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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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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那么多,把那几贯足吊和散钱先拿过来就好。”
  徐勋撂下这话,旋即三两步来到了苏大娘身后叫了一声。见其回头,他也不等她说话就大声说道:“大娘,之前瑞生的事情多谢你了!”
  苏大娘此时已经满头大汗,听到这话就笑呵呵地捋了捋额边的乱发,却是嗔道:“七少爷有功夫说这般客气话,还不如赶紧帮着灭火!瑞生那孩子也是的,这么大火,冒冒失失冲进去不是找死?良老汉下午就跟着隔壁住着的和尚出去了,我之前正好过来敲过门让他帮着明天汲水,敲门却不见人,那早晚应该还没回来呢!”
  徐勋心中一动,忙问道:“那时候什么时辰?”
  “戌时不到吧,怎么了?”
  眼见吴守正和那抱着个箱子的马夫气喘吁吁地过来了,徐勋也就只得暂时按下此事不提,只上前一步高声叫道:“各位街坊父老,这天干物燥许久没下雨了,得赶紧灭火,万一风大烧着其他房子,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苏大娘刚刚叫了老半天也就是十几个人帮忙,这会儿见徐勋也出了面,她顿时心中欢喜,忙大声嚷嚷道:“勋小哥说得没错,大伙别看着,赶紧帮忙,否则烧着自家房子就等着哭吧!”
  此时此刻,人群中却有人嗤笑道:“是那良老汉失了火,关我们什么事!这太平里隔着一条护城河就是皇城和各大衙门,这十几年着火的次数屈指可数,再说已经去报了官,南城兵马司的人转眼就到,还用咱们忙活什么!这又没风,火要真往四处烧,现在早顶不住了!”
  尽管此时已经是大晚上,但徐良那院子里的大火正熊熊燃烧,哪怕不能映照得四周犹如白昼,却也足以让他看清四面八方的人。依稀认得那是一个徐氏族人,他眉头一皱,随即就高声叫道:“这大晚上的劳烦大家白白奔忙,确实也说不过去。这样,用水车装了水来的,一车二十文,提了水来的,一桶三文,救火的亦是有酬劳相谢!”
  “别空口说白话,你哪来的这许多钱!”
  这话一出,四面八方顿时一片哗然,刚刚发话的那徐氏族人少不得又跳将出来质疑这话的真实。徐勋二话不说,当即把吴守正那马夫拉了过来,一把掀开那钱箱上头的盖子,捧出了一贯重重的铜钱来。围观的众人见那铜钱在火光的照耀下闪出幽暗的光,渐渐就骚动了起来。一旁的苏大娘虽不明白徐勋怎的突然这般阔绰了,可立时放开嗓门游说,不多时,刚刚还作壁上观的不少人立时动了起来。
  这附近如徐良这般靠汲水为生的人很不少,水车就有好几辆,在这金钱攻势的诱惑下,不一会儿就有好几车水送了过来。苏大娘虽是女流,平日饶舌归饶舌,却颇有气势,又是分派人各种事情,又是在那指点瑞生仔仔细细记账,一个曾经经历过两次火灾的老头儿更是指点着众人拆了一座墙头,等到南城兵马司的人赶到时,火势堪堪得到了控制。
  好在这一年的春天虽少雨,可终究是晚上风不大,再加上昨夜下过雨,徐良那小院和右侧的几户人家隔着一条夹道,众多街坊无论是为了钱也好,为了自己的房子不被殃及也罢,一个个都尽心竭力轮番上阵,再加上南城兵马司的人终究是这年头的专业人士,着火的地方距离皇城太近过于敏感,徐勋又许了他们两贯钱,几个人也卖力得很。
  一直忙活到下半夜,一场大火终于被扑灭了下去。除了紧挨着徐良家慧通和尚的小院也被连带着烧成了一片灰烬,附近其他几处院落总算受损有限,有的墙头熏得焦黑,有的屋瓦受损,终究是没什么大碍。
  徐勋眼看瑞生灰头土脸嗓子都哑了,便打发了人先回去,自己就跟着南城兵马司领头的那个蒋吏目等几人进了一片狼藉的火场。在四处焦黑的地方转了老半天,发现确实不像是有人,他知道苏大娘起头并没有看错,可转了一大圈,他就注意到围墙的残垣断壁旁似乎有些可疑的痕迹。蹲下身来查看了片刻,他心中不觉一动,拈起那木炭似的黑灰到手心里搓了搓,面色渐渐凝重了下来。
  果然是有人纵火!
