即秘密告知淮州城的知府大人御驾在此,让他寻一处条件好的地方空出来,给太子休养。

那知府半夜里接到圣旨,立即喊起一家老小,让出自己的府邸,跪了满满一院子,迎接圣驾。

随行的太医说只是劳累过度,稍作休息就好,开了个方子,差人抓了几幅药回来。熬完了喝下去,须语凡就沉沉的睡了。

赶了两天的路,所有人都累得够呛,只有须桓之一人莫名的精神亢奋,独自一人于月色之下在院子里踱方步。
淮州的知府大人夜里正带着家人悄无声息的举家迁徙,碰上了皇上,自然是不能当做看不见的,便主动上去跟须桓之说起话来。

须桓之道,“梁大人,这次来的突然,让你受累了。”

梁知府诚惶诚恐,“皇……哦不,咳,桓,桓公子这是什么话,公子来府上,那简直是臣几世修来的福气,是莫大的荣幸,臣怎会嫌累……?”

“对了,”须桓之道,“我记得这淮州城……似乎还是我祖父的哪个妃子的娘家来着?”

“回,回公子的话,不是,不是祖父,是当年的六王妃的老家,六王爷是公子祖父的六弟……”

“哦……,”须桓之点点头道,“六王爷……六王爷的样子,我只在画像看过,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六王妃的画像,我是干脆就没有见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宫里头连张画像也没有。只是幼年时,曾听人说过,六王爷对王妃情深意重,王妃过世之后,他便举家搬到淮州,以怀念亡妻……”转头问梁知府,“——是我说的这么回事儿罢?”

“皇……桓公子说的是。”梁知府一边回话,一边揩了把头上的冷汗。
他常年驻守在京城以外,经年也见不到皇上一次,如今须桓之就这么突然从天而降,来到淮州,半夜里说要来住在他家,现在又披星戴月的跟他聊天,短短一个晚上发生这么多事情,真是让人不知如何处置才好。

须桓之皱眉道,“哎?……也不对,六王爷当年是犯了什么事儿,被我祖父削了王位,流放至此的罢……?”顿了顿又说,“这部分内容,似乎是个禁忌,自幼也没人跟我说起过;史官记载得也是一笔带过,不那么详细,我倒是一直都没怎么在意……梁大人,你这个年龄该是知道些罢?给我讲讲看,当年是怎么一回事儿?”

梁知府头低得简直要埋进地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话题引到这上面来的,眼下却只能战战兢兢的回话道,“臣,臣听说,当年的六王爷桀骜不驯,作风不够严谨,无法在百姓面前树立皇家威信,也不能在群臣面前做出表率……然后,当日在朝堂上,因为一件小事,当面顶撞了先皇。先皇一怒之下将六王爷的王位给削了,还要将他在族谱上除名……六王爷,六王爷也是个倔脾气,第二天就带着家眷前往淮州。皇上见他这样,也就没再管他……”梁知府顿了顿,“皇上,这些,这些都是臣听当年……”

“好了好了,”须桓之摆摆手,“想来也差不多是这样。听父亲说,祖父是个脾气暴躁的人。现在看来,他们兄弟两个都很暴躁;嗯,不只暴躁,还很倔强。”

梁知府干笑两声,不知如何作答。

“六王爷可有子嗣?”须桓之问道。

“臣听说,只有一女,还未出阁,就怀了孩子,最后难产,年纪轻轻就……”

“哎……当真是天意弄人。”须桓之叹了口气之后,忽然顿了一顿,转而问道,“梁知府,那,你看我,是不是个暴躁的人?”

这么一问,那梁大人简直要哭了!怎么大半夜的,皇上净问些怪问题,“皇,皇上亲民爱民的形象深入人心,如今连三岁的娃娃都知道皇上是一代明君,怎可能会……”

须桓之眯眼听了一会儿这些年来简直能把耳廓磨出茧子的马屁话,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你先回去罢。”

这回那梁大人听到总算听到了特赦令,连忙草草行了个大礼,一溜烟儿跑了……


今日是月初,细细的月牙挂在天上,繁星闪闪。
须桓之狭长的双眼里流过一点点晦暗不明的情绪。

他用眼神一笔一划的在暗黑的天幕正中写下付明戈的名字,心里默念出付明戈三个字。
尾音将落,胸口的疼痛,像是要了他的命一般让人窒息难受。



此时,已经到达徐州城最大的客栈悦来客栈的归无喧,跟隔壁房间的付明戈互道晚安,刚要进自己房间的门,就酣畅淋漓的打了个大喷嚏!

付明戈开门出来,关切的问道,“无喧,你伤风还没好?我还是让人抓副药,煎了给你喝下去罢。”

归无喧捂着鼻子,摆摆手,声音闷闷的,“不用不用,我身体一向好,休息一下就是了。刚刚说不定是有人想我。倒是你离我远些,不要传染了你。”

付明戈一笑,“伤风哪里会传染?再说,你故人倒不少,这大半夜的还有人想你?”
结果刚一说完,只觉鼻孔发痒,也淋漓的打了个喷嚏!

