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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君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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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顾凡笑得还是那么没心没肺,原纵话锋一转:“既然你也应考,应该晓得那个状元,叫顾清杭什么的,大街上所有人都在说他的事儿,说他在金銮殿上吓煞了皇帝和大臣,传得跟神仙似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顾凡噗地一口酒喷出来,尴尬地擦了擦:“不好意思,我呛到了。其实顾清杭……”
  
  这时几个长袍书生走到原纵他们 
 15、第十五话(已修) 。。。 
 
 
  这一桌,惊喜的声道:“这不是状元兄吗?”
  
  原纵眼睛都快瞪成铜铃了,指着顾凡道:“难道你就是……那……状元郎顾清杭?”
  
  和顾凡见礼的几位书生十分诧异地看着原纵,似乎在数落他怎么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顾凡略抱歉地朝原纵点点头,撩起长袖朝他们见礼,“各位好,我这厢有个朋友,恕不能奉陪了。请各位走好啊。”
  
  那群人散开后,原纵一掌拍下,震得桌子都抖了抖:“顾凡你开什么玩笑?!”
  
  顾凡手扶额道:“我成年后表字清杭。嘿嘿,你总说我前途堪忧,所以我就发奋读书了。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之感?”
  
  原纵倒在桌上:“我现在感觉非常糟,一想到打过状元郎的屁股,我就觉得后半生要活在朝廷的追杀中了,你当了宰相后可千万别记仇,我让你打回来都成。”
  
  “嘿嘿,我明白,你一开始听市井关于我的传说,一定非常敬仰,现在觉得现实十分可笑……”
  
  “我也没有敬仰。”原纵无力地垂着脑袋:“我只想他们无不无聊,干嘛所有人讨论的都是同一个话题……”原纵顿道:“至于现实,并不可笑。现实非常美好,”他异常真诚地说。
  
  这世界有种关系叫损友,就是越埋汰越开心的朋友,原纵和顾凡从小就熟知对方的黑历史,更在一起创造了无数的黑历史。这注定了如今他们的关系比挚友更近一步。挚友还要惺惺相惜一下,损友完全不用考虑对方的面子,还知根知底。
  
  两人乐此不疲地挖掘对方的新黑历史,原纵自报家门,“我不瞒顾兄你,跟你交个底,我现在就是那毒瘤上结的疙瘩,跟燕家二少爷断了,你前途光明,以后明面上少和我打交道。”
  
  顾凡愣了半响,弄清他没有醉后胡言,挥挥手道:“开什么玩笑,难道你断了就不是我顾凡的朋友?清名最累,要是原兄你因为这个被人诟病,我乐得和你跳一个污水塘,朝堂上勾心斗角,我身上沾点污水,也安全些。”
  
  “好啦,随你便。”原纵说不过他。
  
  “唉,你一定很喜欢那燕公子。明知道这样名声不好,你在江湖混的,甘愿为了这个放手。”顾凡又掩嘴笑道:“燕家那个少爷可是有名的百战百胜,一定让你丢盔弃甲,述无还手之力。”
  
  原纵十分郁闷,难道别人都把他看成燕府的又一个公子?明明在下面的是燕领啊。“什么百战百胜?他又不是他哥……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没有呆在燕府,来去自由,平时也有江湖上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顾凡损了他几句无关紧要的,留下如今住址,乐嘻嘻地散了。说明日想带他去参加一个酒宴,是丞相大人的庆生,去的人很多,还有江湖黑白道。顾凡家和江湖上一些人不对付,怕遇到仇家,想带原纵在身边保驾护航。原纵爽快地答应了,虽然听懂了是让他当状元郎的保镖,可是既然十三岁时就答应顾凡的爹负责保护顾凡的安全,无论怎样也会履行诺言的。
   

