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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宫门深似海by界风(古代 宫廷江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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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老夫该送什麽贺礼好?」 


…… 


「这边疆地区又没什麽特别的东西,总不能送把剑吧,虽然老夫觉得那孩子一定会很高兴,可这是喜事……」 


……


镇国大将军陷入了送礼烦恼中,任伯隽默不吭声。 


难道没人觉得皇上娶娄靖云是件奇怪之事吗?


陷入疑惑中的任伯隽心底不断呐喊。 


陷入疑惑的还有娄靖云,在完全不知情的状态下便让镇国大将军赶了出来,金牌召令,娄靖云纵使有再多的疑虑也遵照命令立即动身回京城。


由於是紧急命令,一路上他们只在军设驿站草草休息便立即上路,只是…… 


娄靖云现在不仅是对金牌存有疑虑,对於这次与他一同的五名亲兵也感到疑惑不已。 


飞传拼命勒令自己忽略自家长官三不五时抛来的疑惑眼神,恪守任务命令,不听、不闻、不看,绝对要在时限内将娄靖云护送回京。 


理说皇帝大婚合是举国大事,但在飞传等五名将士的努力之下,娄靖云直到回到将军府都不知此事,连为何到处充斥著异样的喜气也问不上一句,娄大将军派出的人在他一踏入京城没多久便将他押回家。




一入宫门深似海 21

好不容易有机会问上一句,娄靖云才知金牌召令是他老爹发出的,方进门,气势万钧想找老爹问个清楚,还没走进前厅先让一堆东西掩没了路,就在娄靖云还想不透为何自家会变成这样,远远就见娘亲笑吟吟地走过来。 


母子一见面,娄夫人开口先说:「这一路上辛苦了,云儿,先去洗个澡。」


「啊?」娄靖云不懂娘亲怎一上来就要他先去洗个澡,正想回拒时,一个响指声,四名孔武有力的婢女涌上来硬将他往房里拖。


「等──」话音瞬间消失在走廊尽头。 


娄夫人巧笑对飞传道:「几位辛苦了,明日还得麻烦你们。」语毕,笑呵呵地轻移脚步离开。


五人相视一看,苦笑不已,不知明日过後他们还有命吗? 


「够了!」怒吼一声,终於将四名婢女赶出房外,身上仅剩唯一在混乱中保住的裤子,其他的全让人扒掉了。


才刚轰走人,娄夫人的声音又从外传进来,「云儿,记得洗乾净一点。」 


娄靖云苦笑不得,心知这趟澡非洗不可,不然等会儿就是娘亲冲进来要帮他洗,光是想像便觉一阵恶寒,娄靖云发誓死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转过身,一愣──


碰!


房门倏地打开,娄夫人似早有准备,站得远远地,免得遭受波及。


「这是怎麽回事?」咬牙切齿问,娄靖云狠狠瞪著不做二想的凶手。


「不就加了点花瓣。」娄夫人轻斥,觉得这孩子大惊小怪的,「再不洗水快凉了。」


娄靖云脸皮一抽一抽,花瓣?他一个大男人洗什麽花瓣澡。


「云儿,你这孩子真是不听话。」轻叹一声,两声掌拍,四名婢女一字排开,「服侍少爷……」


话未完,娄靖云吓得跳回房里,大喊:「不用了!」不忘将锁落得严实,生恐那四个女人进来。 


瞪著水桶,娄靖云牙一咬,迅速洗完澡,当中被香味薰得阵阵作呕,硬是忍了下来,换上一旁备好的衣物,再回到前厅时,那一堆的东西如变戏法般全数不见了。


厅里不仅坐著他的父母还有鄂太傅及应惟翔,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没料到会在这儿见到应惟翔。 


应惟翔是应舒诒的弟弟,目前任职太医院,医术高明比起应御医青出於篮更甚於篮。


娄靖云略是紧张,气氛远比他所想像地凝重,蓦地想起金牌召令,战战兢兢坐定後,沉重的氛围压得人喘不过气,他拿起茶,一口饮尽,藉此安定心神。 


「明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就在娄子洛临时不知该对儿子怎麽说之际,他的夫人已替他将话说出口。 


