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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t. by菠萝蜜瓜包包米-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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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你听到多少说多少。”龙炟明白,柳殇一醒来就急著要说的事,一定跟那天的演习有关。
  “呃,他好像是说……大,寺,朋,也。”
  大寺?朋也?难道说这个人就是大道寺家的叛徒?杨程安的同党?!如果真是这样,那麽柳殇身上的刀伤就能解释了,而且这个朋也在家中地位应该不低,否则他根本不可能会使用族中只传直系子孙的技法。
  怪不得福伯怎麽也不肯让他参与抓捕内应的事。可朋也为什麽要杀柳殇呢?十岁的时候柳殇就跟著英伯来到了这里,谁会跟一个半大孩子结下深仇大恨?
  脑袋里一片混乱,龙炟完全想不出头绪。
  福伯,你到底在哪里?!
  !!──
  以为又是琉璃的电话,龙炟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
  “喂?”
  电话那头没有回音。
  “喂?琉璃吗?”
  “呵呵。”
  龙炟的神经骤然绷紧,他握紧手机,一字一字咬牙道,“杨?程?安!”
  “呵呵,难为龙队长还记挂著我。”杨程安低声笑道。“龙队长最近还好麽?在医院住久了恐怕身体也没以前灵活了吧?不知道这一次,还能不能像演习时那样顺利把人救回去呢?”
  “福伯在哪里?!”龙炟大声吼道。
  “哈哈哈哈~”杨程安仿佛达到了目的一般,放声大笑,待到笑得差不多了才悠悠说道,“UT大厦,要是去得巧的话……”
  龙炟没有听完,直接挂了电话打给左伯堂,请他以最快速度带人赶往UT大厦。
  二十分锺後,龙炟赶到UT大厦楼下时正好遇上了刚刚抵达的S。W。A。T。,以及齐明逸和严诀等人。
  “龙炟!你说杨程安就在楼上?”左伯堂上前问道。
  “嗯!”龙炟是一路跑过来的,他喘著气说道,“他应该在顶楼,我带人上去!”
  “可是你的身体……”
  “老师!”龙炟现在都快疯了,根本没时间好好跟人说话解释,他推开左伯堂直接奔向大楼入口,而阿豹和成飞他们也都不顾命令跟著跟在他後面。
  然而,就在离大门还有十多步距离的时候,楼顶突然有团重物落下。
  咚!
  众人都停住了脚步。
  从这麽高的地方落下,是绝不可能有生存几率的。
  穿著黑色西装的男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姿势扭曲。他头部著地,脑袋破了一个大洞,殷红的鲜血正大量从中流出,迅速染红了地面。
  正当左伯堂等人疑惑他是谁,走在最前方的龙炟突然身形摇晃双膝跪地。
  『小炟,我来接你回家。』
  怎麽会,怎麽会……
  “福伯──!!”

作家的话:
锵锵锵~~~~比预定时间提早一天更新哦~~~~
之前某包说的会在第三部挂了的重要人物,其实就是福伯。作为龙炟的养父,他的死对於龙炟而言真的是致命的打击,但却也是之後解开很多谜题的关键。
不过虐攻文什麽的我坚决不承认的啦!




