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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异乡_下 作者:紫色泡桐-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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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的时候被称作德姆斯特朗的六贤者,学校的创办人之一。”
“六贤者?!”福莱特先生差点以为有不法分子混进学校企图搞破坏,“六贤者为什么半夜袭击你?他刚才对你动手了是吗?”满地的椅子再加上一些蛛丝马迹,很有说服力。
“我想他大概被他的执念控制,忘了他活着时候的身份,他没有袭击我,事实上他不能向我投任何攻击性魔法,最多通过别的法子惩罚我,让我难受……”但是六贤者没那么做,海姆达尔相信六贤者有的是让自己苦不堪言的手段,即便不是攻击类咒语他一样驾轻就熟。
福莱特先生有点迷糊了,他暂时挥开那些,强硬地命令海姆达尔立刻上床休息,然后吩咐家养小精灵收拾房间。
“你是怎么让他躺倒在地的?”福莱特先生证实他一切如常后,忍不住八卦了。
“刚才有那么几秒他看上去特别像摄魂怪。”
福莱特先生忍俊不禁,“你呼唤守护神了?”
海姆达尔点头,出神地喃喃,“没想到真管用了。”
三、
六贤者被禁足了,就在海姆达尔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不会有第三个活人知道的时候。
“别这样看我,我不喜欢到处嚼舌根。”福莱特先生觉得海姆达尔那怀疑的眼神特别刺眼。
“我很抱歉。”海姆达尔道歉。
福莱特先生冷哼一声,径直离开。
为他带来六贤者近况的卡捷宁教授与他一起目送福莱特先生,然后转回视线。
“是六贤者自己说的。”卡捷径说。
“坦白从宽?”
“也可以那么说,六贤者先向二贤者坦白了那天晚上他一时头脑发热干了什么,后来贤者们聚在一起商量对策,最后决定向校长画廊公开这件事。”
“所以六贤者被‘判’禁足?”
“你要是不满意,我或许可以向历代校长进言。”
“不用了,六贤者那晚没有伤害我,他大概就是想吓唬我一下,没想到一时失控,动静闹得太大。”
“你知道六贤者怎么说吗?”卡捷宁别有深意地问。
“怎么说?”
“他说他有几秒钟脑子里一片空白,假如不是城堡内强大的咒语保护以及专门针对他的控制魔法,他很有可能真的对你做出难以挽回的事。”
“……也就是说那晚我其实捡回了一条命?”海姆达尔失笑。
一直默不作声的威克多咳嗽了一声,海姆达尔讪讪收敛笑容,让自己看上去战战兢兢,一脸后怕。
半夜在校医院里被偷袭又不是他的错!就像钱包被偷不能怪失主的钱包太好看是一个道理!
“那么石碑阵?”海姆达尔认为这很重要,他不能因为六贤者的忏悔而产生动摇。
“确定销毁。”卡捷宁说。“六贤者没有再试图想办法阻止结果的生效,他说这些跟他没关系了,他决定待在他的贤者室,不再主动离开。”
“校长们怎么说?”
“唯有贝托。普罗迪校长认为六贤者对自己太过苛责,他呼吁历代校长放开心胸,原谅六贤者的‘小失误’。”
海姆达尔想了想,问,“裴迪南教授是不是很赞成销毁石碑阵?”
“没错。”
那就对了,贝托和裴迪南就是一对冤家。
四、
一个星期后,海姆达尔终于在福莱特先生的首肯下满心欢喜地离开校医院,一家三口冒着风雪前往在赫尔辛基举行的F组第六轮淘汰赛,冰岛对战埃及。
在总积分上埃及比冰岛略胜一筹,只要这轮战胜冰岛,埃及就可以留在预选赛名单上。冰岛若输了这场比赛,将面临苦逼的局面,也就是正式投入到淘汰赛的奋战中,和其他排名较后的队伍争夺预选赛所剩无几的名额。
他们走出壁炉,威克多向壁炉旁的篮筐投了三枚银西可,海姆达尔嫌贵,撇了撇嘴。离开房间前,威克多细心地为海姆达尔和米奥尼尔分别整理好围巾和斗篷。在老爷的坚持下裹得如两只鬼飞球的父子二人心有灵犀地对看一眼,见到对方的滑稽模样后相视而笑。
大天鹅魁地奇球场内冷冷清清,可见冰岛和埃及的比赛不太受关注。冰岛巫师对于魁地奇的热爱不如高布石,可以这么说,北欧巫师热爱高布石远胜魁地奇,或许这就是北欧诸国的魁地奇成绩一直不温不火的主要原因之一。
“今天有挪威高布石国家队的比赛,我估计大家都往奥斯陆去了。”威克多说。
观众们寥寥无几,场内场外一片萧瑟寂静,球场外保安的工作热情与上座率一样低迷。进入球场前,保安懒洋洋地扫了一眼他们的门票,把视线落回杂志上,杂志的内容正是关于高布石的。
米奥尼尔看到辣么多座位一下就兴奋起来了,这娃没感觉出人烟稀少,根据以往为数不多的观看老爷比赛的经验,以为庞大的场地过会儿将座无虚席,连忙拉着小粑粑的手去抢座位。
淘汰赛的门票没有固定座位号,坐到哪儿是哪儿。
“我们坐近点?”海姆达尔和老公商量。
“还是坐高点,中间偏下,”威克多打量几眼,用手指了下,“那儿不错!”
