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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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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或是建昌侯夫人把人弄了家去认作义女,这样朕那两个舅舅就不会一门心思想着把女儿嫁了给你唔,这法子最好,朕真是聪明绝顶”
眼见小皇帝在那自说自话自鸣得意,徐勋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要是张太后知道自个的儿子正帮着外人这般算计张家人,该会是什么表情?
七月十五这一天,道教称之为中元节,佛教称之为盂兰盆节,而民间俗称则是鬼节。有道是这一天鬼门关大开,于是百姓家有各种祭祀,宫中亦是一大早就开始有各色礼仪,而望日的大朝会上,密密麻麻挤满了的朝官们从站班到各自磕头完毕,足足花了将近一个时辰。而朱厚照虽说极其不耐烦,可这一个月的早朝被他免成了朔望两次,他也着实没办法连这个都不参加,只呵欠连天却在所难免。
更何况,对外宣布免朝的理由,是他因为先帝去世不忍临朝,而决计不是什么早朝只奏五件事是面子功夫废了正好。
好容易捱到朝会结束,随着那些闲散的官员一一退下,各部的司官等等纷纷回衙门理事,一众三品以上的大佬们,则是默契地三三两两站在一起,趁着进文华殿之前的这会儿工夫把早就打点好的方案再次重温了一遍。等到了文华殿中,听徐勋将此番战事的细节一一解说了一遍之后,刘健就在所有人的目光焦点之下从容站了出来。
“皇上,徐勋以弱冠之龄奉调出征,临机立断以偏师出击,先在沙城败虏师数百,夺回军民上千,之后又和大同军宣府军等大破察哈尔汗庭精锐,以至于至今虏寇内斗不宁。此等大功,臣以为当厚赏。臣和内阁李谢二阁老商议,又与吏部马尚书兵部刘尚书部议,拟定进封徐勋平北伯,世指挥使,前军都督府左都督,兼掌锦衣卫。”
第三百五十六章 雷霆一击獠牙露
这一个个名头听起来非同小可,然而,爵位并非世袭罔替,这年头世袭指挥使在京城一捞就有数百个不止,前军都督府左都督,却不提掌印,更是听着好听的虚衔,也只有那个兼掌锦衣卫方才是重中之重。除了曾经密议过内阁三老和马文升刘大夏,以及和他们交好的寥寥数人,其他人都是一无所知,一听到这最后一句话顿时一个个都急了。
“皇上,锦衣卫都指挥同知叶广在锦衣卫前后历三十余年,老成持重治狱公允,因而皇上登基之后立时命其掌锦衣卫事,现如今他并未有任何过失,遽然命他人掌锦衣卫,恐怕难以服众。”礼部尚书张升第一个站了出来,振振有词地一番大道理之后,他就长揖说道,“徐勋此番有功不假,然封伯进都督,已经是足以酬劳其功,请皇上三思”
最后的“三思”两字话音刚落,徐勋不等再有人跳出来,就立时接上话茬说道:“皇上,张尚书所言,正是臣想说的。”
这时候原本还有好几个人想一鼓作气地把这匪夷所思的决定给驳一个体无完肤,却不想徐勋抢在了前头,更不想徐勋一开口竟是附和张升所言,于是迈出去的脚都僵在了那儿不说,更多的人都在面面相觑,亦或是悄悄窃窃私语。众目睽睽之下,徐勋看见原本舒舒服服靠在那宝座的大靠垫上的朱厚照一下子坐直了身体瞪大了眼睛看他,他便微微笑了笑。
“臣年未弱冠,蒙先帝和皇上知遇之恩,方才得以掌府军前卫,而此番要不是各位老大人们鼎力推荐,大军迤北抗击虏寇,怎么也轮不到臣这三脚猫去献丑的。归根结底,这功劳是臣建下的,但当初推举臣的诸位老大人们亦是劳苦功高,岂不是也该赏的?”
