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缘昏而嫁 作者:静如林海-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清月眼睛一亮,笑道:“多谢好友提醒。”
红云哼一声:“我不陪你缠了,做生意要紧。”说着,摆弄着腰肢走了。
王文渊一头汗走过来:“清月,让你久等了。”忽见回眸一笑的红云,他楞了片刻:“那个女人是谁?”
清月正要介绍,只见小姨站在那里,抱着手臂不耐烦道:“文渊,你怎么才到?一桌子菜都上了,都饿死了。”
王文渊立刻拉起清月的手:“马上就来。”
那一手黏糊糊的汗渍,清月退后两步,轻轻挣脱他的手。
王文渊没有意识到,他小姨看得清清楚楚。
、第十六章 罪无可恕?!
一进澳门厅,一大把白莲花便映入眼帘。红云好心思,在室内安置了一池莲花,窗上悬挂的是湘妃竹的竹帘,一架云母屏风绘制的正是嫦娥奔月的图景,清新雅致中带有几分忧伤幽寂。(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小兰在一旁亲自伺候,美酒佳肴,时新蔬果,甚至还进来两位古装女子抚琴歌唱。
红云拿出私家珍藏的美酒,王文渊喝得尤其多,有美在旁,他握住清月的手,软绵绵地看着她,那目光足以让人溶化。
清月微笑以对,轻轻地将手从他手中抽出,给几位长辈斟酒。
老王的电话铃大作,他出门接电话,是重要事件,歌女一首曲子唱完了,他还没有回来。
小姨坐在一边只用冷冷的目光打量着清月,清月有些坐不住,起身借口找老王,便离开澳门厅。
她才不找老王,包厢内凝重的空气让她险些窒息,她走到拐角处,站在一蓬碧绿的葡萄架下呼吸新鲜空气。
忽然见小兰板着一张脸走过来。她惊讶道:“小兰,你怎么出来了?”
小兰立刻愤愤道:“宋小姐,那几个死老太婆不值得你对她们这么好!”
“怎么了?”她十分惊讶。
“你一离开,她们便支走我,说你的坏话!“小兰撇撇嘴角,不屑道:“这帮八婆!”
“你偷听她们说话?”清月大惊,立刻站直身体。
“你来!”小兰拖着她的手,从楼梯的另一侧上去,进入香港厅,轻轻打开中门,啊,中间只隔着屏风与几棵齐人高的橡皮树。
从疏密相间的绿色枝叶间望过去,王太太那张喜气洋洋的小圆脸上笑容尽失:“漂亮是漂亮,气质也好,可惜毕竟结过婚,又有一个孩子。”
小姨冷笑道:“我看文渊是落花有意。宋小姐怕是不喜欢他。”
“她有什么资格不喜欢他?他配得上文渊吗?一个结过婚的女人,又带着一个女儿!”王太太语气急促,刻薄之气从眼里飞出来。
清月的心猛地跳动一下,像是呼吸暂时停顿了:来了,一切嘲笑都来了。
果然,小姨接上去:“二婚头对感情都淡漠些,有句话说的好:男子重后妇,女子爱前夫。我看她对文渊也是带理不理的,这事怕不得好。她又带一个拖油瓶,文渊过去就当后爸,你倒好,白得一个五六岁的孙女儿。”满脸都是嘲笑之情。
王太太气得眼角都红了:“小妹,你胡说什么!再胡说,你把那枚金花生给我还过来。”
“不就是一颗金花生,我还得起!”小姨拿出小小丝绒礼盒拍在仿明的花梨木餐桌上,转头对王太太说:“二姐,这门婚事我不同意。到结婚那一天,别的新娘穿白纱,细腰细胳膊。她呢,粉红婚纱,身材一看就知道是生过孩子的。”
清月只感觉火辣辣的耳光一下下地抽在她脸颊上:她还有条件嫌弃王文渊?人家母亲阿姨不知把她嫌弃到什么程度!