第七十二章

  谁都没有见过龙炟现在的样子。医院内,他跪在池泽福的尸体边,垂著头,不哭也不闹,但周遭散发的悲伤却仿佛他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陈景站在几步之外,踌躇著没有上前。他够能体会龙炟此刻的心情,却想不出任何词汇安慰他。对於由福伯一手拉扯大的龙炟来说,亲眼目睹养父坠楼身亡,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他需要时间缓和自己,需要时间振作,可是凶手还在逍遥法外,总得有人替他行动起来。
  从衣袋里拿出福伯最後留给龙炟的信,陈景一步一步,走到龙炟身边,在他一旁的长凳上轻轻把信放下,然後默默地转身走开。
  医院的地板很凉,可龙炟却跪了很久都没有起来。他的内心不断自责,不断後悔,可是一切都已经太迟。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忘了的年少回忆,现在却如潮水般涌现出来,同一根根尖针一样狠狠扎在他心上。
  龙炟知道陈景走了过来,可他没有理会。虽然清楚福伯的死和陈景没有关系,但他就是跨不去心里那道坎。
  如果他肯听刘庄的话别把杨程安逼急,如果陈景早点把信纸的事情告诉他,如果他能再快一些赶到UT大厦……
  慢慢收紧拳头,忍耐了许久的泪水终於悄然落下。
  『龙也,不要伤心,也不要难过。今天的一切都是我已经预料到的结局。虽然很残忍,但福伯想对你说一声:谢谢。其实所有事情的源头,都要从四十多年前说起。福伯与陆桥森,也就是现任的D区总长一直存有宿怨,美雪的怀孕、刘庄对你态度皆是他对我的复仇。
  如你所知,美雪的死因是车祸以及枪伤,而大道寺家的叛徒──朋也,就是当年杀害你母亲的,那辆汽车驾驶员的私生子。
  当年,朋也的父亲虽然完成了任务,可是宗主的丧女之痛却牵连到了他。是的,执行处决命令的人正是我和英,所以朋也自小就十分憎恨我们。再加上宗主替你选择玩伴时,将原本就是预订人选的他替换成了和也,於是,朋也心中的仇恨也就再难化解。他恨我,恨和也,甚至还无故恨上了你。
  他报复的第一个对象便是英。龙也,很抱歉福伯一直没有告诉你真相。杀死英的人并不是明一郎,而是朋也。当时,明一郎想要逃跑,但是被值夜的英发现,情急之下,明一郎使用了麻醉药粉,打伤了无力反抗的英後逃离了本家。
  英在去世前告诉了我,放走明一郎的人其实是朋也,而真正想置他於死地的,也是朋也。从那时候起我就明白,这是朋也在为他父亲报仇。只是我没想到,他的下一个目标竟然是与他毫无瓜葛的和也。
  杨程安是朋也自国中起就认识的朋友,所以朋也对杨程安的事情也是一清二楚。杨程安想利用朋也接近明一郎,而朋也又反过来想利用他报复你们。不过,要论心机和城府,终究是朋也更胜一筹。虽然福伯不知道三区演习的事杨程安是怎麽探听到的,但朋也他曾经是一名外科整形医师。
  龙也,其实我这次回来,不单是为了处置朋也,还为了宗主的命令──带你回大道寺家。宗主或许是觉察到了家族中的变化,所以才打算要你回去继承他的位子。可是福伯心里清楚,无论是你还是美雪,终究是不愿回大道寺家的。龙也,答应福伯,此生永远不要回大道寺家。这也是美雪的遗愿。
  福伯知道自己这次或许会遭遇不测,所以在来之前委托他人把英的骨灰提前寄了回来,存放在了银行保险柜里,钥匙则交给了小景保管。另外还有一些当年我与美雪通信的信件,相信对你了解母亲会有一定的帮助。
  最後,龙也,千万不要被仇恨和自责蒙蔽了双眼。尽快振作起来,好好地生活下去,这是所有关心你、爱护你的人共同的心愿。替我向和也说一句:对不起。如果我能早一点抓住朋也,他就不会受那麽重的伤。对福伯和英伯而言,你们就是我们两人的亲子,即使身在天国,我们也会一直为你们祈祷、祝福,愿你们一生幸福无虞。
  龙也,永别了。 』
  读完最後一个字,龙炟的情绪几乎失控。积压在心中的负面情绪迫切需要发泄出来,而信中的一段话却不巧成为了宣泄口。
  『钥匙则交给了小景保管』
  这封信的落款日期是在四天前,也就是说陈景早就已经拿到了钥匙,可是他却没有对他说!!如果他能早一天看到这封信,早一天知道朋也要杀福伯,那麽事情绝对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陈景……
  #####
  那位整形医院的医师助手很快就熬不住审讯,把事实经过一五一十地都招了出来。原来他只是拿了人家二十万答应借出手术室而已,然後再在手术过程中帮忙打打下手。他说他并没有见过主刀医师的真面目,但认出了杨程安整容前的照片。这麽一来,杨程安曾经整过容的猜想算是正式得到了肯定。不过那个助手坚持说自己不知道对方整成了什麽样,於是线索到这里又被迫中断了。
  陈景正打算去医院看看龙炟,顺便告诉他这个最新消息,却在警局一楼大厅意外见到了他。
  “小炟你怎麽来了?是来办手续的吗?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陈景以为他是来替福伯办理死亡证明的,所以急忙迎了上去,“对了,刚才那个助手撂了,他说……”
  啪!