说到这里,徐勋特意谦逊地扫了刘健等人一眼,甚至还客客气气拱了拱手,见这些年纪一大把的老臣们那种精彩之极的表情,他方才回过头来,又从容说道:“至于掌锦衣卫事,臣确实是不敢当。一来锦衣卫理刑狱,臣于刑名上头一窍不通,去了不过贻笑大方。二来臣是府军前卫掌印,如今练兵尚未有大成效,臣怎好擅离?三来,当初金陵那桩大案子,若不是锦衣卫叶大人大刀阔斧还了臣一个公道,赵钦那伪君子说不定仍是横行霸道不可一世,所以臣对叶大人向来是颇为钦佩的,怎敢以微末功劳窃据其上?”
朱厚照原本还有些恼火徐勋昨天在自己面前分毫不露,今天到了文华殿却是突然来了这一出,可听他分析得条条有理,他刚刚还紧紧皱起的眉头不知不觉就舒展了开来,心里反而更觉得自个没看错人。
一个个一把年纪的官儿都恋栈其位不肯走,还不及徐勋这年纪轻轻的拿得起放得下,看人家这风度,也不知道这些老头儿羞不羞
朱厚照这目光在一干大臣们的脸上肆无忌惮地扫来扫去,而尽管老大人们都是多年历练出来的,也不免觉得异常不舒服。尤其是李东阳斜睨了焦芳一眼,见其低垂着头仿佛睡着了似的,不禁微微有些恼火,可这一片沉寂终究要有人打破,他不得不瞥了一眼另一边的同年兵部尚书刘大夏。
刚刚看到徐勋突然冒了出来,刘大夏已经在心里暗叹小狐狸。此时见李东阳丢了眼色过来,他稍稍一踌躇,便站出来说道:“皇上,徐勋既是如此说,便去掉兼掌锦衣卫就是了。”
朱厚照看了看徐勋,见其面露微笑,只得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说:“那就这样吧接下来还有什么事,你们继续说。”
尽管皇帝已经露出了乏色,但天下大事何其多也,接下来自然是各部轮流轰炸,朱厚照哪怕间或才答上一句,可屁股在宝座上扭来扭去,显见已经完全耐不住性子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发现下头倏忽间安静了下来,又看到没一个人再拿什么事出来烦他,他就立马霍然站起身来:“既然完了,那诸卿就都退下吧”
“皇上,臣还有一件事”
自打刚刚推了锦衣卫的事情,徐勋就一直默然站在旁边没吭声,此时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一时让那些个悄悄活动腰腿,思量着回到衙门该去办什么事的老臣们也一时愕然。而朱厚照刚刚还无精打采,这会儿却突然挑了挑眉来了兴致,二话不说就一屁股坐下了。
“徐勋,你有什么事要奏的?”
“皇上,臣想问的是,诸位大人既然定了臣的封赏,那此次杀虏有功的其他将士缘何却没有一个说法?左参将神英不顾老迈亲自率军奔袭,左副都御史杨一清回京途中毅然决然统带援兵,宣府总兵张俊亲自扼守张家口堡,大同总兵庄鉴应张公公所求发援军这还不算亲自带着十数人深入敌后,于沙城废城之内悍然袭杀郭尔罗斯部的阿古拉和巴特尔,直到现在还未从草原上回来的钱宁,更不要说从上到下杀虏有功的各级将士,以及埋骨大同尚未有机会看一眼胜利成果的死难将士”
说到这里,徐勋便径直跪了下去,磕了一个头便直接取下了冠带:“臣此次能够侥幸成功,多亏上下一心人人用命,请皇上厚赏有功将士”
“你说得对,朕竟险些忘了”朱厚照用力一拍大腿,这才看着其他人板着脸道,“朕记得只看见了徐勋的报捷文书,没看到请功的折子”
此话一出,刘健的脸色立时微微一变。报捷的文书是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的,而接下来请功的折子走的寻常的驿道,可也比徐勋早了两天送到京城。那当口正是司礼监掌印太监萧敬告病在家休养的时候,这司礼监上上下下忙着觊觎筹划那个位子还来不及,奏折的上呈下发比往日慢了一倍不止。只不过,司礼监秉笔太监李荣自然不会误了这等要紧事,特意在御前不曾禀报,直接就送了到内阁来。