一家三口转移过去,海姆达尔和米奥尼尔脱下沉重的斗篷,米奥尼尔坐在小粑粑的腿上吃着蜂蜜棒棒糖,不时东张西望。
空荡荡的后方传来说话声。
“我就说他们肯定会来看冰岛的比赛。”
一家三口同时转头,斯图鲁松兄弟俩对他们露出微笑。
“爸爸,斯诺!”海姆达尔惊喜地叫道。
“爷爷,小爷爷!”米奥尼尔挥动手里的棒棒糖。
威克多站了起来。
斯诺拍拍威克多的肩膀示意他坐下,自己在威克多另一侧坐下;隆梅尔坐在海姆达尔那一边。
“你不去准备室鼓励冰岛的球员吗?”海姆达尔发现斯诺有长期占座的意思。
“我对他们说我今天不会来看比赛,有我在他们似乎很紧张。”斯诺无奈的说。
“那你还把我一起拉来?!”隆梅尔怒了。
“这是跟你学的,对下属从来不讲真话。”斯诺一脸无辜。
海姆达尔摸摸鼻子,控制着表情,与同样失笑的老爷悄悄对视一眼。
“魁地奇有什么好看的?反正赢不了!”隆梅尔忍不住吐槽,他原本打算去奥斯陆观看高布石比赛,结果一大早就被弟弟斯诺叫来为八成赢不了的淘汰赛喝彩,隆梅尔从小就不喜欢强迫自己忍受注定失败的结局。
“你还是冰岛人吗?!”斯诺忍无可忍。
“冰岛人就不能实话实说了?你敢保证这场能赢?”
斯诺抿了下嘴唇。
隆梅尔没好气地拿出烟斗。
“这里禁烟!”斯诺冷冷的说。
隆梅尔不甘示弱,“我拿在手里也犯法了?”
米奥尼尔含着棒棒糖都不敢说话了,缩着脖子窝在小粑粑怀里。
海姆达尔小心翼翼地和老爷说:“爸爸今天火气很大。”
斯诺耳朵尖,“他和摩洛哥的分会主席打赌输了,赔了50个金加隆。”
在刚刚结束的E组淘汰赛中,赛前被普遍看好的芬兰输给了积分相同的摩洛哥,遗憾地错失了晋级预选赛的资格。对于隆梅尔来说50个金加隆还不至于让他念念不忘,实在是面子上太难看,亏得芬兰的体育运动司司长把球队夸得举世无双,令他信以为真,结果完全相反!
