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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人参娃娃 by在水一方-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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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靠人参丸吊着命,他只怕早已魂飞魄散。只是即便有参气进补,吴邪还是觉得体力越发不济,握着绳子的手指隐隐发颤……不对。

吴邪看向自己的手臂,终于发现了怪异之处。

并不是伞变沉了,也并不是他的力气变弱了,而是……

吴邪胳膊上缠着的碎布不知不觉间已经松松垮垮,吴邪开始以为是自己用力过猛挣开了布条,现在才知道并非如此。由于有人参吊气,面对白日的热晒,他身体竟本能地开始向节约灵力的形态退化。此刻他的身型已经缩小了一圈,连那洞口的缝隙看起来,也已经不如初始那般狭小,若是他再小一点,兴许他也能钻进去。

这个发现顿时让吴邪有了一线希望,虽然这样十分危险,但是与其在这里等死,倒不如拼上一拼。性子里的狠劲儿被激发,吴邪当即掏出小瓶,一口气把剩下的参丸都吃了,然后小心翼翼地向孔隙探去,先把黑金古伞稳稳当当地丢了进去。

这样,这个地方就困不住小哥了。

吴邪松了口气,觉得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接下来就是想办法把自己弄进去了。

他把身上的布条都拆掉,把领口也解开了一些,露出皮肤,便往崖壁一靠,用最后的力气吊在洞口边接受正午阳气的炙考。只要再小一点,再小一点……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被阳气烤的滋味绝对说不上好受,就像灵魂都被蒸掉了。很快他就觉得脑子变得晕沉沉,思考起来也不怎么灵光了。胳膊越来越沉重,几乎握不住绳子,他吃力地向边上挪了挪,缩小的身体终于能勉强在岩壁上踩住半个脚掌。

吴邪微微屈身,向洞口摸了摸,觉得有门。他将腰间的绳子松开一些,一钻,身体便卡在了缝隙之间。成功一半了!吴邪心中一喜,便丢了绳子,准备一鼓作气爬到洞里去。

吴邪没想到的是,缝隙内部竟比他想象得还要小,即便是以孩童的身型,他也需要缩起肩膀才能前进,而这样一来,着力点就变得十分不稳。吴邪咬牙向前,刚松开一边手掌,突觉得脚下一滑。吴邪手上抓了一圈,竟是空空如也,连一块凸起的石头都没摸到。他重心一偏,整个身子顿时滑了出去!
 
  
22、

 

耳边风声呼啸,吴邪心中一片空白。

没有任何思考的间隙,他只听见一声短促而有力地“收”,下一刻便被一股力量吸走。意识在化为灵体的同时彻底涣散开来,最后的最后,似乎有声音在耳畔响起——

“吴邪。”

……

 

 

“吴邪!”

吴邪闻声,回过神来,正对上阿宁狐疑的目光。

“怎、怎么?”对这位抛绣球的大美人儿,吴邪打心眼里犯怵。他最是不会应付女子,尤其是强势的女子,阿宁咄咄逼人起来的时候,他简直连话都要不会说。

“又犯相思了?”阿宁一脸似笑非笑,“你那相好到底是多厉害的人儿,能让咱们小吴公子这么茶不思饭不想。”

吴邪大窘,赶紧好说好劝:“哎怎么又提这茬了呢,不是都说好了吗,我帮你一个忙,就当将功补过了……我也不是存心要接的,那不是你自己砸过来的么……”当然,最后一句吴邪识相地吞回嘴里。

他一路追着张起灵到了这座山上,人没找到,却让他碰上贼婆子抛绣球。说来也怪了,别人是抢绣球抢不着,他却是躲绣球躲不开,跑出五六米还是被砸了个正着。

好在这位阿宁姑娘十分明理,经他一说,倒也没有为难他。只是到底是耽误了人家姑娘的大事,吴邪也十分内疚,好在,眼前就有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原来阿宁的父亲就是这里的村长,而阿宁要他帮的忙也跟这个寨子有关。寨子每年这个时候都要举行祭山的盛典,以祈求山神的保佑。祭典需要有人来主持,但是因为村子里每个人都要参加仪式,连村长也不例外,所以每次都只能找外人来帮忙,吴邪出现得正是时候。他开始还担心自己不能胜任,毕竟对当地人而言这算很大的事,但是阿宁说没有那么复杂,也不需要做什么,只是走个过场。吴邪心里一热便答应了下来。

