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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难少爷之 神魂颠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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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他采访车锲而不舍地紧追在後,刘晓霆只好不断开著车左弯右拐,持续在小巷里穿梭,企图甩掉黏人的苍蝇。
「好痛!」
头再一次撞上车窗,余景文忍不住发出哀嚎,刘晓霆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又赶快回到眼前的路,蜿蜒的路况让两人在车子里不断摇晃。
「小景!你还好吧?」
「喂!刘晓霆,你要开去哪?」
「我只是想甩开他们,可是这里是。。。」
刘晓霆这才发觉车子驶进陌生而狭窄的山路,却不知如何回头。
「碰!」
「哇啊!」
两人同声发出惊叫,车子後方承受一股蛮横的冲击力,撞得他们几乎从座椅上弹跳起来。
余景文愤然地转过头去,到底哪个记者这麽大胆,竟然直接冲撞他们的车,却赫然发现追在後面的采访车全都不见了,只剩下一台深蓝色轿车仍紧紧跟随,驾驶座上正是那自称家长的男人。
「碰!」
车後又被狠狠顶了一下。
「浑蛋!」
余景文气得吐出咒骂,即使撞击力道不大,但这样的举动有如戏弄他们一样,持续地紧追在後冲撞他们。
不对,或许这个人根本就不是记者。。。
还来不及思考对方的意图,车子又是一个大转弯,余景文感觉身体被推挤在车门边,一阵头晕脑胀,但这一次,车子并未如预期拉回正途,而是一阵打滑,失控地打转起来。
「小景!。。。」
耳边传来刘晓霆的呼唤声,突然间,打转的车子猛地撞上路边的树木,偏掉的车头冲向没有护栏的路边,轰然冲下山坡。
「呜!。。。」
听见驾驶座上的人发出痛苦闷哼,余景文转头一看,占据自己躯体的刘晓霆,似乎因刚才的冲击而失去意识,无力地倒卧在方向盘上。
失去灵魂的躯体,空虚得令人怵目惊心。
「晓霆!你没事吧?。。。晓。。。」
余景文努力想拉起那软绵绵的身驱,车子却突然强力地颠簸起来,顿时,车内空间扭曲得全然颠倒,窗外景物也快速旋转得仅剩下模糊的色彩。
余景文用身体覆盖住怀中的躯体用力抱紧,即使想呼唤已失去意识的刘晓霆,但席卷全身的强烈碰撞和剧痛,逐渐侵蚀了他最後的意志。
刘晓霆,你不是说要守护我吗?为什麽变成我来保护你啊?
竟然先丢下我一个人,不可原谅。。。
晕眩的微苦气味窜进鼻腔,蜷曲在保健室的病床上,即使紧闭双眼,还是可以感觉到阳光穿越百叶窗洒落肩头的灼热感。
隐藏在洁白短袖衬衫下的肌肤,泛起薄薄的汗水,有点黏腻,有点厌烦。
唯一令人感到舒适而清凉的,是那带点苦涩的淡然嗓音,才刚踏入变声阶段的年轻男声,残留著特有的沙哑,此时听起来却相当悦耳。
『小景,不要老是让我担心好不好。。。』
感觉到前额的发丝被轻轻拨开,这温柔的抚触,安慰了疲惫的内心,却也同时紧紧揪住了心脏,有点痛,也有点烫。
可是,好想就这样闭上眼,一直沉溺下去。
然而,令人眷恋不已的指尖还是离开了。想要伸手抓住,手臂却怎麽也抬不起来。
不要离开我!