  眼看着南城兵马司的人依旧在查看火场,他悄悄退将出来。才一出门,他就只见人群中央空出了一块地方,两拨人恰是剑拔弩张似的对峙着,一方是徐良和慧通和尚,至于另一方,赫然是带着两个小厮的长房三少爷徐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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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熊心豹子胆

 “你还敢抵赖?要不是人叫了我过来看,我还不知道这刚买下没两天的房子竟然给烧成了一片白地!你是赁房子的人,我不找你赔找谁去赔?”徐劲一眼就瞥见了从里头出来的徐勋,声音顿时更大了,“这么多房子,偏生你这儿走了水,焉知不是你有意使坏?”
  徐良虽穷,但住在这儿和附近街坊邻里都相处得还好,见他气得脸色通红说不出话来,苏大娘看不过去,就在旁边劝说道:“三少爷,良老汉人又不在家,又不是有心的”
  “不是有心的?难道你的房子被人烧了还分有心没心?”徐劲恶狠狠地指着徐良,一字一句地说道,“本少爷还留着买房子的契书,你给我如数赔了那一百二十贯,我就放你一马。要是你赔不出来那就上衙门说话!”
  说到这里,他瞥见徐勋走上前来,当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当然,听说你是七弟的救命恩人,七弟大约不会眼看着你去吃官司,要是他肯替你销了这笔账,我也没什么话好说!总而言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更何况你还险些连累了这太平里的其他街坊!哦,对了,我记得按照律例,失火似乎还要笞刑的!”
  听徐劲越说越得意,徐勋不紧不慢走上前去,漫不经心似的说:“欠债还钱确实是天经地义,但今夜这火实在是起得蹊跷。就要大热天了,也不知道是谁往那院子里堆了不计其数的柴禾,倒是生怕火着起来不够旺似的!失火要笞刑,就不知道这纵火该当何罪?”
  见四面八方围观的人群闻声哗然,徐劲不禁恼羞成怒,厉声喝道:“你那只眼睛看到有人纵火!”
  “我刚刚说过今夜这是有人纵火吗?”徐勋见徐良闻言突然脸色铁青,不动声色地斜跨一步拦在了他身前,“三哥难道是做贼心虚?”
  “你”
  徐劲本待要破口大骂,可看到四面八方的人,想着之前自己买房子花了大钱的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就是因为上了徐勋的当,而那买画更是如此,这一回他不得不硬生生按捺下了满腔怒气,只轻哼一声道:“别只顾着耍你那嘴皮子功夫,我们衙门见真章!”
  撂下这话,他冲着两个小厮打了个手势,气势汹汹扭头就走。徐勋看见围观的人在他的推搡下,须臾就让出了一条道让其通过,索性趁着这时候四面做了个揖,随即高声说道:“今天晚上多亏大伙儿齐心灭火,我在这儿谢过了!”
  哪怕徐家这位七少爷往日名声不好听,可这会儿刚刚使力的人都多多少少到手几十文钱,此刻大是有人哄然应和。走出去不远的徐劲闻声回头,眼看徐勋又在那拍胸脯说着要请今夜出力的街坊吃酒,顿时呸的一口唾沫吐在了墙根。
  “败家子,我看你能有多少钱挥霍!”
  两个小厮你眼看我眼,其中一个少不得上前低声问道:“少爷,要不要去和那位南城兵马司的蒋吏目再打个招呼?”
  “打什么招呼,你们嫌今夜露脸还露得不够!”徐劲冲着那说话的小厮恶狠狠一瞪眼,随即骂骂咧咧地说,“都是你们两个办事不妥当,否则怎么会让那个败家子看出了破绽!哼,谅他也没能耐打动南城兵马司,徐良那四十小板别想跑!”
