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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复仇记作者:柏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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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拓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赫帝驰、蒲相和赫尧度,赫尧度仍跪在地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赫帝驰看了他一会,叹了口气,对蒲丞相说:“镇南王的事情,丞相怎么看?”
  
  蒲丞相已年过花甲,头发已经全白了,稀疏的藏在乌纱帽内,干瘦的脸颊凹陷进去,一撮山羊胡子把原本就长的脸拉成一张马脸,他不苟言笑,但脾气又惊人的好。对赫朝忠心耿耿,但又没什么主见,安心的做着太平丞相。今天谁都没有料到,一向不拿主意、不上折子的丞相,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站出来。
  
  他颤巍巍的回道:“不可大意啊!”
  
  赫帝驰笑道:“朕也知道,所以拖到现在。皇后不愿意让公主远嫁,朕也舍不得。”
  
  蒲丞相翻了翻眼皮,打着哈哈道:“难办啊!万一……”
  
  赫帝驰愧疚的说:“是朕这个族长做的不好,咱们赫族的女儿自古不愿嫁给汉人,现在镇南王给朕出了个难题,可真叫朕左右为难啊。西部战事吃紧,朝廷实在没有多余的兵力防备镇南王。以前总是嘲笑宗朝的皇帝没本事,只会用女人和金银来换和平,现在才知道,实在是无能为力才不得已为之。丞相是咱们赫族最博学的人,历朝历代上碰到这样内忧外患的事,都有什么好的办法?”
  
  赫帝驰干咳两声,伸手去摸茶杯,才想到茶杯已经被他摔了,汪福眼尖,立刻跑出去,让人重新备茶。
  
  过了一会,汪福回来了,把一杯温茶奉到皇帝手里,低声说道:“众位大臣还聚在宫门口等消息,郑大将军从偏门出宫了。”
  
  赫帝驰微微点了点头,对丞相说:“丞相可想起什么好办法?”
  
  蒲丞相慢悠悠的回道:“老臣年纪大了,一时想不起来,回去后翻翻史书,再回禀皇上。”
  
  赫帝驰点头一笑,说:“那就要辛苦丞相了,不过,不要让朕等太长时间,朕想让郑将军走之前,知道这件事情的结果,也好安心出征。汪福,好生的送丞相出去。”
  
  汪福领了旨,扶着一下子老态龙钟的蒲丞相走出养心殿,往宫门口走去,他们走的很慢,边走边低声交谈着,空阔的汉白玉广场上,远远的跟着两个小太监,离得太远,完全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 章

  第二十三章
  养心殿内只剩下赫尧度父子,父皇跟郑大将军和丞相说的话,赫尧度一句不落,全部听在耳中,记在心里。他有一丝恍惚,是宗契修猜错了父皇的心思,还是父皇对两位最信任的大臣,在这等重要的大事上,没有坦诚相待?
  
  良久的寂静,闷热的午后,连一丝风都没有,父子俩就这样静坐着,谁都没有先打破沉静。
  
  “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一炷香的功夫之后,赫帝驰站起来,走到赫尧度跟前,黄色的马靴就在赫尧度的眼前,他没有下旨让儿子起来,只是平静的问道。
  
  赫尧度回道:“儿臣不该不跟父皇商议,就自作主张的去找郑大将军和蒲丞相。”
  
  “还有呢?”
  赫尧度神色一变,抬头仰视赫帝驰,赫帝驰疲惫的面容中带着慈祥,他定下心来,保持着这个姿势,真诚的看向赫帝驰道:“儿臣不知,请父皇明示。”
  
  赫帝驰低着头,定定的看着赫尧度,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你是自作主张去找了郑拓和蒲载峰,没有跟我商量。但在他们看来,你去找他们,就是奉了我的旨意。对外,咱们父子是一体的。”
  
  赫尧度见父皇说的郑重,冷汗直流,说:“儿臣没有想到这一层。”
  
