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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昏而嫁 作者:静如林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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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多年来吸“大烟”伤身已久,这一杯急酒喝得他胃气上涌竟要吐了出来。
郭允权连忙一把扶住他:“烟老,你不要紧吧!”
烟老!真是创意的称呼!清月含着笑看着面前这一幕。
只见“山羊胡子”咳得脸色嫣红,如晚期肺结核病人一般,连连摇手,郭允权连忙一把架住他:“石老板,我送烟老板回家,去去就来!”
“石子大王”不耐烦地摆手:“去去去!”这壮大小子居然不喝酒,实在令人讨厌!还不如消失的干净!不喝酒,哼,算什么汉子!
清月看看桌面,除了自己,坐着的便是这位石老板和洪大嫂了,洪大嫂同自己一样,女中豪杰一般将男人搂在怀里——唉,如今的女人,真是作孽啊!
她深深叹气,缓缓开口道:“烟老板说的有理,这样吧,我也不为难石老板。”她示意服务小姐倒大半杯白兰地,又将桌上的五粮液倒满茶杯,右手举杯,含笑道:“我先干为敬!”说着,小口小口地将一茶杯的酒喝完,旋即倒转手腕,茶杯中一滴酒都没有滴落。
“好好好!真是女中豪杰!”击桌而叫的不仅仅是“石子大王”一人,连洪大嫂也拍着老公的虎背喝起彩来,直拍的那胡子洪一阵狂咳嗽。
“石子大王”也举杯喝尽茶杯中白兰地,咂咂嘴:“唉,这洋酒就是没咱们中国酒绵柔醇厚。”
“是,要说绵柔醇厚,当属绍兴花雕酒。”清月侧头问“浪费老板”:“五浪大哥,您这里有黄酒吗?”
听得这样一个高贵美女软绵绵地叫自己大哥,“浪费老板”笑得牙仁开花,点头哈腰道:“有,有,有!”
不一会工夫,花雕酒便送上了桌。
清月倒满,举杯道:“请。”
“石子大王”脸色发潮,看不出这小美娘竟是真人不露相,一瞬间喝完三茶杯,面不改色心不跳,他直觉自己心跳如擂鼓,一阵阵胃酸加酒液上涌:明明酒前服过药,还吃过一大片黄油!他一双血红的小眼睛看着杯中深褐色的黄酒:这样子混酒喝真不是办法,眼看自己就要倒下。
清月见他面色迟疑,于是浅笑着开口道:“石老板可是不胜酒力?”
“呢?不胜?”“石子大王”立刻脖子粗了一圈:“胜!我胜得很!”说着,眼睛一闭,拿出小时候喝打虫药的勇气仰脖喝下了这杯黄酒。
清月也慢慢喝完,准备示意服务员小姐倒酒,只见“石子大王”笑嘻嘻地咕哝道:“胜,我很胜!我十分胜??????胜”说着,头一沉,便趴在了酒桌上,不省人事。
太好了,清月心中大喜,正准备起身走过去在他肥壮身躯上狠狠拍上两拍,无奈怀中“孩儿”将她搂得太紧,动弹不得。
她只得示意服务员小姐:“小姐,请你帮我抱一下‘儿子’。”
那服务员小姐当场震撼,这么年轻貌美的女子,望去不过二十四五岁,竟有这样这样英俊的成年儿子!她颤巍巍地伸出手扶住冯洪健的胁下,准备扶起他。
冯洪健睁眼看见一张陌生脸孔,立刻鬼叫起来:“你不是我妈妈!”然后转头看一眼宋清月,钻到她怀中撒娇道:“妈妈抱,妈妈抱健健!”
服务员小姐心痛了:真是悲剧啊,这么保养有方的美妈妈,生了这么英俊的儿子,竟然是个傻子!
清月拍拍他,温柔哄两句:“乖,贱贱乖,等会带你回家。”那冯公子方才将头埋进她的怀抱,再次睡死过去。
服务小姐感动地眼中泪光闪烁,问道:“阿姨,怎么办?”
阿姨?清月讶异地望着她:妹子,我喝了这么多酒尚且未醉,你滴酒未沾,怎么闻一闻酒气也醉了吗?当下她便开口:“叫一声大姐就行了。你站在他身后扶住他,帮我站起来。”
那服务小姐恍然大悟:美人迟暮最怕人将她叫老。她连连点头,伸出一双手帮助清月将冯洪健扶起。
那边洪大嫂丝毫不费力地将胡子洪架起,五个人一起走向大门。这边刚一开门,一个凶巴巴的红花衬衫便伸头:“去哪里?”