因为离过一次婚,又有一个孩子,她便罪无可恕,活该被男友的长辈无情唾弃。
她的心麻木得感觉不到任何痛楚,小兰握住她手示意她离开,她竟然浑然不知。
“大姐,你怎么看?”王太太掉转脸问。
“身材丰腴打什么紧,杨贵妃不也是四大美人之一吗?宋小姐相貌出众,气质高贵,家世殷实,除去有过婚史,我看,是文渊配不上她,再说,爱情不幸婚姻坎坷不是她的错,哪个女人愿意走这一遭?”大姨缓缓地说,她背对着清月而坐,清月看不见她的面部表情,只觉得那声音温柔动听,似炎夏一道甘甜的清泉。
刹那间,一口又沉又闷的浊气从她胸口释放,眼泪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够了,有人理解她懂得她就够了。她悄悄站起身,走出香港厅,头抵住门框,忍住泪意。
她知道今天难捱,但想不到竟然是送上门受侮辱,好好的,自己这么作践自己干什么。也好,是她们践踏她尊严,总好过她开口拒绝那老实人,白白背一个愧疚的十字架。想到这里,她露出一个极其凄凉的微笑。
小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只得低声道:“清月姐,不要这样,都怪我不好,不该拉你来听墙角。”
王文渊刚好上楼,,看见女伴面带泪痕,惊讶问道:“怎么了,清月?”
清月别过脸,沉默不语,总不能告诉老王自己听墙角找气受,已经打算同他分手,何必要撕破脸大家今后难做人?她止住要插舌的小兰,仍是苦涩地笑。
老王拉住女友,转身走向包厢,刚要推开厅门,只听得小姨高而尖刻的声音道:“也不错,虽然是二婚头,但家底子厚!真要结婚的话,给我们文渊多要一些嫁妆做补偿!”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清月浑身冰冷,不愿再听,转身下楼,差点撞上闻讯赶来的红云。
红云见好友脸色惨白,惶惶如丧家之犬,一把握住她的手臂:“谁欺负你?告诉我,我去收拾他!”立刻挽起头发,又将蕾丝袖子挽起,露出雪白滚圆的胳膊:“他妈的,竟然敢在老娘的地盘上撒野,欺负老娘的姐妹,不想活了!”说着,便要冲上楼去。
清月一把拉住她,面容苍白,摇头道:“不关他的事。”
红云放下衣袖,无奈道:“我总不好为难几个老太婆。”
清月拖着她下楼,一路疾走,险些碰倒一架锦缎屏风,慌忙站定,深呼吸几口,镇静下来:“答应我,待会安排车辆送他们回家。”
红云不高兴了:“宋清月,我就是不喜欢你这点,你曾经跟我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我看王文渊的面子,从头到尾,他没说我一个不字。”清月掏出手帕,擦干脸上的眼泪,也擦掉了脸上大半化妆,恢复素颜,感觉如释重负。
“真受不了你。”红云道:“好吧,我答应你。”她放下头发懒洋洋道,又恢复慵懒艳丽的模样。
清月“呸”一声,骂道:“翻脸比翻书快,你这二皮脸。”
“我可是认真想替你出口乌气。”说着红云又柳眉倒竖起来。
清月摆一摆手,她走向停车场,回头向好友道歉:“我先走了,改天把你家儿子带来和我家英英玩耍。”
红云送出来,关切地问:“要不要我送?”
她已经将车倒出车位,摇下车窗,比一个“OK”的姿势,一踏油门,便驰走了。
、第十七章 不能没有你
卓红云站在阳光下,只觉得火辣辣的太阳将她心底的霉气都晒出来,她甩一甩手臂,宽边的金手镯发出耀眼的光芒,她响亮地骂一声:“他妈的,真不容易!”随后,想到自己便笑了起来:“我也不容易。”
走进店堂,只见王文渊急匆匆地奔下楼,一脸焦躁的神色。红云冷眼道:“别追了,她走了。”
老王转脸看这美艳老板娘,惊慌失措:“没留什么吗?”
“有,要我叫车送你们。还有,你别再去找她。”红云坐下,慢腾腾地说。
“她果真这样说吗?”老王的脸色灰白,汗如雨下,看样子要中暑。
“是我要你不要去找她。什么意思?说是见父母,带来这么多尖嘴姑,三堂会审?你是没说一句责备的话,但是你纵容自家亲戚欺负女友,就是你的错!不懂得爱屋及乌,说明你不是真心爱她!”红云一顿抢白,语气激烈,仿佛在为多年前的自己伸张正义。
“你说得对,说得对。”老王低下头,蹲下身,抱着自己的头,肩膀抖动,像是哭了起来。
咦,真没出息!果真书念多了,就迂腐。跑起来追她就是,拉住她的手,当她的面把那些三姑六婆统统大骂一顿,告诉他们:谁瞧不起宋清月就是在侮辱他王文渊,这辈子死也要娶她!