  “起来吧。”赫帝驰伸手把赫尧度拉了起来,说,“朕了解你,你打小就没有争权夺利的心,不愿带兵打仗,不愿处理政事,父皇也都随了你去,总想着凡事有你大哥、二哥和四弟,就让你安心做个闲散的富贵人,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是,世事难料,你大哥带兵打仗这么多年,鲜少有败绩,虽然容易冲动,但从未犯过这么大的错误。这么多年打下的功绩,到底还是被他冲动易怒的性格毁了。你二哥为了跟老四争朝中的势力,一味亲近汉人,惹怒了赫族的显贵,老四太过阴狠,朕总担心他以后会对你们兄弟不利。还好,朕才不过五十多岁,还不算晚。度儿,你要好好学习处理朝政,不可轻易得罪赫汉间的任何一派。这次的事情,赫族贵族会感激你的。”
  
  “为什么?”赫尧度不解的问,他心内波澜起伏,没想到父皇会突然跟他说这番话,一个从没想过而又大胆的念头在他心中闪过,像一道闪电,惊的他不知所措。
  
  赫帝驰叹气道:“朕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晚上跟朕出宫。”
  
  赫尧度离开养心殿时,步履不稳,剑眉紧紧的锁着,他闷着头,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走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走到了东来殿。这座宁静的院子,像是有一股魔力,让他躁动的心平静下来。
  
  院子里静悄悄的,斑驳的树荫下,宗契修躺在躺椅上午休,一把莲叶纸扇盖在脸上。
  
  赫尧度走进院内,拿起小方凳上的书,坐了下来,单肘撑在躺椅把上,就这样看着宗契修的睡脸。
  
  他的皮肤很白,即使夏日的烈阳,也没有晒黑分毫,红润的嘴唇紧实的抿着,黑密的睫毛自然的弯曲着,闭上眼睛的宗契修,安静而又甜蜜。赫尧度看了一会,轻轻的把扇子拿开,蜻蜓点水般的在他唇上印了一下。
  
  他得偿所愿,难免心花怒放,嘴角不自禁的扬起弧度,他舍不得把扇子盖在那张脸上,轻轻的摇着,替宗契修扇去夏日的炎热。
  
  那张平日里微翘的嘴唇,慢慢的向左右移动,直唇线拉成一条直线,他才猛的睁开眼睛,又明又亮的眼睛如黑濯石般反射着光芒,定定的看着赫尧度。
  
  赫尧度合上扇子,在他额头上轻敲一下:“什么时候醒的?”他又忐忑又期待,故作镇定的问道。
  
  宗契修抿了抿嘴,认真的想了一会,这才说道:“不记得了,只记得我醒后,王爷又替我扇了九十九下。”
  
  赫尧度一愣,心中欢喜,笑道:“怎么不去屋里睡,外头这么热!”
  
  宗契修却变了脸色,赶紧从躺椅上起来,拉起赫尧度,上下打量着他,急急问道:“怎么回事!衣服这么湿!”说完,伸手去拉那块湿的地方,赫尧度吃疼,倒吸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宗契修跟上来,一把扯下他的朝服,左肩上透红一片,隐隐有血丝露出。
  
  赫尧度不在意的笑了笑,顺势把衣服脱掉,裸露着古铜色的上身,往躺椅上一坐,伸手就去拉宗契修。
  
  宗契修甩开他的手,高声叫道:“乌恩其!”
  
  乌恩其应声而来,站在门口,却不进院子,恭敬的回道:“小的在。”
  
  “去太医院要些烫伤的药膏的。”宗契修吩咐完乌恩其,狠狠的瞪了一眼赫尧度,去偏房端了盆水。他弯下腰把浸湿的帕子按在赫尧度的肩上,那力度像是要把赫尧度的皮剥掉。换了三次水,宗契修才罢休,看着赫尧度越发红肿的肩膀,恶狠狠的说道:“大热的天,也不怕化了脓。”
  
  赫尧度听了他的狠话,心中像是吃了蜜一样甜,乖乖的说道:“原本不怕,现在怕了。”
  
  宗契修自知刚才失态,拿起扇子,缓缓的扇了几下,把心中的烦躁扇去,平静的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王爷贵为千金之躯,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止让皇上和皇后娘娘担心,也会让天下人担心。”
  
  赫尧度难掩脸上的失望之色,有些生气的说:“最烦你这样!”
  