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想好好陪伴你,却无法完全了解你的内心世界,但这也是没办法的。』
不知何时开始,年少的嗓音变得低沉而哀痛。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太痛苦了。。。』
所以,你决定要放弃我,离开我了?。。。
「晓霆!」
被自己发出的声音惊醒,余景文猛地睁开双眼,即使头顶的日光灯并不刺眼,还是让不适应的瞳孔畏缩起来。
「景哥。。。太好了!你终於醒了!」
身边传来聒噪的声音,余景文转动僵硬的脖子,一脸又惊又喜地凝视著自己的人,正是他天真无邪的么弟余曜文。
「你觉得怎样?会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叫医生过来?。。。」
「医生?。。。」
简短两个字,余景文却觉得喉咙疼痛如火烧,仔细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再次从医院的病房里醒过来。
对了。。。他和刘晓霆为了甩掉记者,把车子开上不知名的山路,却被一个疯子追撞,失速打滑的车子撞上路旁的树木,最後冲下山坡。。。
「景哥,你和晓霆哥应该要去拜拜了,老是遇到这麽危险的事情,命都被你们吓掉半条。。。」
听到余曜文心有馀悸的感慨,余景文叹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这麽衰,从遇到刘晓霆那一天起,不但当众摔个狗吃屎,还两个人抱在一起上演草原翻滚记,甚至遭遇了恐怖又夸张的超现实经验。。。
「等等!你。。。你刚叫我什麽?」
被余景文用力抓住肩膀摇晃,余曜文不自觉地往後退。
「景。。。我叫你景哥啊。。。怎麽了?」
「景哥?。。。我是景哥?。。。」
「景哥,你怎麽啦?不要吓我啊!」
余曜文望著喃喃自语的余景文,担忧地伸出手探触他的额头。
「发烧了吗?外表看起来没事啊!难道脑袋摔伤了?。。。」
推开余曜文的手,余景文翻身跨下病床,因动作一下子过於激烈,还踉跄地差点摔倒。
匆匆忙忙推开浴室的门,打开电灯开关,灯亮的那一刹那,映照在镜子里的脸庞有些苍白,却无损於特有的美貌,削尖的鹅蛋形下颚,配上精雕玉琢的五官,正眨著明眸望向自己。
披散在额前的淡色浏海有些凌乱,还不听话地翘了起来,即使镜中人呈现如此狼狈的模样,余景文还是片刻不肯移开视线。
「回来了。。。」
像许久不见的宝物终於重回手中,余景文惊喜地抚摸自己的发梢、脸颊、肩膀、手臂到腰际,用手的触感确认这纤细却结实的修长躯体。
没错,这是他的。
再拉开宽松长裤的裤口往里看,余景文立刻用力握拳,比出战胜的手势。
是了!这才是他的啊!
「回来了。。。我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了。。。」
余景文抱紧自己的身体,沉醉地闭上眼享受这一刻,感动到几乎要流泪。
既然他已经回到自己的身体,那刘晓霆应该也回到原本的身体了吧?
余景文愉快地踏出浴室,轻松地伸了个懒腰。
「对了,晓霆呢?」
「晓霆哥吗?」
余曜文的脸色变得凝重,余景文的眼皮猛跳了一下。
「他好像还没醒来。。。」
「怎麽会?。。。」
「听说救难人员把你们从车里救出来的时候,晓霆哥用身体紧紧护住你,所以你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额头有些瘀青,还有一些小擦伤而已,但晓霆哥的状况。。。好像比较严重。。。」
瘀青。。。余景文下意识地抚摸著额角,摸到的地方似乎肿了一些,这才觉得有点疼,应该是车子撞上树干时撞到方向盘留下的伤,而留在自己身体里的刘晓霆,也在那时失去意识。
等等!难道说,自己後来奋不顾身地保护刘晓霆,反而让刘晓霆的身体因此受到重创?。。。
「晓霆他人呢?」
「就在隔壁病房。」
余景文急冲冲地直闯病房门口,余曜文赶紧上前拉住他。
「景哥,你要去哪?」
「废话!我当然是要去看他。」
「可是。。。」
甩开余曜文的手,余景文扭开门把,但还没踏出门外一步,一阵阵「他醒了!」、「谢天谢地!」的欢呼声如潮水般涌来,接著亮起劈哩啪啦的闪光,双眼刺痛得几乎睁不开,不断有人呼喊著「余景文」这个名字企图吸引他的目光。
「可以说说你们为什麽要以这种方式殉情?」
「主要是因为你母亲的反对才选择殉情的吧!」
「刘老师因为保护你,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你的感想如何?」
秃鹰。。。
没错,就是在荒漠中盘旋的秃鹰,一看见地面浮现的腐肉,立刻贪婪地俯冲而下。
没有一个人真心为了他的清醒付出关怀,在他们眼里,自己的出现代表「」而已。
「碰!」
余景文用力甩上门,将一切喧闹关在门外,但「咚咚咚」的敲门声还是持续攻击著他。
「景哥,我想叫你暂时不要到外面去,记者已经在病房外等候好几天了,这一次来不及帮你和晓霆哥转院,所以没办法挡住他们。。。」
「殉情。。。」
「啊?」
余曜文对於余景文嘴里呢喃的字词感到不解,疑惑地望著他。
「殉情?!我怎麽可能会和他殉情?我们根本什麽都没有!」
「咦?」
看到余曜文一脸讶异,余景文不悦地揪住他。
「你真的以为我和晓霆在交往吗?」
「因为。。。之前你们都没有否认啊!还有,上次我看到你们俩在床上。。。晓霆哥也说你是。。。他的。。。」
「那是因为。。。」
待在别人的身体里,话都不能好好说。
余景文硬是把真相吞进喉咙里,这种话说了还得了,被少根筋的弟弟当成精神病,绝对是人生最大的耻辱。
「总之,我们根本没有交往过,我也没有爱上他。」
好痛!