  徐勋许愿请众人吃酒,忙活了半宿的街坊四邻自然渐渐散去。漆黑的大街上还弥漫着一股烧焦的气味,只有吴守正手中那盏灯笼还照亮着。哪怕是没他的事了,他仍旧涎着脸一直随着徐勋身边,那模样犹如跟班似的。
  知道南城兵马司那帮人还要打发,吴守正就是不留徐勋也得设法留人,此时自不会去管他,请了苏大娘去自家院子知会金六嫂现开火顿热茶做些点心,一扭头正要问徐良和慧通晚上上哪去了,这当口,刚刚在徐良那小院里转悠了一圈的蒋吏目也带着手下的兵卒出了来。
  又是扑火又是查看,七八个人全都是灰头土脸,这会儿出来少不得有些骂骂咧咧的。一看到徐良和慧通,为首的蒋吏目就气哼哼地上前冷笑道:“咱几个和街坊四邻忙活了大半宿,你们这正主儿居然才到,架子不小啊!这么晚上哪儿去了,犯了夜禁知不知道?”
  徐良正要说话,却被徐勋一把拦住。瞅见那些个兵丁一个个灰头土脸,他便笑着说道:“蒋爷和各位大哥也辛苦了,我已经让家里人预备了热茶和点心,各位先洗把脸,届时喝口热茶吃点东西缓一缓,剩下的事情待会再说可好?”
  蒋吏目想起今天多亏了徐勋仗义疏财,于是街坊踊跃出力,这一场大火也算扑灭得及时,自己省得落下大不是,再加上又拿了人的钱,他一时之间就露出了踌躇来。这时候,徐勋又靠近了他身边,不露痕迹地悄悄递了一样东西过去,他入手一掂量,发现竟是一块足有将近二两的银子,那脸上的神色立时舒展开了,却是看了看徐良,又瞅了瞅慧通。
  “七少爷,那我就卖你个面子。”他顿了一顿,随即压低了声音说,“这着火的情形看到的人太多,那和尚算是被牵连的,通融一二还容易,可那徐良老汉待会是一定得带回去不可。我这丑话不得不说在前头,律例比天大,我也没办法,七少爷多包涵。”
  别人话说得客气,徐勋也就拱了拱手道了一声多谢。不一会儿,从徐勋家出来的苏大娘就和瑞生一块吃力地提着沉甸甸的食盒出来,蒋吏目少不得吆喝了一干手下过去吃喝。这时候,徐勋才看着徐良问道:“大叔,你院子里的柴禾,可是原本就有的?”
  “眼看就要入夏了,老汉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怎会在家里堆这种东西!”
  徐良看着自己那座几乎被烧成白地的屋子,忍不住一拳狠狠打在了一旁的围墙上。只听砰地一声,那低矮的围墙竟是仿佛微微颤动了起来。一旁提着灯笼的吴守正眼看两块砖掉落了下来,骇然之余,借着火光看见这老汉的拳头上似乎破皮见血,这才舒了一口气,忙在一旁劝道:“事情都出了,这些话多说无益。还是想想如何善后。”
  “善后?”哪怕是平日嬉皮笑脸的慧通,这会儿脸色也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他眉头一挑嘿然冷笑道,“我也不是没见过飞扬跋扈的,可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大胆的。这再过去就是皇城和千步廊,虽说隔着一条护城河,可万一风大转向飘点火星过去,那就不是什么笞刑杖刑能混过去的!失火延烧宫阙者,那可是绞!”
  “你不卖弄你的那些律例,没人把你当哑巴!”
  徐良不耐烦地打断了慧通和尚的话,看着那焦黑的残垣断壁,他的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愤怒,继而便看着徐勋道:“麻烦勋小哥给和尚腾一间房子,让他今晚住一宿,他的房子是被我那院子连累得烧了,不关他的事。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和南城兵马司的那几位军爷回去一趟。我肉厚皮粗,不在乎区区四十小板,等完事了我就去皇城敲登闻鼓!皇上远在京城,这南京六部和都察院总不至于全都是聋子哑子!”