  乌恩其正好领着王茂太医进来,宗契修便起身进屋,王茂先给赫尧度请了安,弓着腰就要替赫尧度涂药膏,赫尧度不知从何处来的无名之火,一甩手,把老太医推倒在地上,医盒和里面的药材滚了一地。王茂跌坐在地上,扶着老腰,疼的哎呦哎呦的叫着。
  
  乌恩其扶起老太医,替他家王爷陪着不是,疑惑的看了眼一个在屋内,一个在屋外的两个人,恭敬的把王茂送回太医院。
  
  真替这个没出息的主子脸红,乌恩其暗暗吐了下舌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第二十四章
  乌恩其从太医院回来,见赫尧度和宗契修还在怄气,深感蹊跷。他家这位王爷,向来对宗契修没脾气,真真比对女人还要仔细小心。汉人有句话形容的很贴切:赫尧度对宗契修,就是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各种迁就,堂堂一个王爷,比个贴身跟班还要仔细,哪里还有半分王爷的威严。仅仅这样也就罢了,偏偏他家王爷还毫无怨言,只要人宗契修赏他一个笑脸,能乐上好长时间。乌恩其想了很久,也只能安慰自己:他家王爷上辈子欠了宗契修,这辈子专门来还债了。
  
  好在宗契修不像女人,他大气、淡定、低调,从不恃宠而骄,住在皇子所里,对太监宫女都很和气。乌恩其可听前朝遗留下来的太监宫女说了,以前做皇子的宗契修可没这么好脾气,威风的很,骄傲的很。真没想到,家破国亡,连一个人的性情都改变了。
  
  而且宗契修对赫尧度,向来坦诚的很,两人间无话不说。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在院子里发脾气,一个在屋内生闷气,像对闹别扭的小冤家,这么大的人了,也真好意思。
  
  乌恩其手捧着从王太医处拿来的膏药,小心的走进屋内,上前对宗契修行礼道:“宗少爷,王太医说了,烫伤得赶紧敷药,要不然天热,感染就不好了,人要吃大苦头的。这是外用药膏,敷上去就行了,不需要包扎。刚才小太监通报,泗景给您送夏天的衣服,我领他先去皇子所,待会带他来找您。小的先告辞。”说完,不等宗契修答应,把药膏放在桌子上,退了出去,还不忘把院子的门关上。
  
  宗少爷是菩萨心肠,是他家王爷的克星,他乌恩其才不会这个时候凑上去挨骂呢。
  
  宗契修看着桌子上的药膏,又看了看佯装闭上眼睛休息的赫尧度,拿起药膏,走出门去。
  
  宗契修也不看赫尧度的脸,只把视线停在受伤的肩膀上,边涂药膏边说道:“王太医一族世代行医,医术高明,妙手回春,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从不参与任何党派之争。他今年已年过花甲,很少出诊,今儿乌恩其能请他过来,想是皇上特意交代过。他家几代单传,儿子王益也在太医院里的当值,若不出意外,会是下一任太医院使,听说他孙子王云生今年才五岁,已能辨识百草,成年后,定会进太医院,继续为皇家效力。”
  
  他的手法轻柔,棕黑色的药膏均匀的涂在赫尧度的肩上,清清凉凉一片。
  
  赫尧度心中如沐春风,一股暖流从心蔓延直全身,舒坦极了:“刚才是我冲动了,回头亲自去王太医家请罪,表弟要不陪我一起去?”
  
