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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落平阳 作者:萧咒-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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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箫?!
冯洛焉震惊得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俊颜,蓦地刺痛。他真傻啊,竟然忘了这茬,差点就溺死在了男人毫无缝隙的霸道攻势里。
“不、不行,我不能要……不能要……”他连连摇头,男人的脸又黑了。
“你不要?!”
“我……”冯洛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配不上,真的。”
“配不上?配不上我么?”男人惊异道。
冯洛焉心想真是麻烦了,那支玉箫还没赎回来,要让男人怎么给他啊,简直是自寻死路了。只能找借口拖延了。
“我和你,差太多了,不是吗?”冯洛焉咬着下唇,酝酿道,“我只是个没有见过世面,荒村僻野的村妇,而你是个富贵人家的少爷,怎么可能看的上我呢?多少也要讲究一下门当户对吧。况且我对你了解甚少,不懂你过去的日子,想必也融不进你的生活。真的……差太多。”
男人沉默半晌,简直要被他的多虑气死。
“呵,门当户对?我要是告诉你,我是个土匪呢?”
、33土匪英雄(2)
怀里的人没有反应,男人一撇嘴,又凶狠地重复了一遍:“我说,我是个土匪。”
冯洛焉眨眨眼,似乎被震惊得有些语无伦次,“我、我不信……萧大哥你怎么会是个土匪呢?你根本不像啊……”
男人翻个白眼:“土匪长什么样有规定么?”
冯洛焉心中美好的幻想瞬间被敲碎了,他兀自塑造的那座通天的塑像轰然倒塌。
见他迟迟不语,男人生出些慌张来,抬起他的下巴问:“你怕我?还是嫌弃我是个土匪?”
冯洛焉闻言,立即猛摇头,嘴角不习惯地弯起来,喜极而泣道:“没有,没有,我不嫌弃。”
男人稍稍放下心来,开始讲起了自己的故事:“曾经与你说过,我爹带着我娘和我离开了原来住的大宅,从此生活一落千丈,我年少出走,路遇山贼,落草为寇,跟着他们干见不得人的勾当,有次……劫了朝廷的东西,朝廷决心围剿我们,恰好山寨里因分赃不均起内讧,大家反目打了起来,朝廷的人钻了空子,寨里死的死伤的伤,其余都被捉了,我负伤逃进了山林里,又逢大雪,饥寒交加,靠着最后一口气爬到了你家门口……”
“那你的眼?”冯洛焉疑惑道。
男人抿唇沉吟片刻:“被二当家撒了药粉,我当时以为那只是石灰粉。”
这便是真相?与之前男人描述的经历全然不同,他不是路遇山贼遭了抢,而是他就是山贼,为了逃难流落至此。该相信他么?应该吗?
冯洛焉满怀期望地望着他,问道:“你没有骗我,对吗,萧大哥?”
“骗你有什么好处。”男人冷声道,“我就是个土匪,这回你还担心配不上我?”
冯洛焉忽然很感动,他知道两人的交集在慢慢地铺展开来,男人为了让他安心,竟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了出来,可见对他的重视。
“萧大哥,我一直觉得是我配不上你,你武功好,人又长得俊,身上一点匪气也没有,就像个大家公子,哪个姑娘不对你倾心呢?”冯洛焉诚恳道。
这般真挚的夸赞可把男人美得,他勾起嘴角笑道:“你知道就好,我娶你是你的福气,你还不答应?”
“我……”冯洛焉语塞,他的魂快要被男人的甜言蜜语勾走了,仅存的最后一点理智告诉他,他不可以答应,“我再想想。”
“还用想?”男人暴戾地掐着他的下巴,“你是喜欢我的,对吧?你说啊!”