“回家啊。”清月回答得理直气壮,难不成还在你这里过年?
“我要请示老板!”那红花衬衫走到“石子大王”面前卑躬屈膝道:“老板,他们要走了,可以让他们走吗?”
一连说了几遍,只见“石子大王”伸出一只金光闪烁的肥手,咕哝道:“不??????不准走??????陪我喝??????喝酒!”
那红花衬衫立刻立正站好,一秒钟内奴才相尽失,威严地对清月一行人说:“老板说了:统统不准走,陪他喝酒!”
“他喝醉了,说的是酒话,唉,我说小兄弟,你这也分不清吗?”洪大嫂陪着笑解释道。
“不管什么!老板说不准走就是不准走!”那红花衬衫对他们这等“草民”可没有对老板那份耐心,只见他挺腰凸肚:“总之,等老板醒了说你们可以走了,你们才准走。”
咦,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软禁?想不到她宋清月活了二十八个年头被一个矿山老板给软禁了,其原因竟然是喝酒!
、第四十章 救赎与黑手
“这是哪里的规矩?”清月怒极反笑:“他难道是皇帝,一句圣旨我们就等在此等候?”
那红花衬衫面色稍霁:“咦!这位小美娘你不知道,整个火港镇的皇帝就是我们“石子大王”吗?他跺一跺脚整个火港都抖三抖!好啦,看你长得不错的份上,暂且放过你这一回。”转脸又蛮横地对“浪费老板”命令道:“五浪,好好陪这几个!”
那“浪费老板”连连点头,谦卑道:“是是是,大哥吩咐的是。”
那红花衬衫满意地扫视全场一眼,满意地将门带上。
清月愤怒了,冯洪健的大半个身体倒在她的肩上,她的肩膀又酸又痛,她力撑不住,只能扶着墙慢慢坐下。
洪大嫂暴怒之中砸碎一只酒瓶,那黄褐色的花雕酒飞溅出来,整间房屋里酒气四溢,红花衬衫闻声推门,只见“浪费老板”急急解释:“失手打碎的!莫要怪,莫要责怪!”
红花衬衫冷哼一声,又立即合门。“浪费老板”急得在包厢里来回踱步,他穿着玄色的香云纱褂裤,这来回一走,只觉得那风将他空荡荡的衣服撑得满满,整个纸片人一般。
清月盯着他看一会,认为他是可以争取的盟友,于是开口:“眼看快下午四点了,晚饭的客人快似云来了,这被闷在屋子里,耽误多少客源啊。”说着叹口气,抚一抚冯洪健汗湿的额,幽幽地说:“五浪大哥不像我们这些女人,没有事情可做,在哪里呆都是一样。”说着,她转脸对洪大嫂使了个眼色。
那洪大嫂正因为被软禁而焦急得要命,见清月如此说,立刻拍着大腿道:“妹子说的是,我啊,天天给这死鬼催的不是修理厂就是家里忙,脚下就像安了陀螺似的歇不得,今天倒好,嗯,我看看我最喜欢的电视剧吧。”说着,打开电视,抓一把瓜子磕起来。
“浪费老板”想到开门迎客做生意,急得抓耳挠腮,他双手对击,对着“石子大王”连连鞠躬作揖:“哥哥,我的哥哥,我的爹爹,我的爷爷??????你快快醒来,放我们出去吧。”
那“石子大王”睡得鼾声如雷,不停咂嘴,还一味的咕哝道:“酒??????好酒??????”
清月一旁冷眼瞧着,心中默默数着: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九鞠躬,永垂不朽!
礼成!她这才开口道:“办法倒是有,就是不知道五浪大哥愿不愿指我们一条明路了。”
“浪费老板”双眼一亮,立刻将那服务小姐支出包厢取水瓶,走到清月面前搓手道:“不知道这位小美娘有什么妙方,可以解救我们三人?”
清月微微屏住呼吸,唉,这么干瘦的半老头,竟然有狐臭,难怪刚刚房间里一股怪味,她示意他站远一点慢慢道:“这‘石子大王’当真没有一点弱点?或者特别敬畏的人?”
