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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久见人心 作者:嘉祥辉显[修改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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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秒钟毁小清新……孟维有些不服气地白了眼沉浸在对肥美鲤鱼艳羡中的欧隽坤,“要烧你自己烧去,我又不是你家厨子。”
这时候在一旁喂鱼的四、五岁模样的小女孩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妈妈妈妈,他们要吃小鱼鱼!他们是坏人!”
孟维莫名被小孩子指认为坏人,有些哭笑不得,忙蹲下来哄她:“小妹妹不哭不哭。”
欧隽坤忍不住说他:“你都多大了,还好意思叫人家‘小妹妹’?”
还未及孟维回嘴,这时候小妹妹却眨巴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甩着孟维的手说,仰头抽噎着说:“小哥哥答应我不要吃小鱼鱼!”
孟维一听就开心坏了,没想到自己瞧着这样年轻!忙乐呵呵地答应:“哥哥都听你的,可是你抓错坏人了。”忙果断指向欧隽坤说:“要吃小鱼鱼的是这个叔叔,他才是坏人!”
小女孩闻言气鼓鼓地跑过去朝欧隽坤的大腿上送了一记粉拳:“坏人!打你!打你!”
欧隽坤伸手要逮她,可小孩子机灵窜得快,打完就哒哒哒地跑回来躲在孟维身后,孟维朝欧隽坤亮起下巴,颇有些得意:“坏叔叔你倒是赶紧认错呀!”
坏叔叔才不肯认错,而是走到小姑娘面前蹲下来,恐怖兮兮地笑说:“坏叔叔不仅要吃小鱼鱼,还要吃掉小哥哥。”
小姑娘听了,“哇”地一声吓得跑回去找妈妈。
孟维很抱歉地看向小姑娘,孩子的妈妈倒不介意,而是冲他笑笑,低头温言哄着自家宝贝。
“这位大叔,你怎么就这么讨人厌呢?连祖国的花朵也不放过。”
欧隽坤走近他,坏笑着说:“让坏叔叔放过可以呀,只要小哥哥乖乖把他自己的小花朵送来就成。”说罢,不露声色地在他屁股上不重不轻地捏了一把。
孟维被他这番举动闹了个大红脸,吓得推开他,忙四下里看看有没有人看见那一幕,见大家都各行其道漠不关心,又恼又羞地低声警告他:“公共场所你可别乱来!”
欧隽坤又凑上来,两手抄进牛仔裤口袋里,仗着身高优势用视线压迫他,一边轻轻拱他,一边又似要耍流氓地说:“坏叔叔还就爱乱来,不乱来的都不够‘坏’。”
“欧隽坤你这人真是……烦死了!!!”孟维被他这痞痞的语气莫名逗笑,可还是强摆出一张酷酷的脸,一把将挡道的他格开,自己则向古刹方向轻快地跑去,那身后的大背包也跟着他的步伐一颠一颠地上下晃动,整个人在和煦的春风里尽显活力与阳光。
欧隽坤望着他的背影,心情倒是明媚起来。这就拎起饭桶和餐盒,优哉游哉地跟在后面。
比之明清时期富丽堂皇的寺庙建筑风格,始建于唐代的这座寺庙大体构造古朴而简约,殿宇不见那金色琉璃瓦的重檐歇山顶,取而代之的则是质朴的青灰色瓦片,院中东西面则环抱硬山顶的偏殿若干。古刹一侧栽有一对六百多年树龄的古银杏,一公一母,交叠辉映难分彼此。正是人间四月天,那绿油油的扇形叶子热热闹闹地挤在枝头,浑然成了绿色的天幕笼罩在游客的头上。
孟维走在银杏树下透过绿荫的缝隙看那丽日斑驳的光点,只觉得美到极致,拍了几张照片后,看那粗壮的古银杏树想起小时候来此游玩的事情。
那时候妈妈为求他平安长大,曾经用红线环抱这颗银杏树,后找老和尚开光,给他系在脖子上。直到红线丢失之前,他确实过得安稳无忧,而那之后就多有磕碰,可是话说回来,男孩子成长过程中哪有不磕碰的时候呢?只是孟维虽不信佛,但一直对宗教怀有敬畏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加上这座世外古寺历来以潜修佛法的高僧闻名,民间总有传说,即便是这岛上的一树一木都颇具灵性。
孟维向欧隽坤简单介绍了一通周边的掌故,提议:“不如你也去求根红线挂脖子或缠手腕上?”