冯洛焉忍着痛楚,即便他承认了又如何呢,身后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他收拾呢,“我、我是喜欢你,萧大哥,可是……”
“没有可是。”男人终于听见他承认了,欣喜若狂,别的都听不进了,“喜欢我就喜欢我,非要我逼你说,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为了这句喜欢,男人折腾了多久,他都快对自己失去信心了,这几天的纠缠让他觉得脸面丢尽,从没有这么狼狈过,可是仍是硬着头皮上了,他一向是那种认定了就要执着到底的人,让他死心,除非他死。
“呵……我就知道,你喜欢我,还躲什么?”男人高兴坏了,一改平日冷傲暴戾的脾性,使劲儿地把冯洛焉摁在怀里,捧着他的后脑勺,五指插在他柔软的发丝中,轻轻地揉搓着,“冯洛焉,我娶你。”
冯洛焉红着眼睛躲在男人的怀里,他无声地承受着幸福与痛苦的双重煎熬,没有人知道他的矛盾,没有人会了解他的为难。此时他做了一只缩头乌龟,把自己缩在幻梦的壳中,接受了男人的爱意,品尝着短暂的甜蜜。或许哪天他伸出头来,就会发现现实的残酷。
那晚之后,似乎很多东西都变了。男人虽然还是那么大脾气,但是对冯洛焉的态度明显好多了,不会再冷嘲热讽他,与他对着干,偶尔露出嫌弃的表情,也是因为冯洛焉忙着洗衣做饭锄地,冷落了他。
“冯洛焉,你停不了是吧?”男人打完一套拳一身汗,想找块面巾洗个脸都找不到,他懊恼地一手叉着腰一手解腰绳,同时骂骂咧咧。
冯洛焉提着一桶水进屋,将水倒入缸中,听到男人口气极差的抱怨,也有些抱歉:“萧大哥,开春了,很多事都还没做,后屋有块地我还得去翻翻土,这段时间顾不上你,你能体谅一下吧?”
“不能。”男人瞪着视线模糊的眼,一路朝他走去,走到他跟前,长臂一勾,把冯洛焉带进怀里,“亲我一口,补偿一下。”
冯洛焉扭扭腰身,发现被抱得死紧,脸上火一样地烧起来,嘟囔道:“你先放开。”
“先亲。”不容拒绝。
冯洛焉无奈,踌躇半晌,还是踮起脚倾身过去,在男人薄薄的嘴唇上点了点。
“这样好了吧?”
男人不满意,寻着他的嘴巴亲了过去,又啃又吸,直把冯洛焉亲得天旋地转才肯放过他。
这样的戏码每日都有,冯洛焉拒绝不了,他喜欢男人这样对他,亲近温情,令他从来平淡的生活有了色彩。但是他又再三强调男人不许对他乱摸,也不许再做出那夜的事。男人不满之极,却也只能悻悻道:“你既然是我的人,那么等我娶了你,再做好了。”这话羞得冯洛焉一整天都晕晕乎乎。
不过冯洛焉也没有真的傻到那种没有头脑的地步,他心底还悬着一根弦,绷得紧紧的,为了尽快筹到钱,他把家中备用的草药全部交给林芝,让她拿到集市上去卖。
林芝忙活一天回来,把少得可怜的钱递给冯洛焉,摇摇头道:“阿冯,你那些药人家药铺里都有,价钱压得很低,买不出好价钱,我找了好几家,比较了一下,卖给了出钱最高的那家,但是……还是只有这点钱。”
冯洛焉失落地将钱接过来,勉强笑道:“没关系,我再想其他办法,谢谢你,林芝。”
林芝拍拍他的肩:“你何苦呢?就为了那支玉箫?你就跟那个通缉犯说,你要不回来了,爱咋地咋地呗。”
冯洛焉摇摇头:“不行,这是人家的东西,我不能这么不负责任。”
“阿冯,我知道你这人平时看起来挺温和的,可是一旦较起劲儿来,简直九头牛都拉不回。”林芝对他无计可施,“做事是要凭良心,这点我支持你,若是有什么帮得上的,你一定要找我。我们得赶紧把这通缉犯送走,我真是提心吊胆,吓得要死。”
冯洛焉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根本无法将他和男人搅和在一起的事告诉林芝,生怕她一个岔气,昏死过去。
林芝絮絮叨叨讲起了这天在镇子上的所见所闻:“我听客栈里打南边儿过来的人说,南昭最近真是元气大伤,大家都说段睦大将军今不如昔,指挥打仗还不如他的儿子呢,我真是纳闷,好好的干嘛要换掉他儿子呢?盛和帝怎么想的?北昭进攻很猛,据说九王爷的幺子去了前线,监督指挥,战局一下子逆转了呢。不得了,那是个什么角色呢?”
冯洛焉真是拿她没办法:“如今我们应该叫他盛荣帝,不是什么九王爷了,那个幺子不就是三皇子李熙么?”