彷佛被自己说的话刺伤,余景文揪紧了眉。
後遗症,心会痛一定是车祸的後遗症。。。
「我们的车子会出事,是因为有一个家伙一直开车撞我们。。。对了!警察有没有抓到他?他说他是浣熊班的家长,还长得很斯文。。。嗯,简直是人面兽心。。。还有,他开深蓝色的轿车。。。」
「浣熊?。。。人面兽心?。。。」
余曜文歪著头,越听越迷糊。
「警察是说你的车子後面确实有被追撞的痕迹,但是目前还在调查,也还在确定到底是不是当时撞的。。。」
「可恶!」
余景文忍不住发出咒骂,之前和刘晓霆被误认为一对就已经够惨了,现在还演变成殉情,真是糟到极点了。
如果找到那家伙,绝对不会放过他,而且刘晓霆到现在都还没醒来。
「不知道他怎样了。。。」
余景文握拳忍耐胸口的阵阵绞痛,张望其他可以离开这间病房的出口,最後目光停留在窗户上,快步走向拉上窗帘的窗口,赫然想起曾在窗口被摄影机和相机狙击的前车之鉴,於是小心翼翼地拉开一道细小的缝,探查窗外的状况。
果真,虽然人数不多,仍有几名记者挤在狭窄的庭院,架好机器等著捕捉他开窗的那一刹那。
「景哥,你不用这麽著急啦!等晓霆哥醒了我们再去看他,医生说他应该很快就会醒来了。」
「我哪里著急了?」
余景文斜睨了余曜文一眼,继续在病房里来回绕著圈子。
要怎麽出去?要怎麽到刘晓霆那里?
「对了!小小文,把隼人叫进来。」
「咦?为什麽?。。。」
「少罗唆,照做就对了!叫他15分钟之内给我赶过来。」
「哪有这样的。。。」
不顾余曜文的抗议,余景文翻著搁在椅子上的行李,搜出自己很久没有亲自用过的手机,拨出熟悉的号码。
「喂?姚智障吗?。。。我管你是什麽!。。。废话!我当然醒了,要不然是鬼在跟你说话喔?。。。闭嘴!现在马上给我滚过来,多带几个人过来,不要告诉大饭桶,省得他又罗唆。。。反正我说什麽你就照做,15分钟後见!」
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余景文将视线移到余曜文身上,看得他全身起鸡皮疙瘩。
「景。。。景哥。。。你要干嘛?。。。哇啊!。。。」
「喀嚓!」
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即使病房门外一片吵闹,却没有人漏听这个重要的声响。
「出来了!」
「里面有人要出来了吗?是谁?」
所有记者瞬间张大了眼注视著缓缓开启的门缝,这时,身穿笔挺西装的男人首先跨出病房,记者们认得他是刚才独自进入病房的人,即使不知他的身分,还是纷纷举起相机及摄影机猛照。
「余景文的状况怎样?」
「他要去看刘晓霆了吗?」
男人对於闪光灯、喧哗、麦克风的攻击无动於衷,抿紧的唇始终不发一语,以从容却强势的姿态排开挤上前来的记者。
在那高大的身影背後,许同样穿著西装的人,簇拥著一名弯身压低帽檐、戴著黑色墨镜的年轻男性走出病房。
「是余景文!」
不知是谁这麽一喊,病房外守候已久的记者们立刻变得疯狂起来,争先恐後地将麦克风挤过去,却被身为经纪人的姚尚智一一推开。
「对不起,请让一让。他现在要回家休养了,详细情况我们会再开记者会说明,感谢大家的关心,谢谢!」
「余景文,跟关心你的粉丝们说两句话嘛!」
「偶像剧要上映了,听说翻滚的镜头都是替身,你不解释一下吗?」
「终於走了吗?。。。」
听著病房外的喧闹声逐渐远去,余景文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窗外等候的记者也慌张地奔跑离去,才松口气。
「小小文,算我没白疼你。」
这个弟弟虽然没有天生的模特儿架式,但因为保持运动锻鍊体魄,所以扮成自己应该还过得去。