只是他时间紧迫,这事还是要尽快才好,他在这里停留的时间越长,找小哥就越困难。

说起来这张真人也真是神了,他们前后脚也就差上一宿不到,照理说自己这么没日没夜的赶路,怎么也该追上了。偏偏吴邪这一路连个影儿都没看见。一开始,他还能从途经的村镇打探一下张道长的下落——至少还是有人见过他,也让吴邪知道自己没走错路。然而三天前,便是连这点儿消息也没有了。他一路问过去,所有店家都表示压根儿没有什么道士经过。吴邪心头一阵郁闷,搞不清自己错在哪里。这里就一条路,他张起灵不走这儿,还能飞了不成?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张真人走到这里八成兜儿里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大概没有财力再住店……于是吴邪很是耐心地连沿路的山神庙,破草棚,甚至比较醒目的山洞都没有放过,就差掘地三尺找找有没有可以钻的古墓,可惜还是没有找到蛛丝马迹。吴邪一想到在自己睡在温暖的被窝里时,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大好人张小哥却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便十足内疚。于是他更加心急地赶路,不想又撞见了阿宁这茬。

想到这里,吴邪又追问道:“阿宁姑娘,请问仪式需要多久?不瞒姑娘,我还在赶路……”

“快,很快!”阿宁爽朗地道,“顺利的话,你后天一早就可以走了,也就拜个堂的工夫。”

原来如此,那倒是很好。

吴邪松了一口气,也没注意阿宁用了个奇怪的比喻。

吴邪就此住了下来。他在之前的路上就听说山上闹土匪,便先入为主地以为这里人迹罕至,想不到山里却藏着这么大的一个寨子。想必是外面的人以讹传讹吧,吴邪想,这里有这么多山民生活,寨子里的人又年轻力壮,哪有土匪敢上门招惹呢。

村长对吴邪的到来十分开怀,绝口不提白日的误会,当晚又盛情款待了吴邪。吴邪禁不住热情,多喝了几口,晚上也早早睡下。望着山里的月色,吴邪想,虽然这一路颇多波折,但是世上总还是好人多的。就不知道小哥现在怎样了,他那样冷着一张脸,只怕寻常人家也不敢收留他,真是让人操心。当初就不该由他走,自己跟着,总还有个照应……吴邪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没一会儿便觉得酒劲儿上头,沉沉地睡了过去。

 

 

吴邪是被鼓乐声吵醒的,也不知道是谁家一大清早地办喜事,敲锣打鼓好不热闹……不、对!吴邪猛然惊醒!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早已不是在昨日休息的小屋,而是在一处软轿内。轿子轻微地颠簸着,显然是正在行进。吴邪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连声音都发不出。这感觉他太熟悉了,和上次在客栈被下药的反应如出一辙……是酒,昨晚的酒里被下了药!

吴邪立刻明白自己这是着了道。

难道阿宁反悔了,要对他霸王硬上弓?吴邪心说不是吧,自古抢亲只听闻有抢新娘的,哪有连男人也抢的?

眼前是一片红灿灿的颜色,不只是轿子,连他自己也被罩着一身大红喜服。头上居然还插着重重的凤冠,盖头被晃得歪在一边,上面的流苏荡得吴邪直晕……等等,有什么不对!他们是不是搞错什么了?这行头怎么看都是新娘子啊!