红云想同他说,但一见他这模样,立刻把话咽进肚里,她可不想好友嫁给这个瘪三做老婆,天天跟他收拾残局。
她转脸对小兰说:“快去把他妈妈小姨大姨尖嘴姨,统统请下来安慰他那刻受伤的心灵。”
王太太铁青着脸下楼,看来刚刚才和谁争吵过,一见儿子这副模样立刻上前搂住:“乖儿子,怎么了?”
小姨恨恨道:“文渊的心被那女人勾走了!”
老王抬头大吼一声:“不许你们说她!”
咦,转性了!红云在旁看着心里喝彩,于是出声说:“去追呀,难道要她来找你?”
老王像是大梦初醒,立刻拔腿去追。
第二天,华红云带着儿子熊熊来看清月。
小英英一见着熊熊立刻扑上去又是抱又是叫,熊熊却很有哥哥的架势,拉住英英,防着她摔倒。
清月立刻笑道:“瞧你将儿子教育得多好!我女儿跟一个小野人似的。”
红云哈哈大笑:“女孩子活泼娇俏一点好,男孩子将来时要顶门立户的,怎么能娇惯啊!”
保姆带着一对小宝贝去隔壁间玩耍,红云探头看看楼上,小声问:“你爸妈呢?”
清月答:“两人手挽着手去喝喜酒了。这么大年纪还是这般恩爱的样子,真不知道要刺激谁。”说罢,耸耸肩,捡起几枚提子放进嘴巴里。
红云这才放松下来,歪着身子躺进松软沙发,“擦”地点燃一根烟:“和父母住真不自由!什么时候才能在你家自由地吸烟?”
清月瞪她:“小心吸出肺结核,躺在床上不能动,熊熊哭着喊着要妈妈。”
华红云闻言,脸色大变,立刻将香烟猛地摁熄在烟灰缸里,咬牙切齿道:“宋清月!”
清月自知自己失言,颓然躺进沙发,长叹一口气:“唉!”
红云知道好友心绪不佳,便不和他计较,问道:“你和那老实人怎么样了?”
清月凝神,思绪转回昨天:
下午两点半钟,三十八度的高温,火红的烈日将光与热毫不吝惜地洒向人间,丝毫不考虑这汗流浃背的城市是否经得住这样的热情。
路面上人流稀少,偶尔看见的几辆车都窗门紧闭,车身在强烈的阳光下泛着冷峻的金属光芒。
宋清月开着车在这酷热的午后穿行,车内冷气十足,车厢内甜美的女声如泣如诉地唱着《我只在乎你》。
是邓丽君,上个世纪的凄清女神,为爱生为爱死为爱轰轰烈烈过一生,可是现在这个“朝闻财,夕死可矣”的时代,真爱何处可寻?
这样荡气回肠,又这样不顾尊严,唉,是为了什么呢?她内心震荡,停下车,双手伏在方向盘上,额头对住那冰凉的冷气出风口,忍住满眼的泪意。
有人大力地敲打车窗,她抬起头:是王文渊,一向斯文的他此刻形象全无,满头满脸的油汗,头发乱蓬蓬得似稻草窝,五官揪在一起,一脸心急如焚的表情,隔着车窗喊着:“清月,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宋清月打开车门,只见老王脸色惨白,眼角透红,一副要是中暑的样子,她惊讶道:“你怎么来的?”
老王钻进车厢,指一指远去的摩托车,倒在座位上呼呼直喘气。
清月看他那模样于心不忍,于是责怪道:“怎么不叫一辆出租车?”