静默一会儿,娄靖云道:「娘,这怎麽回事?」他绝对是史上最离谱的新郎官,那有人到婚前一天才知道自个儿要结婚,况且,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云儿不用担心,虽然宫里规矩多,但娘相信你能过得很好。」


宫里?抓住娄夫人话中敏感字眼,狐疑问:「宫里规矩?」


「如果有不懂的,可以问湖月,别让人笑话我娄家。」


「……娘,孩儿可以知道对方是谁吗?」


「你不知道?」娄夫人惊呼,随之轻斥一声:「都什麽时候还玩,不就皇上嘛,明日就要入宫了,入宫後,你可得省心点。」


娄靖云眼神透露明显的惊讶与不敢置信,视线转向父亲与舅父企图寻求最後一丝希望。


等来的却是晴天霹雳的消息。


沉默好半晌都不见娄靖云有任何反应,娄大将军及鄂太傅忍不住互视一眼,应惟翔好心道:「他晕过去了。」


惊愕不已,娄大将军仔细一看,娄靖云确实昏了过去,他还以为儿子知道後会上演全武行或是大吵大闹一番,这般安静倒让他有些不适应。 


後来想想,昏过去也好,省他力气,唤来人,将娄靖云带回房里并且好生看著,娄夫人想起什麽娇喊一声,对著夫君说:「喜服得先换上。」喜孜孜地离开,去张罗儿子的喜事。


娄子洛省去赌约一事,只对夫人说明儿子即将入宫,皇上已下诏书,正一品,册封云君,娄夫人起先震惊,她只有一个独子,怎也想不到儿子最後是嫁出去,而不是讨房媳妇,後来想想儿孙自有儿孙福,随著他去,後又觉得孩子真不够意思,这种事何必瞒著父母,大大方方说出来又有何不可。 


娄夫人心底略有埋怨,婚期太过紧迫,这样她没时间好好教导云儿,万一嫁过去有什麽做不好的,也不知人家会说娄家怎没教好。 


原以为最大的阻力娄夫人反倒很乾脆的接受事实,娄子洛也没多想什麽,就任著妻子全心全意投入婚礼的准备之中,而他最大的工作就是压著儿子上花轿。




一入宫门深似海 22

娄靖云气愤不已,阵阵寒意带著杀气从花轿内往外漫延,飞传忍不住抖了抖,决定将人送入宫门後连夜回边疆,再留著肯定被大卸八块。 


由於这次是自太祖皇帝後才又册封男君,所以礼部以当初太祖皇帝迎娶鄂君的方式比照办理。 


皇帝仅有一次大婚,即迎娶皇后之时,其馀的嫔妃仅是迎接入宫,且不能走乾坤门,必须从白虎门进入,唯有皇后享有从乾坤门迎娶入宫的权力,但,太祖皇帝在迎接鄂君时却从乾坤门,且不说迎接而为迎娶,以坚定与鄂君不弃不离的想法。 


由於天朝明文规定,结为夫夫後不可离异,纵是天子也不能擅改祖宗法制,则为娄靖云此生便不能再迎娶女子,所以龙烨对娄大将军总有一份愧疚存在,六礼上也比照皇后规格,彩礼亦是丰厚。 


仪式在太兴殿举行,距离吉时还有半个时辰,娄靖云先是被扛到太兴殿的某个房间里,待吉时到才到正殿,皇帝结婚不同於民间新房即是洞房,新房不在自己的寝宫,而是先在举行仪式的殿阁找一间空房临时权做新房。