突然,轿子停了下来。吴邪听见外面有人喊了句什么,轿身便落地,又微微前倾——这是请人下轿的意思。奈何吴邪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又发不出声音……这时,轿帘儿被掀开一角,一个人影探头进来。

不是阿宁又是谁。

阿宁见他一脸慌张,竟是微微一笑,转身又退了出去,对外面的人道:“都说了要抬稳些,新娘子的凤冠都颠歪了。等着,我帮新娘子整理一下。”

说完,阿宁掀开轿帘进来。她拾起喜帕,对着吴邪的脸端详了一会儿,点点头:“虽然是男人,倒也拿得出手,不过未免节外生枝,还是不要露面比较好。”大红喜帕被罩上头,这一次捂得严严实实,吴邪只隐约瞥见眼底流苏晃动,连视线也被阻隔了。

他心里着急,想要挣扎,却被阿宁一把按住,低声道:“老实点,不过是替我走个过场。事后咱们的账一笔勾销。你要是闹大了,让外人知道祭神的是个男人,那咱们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祭神?居然是这么个祭神!吴邪就算再迟钝也明白自己是被人卖了。

显然这个村子的祭祀形式是“人祭”,人选多半是要年轻女子。阿宁就是为了这件事急着招亲,不想被他破坏了,便抓了他当替死鬼。吴邪心中叫苦不迭,同时默默盘算着眼前的形式。他现在手足无力,爬都爬不起来,就别说反抗了。好在听阿宁的说法,“人祭”似乎没有生命危险。

这类祭祀习俗在民间其实很常见,山神河伯什么的,也不知道什么毛病,好像都特别喜欢娶媳妇。吴邪一边松了口气,一边又懊悔起来,自己怎么就又这么轻信于人了,怎么就傻乎乎地相信人人都是小哥那样的好人。他现在有口难言,便是出了事漏了馅儿,阿宁也只会把责任都推给他。破坏祭祀是大忌,这些村民一定不会放过他。

“待会儿一切听我指示。”见吴邪不再挣扎,阿宁似乎满意了些。她掀开轿帘,道了声“新娘子准备好了”,便扶着吴邪下轿。

周围人声涌动,可能真像村长说的,全村人都要参加这场祭典。也不知道他们给酒里下了多少药,吴邪的腰几乎直不起来,短短几步路走出了一身虚汗,全靠阿宁撑着。阿宁倒也不似一般女子那样计较,又或者他也知道吴邪的身体状况,肩膀一顶便轻而易举地撑住了吴邪——竟然还是个练家子。

吴邪越发懊悔自己大意。

迈门槛儿的时候,吴邪趔趄了一下,喜帕摇了一摇,几乎落下半张大小,被阿宁眼尖地扯回来。就这么一瞬,吴邪还是看清了周遭的环境。他眼前是一座简陋的山神庙,里面空荡荡地供着一个台子,台子上没有神像,反而摆着喜烛。阿宁扶着跪在台子前的一方软垫上,等待司仪喊话。

看来这就是人祭的“仪式”了。

怪不得要穿喜服,这是给山神“迎亲”呀。吴邪心说,这“山神”要是照这样一年娶一个,大概早已妻妾成群,自己都不知道是第几房姨太太——他娘的,这辈子头回拜堂,居然还是给人当小。眼下,吴邪只盼这煎熬快快结束,自己赶紧脱下这一身丢人的装扮,这事若是传回家去,他脸面也不用要了。

奈何,像是和吴邪做对似的,他越是着急,外面越是没动静。一侧的阿宁似乎也觉察到什么,四下张望起来,就这一会儿,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阵喧哗。吴邪根本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事,就见阿宁“啊”了一声,震惊地猛地退开一步。

阿宁一退,他身体顿时失去倚仗,几乎就要倒了下去。突然,手臂被猛地拉住,身体也被重新支撑了起来,竟是有人瞬间上步到他身侧。

是个男人,吴邪凭感觉判断。

隔着眼底的流苏,他只能隐约瞥见那人也套着一身喜服。男人的手臂有力地揽在他腰上,支撑着他大半个身体,竟有些体贴的意味。只是吴邪此刻再没有心思感慨这些——对方的喜服怎么看都是和自己一套的,对方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

妈呀,怎么还有新郎?还真的有“山神”?这也是仪式的一部分吗?