欧隽坤与他在宗教哲学的问题上基本持一致意见,总归对怪力乱神的事并不排斥,既然来了这么一趟,求个吉利自然是好的。
孟维帮欧隽坤牵起红线的一头与他合抱一圈银杏树,取了周长刚刚好的红线后,欧隽坤问他:“你要不要顺便也弄一个?正好你原来那条丢了,这回就当补上?”
孟维觉得这主意不错,也如法炮制了一番,两人带着各自的红线进了大殿找到老和尚开光。老和尚慈眉善目,端详了会儿孟维又打量起欧隽坤,指着前者对后者意味深长地说:“这个小伙子是你的贵人。”
“诶?”孟维一头雾水地看向老和尚,欧隽坤听了则微微一笑,很感兴趣的样子。
老和尚依次接过他们递来的红线,“不过……”
“不过什么?”孟维问。
“好事多磨。”老和尚微笑着摇摇头,依然慢条斯理地说:“你们各自许个愿吧。”
两人便按照吩咐各自合十在心中默念愿望。老和尚做过开光法事后,又将红线交还给他们。
孟维手快一起接了过来,老和尚往他手上看了一眼,又缓缓说道:“年轻人气盛,遇事要平心静气。那桌上的《心经》,可随便取用。”
孟维随意翻着免费得来的《心经》印本跨出大殿,直到手中握着的红线头滑入书页内才想起来,该把红线收好。
可是两人的红线都落在自己手里,两根红线一模一样混在一起,完全分不清哪一根是谁的……
第四卷 第二章
“搞混了可怎么办?重新求一根恐怕不好吧……”孟维望着欧隽坤,面露难色。
欧隽坤完全没当回事:“总归都是开了光的,戴哪根儿还不都一样?”
孟维想,既然是各自求的心愿,搞混了万一心愿不同,闹出个大乌龙来可怎么办?于是又问他:“方便的话,能告诉我你求的是什么吗?”
欧隽坤瞅了一眼厢房里正在组织抄写经书的善男信女,便叫孟维跟他一道进去。
“会写毛笔字吗?”欧隽坤问他。
孟维点点头:“小学的时候被爸妈逼着练过一阵子。”
欧隽坤歪头看他一眼,顺手借来笔墨和纸,提议说:“那咱就各自写下来看看?”
写大字什么的孟维倒不怵,反而觉得在这种环境里写字还挺有意思,于是二人都目不斜视,默然并排而立,提笔写下各自心愿。
两人的字,一个端秀,一个遒劲,虽算不得上佳之作,却也一看便知各自打小都多少有些扎实功底。
孟维写的是“平安健康”,再看欧隽坤的,竟然是“招财进宝”。
看见欧隽坤手中那豪气十足的“招财进宝”四字,当即就乐了,只是碍着大家在抄写经书硬是憋笑。想起欧隽坤区区三十三岁便在SENSATO这样的大企业坐稳了副总的位置且非尸位素餐之辈,于是忍不住鄙视他:“你这家伙早就是人生大赢家了,还这么贪得无厌!真是俗不可耐!”
欧隽坤冲他摇摇手指头,说:“我这招‘财’进‘宝’可大有学问呢。先说这招‘财’吧,没人和‘财’过不去,自然是多多益善;至于这‘宝’嘛……”欧隽坤摸着下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孟维好歹学生时代是个语文课代表,一听欧隽坤这个大俗人拽起《道德经》里的话,不免替他智商着急:“你这个连天朝小学都没毕业的确定知道什么叫‘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你别看不起人啊,我这个小学没毕业的能把《道德经》一字不落的默下来。”欧隽坤将笔墨还回去,两人一道迈出厢房,沿着游廊散步,“自打三岁识字起到去美帝之前,我爷爷就成天逼我背国学典籍,好歹我欧阳家世代书香门第,民国时才迫于生计转为儒商。只是我现在不敢随便拽文说句,我怕我当年强行被塞的文章段落都被我给张冠李戴地记岔了。所以哪天我要是脑抽了忽然蹦出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诗词来,你可多担待着点儿。”
孟维忍不住笑了,沉浸在他说的“欧阳”那二字,不觉摇头晃脑地念叨着:“欧阳隽坤,欧阳……隽坤……”
“列祖列宗一直到我祖父这辈都姓‘欧阳’,可我家老爷子图省事非要跑步追上现代化进程,就给缩成了单姓‘欧’。”欧隽坤见他对自己的姓氏颇感兴趣,于是补充说道。
谈起家史,孟维也有乐于分享的掌故:“听我爷爷说,我祖上南迁之前是内务府上三旗包衣,那时候的姓氏是在孟后面加个‘佳’字,称‘孟佳氏’,据说祖上有人做过康熙皇帝身边的头等侍卫。”孟维说到这里,很是得意地仰头看欧隽坤:“怎么样?威风不威风?”