王文渊拿起矿泉水,一口气喝光,这才缓过气来:“我的大小姐,这么大的太阳,连个人影子都难找,还打的?就这辆摩托车我还是哀求他好半天才来的。”
车内凉爽的空气让他心情平静下来,他望着宋清月,诚挚地说道:“对不起!清月,我代我的家人向你道歉。”
烈日下奔走这么急切,只为向她说一声对不起,清月不是不感动,可是她转过脸不去看那张温和又儒雅的脸,轻轻说:“你并没有说什么。你是你,她们是她们。”
老王抓住她的手,急切地说:“不是这个意思,你一定要原谅我,不不不,一定要原谅她们,因为你和我,我们以后总要一起去面对大家。”
看来老实人真的是着急了,话都说不清楚:“我妈妈很喜欢你,只是??????”
清月的心像是被一把细细的钢针狠狠刺了一下,她立刻反驳道:“只是我结过一次婚,有一个女儿是不是?这难道是我的错?我有隐瞒过你吗?喂,王文渊,难道你就是一个冰清玉洁的男人?你家人既然抱着那样的思想,就不应该喊我见面,好好的我送上门去让人作践!”她生起气来,伶牙俐齿,连珠炮似地发问。
老王看着她那张因为生气而泛着红晕的脸,生动而美丽,他一时欢欣鼓舞起来:以他对她的了解,肯生气,说明她还在乎,说明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第十八章 旧的结束
王文渊掩盖住内心的兴奋,脸上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罪该万死,我不应该在没有处理好家庭问题之前就急着介绍你和父母见面。”
清月看他俯首称臣,低声下气的样子,心中一口乌气出的七七八八,她长叹一口气道:“老王,不是你的错,是我们不适合。”
那语气冷静,老王闻言呆住,再看向她,她脸上的红晕已经消散一空,只留下寂寥的表情。
只见她低下眉眼,萧瑟道:“你是个好人,又那样喜欢英英,曾有一度,我认为你就是前路。我从来没有奢望过在第二次婚姻当中找到激情与战栗,我只是想找一个肩膀靠一靠,让我和英英同有一份家庭的温暖。”
他的心像是从上万里的高空飞机失事,一下子坠落湖底,冰冷的湖水让他无法呼吸,他抓住清月的肩膀,又是心疼又是充满希望地喊道:“我给你依靠,我给你温暖!”
清月被这灼热的语气所震撼,看那镜片后的眼睛,平日的理智已燃烧一空,只剩下急切和狂热。
她不由得害怕,挣开老王的怀抱:“不要这样,老王,我们都不是十几二十岁的少男少女,不要再把自己当做煤矿一样燃烧,拜托,冷静点,理智点。”
见他平静下来,她继续说:“是,你是好人,比我前夫好上千百倍,可是我在前一段婚姻当中,深刻的体会到:婚姻不是我们两个人事情,是两个家庭的事情。你妈妈对我心存芥蒂,婚后必然会对我冷言冷语,而在中国的家庭里,婆媳关系至关重要,我已经经历过人间炼狱。对不起,王文渊,我也有尊严,不愿摇尾乞怜。一次失败的婚姻不是刻在我胸口的红字,拜托你让我保持住残留的尊严吧。”
她一口气说完,侧脸看向窗外,眼中有泪,那烈日在空中被幻化成雪白莹亮的一圈光点,车内冷气打得过低,让穿裙子的她手足冰冷。
*******************************************************
红云拍一拍好友,清月眼神的空洞让她惊讶,她连忙问:“怎么了?清月,你不要紧吧?”
清月回过神,对她笑了一笑:“没什么。真难为他,竟找你做说客。”
“咦,你倒知道?”红云惊讶。
“现在晚上八点半,华馆正是门庭若市客似云来的时候,再说谁又见着你规规矩矩穿衣服还上门拜访?”清月打量好友一身中规中距的打扮。
红云笑着看女友:这一门亲事就此告吹,清月不是不伤心,只是她拿捏得非常好,让人看不出她内心有丝毫裂痕,只是清丽的眉眼间流露着幽微的哀伤。
红云长长叹一口气,道:“老好人。”
谁说不是呢?老好人的爱藏在心里,绵密而深情,爱你十分只能表现出三分,剩下的七分憋在胸膛里,将自己燃烧殆尽,只剩下苍白的灰烬。
可是,被爱的那个人犹觉得寒冷。
红云突然说:“如果我要再婚,首要条件便是能善待熊熊。”
“怎么可以只是善待,一定要真心爱。”清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