他和李东阳谢迁三个有意仔细研读了一番整个奏折,发现是徐勋亲笔,寥寥几笔当中只空口白话保举了几个人,而且文字都是干巴巴的,料想也不过是虚应故事,实则是不想有人分去这一场泼天的功劳,因而他们三人计议之后便打定了主意。
把徐勋捧得高高的,让这小子看似捞到最大的好处,甚至连锦衣卫都可以让了给他。至于其他人就拖上一两个月三五个月,到时候稍微给些赏赐,如此一来,徐勋之前迁葬尸骨那等笼络人心的招数就再也没法奏效了。到时候他们再为那些将士重新评功,自可让人心向背有个转变。可谁能想到,今日这小子先是完全不上当,坚决把掌锦衣卫的这桩大好处给推了,紧跟着又在谁也没准备的情况下公然请功
他到底是小看了人,到底是对方这小小年纪让他生出了麻痹之心如今看来,只怕那份请功的奏折都是早有预备的东西
“皇上,徐勋请功的折子已经送到了内阁。不过因其中语焉不详,臣等并未拟票,预备等到保国公行文过来再作计较。毕竟,此次大军乃是保国公挂印,纵使请功,原本也该是保国公,徐勋此举不免不合规矩。”
徐勋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谢迁,这会儿就势也不起来,只是抬起头说道:“皇上,所谓语焉不详,完全是无稽之谈,须知臣曾经在奏折中附带了详细的四张夹片,历次战事始末清清楚楚都写了而且,那封请功的奏折是在大同总兵府写的,那时庄总兵神参将和杨都堂张公公全都在侧,亲眼看到臣封口之后派出了信使。至于谢阁老指斥臣不合规矩,臣确实承认。只是死难将士的遗属仍然等着抚恤,伤残将士正等着朝廷的恩赏,至于其他豁出命去厮杀而又侥幸回来的,更是在看着朝廷若是让有功将士流血又流泪,臣就是官居一品也无颜以对他们。臣刚刚所得官职爵位愿意一体奉还皇上,只求给上下将士一个公道”
这一番声情并茂的话说得上上下下悚然动容——有面色难看的,却也有暗中点头的——然而,最激动的不是别人,却是看到徐勋抬头对他微微眨眼睛的刘瑾之前徐勋就对他承诺过,会不露痕迹地帮他对付那些老家伙,而现如今果然挑出了这么一桩他求之不得的事于是,他见朱厚照面色不善,就悄悄弯下腰来,附在朱厚照耳边低声说道:“皇上,徐大人的话决计可信,他既说有夹片,谢阁老却坚称没有,那么根子十有八九在司礼监”
“你说得对”
朱厚照一下子站起身来,也不管自己这嚷嚷有多突兀,他便恼火地说道:“徐勋所言极是,将士们在前方浴血奋战,没来由在京城坐享太平的人却想着克扣他们的功劳先把徐勋那奏折和夹片找出来朕看,朕既然没瞧见,总脱不了是内阁和司礼监有人藏下了”
谢迁被朱厚照这武断的结论气得直发抖,可是看见皇帝就这么扬长而去,而群臣当中多有侧目,甚至还有人好心地去搀扶了徐勋起来,他不禁二话不说扭头就走。而刘健虽不像他这么冲动,却仍是对李东阳轻叹了一声。
“好心计,好手段,老夫几个倒罢了,可这一次司礼监诸公怕是有人要有难了。”
第三百三十七章 夹片到手,流言叵测
宫城东南隅的文渊阁,虽在宫城,却是外朝的核心;而皇城黄瓦东门西边的司礼监,虽在皇城,却是货真价实内朝的核心。尤其是第一道坐东朝西的大门南边的内书堂,更是相当于宦官们的翰林院,一进其中便是身价百倍。
这会儿,司礼监秉笔太监李荣就站在那窗口,见里头一个个坐得端端正正,年纪不过七八岁的小火者们在那朗声背着《礼记》,他不禁欣然点了点头。
“这各式各样的奏折都快堆积如山了,李公公你还有闲情雅致在这里看这些小家伙?”