欧隽坤乐了,说:“头等侍卫听起来是风光,可是内务府包衣说到底就是皇家奴才呀,你嘚瑟什么?和我书香门第欧阳家比,你们家都不够提的。”
孟维本想拿祖上的荣耀压过欧隽坤一头,哪里知道反被他釜底抽薪了一回,很是不甘心:“你们老欧阳家书香门第必然是要谋求功名,归根结底不还是一样给封建地主阶级谋福利?哼!你这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孟维不服气的嘴巴嘟起来都快可以挂秤砣了,欧隽坤只微微笑着不再辩驳,默认他这回扳回一局。
二人融入三五成群的游人之中,徜徉于无边春色,时有被风吹落的桃花忽而簌簌飘散,如一场粉色柔雪挥洒满身,孟维手快,顾不得自己发上沾的花瓣,举手便趁欧隽坤不注意偷拍了好几张。
他只觉得,如若这旖旎的春景是一幅绢本设色的山水画,那么欧隽坤必须是那使其灵动的画中人。
欧隽坤快步从树下穿过,又拉住他把头上身上的花瓣耐心掸落,只是对上他的脸时莫名笑了起来。孟维只觉得他这样必定不怀好意,可也琢磨不出缘由。
穿过绿油油的修竹院落,便到了一处设有水榭曲桥的小花园,四周游廊呈环抱状,依照山势高低而建,时而上坡,时而下坡,游廊一侧围墙外则是碧钰山脚,白色的围墙上做得雕镂的木窗,一步一景,妙趣横生。
孟维见廊子下一株郁郁葱葱的芭蕉长势喜人,便向欧隽坤建议:“你可以在你那四合院的后院窗下种一两株芭蕉。夏天夜里用来听雨眠,天晴闷热的时候看到绿而肥硕的芭蕉也会觉得自然凉爽,‘绕身无数青罗扇,风不来时也自凉。’嘛。”
欧隽坤则不以为然,缓缓摇头说:“可是古人一直认为雨打芭蕉,夜不成寐,什么‘凄苦愁损,点滴霖淫,不惯起来听’。”
孟维大致猜出他想说的可能是李清照的《添字采桑子》,只是没想到一向看来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的欧隽坤总时不时地看到事物消极的一面,便说:“愁苦不愁苦说到底是听雨人自己的问题,心里甜,便觉得雨声绵绵安然入眠,心里苦,则成‘离人心上秋’,即使没有芭蕉,窗外风雨飕飕谁也挡不住。”
欧隽坤闻言,只淡然一笑,并不作答。
午饭时间,孟维把欧隽坤带去一处僻静的院落,参天槐树遮盖之下是一方小亭,亭中石桌石凳齐备,完全是天然的用餐地点。
孟维细心地把石桌石凳都擦拭干净,又在石桌上摆开可口的家常饭菜和一应筷子杯碟。欧隽坤一看只有三个菜就嫌弃太少,孟维说:“出门在外,欧阳大叔你就别太挑剔啦。鱼香肉丝、椒盐平菇,红烧排骨每一样都是你喜闻乐见的,再说米饭充足,放心管饱。”
用餐的地方时而能听到风吹叶动的沙沙声响,油然带来涌动的清新之感。此时一对儿灰喜鹊悠然飘落,端端静静地站在地上看他们,孟维笑眯眯地和两只喜鹊对视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地弯腰投喂碎食给它们。
喜鹊起初惊得飞起,复又落下小心衔起食物,一跃藏入枝叶之间。
孟维正仰首在茂叶繁枝之间寻找喜鹊的下落,忽然一片阴影从对面压了过来。
欧隽坤帅气的脸庞与他凑得极近,乌亮的眸子柔情脉脉,孟维不禁笑了,下意识地抿了抿唇,就准备迎上去……
“这就饱暖思淫欲了?”欧隽坤忽然间坏笑了起来,手指从他眉间轻轻拂过,再次摊开时,掌心里躺着一小瓣桃花。
他这才明白过来,一定是刚才在桃花树下行走时无意沾在眉间的……可是一个大男人眉心莫名沾了桃花瓣该是多糗的事啊……欧隽坤居然就这么不露声色地看他出糗??