那“浪费老板”黄浊的眼珠转了两转,面有难色道:“有倒是有,但是那人同他不大往来。也不大同我们这些人往来。他??????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不知怎的,五浪在说起那人时候,腰伸直了直,脸上的奴才相也少了几分,多了几分人样。
清月点头道:“你且详细地说一下,我是外乡人,又是个弱女子,那位大哥或许会伸出援助之手。”
外乡人是不错,可是你是弱女子?五浪瞄一眼她,但见她那冷冷的面容与一双碧清妙目,不禁如实招来:“这‘石子大王’幼时父母早逝,是他大哥一手带大他,又做父亲又做母亲,十分辛酸。后长大成人后,大哥一心希望他能学有所成光耀门楣,不想他刚满二十岁便因罪劳改,大哥仍未放弃他,教他一心向善。等他三年出来,又倾全力资助他做生意。可惜啊!天不遂人愿!他大哥这样情深义重的好汉子,也被这‘石子大王’生生辜负!”
五浪皱眉顿足,长叹一声继而沉痛道:“这‘石子大王’坑蒙拐骗样样齐来,做生意发家致富,雄霸一方,作威作福,他大哥一怒之下与他断绝关系。但是他怕大哥怕得很,他大哥住镇西头,他从不敢去放肆半分。”
他缓一口气,用探询的语气道:“小美娘,您说,这无父无母的孤儿成长是何等不易?这兄弟情深二十余载,一朝断绝,又是何等伤心?”
这“浪费老板”有朝一日如果饭馆倒闭,完全可以去做说书的,口齿清晰外加声色俱备,手势丰富,连洪大嫂这个本地人也掉转头听这个耳熟能详的故事。
清月听完故事,心中震撼,低头看冯洪健睡得死甜的脸:你可会因年幼丧母而性格孤僻?她再一次抚一抚他额前的汗,温柔凝睇。
“小美娘?”五浪轻轻发问。
清月抬头,眼中温柔波仍流转:“五浪大哥,你能不能给我这位大哥的电话,我打电话向他求救?”
“这这这??????”五浪那刚刚恢复的人样消散了,连连点头哈腰:“我怎么敢?这霸王醒来还拆碎我的排骨!”
清月的浓眉蹙起:感情你就是一说书的!
正烦恼时,只听得门外十几条汉子同时齐声喊道:“老板大哥!”
老板大哥!那救命人来了!清月霍地转脸,惊喜地紧盯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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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阵文件倒地的声音,“哗啦——砰——”玻璃碎裂的声音。
一个靓妆女子脸色铁青,雪白的胸脯随着怒火在布料稀少的衣裙下强烈地起伏,让人遐想无限。
但——只要看一看她眼中阴毒的目光便会立刻感到冰雪覆顶。
老祖宗教训得好:娶妻当娶贤。像这般白雪公主后妈似的人物,谁愿意娶回家闹得家破人亡?
这位狠毒美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致命缺陷,纤手按住桌上电话,恶狠狠道:“叫黄狗进来!”
黄狗?现代化的写字楼里会养狗吗?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娇小女子战战兢兢地走进办公室:“郦??????郦总??????找我??????什么?????事?”她觑一眼老板的晚娘面孔,立刻低头看地板。
“你他妈是结巴吗?我问你,宋清月是哪一天去的文昌销售点?还有,你知不知道冯总也和她一起去了?!”最后一句,郦晟是咆哮着叫出来的。
、第四十一章 金色小铃铛
黄芳吓得浑身一震,眼泪都出来了,她使劲咬了下嘴唇克服自己的恐惧:“报告郦总:宋清月今天上午去的文昌,因为前两天天她在家发高烧,请了病假。至于冯总怎么一起去,我并不知道。”
“高烧?为什么不烧死她这个贱人算了!”郦晟狠狠诅咒,眉毛皱起,厚厚的粉底之下,脸部的细纹因盛怒而毕现:冯洪健有手有脚的一名不羁男子,无论自己如何织网都栓不住他一颗飞扬的心。可是如果不是宋清月,她坚信自己有朝一日终会网住那条美男鱼!
她将满腔的怒火发现到面前这个小助理身上:“给我滚出去!看你那怂样就想起宋清月那贱人,只有那贱人才会能接受你这样的贱人!”