  “徐八,你可别发疯!”慧通和尚货真价实吓了一跳,慌忙一只手使劲按住了他的肩膀,“你又没凭没据的,要告状也没有去敲登闻鼓的道理,再说事情真闹大了,未必就一定如你所愿”苦口婆心劝了几句,见徐勋只是默然不语,他忍不住沉下了脸,“徐七少,你也给我劝劝徐八,真出了事你也兜不起!”
  “还不到那地步,大叔且先去南城兵马司,接下来的事情有我。”
  闻听此言,徐良虽是不信,但见徐勋面色诚恳,他终究是颓然点了点头。慧通虽对徐勋这大包大揽的态度有些讶异,可想了想还是没问。倒是吴守正这跟着忙活一晚上,此时听到这话,想起清平楼上的一幕,越发觉得自己跟着折腾这么大半宿总算是作对了,因而也不等徐勋开口,他就到了那边正在吃吃喝喝的蒋吏目等人身边,一一再次使钱打了招呼,这才再次和蒋吏目一同回转了来。
  忙归忙,但这一晚上收获不菲,蒋吏目的态度自然是还算客气,冲着徐勋拱了拱手就笑道:“七公子,这火烧得附近人都瞧见了,人我不得不带回去。至于笞刑,回头我一定向指挥大人求个情,不过是否能真求下来,却还得看指挥大人定夺。”
  “多谢蒋爷。若是万一上峰难说话,只请笞刑的时候能够往后拖延几天,我感激不尽。”
  “好说好说!”
  打点好了所有事情,当终于回到家中躺下的时候,徐勋若有所思地伸手搭在了脑门上,突然伸手摸出了怀中傅容那大红名刺。
  徐良豁出去想敲登闻鼓也就罢了,毕竟是一时气话。可徐家长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样离谱的事都敢做,他们难道还另有凭恃?他原本只是想靠着编造那子虚乌有的世伯,再辅以后续手段,逐渐把自己在宗族中无依无靠的劣势扳回来,可如今阴差阳错拿到了傅容的名刺,而且和魏国公府的那位小舅爷照了一面,一回家更遇上了一场火
  这还真是千头万绪!

第三十三章 万般皆下品

 这边厢南城兵马司的蒋吏目带着人押了徐良回去,那边厢徐劲也带着两个小厮得意洋洋地进了自家大门。一路进了二门,他还没来得及吩咐身后守门的婆子赶紧把门锁好,就骤然觉得眼前一亮,待到眯起眼睛好不容易习惯了这明暗转换,他才发现那四盏灯笼中间簇拥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父兄。见徐大老爷和徐动全都是脸色阴沉,他连忙拿背在身后的手冲着门外那两个小厮做了个手势,旋即端起笑脸迎了上去。
  “爹,大哥,这半夜三更的,你们还没睡?”
  “这么大动静,你以为我是聋子瞎子?”徐大老爷冷哼一声,随即淡淡地说道,“你且进来,我有事问你!”
  徐劲见徐大老爷说完扭头就走,一旁的大哥徐动急急忙忙上去搀扶人,竟是连和他打招呼的功夫都没有,他心头有些阴郁,轻哼一声就跟了进去。只是忙着在心里寻思如何应付父兄的他一丝一毫都没有察觉到,随着大门的关紧,就在一门之隔的外院里,刚刚殷殷勤勤送他进来的那两个贴身小厮才一转身,就被人堵住嘴架了出去。
  直到进了徐大老爷的书房,徐劲见自己的老子坐在书桌后头一声不吭,只是在那冷冷看着他,他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当即没好气地说:“爹,这大半夜的您究竟要说什么?别这么死死瞪着我,我这人胆小!”
  “胆小?胆小你竟敢做出这种事情来?”尽管满腔怒火,但徐大老爷双手按着书桌霍然起身,声音却是极其低沉,“你知不知道,这是金陵,这是南京!哪怕这儿不是京城了,也毕竟是太祖爷龙兴之地,一丁点的小事就能闹得满城风雨,更何况咱们这太平里紧贴着皇城和那么多衙门!”
  “我做什么了?”徐劲虽是心中一跳,但面上却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架势,“我就是约了几个朋友出去喝酒,结果一回来就发现才买的房子给人烧了。爹你不是觉得我花钱买这房子不值么?如今房子烧了,这赔钱的事情当然着落在那个徐良身上,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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