正当他觉得无比尴尬面露窘色的时候,欧隽坤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说:“好吧,那就让你如愿。”说罢,在他唇上飞速印了一吻。
孟维未及反应过来,只觉得那唇与唇相碰之时发出的轻轻“啾”声,如同那投入心湖的石子,漾起涟漪无数,久久不曾转淡。
第四卷 第三章
孟维觉得自己被那个吻弄得有些找不着北。
就因为欧隽坤那轻轻一吻,孟维整个下午都魂不守舍了,反复陷入各种假设和推论之中,他觉得自己快要被好几个小伙伴东拉西扯到散了架。
他很确定他们现在是床伴关系,床伴之间不就是性的需求吗?可刚才欧隽坤亲他那一下明显不是那个意思啊……仿佛又回到了欧隽坤骨折期间对他的那些使出的那些坏心眼的捉弄……可是这次的捉弄又不完全是坏心眼的耍流氓,而是……而是……带着些……温存?温柔?以及……那分明是情侣之间才有的动作吧?!
啊呸呸呸呸呸呸呸呸呸!
跪!求!不!要!想!太!多!
可越是告诫自己不要想太多,就越会管不住发散的思维,以至于他和欧隽坤说话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面对了,一和欧隽坤对视,就心跳得乱七八糟,整个人都坐立不安。
他觉得如果再不跳出来自救一把的话,情况会变得难以控制,于是当他们从佛塔上下来,步入观澜亭看江景的时候,他努力调整情绪,无比严肃地对欧隽坤说:“以后在外面公共场合请你务必收敛,不要和我有身体接触,你是不正经惯了的,可我不是,我不喜欢那样。”
欧隽坤噗嗤一笑,了然说:“合着你整个下午都在回味我亲你的那一下呢?”
孟维没防住欧隽坤这么人精似的看破他的想法,整个人都当机了。
该死……他发现,他好像又无法直视欧隽坤了……_(:з)∠)_
等他终于再次找回自主意识时,他才想起来欧隽坤还没有回答他的请求呢,“答不答应?你倒是说话呀!”他忙在下山的石阶路上追在欧隽坤屁股后面问,势要逼出个肯定的答案才肯罢休。
欧隽坤被他问烦了,便毫无商量可言地说:“不答应。”
“为什么啊?你总这样真的很不好。”
经历了陆浩勋十五年来带给他的折磨,他是恨死了暧昧,就算是开玩笑的暧昧也统统不可以!
“难不成你怕自己当真?”欧隽坤停下下山的脚步,转身问他。
孟维说:“是!我怕!我是真的怕。”他莫名想起陆浩勋带给他的教训,心里像是被冷不丁地刺了一下,疼,还是会觉得疼,即使决定放下了,那伤口总归没那么快愈合,而那种痛感,是那样的熟悉,又是那样地无奈,“我不像你,说不会喜欢谁就果真能坚持这么多年不动心,总能片叶不沾身地全身而退,而我虽然不容易陷进去,可是陷进去就出不来。我受够了暧昧,不想再被某个人的一句话、一个动作牵动所有的情绪……既然我俩没可能,就不要再跟我开那样的玩笑了,虽然我也知道你的确只是无心开那些玩笑。”
欧隽坤沉默着听他讲完,过了一会儿说:“知道了。”
孟维见他一脸沉郁,想必是认真听取了自己的心声,那句“知道了”说来语气严肃,孟维只当他是同意了自己的请求。
然而孟维许久不来碧钰山游玩,并没料到公园最近为了保护摩崖石刻而临时封了老路,等再折回来找到新的山路下到山脚时,他们早就错过了最后一班回程的渡轮。
此时公园管理处已经下班逾1个小时,就连两岸渡轮值班室的电话打了也始终无人接听。
孟维有些沮丧地喃喃自语:“总不能在这里睡一晚吧……上哪里找帐篷呢……”他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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