  宗契修还是不看他,把剩余的药膏全部堆在他肩上,说:“我又没干迁怒于人的蠢事。”说完,低头一笑,这起小的不能再小的争端就算掀过去了,事起于他那一刻的真心,爆发于他的没能控制住心性的懊恼,平息于他此时的假意。他接着说:“王益夫人是习武出身,很是彪悍,实际上是王家的当家人,记仇的很,不管是谁,欺负了她家的人,肯定会让人下不了台。唯一的弱点是她的儿子王云生,王爷准备礼物时,可从这方面下手。”
  
  赫尧度笑着谢过他,又追问道:“真不跟我去?出去逛逛也好,你自从进宫后,还没出去过一次呢,不嫌闷得慌?”他这会心情愉悦,有意讨好宗契修,也忘记了是谁把宗契修困在这皇宫大内
  的。
  
  宗契修拿起赫尧度刚才脱下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药膏,低着头说:“我倒是想出去,不止想出宫,还想出京转转。王爷可能不知道,契修当年也跟王爷一样,想做个闲散王爷。”他苦笑一声,抬头望着蓝天,看着自由飞翔的鸟儿,心早已飞到了那大山大水间,“可惜,今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
  
  “怎么没有!”赫尧度最怕他想起被囚禁的事情,可偏偏话题是他起的,他急着说,“容我想想,总会有机会的。”
  
  宗契修叹息道:“上次去山东,多亏了王爷。只不过,那时候王爷没有政务压身,现在王爷想偷得浮生半日闲,也非易事。如果王爷能随军出征,我倒是愿意替王爷牵马。”
  
  赫尧度说:“我也想随军出征,哪怕给郑大将军牵马都行,可郑大将军不同意啊。”
  
  宗契修笑道:“谁愿意带皇子出征,万一出点岔子,就是掉脑袋的事。”
  
  “其实我也曾学过兵法,骑射功夫也不差,只是不愿面对战场上的惨烈。现在想想,真有些惭愧,当初想的太简单,生在帝王家,哪有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道理。”赫尧度想起赫帝驰的那一番话,感慨道。
  
  宗契修听他话中有话,但赫尧度没有直说,他也不追问缘由,只说:“生在帝王家,享受至高权利的同时,肩上也得承担起责任。”他同样感慨,想起了他的父皇,他的哥哥和他,当时沉醉与大宗的繁华中,居安却没有思危,以至于一败涂地,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局面,葬送了大好的江山。除了以死谢罪之外,他想不出其他赎罪的办法,可天下未定,百姓仍处于水深火热中,若非如此,他忍辱负重、偷生至今、徒留这条命干什么!
  
  赫尧度只道宗契修在宽慰他,心中感动,对皇上的话,已有决定。
  
  一样的静默,两样的心思。
  
  乌恩其安顿好泗景后,和泗景一起过来找宗契修,两个人看到的一副和谐的画面:他家没出息的王爷入神的盯着宗契修,眼中出现从未有过的坚定,而宗契修向来挺直的后背,微微的向他家王爷的方向弯曲,像是随时会倒过去一样。倒过去怕什么,有他家王爷撑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好惨淡,希望大家能够给个收藏。谢谢了!




☆、第 25 章

  第二十五章
  裕德五年农历六月十四的夜里,皇帝赫帝驰登基后第一次去臣子家,随从的只有三皇子赫尧度和大太监汪福,三人悄无声息的从旁门出宫,没有惊动正门的侍卫。
  
  将军府在大雍城内最繁华的东街,一座精巧的四合院和后院一处院子。郑拓的儿子郑显娶了公主,他们一家住在公主府,分府而住。将军府内只剩郑拓和一些老仆,略显冷清。此时不过巳时,府门已经关了,哪有半点当朝大员府邸的热闹,汪福上前敲门,这才有下人过来开门。
  
  赫帝驰让下人不要声张,他熟练的穿堂过廊,一直到后院的一座凉亭内,看到郑拓正对月独饮。赫帝驰独自走了过去,留汪福和赫尧度守在后院门口,不许任何人入内。
  
  郑拓和赫帝驰此刻不似君臣,似一对老友,对坐赏月,良久没人开口说话。
  
  凉风习习,带着湖水的湿气铺面而来,湖的四周栽种着数颗一人合围的大树,大树枝叶繁茂,这座凉亭被护在树荫下,躲过烈日的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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