  龙炟甩开了陈景手。
  “小炟……”陈景惊讶地不知该说什麽好。
  龙炟侧过头,一双红肿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仿佛陈景是他的仇人一般。
  “为什麽,不告诉我你有钥匙?”
  “钥匙?”陈景反应过来,“那是福伯说……”
  “为什麽不告诉我?!”龙炟突然大声吼道。
  整个大厅顿时安静下来,路过的同事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尤其主角还是局里最有名的一对情侣。
  “行了行了,都别看了,没见过夫妻吵架麽?”罗娜倒是机灵,赶紧招呼三科的人将看热闹的统统赶走。
  陈景顾忌著这里是公共场合,好声好气地劝道,“小炟,我们去办公室说可以吗?”
  龙炟看著他,目光疏离而冷淡,“我跟你,无话可说!”
  陈景就是再体谅他也被气得有些失态,“小炟,福伯的确给过我钥匙,可他明确地对我说必须等到你康复出院才能把钥匙交给你!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可是凶手还在逍遥法外!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平复情绪这没有关系,但是案子总得有人继续查下去吧?”
  原本陈景是想激励龙炟快点恢复状态,然而没想到的是,这恰恰起了反作用。
  龙炟忽然嘲讽似地笑了,“凶手?杀了福伯的凶手,不就是你吗?”
  陈景不可思议地看著他,“小炟,你疯了吗?”
  “疯?我是疯了。”龙炟渐渐逼近他,“我住的那层楼根本不可能有外人随意出入,是你把福伯引出去的对不对?我跑出医院後你有充足的时间赶到UT大厦杀了福伯!其实你就是杨程安对不对?你说啊!”
  啪!
  龙炟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
  陈景努力克制著心情,声音颤抖著说道,“龙炟,你伤心过度我可以理解,你怪我没把纸条的事情及时告诉你我也可以理解,但是你刚才说的是人话吗?啊?!”
  龙炟闭上眼睛,轻声留下一句“别理我”就离开了警局。
  陈景痛苦地望著他离去的背影。九年了,从两人相识的那天起,龙炟就从没对他发过脾气,更不用说像今天这般无理的指责。心中虽然委屈,但陈景也十分清楚,如果不早日将杨程安抓捕归案,龙炟的心结就永远无法解开。
  “小景,你没事吧?”罗娜走过来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陈景抬起头眨了眨眼把眼泪逼了回去。“小娜,我下午想请假,你帮我跟科长说一声。”
  “好,没问题。”
  “谢谢。”回办公室稍微整理了一下东西,陈景立刻出发去找齐明逸。
  “哟?这是怎麽了?眼睛红得跟小兔子一样?”齐明逸原本还想调侃几句,但一见陈景硬撑起来的样子,他就知道事情严重了。
  “老师,我拜托您调查的事有结果了吗?”
  齐明逸盯著他看了一会儿,随即起身拿衣服,“走,带你去个地方。”
  车子沿著高速公路一路飞驰。
  齐明逸丝毫不顾交通安全守则,一边开车一边从包里取出张照片递给陈景。
  “这是?”
  “仔细看看,眼熟吗?”