林芝诡异地看着他:“不得了,你怎么比我都知道?你又没出去过。”
冯洛焉皱皱鼻子,道:“阿爷以前讲过啊,盛和帝逃到南昭后,九王爷就篡位夺权了,他最看重三皇子了,据说这个三皇子文武双全,计谋多端,很会算计人,大皇子和二皇子一直被他压得死死的。”
这些话冯洛焉也当成是传奇来听,从不当真,今日讲出来,颇有几分说书色彩。
林芝面露忧色:“我真是担心阿爹他们,六年了,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回来?有人说北昭的士兵死了后就直接暴尸江边,都不会收回来好好埋葬。而南昭的士兵却是个个都运回家乡去,给家人些银子,当做抚慰。为什么……我们不是南昭的人呢?”
冯洛焉安慰她:“人各有命,不能自己决定,如今我们也只能期盼战事早早结束了。”
林芝补充了一句:“最好南昭胜。”
拼拼凑凑攒了几两碎银,冯洛焉掂量掂量,怎么也不够赎回那支玉箫,他忧郁地望着远山,心里做了个决定,他打算进山采集草药,主要目标为灵芝。那种东西稀有,卖的价钱肯定很高。只要多采几株,一定能够筹足钱!
他越想越兴奋,虽然有些害怕广袤无边的山林,怕走进去被山鬼吃掉,但是为了那支玉箫,只好豁出去了。
第二日一早,他喝完粥就向男人宣布自己要进山采药。
男人一皱眉,搁下筷子:“你要采草药?我跟你去。”
冯洛焉摆摆手:“不用,我自己就行,你的眼睛还没好,怎么能去。”
男人一把捉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侧,严肃道:“你认为我会放心自己的女人一个人进山么?”想起那几日大雪漫山,自己饥寒潦倒,无边无垠的山林就像是座迷城,怎么也走不出去,冷漠得可怕,男人完全不放心。
冯洛焉脸红彤彤,支吾道:“可是,可是你的眼……我怎么放心你走山路?”
男人毅然道:“我拄拐杖,你再牵着我,不就行了?”
这简直就是带着个会移动的包袱嘛,冯洛焉虽然忧心男人的行动,但是还是被他霸道的温柔打动,松口答应了。
、34瞒天英雄(1)
越秀县是洛州最南边的一个小县,而小南村又恰好是越秀县最南边的村庄,与江州接壤,中间隔着几万重大山,连绵起伏,重峦叠嶂。江州紧挨着长江北岸,由于连年战火,江州百姓大多举家前往洛州,落户越秀县的人特别多。那些离家六年的江州百姓总是喜欢打探家乡战事,林芝也总是赖在客栈里,听这些异乡客谈论战况。
冯洛焉从小听娘亲讲,山的后面就是江州,那里的深山里生长着一种草药,可以医治多种疑难杂症,但是想找到它却非常困难,因为它长在峭壁上,采它需要冒着生命危险。
冯洛焉虽然向往,却从不敢往山林深处走,一是他害怕山鬼,二是那片群山实在广袤无垠,走得太深一定会迷路,再也回不来。他跟着村里的猎户进过几次山,猎户们在四周狩猎,他就在那一片采药,不会走太远。只有一次,他脚底一滑,滚到了山崖口,差点掉进山涧里,他吓得魂都飞了,不过因此他也看到了传说中的灵芝,长在峭壁边沿,硕大一朵,与书中描绘几乎无差别。他很兴奋,想去摘采,哪知立马被赶来的猎户拉住,告诫他不许过去,因为峭壁上的岩石常年风吹日晒,风化脆弱,一脚踏上去八成会粉碎,人也会落入深渊。他张望了一下山崖下方,心悸非常,捂着胸口缩了回来。
冯洛焉笑了笑:“那时胆子太小,站在崖上腿都软了。”
男人一手拄拐,一手紧紧地握住冯洛焉的左手,一步步爬着山路,问道:“那时你几岁?”