戴义从大门进来,远远看见这边一个白发苍苍的人站着,不禁走过来瞧个究竟,结果却发现是李荣。见李荣做手势示意他噤声,旋即仍是饶有兴致地看着里头吟诵礼记,他不觉轻叹了一声,好半晌才背手从廊下退了出来。
“哪里是闲情逸致,人老了,所以看看他们想想咱家还年少的时候,免不了就有些羡慕他们咱家不比老戴你还年富力强,日子过一天少一天了。”说到这里,他方才袖了双手摇了摇头道,“说起来,咱家比萧公公还年长一大圈,没想到他竟然先撑不住了。”
戴义情知李荣和萧敬明争暗斗几十年,这会儿与其说是同情对手,不如说是即将登顶的一丁点感慨。心中嗤笑的他面上却含笑奉承了几句宝刀不老之类的大俗话,见李荣果然是神采飞扬照单全收,他本还想劝李荣几句,道是提防皇帝身边的那些小辈,可最终还是打住了。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回到了司礼监公厅,李荣一进去,见陈宽等人纷纷站起身行礼,便含笑一一打了招呼,正要到最里间自己那直房时,他却只听外头传来了几声惊呼,继而就是大声呵斥。心头着恼的他当即转身往外走,可打起帘子才往外头一看,他的瞳孔就猛地收缩了一下。
那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小火者簇拥的不是别人,正是钟鼓司掌印太监刘瑾
“李公公。”
见刘瑾笑吟吟行了个礼,李荣见院子里一个跟了自己多年的内侍,这会儿半边脸上肿的老高,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残留其上异常刺眼,顿时恼羞成怒地质问道:“刘瑾,你可看清楚,这是司礼监,不是你来撒野的地方”
“李公公言重了,司礼监乃是咱们中官的圣地,俺是什么人,敢到这里来撒野?”刘瑾慢条斯理地答了一句,旋即便又行了个不甚恭敬的礼,“事情都是因为今天文华殿奏事,徐勋的一份请功奏折司礼监竟是未曾呈报皇上就转去了内阁,而且期间还遗落了其中的夹片,所以皇上大怒,让俺带着人来彻查彻查。其实俺是知道的,李公公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哪里会有这样的疏忽,但圣命在身,俺也不得不做做样子,还请李公公别放在心上。”
说到这里,甚至不等李荣翻脸,刘瑾就大手一挥喝道:“来人,仔仔细细的查,找不到那夹片,别怪俺把你们全都发落到皇庄里头种田去”
“刘公公,这司礼监的公厅素来只有司礼监的人能进,纵使是你奉了圣命,如此亦是大违了规矩到时候前朝得知此事,怕是阁老和尚书们亦是要颇多非议。”尽管戴义和李荣说不上多么深厚的交情,可这时候势必不能袖手旁观,不得不站了出来。见刘瑾果然是微微犹豫了一下,他就趁热打铁地说道,“这样,咱家陪着刘公公你一块检视检视,如何?”
刘瑾刚刚一时得意,一改往日在这些大珰面前小意的嘴脸,此刻见四周围好些随堂也都涌了出来,看自己的目光很有些扎眼,他不禁在心里冷哼了一声。知道戴义这话不过是想禁绝自己做手脚,可他哪里会给人留这种把柄?之前文华殿出来,徐勋对他面授机宜时底气十足,显见是有把握的,他就皮笑肉不笑地说:“戴公公这话才是道理。也罢,俺就听您的,咱们一块进去查来人,把四周围都给看好了,不许人进出屋子,也不许人出司礼监”
眼看戴义陪着刘瑾一块进去了,陈宽见李荣气得脸色煞白,忙支使了一个小火者去沏了茶来,旋即就半拖半拽地把人拉到树荫下站了,这才低声说道:“何必和这些晚辈们置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尖嘴刘最是厉害,可皇上对他那信赖情分都重。有老戴陪着,他玩不出什么夹带的花样,老戴的门槛精着呢”
“他既然敢来,总有底气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那份请功奏折的事,李荣心里是有疙瘩的。要说皇帝最着紧军事,这样的奏折外廷通政司收上来送呈司礼监,他就应该即刻进呈御览——若是萧敬在肯定是如此办理——可那时候萧敬告病在家,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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