黄芳垂头,两滴晶亮的眼泪滴落在衣襟上,清月姐从未这样侮辱过自己——放眼整间公司,没有哪位领导会这样肆意侮辱自己的下属,即使是脾气火爆的销售经理也不会。她深深垂头,掩住眼中愤恨不甘之色。
“晟晟,你怎么这样的火爆脾气?对下属要和颜悦色才能让她心悦诚服。小美女,对不起哦,我们晟晟心情不好,所以请你多多谅解。这个月的奖金给你双份,以做补偿。”一把娇滴滴的女声从办公室屏风后传过来。
黄芳诧异抬头:是谁?认为钱可以买来人的尊严?
那娇滴滴女声轻笑一声:“晟晟,还不快请黄小姐出去?”
郦晟狠狠剜黄芳一眼,后者头也不敢抬地逃出办公室,在背手关门那一霎那,黄芳用镜片的反射看见一个矮小的女子从屏风后走出,她用眼睛余光迅速看一眼:那女子脚上戴着一只脚环,挂着金色的小铃铛。
黄芳立刻疾步走到自己的格子间发短信给清月:清月姐,小心背后黑手,尤其是脚上戴金色铃铛的女人。发完之后,她长舒一口气,将短信删除,默默为清月姐祈祷:好人一生平安!希望冯总可以呵护你安全!
“嘀铃铃”清月的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她低头看到小黄的那条短信,当下哂笑:托命运大神的洪福,她宋清月身后的黑手何曾断绝过?以前是她前夫,现在是女魔头郦晟小姐——都是外表无懈可击,内心阴毒。
等等,脚腕戴金铃铛的女人?她在脑海中迅速搜索:郦晟自命不凡,视黄金为俗物,整日里只肯佩戴各色宝石以示矜贵。她将这句话印入内心,当即却也删除此条短信。
“老板大哥,老板在包厢里喝酒,我给您老人家叫醒他!”这诚惶诚恐的声音正是红花衬衫的声音。
宋清月看一眼五浪老板,心想:此人同你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做人都显浪费。
门外一把清冷的嗓音说道:“不用了,我这就进去!”
那五浪老板喜得脸上皱纹叠起,连连搓手道:“救星来了!救星驾到!”那样子似乎马上就要跪地行三跪九拜大礼。
门被推开,一个高瘦黝黑的汉子傲然挺立在门口,国字脸上一派正气凛然,深度眼镜后的眼睛冒着怒火。
清月猛地站起:这不是李老师又是谁?
冯洪健冷不防被清月推到地上,睁开醉桃花眼,刚要张口说话,却被清月一把捂住:她知道李老师这样的男人,最最重视男女之大妨礼义廉耻,万万不可让这混世魔王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冯洪健见佳人伸手捂住他嘴,心中欢喜,便在那手心连连吻上几下,无奈脑中昏沉加上鼻中缺氧,又沉沉睡去。
李老师见清月主动站起行礼,看着她便问:“你就是被李向武扣住不准走的女子?”
不待清月点头,一旁的洪大嫂急急举手:“李老师,还有我,还有我!”
见五大三粗的洪大嫂也在被软禁之列,李老师不禁眉毛松弛,露出一丝笑意:“咦,洪大嫂,你怎么也在这里?”
“没法子,和这位小妹一样,为了救自己的汉子。这位小妹的汉子是外乡人,初来乍到得罪了您的弟弟,被邀请来斗酒。您知道的,我这汉子是个实诚人,陪着这小兄弟一起来了,想不到,两个男人都被喝倒了,没法子,我们女人家只好按规矩来,想不到石老板量不如这位小妹,反而下令不准我们走。”说着,竟声泪俱下。
清月诧异地看着原本女中豪杰状的洪大嫂此刻正做出备受欺凌的弱女子模样,那满口的豪迈之语化为毕恭毕敬之词,不禁目瞪口呆。
洪大嫂转头装作擦眼泪,向清月使一个眼色,她立刻心领神会,低首垂目,期期艾艾答道:“是,我们是总公司派来整顿‘爱家’销售点的,不想冲撞了令弟赌博的雅兴——”她流不出眼泪,唉,那几年已经将泪水流干。
!一阵剧痛从腰间传来,她痛得眼泪喷薄而出,抬头,只见洪大嫂挤眉弄眼对着她——感情是她在用那只铁砂掌给自己在催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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