娄靖云所处的房间离新房不过一道长廊的距离,还被点著穴道的娄靖云只剩一双怒火腾腾的眼可以杀人,狠瞪著五名亲兵,大有不替他解穴就完了的意味存在。


谁敢帮他解穴啊!飞传等人有志一同回避娄靖云的眼神,低著头迅速逃了出去,娄靖云气得在心里大骂,没多久,娄初云和应惟翔推门进来。


娄初云走近瞧看,啧啧道:「打扮起来就是不一样。」 


娄靖云为男子,自是不同於女子出嫁凤冠霞披,一身似同新郎官的红袍,发上系红带,跟平日娄靖云惯穿的武人装扮大迳不同。


娄靖云双眼喷著怒火,娄初云有些忧心,真怕娄靖云会不会在新婚夜大闹一番,若是别人也就算了,新郎可是皇上,容不得这般放肆。 


「唉,没见过这麽不合作的新娘。」应惟翔叹气,手中一把粉末洒出,娄靖云顿时昏迷不醒。


「啊!」娄初云叫了一声,「你把他弄昏了要怎麽举行仪式?」总不能用扛的吧。


「看他这样子也不会乖乖听话。」睨了娄初云一眼,淡定将手上的粉末擦拭乾净。


「照这麽说,你有何高计?」


「这东西可让人暂时按话行事,等会儿让人在旁提点该做什麽,也不用担心他大闹一场,保证平平安安。」 


「这……不会有什麽……副作用之类的……」迟疑一问,虽说听起来很好用,娄靖云毕竟是他的堂弟,做堂哥的总要关心一下。


「没问题,神智依旧清楚,只是手脚不听使唤罢了,对了,可以把穴道解开。」


闻言,娄初云呼了一口气,上前解开娄靖云的穴道,两人便离开。


果然如应惟翔所说,仪式上娄靖云极度配合,娄子洛不时揉揉眼睛,生怕他看到的是幻影,前一秒还在大吵大闹的儿子这回如此乖顺,实在不可思议。


吃惊的还有龙烨,今日的情况他大致耳闻,当然也知道娄靖云怒气冲冲,只是,现在又见娄靖云没任何动作,反让皇帝陛下在仪式中心不在焉,满脑子想的全是娄靖云的反常。


娄靖云则在脑海中将应惟翔的祖宗八代骂过一轮又一轮,可惜手脚不听自己使唤,一旁的礼仪官说什麽他只能照做,如此有惊无险地完成仪式。


依礼,新娘要送入洞房,由於两人皆是男子,倒无此规定,反是接过与会人士一杯又一杯的敬酒,酒过三巡後,朝臣很乾脆地放过新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况且对方还是皇帝,他们也没胆子去闹洞房。


目送新人离开後,娄初云忽然想起一件事,转头对应惟翔问:「对了,都忘了问你,那个药效能持续多久?」


「嗯……应该快解除了吧……」应惟翔不确定地回道,老实说这药他也用第三次,药效有多久还没个确定数出来。


「啊?」娄初云傻眼,随後语气颤颤道:「那等一下洞房时……」


死定了!万一娄靖云药效解除,依他堂弟的脾气肯定……


该不会今夜过後,他们娄家因行刺圣上而被定罪……

越想越有可能,娄初云的脸色瞬间刷白。


拍拍娄初云的肩膀,应惟翔高深莫测地一笑,「放心,我还有第二计。」 


娄初云认真瞧了瞧应惟翔,撇过头,默默地喝酒,老实说,他一点也不想知道第二计是什麽,古人不是有句话:不知者无罪,他还是当个无知者好。




一入宫门深似海 23 慎

方进入新房,便觉一股香气扑鼻而来,龙烨没多想,倒是娄靖云皱了皱眉,似是不太喜欢这香味。


两人入新房後,先是祭拜神灵,向天、地、祖宗表达敬意,桌上满列象徵吉详的菜肴,尚仪唱名,每祭一次,两人便要一起吃一次饭,行合卺礼後,尚仪北面跪,奏称:「礼毕,兴。」 


两名尚宫将龙烨和娄靖云各引到两间小房,脱下吉服换上便服,再带回喜房,众人鱼贯退出,正当龙烨心里庆幸总算顺利完成时,娄靖云的药力恰好退去,又在宴上喝了不少酒,人早有些醉醺醺,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如女子般嫁人,不免悲愤中来,一拳就往龙烨门面挥去。


龙烨偏头一闪,拳头直中床柱,发出好大一声响,惊动外面人,耳听外头骚动不已,龙烨一方面与娄靖云过招,一方面情急大喊:「没朕命令不准进来。」


开玩笑,这新婚夜怎能让人看到新人大打出手,他还想留面子。


龙烨见招拆招,眼见娄靖云因酒醉而不复清明的双眸,心里叹想,怕是根本认不出他是谁。


娄靖云确实忘了龙烨是皇帝这件事,满脑子想得全是将这人打得满地找牙,由於酒喝多了,拳头也不似以往有力,灵敏不足,看著龙烨馀力有足,怒火炙盛,烧得全身发热。

「所以,你的第二计是什麽?」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娄初云终是问出口。


在距离新房不远处,娄初云与应惟翔两人拿著几罈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应惟翔回以一副你终於还是问的眼神,也不吊人胃口,直接公布答案:「今早我请宫人放了一盆花在新房里,一般人闻之只觉馀香缭绕,不过,若与迷魂软筋散一起搭配使用,便成强力催情药,在闻到香味後一个时辰内发作,若是喝了酒,药力会提早。」


「啊?」所以,第二计就是百试百灵的春药!