归无喧鼻音很重,道,“忘言兄,还说我,你的故人也不少嘛~”

两人相互对视,忽然笑开。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快见面了……

上面那章是昨天晚上更的……大家不要漏看哦~


PS。突然觉得六王爷跟他爷爷的那段也可以拿来YY一下哎……= =




三九章 相见


归无喧和付明戈二人在徐州稍作停留,第二日一早驾车赶往苏州。‘
在园林胜地逗留了两日之后,便一路南下,去往江南水乡。

江南早已经过了烟花三月草长莺飞的时节。春季刚过,夏季到来,温度还没来得及升上来,付明戈和归无喧来到江南的第二天,就碰上了梅雨季。

黄梅天最是惹人心烦。
路上到处泥泞不堪不说,整日阴雨连绵不见阳光的,屋子里能发霉的都发霉,能长毛的都长毛,洗的衣服也干不透,实在是让人情绪提不起来。

然而反观这两人,心情却是好得出奇。
归无喧不用说,从一出门开始,就十分情绪高涨,一路上除了伤风的那几日有些精神不济之外,总是见人就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加上他那张好皮相,倒是真让这一程不短的旅途方便了许多;
付明戈故地重游,按说本应该触景伤怀,生出许多情绪,谁知他不仅没有预知的感觉,反而觉得,心里头的某些念想终于得到纾解而心思更加开阔起来。

这日较前几日相比,云薄雨小。
两人没有撑伞,学着所有多情公子的样子在西湖边上雨中漫步。
西湖之上,细小的雨珠飘下,被带着潮气的风吹起一层烟雾,浮在湖水之上,婉转朦胧得连对岸的景致都看不清楚。

两人一路无话,风掀起他们的发梢衣角,俊美的两个人立在湖边,与烟雨中的西湖断桥竟是组成了一幅绝美曼妙的写意水墨画一般,看得过路的妙龄女子无不面红耳赤,心思荡漾。

归无喧道,“今儿个雨还算小,我早上已经差人寻住处去了,总住在旅店里也不是办法。过日子嘛,总要像个样儿。”顿了顿,转头看向付明戈,“你说呢,忘言?”

付明戈淡淡道,“嗯,好,都听你的。”

归无喧笑了一声,道,“忘言啊,你倒真是好说话。”

付明戈也淡淡一笑,“你总是能看似随意实则用心的安排好很多事儿。跟你相处时间也不短了,我发现有些事、有时候我并未想到,你却都已经安排好了。索性都交给你,我不是更省心了?所以我想,今后,干脆……都交给你算了。跟你在一起,我真的是很……”他停下来,仔细想该用一个什么样的词表达自己的感受,无奈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

归无喧眯眼看了人半晌,轻笑起来,刚要开口再说什么,身边忽然跑来个人,仔细一看,竟是归府带出来的一个小厮。

小厮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道,“公子,住处寻到了,在城东,小的们拿不下主意,就等着公子过去看看呢!”

归无喧皱皱眉,脸上不大高兴的样子,“这点小事儿都拿不定主意,真是不知道要你们干什么。”

那小厮不敢回嘴,站在原处偷偷拿眼瞄付明戈。
付明戈知道那是等着自己去解围,十分善解人意的过去道,“无喧,看样子雨也越下越大了,我们一起回去看看好了。毕竟是今后要住的地方,先看看也好。”

心上人发话,就是比别人嘴里说出来要有作用百倍。
两人一齐到了马车停靠的地方,驶向城东。


最开始,付明戈只当归无喧是想租一处宅子住,好歹这一次带了个厨子和几个小厮,自己吃住,总是要比在外面放心。
只是等到了城东才知道……并不是租,而是要买下一处的房子。

付明戈又一转念,富家公子出门在外,想过些舒坦生活而多花些银子,也是可以让人理解的;
可是等进到那院子里花了大半个时辰勉强转弯一圈,发现此地实际上是个并不比淮州城的归府小几圈的大宅子之后……付明戈着实是有些汗颜了。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喧,你前几日才跟我说只在江南呆上一段时间而已,虽然……可是这一处,你……”

归无喧多么善解人意的一个人,自然一下子就懂了付明戈话里的意思。他笑了笑,也不解释,反而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忘言,你喜欢江南。”
这话并非问句,而是用非常笃定的语气在叙述一件自己十分肯定的事情。
归无喧很少这样说话。他的出身地位让他不论何时都是一副闲散无谓的样子,对他人关怀也止于礼数,点到为止。可他并非不用心,事实上,若是心上人,他可以用出比他人十倍的心思来。

就像付明戈从未多说过一句什么,归无喧却明白他对于江南的特殊感情一样。
“因为……所以,说不定今后要一直住在江南。倒不如直接买一处舒心的宅子,免得日后搬来搬去的,劳神劳力,你说呢?”

付明戈颇为无奈,却是淡笑了一声道,“都听你的。”


城东这处宅子,也是城里一个大户人家祖传的地产。往上数两百年,那家人的祖辈里,有官做到知府的。这宅子便是当时的皇上御赐的官宅。
后来祖业代代相传,因为朝廷易主,为了安抚民心,未将这一处收回。到了现在,这些小辈早就没了坚守祖业的认识;何况家大业大,如今家主的身份远担待不起这张扬的府邸,早就想卖了它,无奈城里头没人买得起这地方,卖不出好价钱,家主也舍不得这个可以狠捞一笔的地皮。这次恰巧碰到归无喧肯出双倍价钱买下它,到手的肥肉再不要,那可真是傻了。

真金白银的订金被归无喧差人直接从钱庄里搬来,那家的家主看得两眼发直,立即做出承诺,说定在两日之内携一家老小将家里的细软打包全部搬走。归无喧笑眯眯的点头表示满意,吩咐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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