虽然两人身高有点差距,只要余曜文保持弯著身体的姿势,应该不会被发现。
加上所有明星都是戴帽子和墨镜掩人耳目,有时这种装扮更吸引记者的注目,如果安插个人在抢新闻气氛的人群中乱喊,只要是记者都会紧张地跟在後头跑。
「真是太完美了!」
很快赞叹完自己的妙计,余景文迅速换上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打开窗户爬了出去。
余景文伸长了手推开隔壁病房的窗户,战战兢兢地以手脚搆住隔壁窗台,秉住呼吸,一口气跨了过去,虽然略嫌笨拙,还算是成功溜进了隔壁病房。
「呼。。。」
余景文大大地喘气,这种偷鸡摸狗又极度危险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再做第二次。
小心地关好窗户,拉紧窗帘,余景文来到宁静的病床前,凝视著沉睡其中的刘晓霆。
「喂!睡太久了,你该起来了,医生都说你也该醒了,不是吗?」
即使知道自己在这里碎碎念,刘晓霆也听不到,也不会奇迹似地当场醒过来,余景文还是想要说出自己焦躁的心情。
「你知道吗?外面的人说我们殉情呢!我为什麽非要跟你殉情不可?你赶快起来帮我澄清吧!」
沉睡的脸庞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那每天早晨都在镜子里出现的英挺面容,此刻却遍布瘀青及血痕,陌生得令人恐惧。
虽然表情相当平稳,但因骨折而高高旋起固定的手臂,加上全身不可计数的绷带,余景文几乎不忍直视。
「你。。。真的好惨。。。」
余景文嘴角挤出苦笑,如果他们没有换回来,现在受苦的就是自己了。
可是,与其让对方代替自己承受这麽剧烈的伤痛,他宁愿受伤的是自己。
伸手拨弄著刘晓霆覆盖在额前绷带上的浏海,那深黑的瞳孔,不再凝视著自己。
对了,他们已经各自回到原有的身体里,不是镜子反射的影像,能直接触摸这张脸的感觉,反而有点诡异。
「对不起,我只是想。。。我只是也想保护你而已。。。」
他想要保护对方,所以,这些伤应该是自己要承受的才是。。。
明明是自己想要保护对方,为什麽到最後,还是被他所保护了呢?
「快醒来吧!不要让我这麽担心好不好。。。」
顿时,余景文触电似地收回指尖,对自己说出的话感到讶异,因为这画面、这一字一句,都是那麽熟悉。
就像当年在保健室里的早晨,轻抚著自己发梢的手指,溢满关怀的低语。。。一切都那麽清晰。
而现在,自己竟然做了相同的事。
为什麽?
「可恶!又来了。。。」
心跳鼓动得发疼,余景文握紧了拳,注视著依旧睡得平稳的刘晓霆,心中不断呼喊著没有解答的疑问。
为什麽?为什麽?这到底是为什麽?。。。
当时的刘晓霆,是用什麽样的心情凝视自己?
─我不想再看到你受到伤害的样子,我想一直留在你身旁,守护著你。。。
「我。。。为什麽也会这样?。。。」
─我喜欢你,小景。
「我还要骗谁啊?」
余景文捂住自己的脸,自嘲地笑了。
心痛是因为车祸後遗症、没有爱上这个人。。。都是骗人的。
直到想要保护对方的心情,已经膨胀到再也难以掩饰,他才发现他连自己都在骗。
不对。。。
早在9年前,他就骗了自己,强迫自己遗忘这种心情,遗忘他也会为另一个人动摇的心情。
再一次凝视著刘晓霆毫无动静的脸庞,余景文伸出手,轻轻描绘著没有血色的面颊,和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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