龙烨渐渐发现娄靖云的样子不对劲,呼吸粗重,又不似体力不济,就连双眼也染上不明的情绪。


娄靖云双眼蒙胧,一股热气直冲而上,燥热难耐,喉头发乾,脚下一个踉跄,眼见就要摔倒在地,紧闭眼,预期的疼痛并未发生,不同於自己的热源紧偎脸颊,娄靖云舒服地叹息一声,张开眼,抬起头,龙烨忧心忡忡的模样印入眼底,他只觉浑身的血气直往下冲,情不自禁,唇紧贴上去。 


龙烨瞪大眼,一时间跟不上事态的变化,任著娄靖云乱无章法地乱啃乱咬,不得要领,毫无吻技可言。


「喔,对了。」应惟翔忽然吱一声,吓得娄初云险些将杯子摔在地上。


「又怎麽了?」没好气地问,娄初云替自己倒满酒,又是一杯下肚。


「那个药啊……」拉长音,应惟翔平静道:「若与人唾沫接触,另一人也会染上药力。」 


娄初云一口酒没形象地喷了出来,急急以袖擦去酒渍,语气惊讶喊道:「什麽?那不就说连皇上……」也中了春药,最後一句卡在喉头,娄初云面色扭曲,憋屈著一张脸,嘴一张一閤,他已经不知该对应惟翔说什麽了…… 


眼底渐染情欲,龙烨也不知为何,反被动为主动,一手紧捏住娄靖云的下颚,逼迫对方张开嘴,舌灵巧地钻进去,不停翻搅,吸吮,娄靖云起先傻傻任由龙烨侵略,後来也懂得反击,一一将龙烨的动作学了起来,反击回去,房里的气温升高许多,彼此的双手都不安份起来,摸索对方的身体,一步一步往床边靠近。 


龙烨一个施力,将娄靖云压在身下,娄靖云急扯龙烨的衣衫,裤裆里的男物肿胀不已,无意识地磨擦,嘴里低低吟喃,龙烨两手也没閒著,比起娄靖云笨拙的脱衣手段,两三下就将娄靖云的上身剥个精光。


细碎的吻一个一个落在精壮的胸膛上,有别於女子的柔软,男子的肌肤有著武人长期锻鍊下的结实,狠咬一下,娄靖云忍不住大声呻吟,听在龙烨耳里好比催情剂,除去裤子,一手覆上对方早已硬挺的男物。 


後语:没想到有一天会打”慎”这个字~~~




一入宫门深似海 24 续慎入

要害在他人手里,娄靖云有些瑟缩,但随著龙烨抚摸搓揉,无意识的低吟断断续续自口中溢出,身子蓦地紧绷,语无伦次喊道:「不、不……啊哈、快………」


眼前一阵白光过,精关失守,浓浊的腥白喷得龙烨一身,龙烨俯身吻上娄靖云,啧啧的亲吻声格外撩人,方在馀韵的娄靖云浑身敏感至极,当异物侵入後庭之时,身子僵直,龙烨就著方才的精液强叩後关,明显察觉到娄靖云的紧张。 


沉声呢喃:「放松。」饱含情欲的声线诱使娄靖云沈醉其中,身体也渐是放松。


龙烨趁势又放入一指,娄靖云皱眉大喊:「痛!」 


龙烨汗如雨下,集於小腹的一团火急於宣泄,起身,走到桌边,再回来,娄靖云眼神氤氲水气,看在龙烨眼里满是挑逗之意,支开娄靖云的双腿,将手中物直倒在穴中,娄靖云被突如其来的凉意惊醒,不过一会儿,就觉後面热辣,扭著身子,极力想排除这不适感。 


龙烨藉著酒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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