“你要对北欧的球队有信心。”斯诺劝道。
巧的是冰岛今天的对手埃及也来自北非,又一场冰与火之间的较量。
TBC
作者有话要说:当初以为能有两位朋友响应咱的“校对招聘”就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愿意尝试的朋友不止两位。
我相信人多力量大,校对组已走起,非常感谢朋友们的支持,么么哒~~
ACT·797
一、
按规定,每场国际级魁地奇比赛允许入场的流动摊贩的数量均有严格的限制,然而今天,等候在大天鹅魁地奇赛场外的小贩数量远超限定值。原因在于这些小贩大清早兴致勃勃地奔向奥斯陆的高布石大奖赛,结果吃了个闭门羹,那边的保安犀利得让他们内牛满面,无奈之下只好掉转过头,来到球场更大、观众们更少的魁地奇世界杯淘汰赛的现场。
抱着篮筐的小贩在观众席上躲躲闪闪了好一阵,发现根本是自娱自乐,应该监场的保安集体选择性失明,不是散漫地聊天就是明目张胆地打瞌睡。小贩们解除警报,精神抖擞地扑向观众席上零零散散的球迷,这个时候崇高的集体精神齐齐下台鞠躬,他们又是同行相斥的竞争对手了。
五个人坐在一起的小团体目标较大,虽然不如对过专程从埃及赶来的粉丝团磅礴,到底比三个一群两个一伙的有吸引力。以最快的速度从五人的穿着分析他们钱包的负荷量,小贩们得到了不错的数据,纷纷两眼放光。
头上包着花头巾的老妇人不声不响地靠过去,在其他小贩羡慕嫉妒恨的注视中拔得头筹。别看小贩们看似无组织无纪律,为了避免损人不利己的矛盾冲突,他们培养了一种默契——禁止恶意竞争,也就是不能故意压低自己商品的价格破坏别人的生意。
如果有人不遵守,其他小贩将联合起来让那人在赫尔辛基的所有赛场混不下去——对于当地的魔法政府而言,没有比同行相互监督更让人省心的事了。
老妇人的麻利让同行们捶胸顿足不假,不过大家也只是咬牙咒骂,并不会付诸行动。
有人骂骂咧咧转身离去,另寻目标;有人站在原地观望,等待下一轮登场机会;还有人纯粹就是为了看热闹,因为在年轻人眼里,老妇人的商品已然落伍。
五十年前或许还有巫师感兴趣。有人这么幸灾乐祸地嘀咕。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
老妇人篮筐里单调的商品引不起隆梅尔、斯诺以及威克多的关注,就连米奥尼尔对它们乏味的包装也提不起兴趣,却偏偏撼动了守财奴斯图鲁松室长的某根神经。
他饶有兴致地拿起一块包裹在简陋的彩色塑料薄膜里的细长饼干,饼干上散落着大小不一的黑点,看上去像黑巧克力,饼干的一头涂刷着浓郁的巧克力酱,整块饼干看上去像女巫的手指。
“这个多少钱?”海姆达尔抬头问道。
老妇人傻愣愣地回视,海姆达尔恍然大悟——语言不通,只好求助于老爷。在室长心里,论互动沟通,谁都比不上威威小词典。
威克多不会讲芬兰话,不过为了在海德格拉克魔法学校的教学事业更上一层楼,他利用课余时间巩固了有些基础的瑞典语,所幸老妇人能够听说瑞典语,让一旁叼着烟斗等着看笑话的隆梅尔万分失落。
海姆达尔支付了20个铜纳特,老妇人见他态度坚定地拒绝她继续推销其他商品,便识趣地离开。
海姆达尔忍不住垮下脸,“现在的女巫饼干都那么贵吗?快赶上一个银西可一块了!”
老实说海姆达尔后悔了,冲动是魔鬼。
“你喜欢吃女巫饼干?”威克多不解,他以为他对海姆达尔的喜好了若指掌,难道是他太想当然耳?
“我只是很怀念。”海姆达尔说着看向斯诺。
斯诺的脸上浮现出笑容,同时有点懊恼地说:“不能怪我,我问过你,你回答不知道。”
“我说什么了吗?”海姆达尔好整以暇地剥开薄膜,熟练地在饼干上看了一会儿,确定了什么后,在饼干的一头轻轻咬下一点,黑色的巧克力浆从细细的缺口涌出,海姆达尔赶忙含住饼干。
米奥尼尔也顾不上吃他的蜂蜜棒棒糖了,眼巴巴地看着小粑粑,海姆达尔松开嘴,米奥尼尔机灵地张开嘴,海姆达尔把流淌着巧克力浆的饼干送进儿子嘴里。
满心欢喜地米奥尼尔的表情由期待转为苦逼,没错,女巫饼干其实并不那么好吃,从外面的全麦到里面的黑巧克力浆,也许能满足一部分成人口味,可对于孩子来说它口感过于粗糙,最重要的是它不够甜。
海姆达尔摸摸米奥尼尔的头发,小米宝宝吐出饼干,赶忙把蜂蜜棒棒糖送进嘴里“漱口”,苦苦的巧克力让奶娃的小脸儿都苦了吧唧的。