冯洛焉想了想:“大约十岁年纪,我刚跟娘亲学医,她本不许我去山里,挨不住我的恳求,猎户叔叔们也替我保证,我娘才松口。”
想象十岁的冯洛焉嘟着嘴朝娘亲撒娇赌气,那模样定是可爱,男人意外感到欣喜:“难怪那些猎户看你看得那么紧。”
冯洛焉知道男人打趣自己,有些羞赧,嗔道:“萧大哥,你取笑我。”
男人歪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了他一眼。这几日眼睛愈发看东西看得清楚了,十指也不再是二十根的样子,冯洛焉的脸轮廓渐渐清晰,还差一点,就能真真正正地看清楚他的模样。雀跃之情暗暗发酵,男人故作镇定地压住这股感情,仍然装作视野模糊,行动不便,这样冯洛焉无论在哪儿忙活,总是不忘走过来关心他一两句,问他有什么需要。这时往往就是他调戏冯洛焉的时刻。
两人清晨出发,沿着猎户们常年走的小道上山,这条小道逐渐被草木掩盖,因为许久没有人走了,垫脚的石块上爬满青苔,滑唧唧的。
冯洛焉万分小心地牵着男人,跟他说石块在哪儿,小心点踩稳了等等。男人其实看得见,虽然有些虚吧,但走路基本没问题了,只要不被青苔滑倒就行了。
山林里草木峥嵘,长青木高耸入云,直插苍穹,林间时有婉转的鸟啭,叽叽喳喳,十分灵动悦耳。他们爬了近有半个时辰,累得不行,便寻了处平坦的地方坐下歇歇。
“这天……竟有些阴呢。”冯洛焉透过层层树木,看到一小方天空,发现天亮了很久也不见太阳出来,便有些担心,“会不会,变天呢?”
男人听他这么一说,也有些多虑,“有可能,你要采什么药?在哪儿?”
冯洛焉被问住了,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走了那么久,离山崖口很近了,若是去采灵芝,一定会被男人揭穿,那还是……
“我去采……灵芝。”
“灵芝?这种地方会有么?”男人有些惊奇,“你采来做什么?”
果然被问了,哎,冯洛焉真是头疼欲裂啊,他撒下第一个谎言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之后会有千千万万个谎言要出现。
“我……我是想拿它来试试治你的眼睛,前几日我配的药都已经敷完了,可你说还是有些看不见,所以我想试试灵芝,毕竟它是奇药。”临时编了一段,冯洛焉心里暗骂自己撒谎可真不结巴呀。
男人一下子沉默了,他被冯洛焉的想法感动了,却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只能故作严肃地蹙眉道:“是这样?那还真是麻烦。”
冯洛焉有些失落,男人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在意,他知道虽然自己采灵芝是为了卖,但是采的多的话,说不定真能用一些来治好男人的眼睛。
不管怎么说,都赖自己,怪不得男人。
他低下头,百无聊赖地盯着脚边的嫩草,翠绿欲滴,忽然整个人被男人搂过去,倒在了他的胸膛上。
耳边响起男人的声音:“我曾经说过,不会说第二次谢谢,但是你为我做那么多,我都知道。”
他感受到了冯洛焉的低落,顿时明白了自己的忽视,内心很是愧疚,但是道谢又说不出口,只好将人搂过来安慰安慰。
冯洛焉耳根发烫,静静地靠着男人坚实的胸膛上,聆听着那颗强劲的心跳跃的声音,他明白此生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此,多希望时光停留,不要倏忽转逝。
“萧大哥,”冯洛焉真挚道,“我喜欢你。”
男人又紧了紧手臂,不耐烦道:“我知道了,我会娶你的啊。”
即使男人从不说喜欢,但是他给了自己最重视的承诺,做他的妻子。
两人腻了一会儿,估计都觉得不好意思,遮遮掩掩地顾盼打诨儿,企图掩盖自己的羞涩。冯洛焉背着背篓,从中拿出水囊,两人都喝了点,这才又上路。
他们大概翻过了三个还是四个山头,越来越逼近这座大山的山顶悬崖。严冬刚过,很多动物还未从深眠中苏醒,所以也不必担心蛇熊等凶物。而虎豹之类的野兽活跃在更深的山林里,除非食物稀缺,不然不会靠近人们居住的地方。
爬山果然是个体力活,冯洛焉累出一身汗,不住擦拭额头的汗水。男人拄着拐杖倒是气色平稳,不愧是练过功夫的人。冯洛焉朝男人看看,露出艳羡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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