  陈景看著照片。那是一个面相清秀的男子,不过苍白的肤色和粗重的黑框眼镜使他看起来略显懦弱。可是印象中,陈景似乎不曾与他有过交集。
  会是谁呢?齐明逸不会无缘无故用说他眼熟。所以一定在某时某处,两人曾经见过面。
  『呃,不好意思,这个……』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张容颜相似的脸孔。陈景努力回想著男人的名字。
  “白……白书俊?!那个文书?!”
  “答对了。”齐明逸夸赞道。
  “可是,可是他……”陈景实在无法把这个懦弱的男人跟妖豔狠毒的杨程安重叠起来,两者相差太大了。
  “你不是要我去问段褚祈,D区有哪个不太起眼却又资格较老的小人物请过长假吗?正巧,这个白书俊是刚派给那老小子当秘书的,而且各项指标都符合你提出的条件,所以干脆就从他开始,没想到一查就查了出来。”齐明逸说道。
  白书俊,四年前进入D区,曾任三位高层的随身秘书,其中恰好就有一位高层参加过三区演习的秘密会议。最重要的是,他在两年前请过一星期的丧事假。
  “老师,我们现在是去哪儿啊?”
  “刚夸你聪明就立刻变笨了!”齐明逸睨了他一眼,“当然是去白书俊的老家!”




第七十三章

  柳殇没想到自己意识恢复後听到的第一个消息,竟是福伯的死讯。
  “琉璃,龙炟呢?”
  “他还没来过,可能……在料理福伯的後事吧?”
  柳殇缓了缓气,又接著对琉璃说道,“告诉陈景,不要在意龙炟的话,他发泄一阵就会好的。”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柳殇对龙炟的脾气再清楚不过。福伯去世了,自己又不在他身边,那麽与他关系最亲密的陈景必定会成为他伤心愤怒之下的宣泄口。唉,只希望那傻小子别一时口无遮拦乱说话,要不然看他到时候怎麽收场。
  “放心,一会儿我就去给陈景打电话。”琉璃细心地替他掖好被子,又倒了杯水喂给他喝。“对了,你上次提到的朋也,究竟是什麽人?”
  柳殇咕嘟咕嘟喝完一大杯水之後,才慢慢向他解释道,“朋也算是我的兄长,不过跟我的关系……非常糟糕。”
  大道寺朋也是分家的次子,比明一郎小了十岁,但比起柳殇却又成熟了许多。当时,宗主想要从分家的子嗣中选出一个孩子给龙炟做玩伴,顺便为家族护卫首领──双杀,指定候选人。而朋也由於其父被列为罪人的缘故,自小备受族人白眼,也因此十分渴望能够得到这次机会,远离大道寺家一段时日,再回来继承双杀的名号。
  然而事与愿违。宗主的一个简单的问题,就将他的美梦彻底破碎。
  ──如果你看到有一群坏人在欺负小少爷,你会怎麽做?
  朋也的回答是:任何欺负少爷的人都该死,我会杀光他们每一个人。
  而柳殇的回答却是:一定要保护好少爷。
  很显然,最後一个答案更令宗主感到满意。因为无论何时,保护应该保护的人才是最首要的。於是,年仅十岁的柳殇代替了朋也,跟随池泽英来到了B区。
  “怪不得。”琉璃了然道,“他对这个位子势在必得,而你却一句话就破坏了他的计划,自然他是打心底恨透了你。”
  “……那时候谁想得了那麽多,既然宗主已经说明了是替小少爷选择玩伴,那当然事事都要以少爷为先。只有白痴才会动不动杀啊杀的。”柳殇撇撇嘴不屑道。
  “行了啊你,嗓子刚好一点就开始耍贫嘴。我去给陈景打个电话,把朋也的事情大致跟他说一下。你给我老老实实给我躺著!”
  “知道了。”柳殇抿著嘴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
  陈景接到琉璃的电话时,还在赶往白书俊老家的路上。他之前没有看过龙炟的信,所以朋也的事情对他来说是一份相当重要的情报。
  “这麽说,你在医院撞到的那个人,可能就是朋也?”
  “嗯,应该没错。”陈景说道。“琉璃,最近几天你要小心看著柳殇。我担心大道寺朋也会去找他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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