吴邪顿时欲哭无泪,心说这位“山神”老爷,您快发现我是男的,我五六天没洗澡了,而且既不软又不香,您肯定不会喜欢……不过山神显然没听见他的祈祷。男人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倒是司仪首先喊出一句有点变了调的“一拜天地”。

吴邪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男人扶着向空空的烛台一倾身,算是拜了……拜了?哎?等等,有什么不对吧?

吴邪心说,这山神哥们儿你也太敬业了,你还真就拜了,抱了半天你连男女都分不出来吗?

“二拜高……夫妻对拜——”那司仪转得极快,一见没有高堂可拜,直接跳到了关键步骤。

去你妹的夫妻对拜!吴邪想骂人了,但是偏偏此刻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对面的仁兄更是坦然,一低头,一抬头,又拜了。吴邪不甘心地扭了扭身体,试图表达对这桩包办婚姻的不满,却只听那人极轻地“啧”了一声,手指在他腰眼巧妙地一捏。

吴邪现在哪受得了这个,本来就软得跟面条似的腰彻底失去支撑。他整个人猛地往前一倾,一头顶在对方怀里,“拜”了个彻底,与此同时立刻就听司仪赶着投胎似地喊道——

“礼成!送入洞房——”

靠!

 

 
23

 

吴邪心里把那杀千刀的司仪骂了一通,情急之下竟又挤出几分力气,使劲儿挣扎起来。男人身体很软,靠着也不难受,但是力气却出奇地大,手臂箍着他跟铁环似的。这让吴邪更加认定这个人是和阿宁一伙儿的。他心说这是干什么,还有礼法吗?就算他真的嫁了,也不能刚拜完堂就抱着不松手啊,不是还没入洞房呢么,生米煮成熟饭之前那都不能算数是不是……突然,一个声音在耳侧响起:“别动。”

吴邪一怔。

“再忍忍,我带你离开。” 

吴邪几乎以为自己陷入幻听。

这、这声音……

绝对错不了!这“山神”根本就是——

吴邪彻底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

那人见吴邪不再挣扎,便放松了钳制,扶着吴邪朝门口走去。这一拜一折腾,一紧张一松懈,十分有效地促进了他体内的迷药扩散。吴邪别说挣扎,连精神都恍惚了。他隐约记得自己是被人抱着,好似有一阵失重的经历,他下意识地抓紧对方,等再度回过神来,已经停止了下落。此刻,他身处一处陌生的山洞。洞里没什么光线,但是点着红烛,到处挂着红绸子,显然也是村民布置的——这倒真成了“洞房”。

吴邪讷讷地半靠在石床边,见男人走了过来。那人指尖触碰到喜帕边缘的时候,吴邪下意识地一缩。

感受到吴邪的紧张,男人停下动作,奇长的手指转而拨了拨喜帕下方的流苏。他侧过身,和吴邪并排坐下,将什么东西丢在一边,发出“啪”一声,吴邪从盖头底下看去——是张面具。

原来他刚才是带着面具出去的,怪不得那些村民被他唬住了。

“他们走了。”男人低低地说了一句。

——刚才也是,听着这个声音,莫名地就觉得安心。吴邪松了口气。

男人再度碰了碰吴邪的喜帕,这次吴邪没有躲,只是身体依旧紧绷。红帕被掀开,吴邪却垂着眼不敢看。他知道这会儿自己的脸一定红得要滴出血来了——却不是胭脂,只是羞恼。

对方也没说话,给了他充足的时间。好半晌,吴邪终于觉得就这么半掀着盖头更不好意思,他都能感觉到那人的视线在无声地剐他。吴邪抬眼,果然对上到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

“小哥……”

吴邪用尽力气,总算挤出这轻似呻吟的一声,同时在心里懊悔不已。他吴邪也不是没丢过脸,大多数时候笑一笑就忘了。只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若说天底下他最不想被看到的人,便是眼前这位了。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又是在最惨的时候被张起灵见到。

“先别说话。”张起灵驾轻就熟地卷起吴邪的袖子,摸着他的脉诊了一会儿,道,“跟上次是一种药,这药用多了对你身体不好。”

——又不是他爱吃的!

吴邪欲哭无泪,他哪儿知道这蒙汗药如此厉害,居然叫他栽了两次……突然,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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