作者有话要说:修了~




16

16、第十六话(已修) 。。。 
 
 
  酒会上来的江湖人十分规矩,也没有顾凡的仇家。原纵放心下来。状元郎所到之处,引起连绵赞叹。原纵坐在角落里看着顾凡穿着红色礼袍。顾凡从前就很瘦,原纵经常叫他“猴子”,如今就算当了状元,那一身绮罗穿在他身上,也有不堪重负的感觉。
  
  原纵闷笑几声,这宴会名流云集,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坐的位置是给江湖散客留的,他的打扮气质也完全符合。朝廷的大人们都刻意地避过了这一桌,只有同是江湖人的一些弟子,前来跟原纵搭话。原纵也有一搭没一达地应着他们。
  
  不多时顾凡举着酒杯来到他身边,“原兄,吃饱了么?我在那边看你都没怎么动筷。”
  
  原纵摆摆手:“我练内家功,忌生鲜油腻,一般过午不食。只吃些清淡的饭菜。”他凑近顾凡的耳朵:“再说这些菜可真吓人,什么猴脑,穿山甲,蜂蛹,鳄鱼蛋。这些杂着吃,就是生猛毒药,那位老寿星怕是不想活了。”
  
  顾凡扑哧笑了,点着原纵的头:“你怎么咒人家。”打打闹闹间,走来一个英武的青年。朝顾凡敬酒:“清杭兄,上次听你说刑法论,大受启发,能和你探讨下吗?”
  
  那青年眼深如渊,高鼻挺拔,轮廓极其刚硬。说话气沉丹田,走路轻无声息,原纵一听就知道,这是武学修为高手。他身穿黑色朝服,是武官的打扮。会是什么人呢?
  
  顾凡举杯和他相碰:“锋贤兄,刑法论我还有诸多点没分析透彻,需再参详,我怕如今贸然说,想法不够成熟,不然另择良日?”
  
  那青年颔首拜道:“如此就不叨扰了。”他走了以后,原纵凑过来打听那人的身份。
  
  顾凡对他说:“他是今科武状元慕寒,慕锋贤,慕家是权伐世家,他的大姐,是如今敬谨王妃。慕家在京城中,势力数一数二。”
  
  原来是武状元,怪不得有高手的风范。原纵想,听内力也不能完全判定这武状元的水平,要是能切磋一下就好了。
  
  酒席过半,陆续有人离开,原纵也准备早些回去,他告别了顾凡。看见前厅人太多,心想还是走后门好了。便绕入假山丛中。忽然见到燕领站在前方的园拱门中。他穿着第一次见面的青衣,轻衫华美。
  
  原纵心中一惊,今天的酒宴燕领也来了吗?酒宴的人实在太多,他竟然没看见燕领。正待上前招呼,忽然听到园拱门里面传来一个低沉有磁性的声音:
  
  “你还真的来了?”
  
  原纵看见那园中走出一个人影,燕领转过身却挡着那人的脸,说道:
  
  “当然,不是说好的吗?”
  
  那人又说:“那……稍微等等吧。”
  
  燕领笑道:“用不着,已经在那边了。把眼睛闭着。”
  
  原纵眼睁睁地看着,燕领上前抱了那人的肩,慢慢吻那人的唇,那是十分炙热的吻。是再严肃的人也会发狂的吻。那人把燕领抱在怀里,好像要把揉进自己的身体中。
  
  原纵只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冰冷的空气穿透了他的心,咽下的苦水,好像烧着了咽喉。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一动不动,直到那两人分开。燕领的眼此刻只看着那个人,高挺的鼻梁,深陷的眼眶。今科武状元慕寒。
  
  原纵前面遮挡身形的石头“嘭”地碎开,他发功震碎了人高的花岗石,立在一片扬沙中看着惊愕的两人。燕领张口结舌,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被原纵脸上从没见过的表情给吓住了。
  
  原纵声音中带着某种凛然的痛楚:“既然彼此喜欢那么难,你要的自由,我还给你。我们以后……再无瓜葛。”
  
  说罢他不想多待一秒,提气纵身跃起,施展轻功。他听得背后有风呼啸,燕领来追赶他,却落得越来越远,只听到那渐渐模糊的声音:“瀚冰!你等等!不是你想的那样……瀚冰!”
  