海姆达尔吃掉剩下的饼干,然后对三个男人说:“味道几乎没变。”
“听你的意思,你原来吃过?”而且还吃过不少?威克多分析道。
“吃过。大便橡皮糖、跳蚤糖霜、枯枝夹心糖、火甲虫以及女巫饼干,那时候在魁地奇球场内贩卖五件套只需要15个纳特,哪像现在一块女巫饼干就要20个纳特。”
不太关心魁地奇,对魁地奇有关的事情更加漠不关心的隆梅尔直言不讳,“光听名字就让人提不起食欲。”
斯诺说:“我那时候给里格买了不少。”
隆梅尔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让斯诺非常不快。
“斯诺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也许我盯着小贩篮筐里的跳骚糖霜看个不停,让他以为我喜欢,给我买了不少。”海姆达尔为斯诺说话。
从那以后,斯诺。斯图鲁松先生就自行融会贯通,以为海姆达尔异于常人,喜欢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每带他去往新地方就献宝似的给他买一堆足以吓坏任何十岁以下儿童的点心和玩具。海姆达尔认为他之所以没被魔法世界吓破胆,斯诺的无心插柳起了关键性作用。
那时候的海姆达尔少言寡言,反应木讷,斯诺以为这是他的性格使然,直到他主动要求出去打工,并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充实忙碌,才让斯诺相信其实他是个敢于和陌生人说话的孩子,而且并不那么内向。
“我很感激斯诺。”海姆达尔由衷的说。
“希望这不是反话。”斯诺微笑。
“别学爸爸那样说话。”海姆达尔无奈道。
除了隆梅尔,其他人都笑起来,包括不知道大人们笑啥却跟着傻乐的米奥尼尔。
二、
离比赛开始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宽大的球场内只坐满三分之一,半数以上还是对过的埃及国家队的粉丝团贡献的力量,整个赛场回荡着他们的呐喊声,更显得冰岛这边空虚寂寞冷,魁地奇在北欧的尴尬境地可想而知。
“斯诺当初想把威克多挖到冰岛,是不是准备借助威克多的名气为冰岛多培养些魁地奇迷?”海姆达尔问。
“是有这个打算。”斯诺坦言。
“埃及的主教练是谁?”隆梅尔忽然道。
斯诺说:“阿尼巴尔。门多萨。”
“门多萨?”隆梅尔迟疑道。“不是埃及人?”
“听说是葡萄牙人。”
“葡萄牙巫师不为本国国家队效力,却跑去埃及?”
“据说门多萨的母亲是埃及人,他对外强调他是一个骄傲的埃及巫师。”
隆梅尔不置可否地笑了下,而后忍不住道,“反正周围没人,我抽一下不要紧。”
“这里还有孩子,要抽你出去抽!”斯诺严厉地说。
隆梅尔咬着烟斗不说话了。
威克多把斗篷披在海姆达尔肩上,后者无可奈何地接受他的好意,其实他一点都不冷,而且可以用魔法解决问题,但老爷似乎不这么看,不厌其烦地帮他把斗篷掖好。
对面埃及粉丝团的嚷嚷声忽然轻了下去,斯诺说:“快开始了。”
球场内的灯光发生了变化,不再是一成不变的白晃晃,开始跳跃放射出绚烂的霓虹光芒。率先出场的不是两队的球员,而是代表两支国家队的吉祥物。
向天空挥洒着睡莲花瓣的莎草精灵咯咯笑着冲入场内,向观众席丢撒大朵的睡莲,米奥尼尔被从天而降的睡莲砸个正着,睡莲啪嗒一声倒扣在他脑门上。大人们齐声大笑,威克多把睡莲从孩子头上拿下,米奥尼尔吃惊地东张西望,一只莎草精灵从睡莲中飞出,在米奥尼尔周身绕了一圈,带着迷人的香气飞离。
说实话,莎草精灵的模样有点吓人,黑黢黢像块乌木,头上根根竖起的不知是头发还是触须,眼睛细长,脸上没有鼻子,只有两个窟窿,大大的嘴中布满细密的尖牙,但它们不会伤害人,总而言之不太符合人类的审美。埃及巫师对它们友好,并把它们选为本国的代表,那是埃及巫师对于千百年传承的尊重,缺乏这方面熏陶的其他国家的巫师可就不那么买账了,观众席上接连响起被突如其来的莎草精灵惊吓到的巫师发出的尖叫。
待莎草精灵全数归拢到埃及观众席那边,接下来登场的是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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