  你会说什么?瀚冰我这都是逢场作戏,瀚冰我再也不会了,瀚冰我对不起你。
  
  莫说,莫说了。一次两次,心热了被冷,冷透了就成灰了,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相府外是宽阔的大街,人流如织,形形色色。原纵隐入喧嚣的人群中,终究那个人还是不属于他的怀抱。从此后朝朝暮暮,只剩一个人的独酌。
  
  江湖江湖,不如归去,红尘之中,失爱何方?那望月阁上沉醉一笑,满园落英中粲然邀约,鲜活在眼前的日子,转眼就成了回忆。
  
  可是老天爷似乎还觉得原纵不够倒霉。当晚上顾凡回到家,发现原纵已经醉倒在桌上。他无奈地等原纵早上醒来,也不问原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了给他打气。顾凡告诉原纵,今日燕梁大将军班师回朝,凯旋而归,一定会有盛大的欢迎仪式。城里张灯结彩,十分漂亮。
  
  原纵谢了顾凡,跑去打探裴扬的消息。在一片喜乐平和的气氛中,在雪片般的消息字里行间,在率先进城的将士透露的消息中,原纵一次次地确定了一个让他四肢发冷,心口冰凉的消息
  ——裴扬误中埋伏,战死沙场。
  
  原纵眼中模糊地转过头,大军正遥遥开进大敞的朱雀门,夹道欢迎的老百姓手捧鲜花,不断有花瓣洒在整齐开拔的锋甲军身上。燕梁黑甲长枪,跨坐在高头大马上,还是那么威风凛凛。押送进京的吐蕃王室宗亲跟随在其后,垂头丧气也变成了仿佛倡优似的,给老百姓带来一阵阵的欢笑。礼袍放得碰碰响,皇帝已经在皇城门下摆开了仪仗,准备亲自犒劳浴血奋战的将士。
  
  原纵徒劳地拨开人群,向前跟着大军的方向找,裴扬,他怎么找,都找不到。
  
  那个银甲小将在哪里?那个立誓凯旋以慰故人的青年没有回来。那个昭如日月的爽朗公子再也不能举起杯盏共饮。他留在了冰冷的唐古拉山中,风雪呼啸的地方。
  
  裴扬的墓在城郊官墓中。因为是为国捐躯,皇上特赐裴家忠义匾额,由大学士亲自草拟碑文,葬礼上三公九卿全数到场,殊荣无限。
  
  皇帝追封裴扬一等功,拜虎贲将军,赐紫鱼腰带,授最高武勋。
  
  下葬的时候,到场公卿发现,裴扬的父亲裴通,锦门卫都统大人一夜头发全白。他们纷纷替痛失爱子的都统惋惜难过。
  
  新立的墓碑上书的名字看着完全陌生。原纵上香的时候忽然想,这怎么会是裴扬呢?这冷冰冰的石头上面溢美的词藻,描述的完全是一个毫无立体感,没有生命的人。他还等着他凯旋而归,还等着他共醉,就要这样,今生欠君酒一杯吗?
  
  “万里长廓横素带,人立玉楼间。”顾凡喃喃吟道。“劝你也没用,跟我去校场看看,听说那里有士兵在给裴大人烧纸。”
  
  原纵已经麻木了,木然地点头和他去。
  
  校场其实是城郊的兵营外围,燕梁大军凯旋后,驻扎在此处,大概有数万士兵、也只有当今的皇帝,敢让一个大将军把兵营修在城外。
  
  此刻校场宽大的场地一角,围了一撮人,缭绕的青烟渺渺直上云天。原纵和顾凡走到近前,站上高处,看见校场里的士兵分成两拨,一边多半是士卒,品级较低。一边有不少军官。两拨人马中间,有一个黑点。
  
  那黑点居然动了,原来是个戴黑头巾的小兵,声嘶力竭地吼道:
  
  “别以为不许我们给裴大人烧纸,就能堵得住所有人的嘴!”
  
  原纵深深看了顾凡一眼问:“怎么回事?”
  
  “小兵之间流传这一种说法,裴大人不是战死的,而是被诡计害死的。”
  
  “你说清楚点。”原纵拽住他的胳膊问。
  
  顾凡叹了口气:“这种事你也知道,没凭没据,谁敢胡乱揣测?战报上说,那裴行辕诱敌时过分深入敌阵,中了流矢。可是有人揪住这个不放,说他的上司故意派他去诱敌,没有告诉他正确的敌情,使他误中埋伏。”
  
  原纵之前的推测冰冷地浮上脑际,他颤道:“他的上司?还有谁?他之前是小侯爷的伴读,谁最希望让他死?”
  
  顾凡暗暗叹一口气:“原兄,这种事,你别想了……”
  
  “怎么可能不想!”原纵拳头越攥越紧:“我知道他和小侯爷关系是好,可明明是他找出了小侯爷谋反的证据,居然……”
  
  “原兄,裴扬和小侯爷有那层关系,肯定不是完全清白一块,我知道你和他是朋友,可是你不能不小心行事,你和他交好,要小心不牵扯到自己身上。”
  
  原纵知道顾凡是为他好,可是他心里怎么也接受不了,不停地摇头。
  
  他们安静下来,看着校场中的风波。
  
  那小兵又吼出惊天动地的一声:“裴大人是被害死的!叫章书将军出来见我们!”
  
  “章书是谁?”原纵疑惑问道。
  
  “是燕梁的副将,裴扬的直隶上司,听说,下令让裴扬去诱敌的人就是章书。所以士兵们以为他是故意害死裴扬。”顾清杭补充道:“说起来,裴大人在军中人望颇高,他虽是世家子弟,但有真本领,为人爽快,职位又不是太高,和士兵们打成一片。他下葬的时候,兵营里的士兵半数都给他烧纸,发生了好几起火灾。”
  
  原纵心里想,章书胆子再大,没有上面的授意,能这么干么?如果说误报敌情是真的,那害死裴扬的,多半是燕梁,甚至是皇上。这样的想法,让他心里一阵战栗的爽快。
  
  营盘里的局面却发生了变化,军官那一拨中走出了一个年轻的武将,严肃道:“你们还是军人吗?聚众闹事,跟街上的流氓一样!你们要污蔑章将军,不妨拿出证据来!光在这里喊,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原纵看那出头的军官,心中异常厌恶:怎么是慕寒?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现在最不想见的人里,慕寒排第二。
  
  “锋贤兄还是那么冲。”顾凡没发觉原纵的异样。
  
  “你和他倒是好僚友。”
  
  顾凡笑道:“我怎么听原兄说话这么酸呢?我和锋贤兄既然有这层身份,面上少不得要走动走动,倒是原兄难道和他有什么过节?”
  
  “没有。”原纵咬牙切齿地说。他在心里说,他当然和慕寒没过节,他是和燕领有过节。燕领风流断到了这个新科武状元头上,也不知这慕寒到底是天生断的还是被燕领忽悠昏了,总之原纵在院中看着他俩搂在一块卿卿我我。原纵当场就发作了,而后他就离开了燕领。就像做梦一样。
  
  只听见校场上那小兵又咋呼起来:“证据?跟着裴大人出去了没死的兄弟都说,裴大人跟他们说是去诱敌,结果他们面前的敌人有五倍多,根本没上钩,埋伏在那里等他们的!根本不是去诱敌,是去送死!”
  
  慕寒厉声道:“战场上瞬息万变,我方情报不足,发生误判也是有可能的事。也许是敌人故意放出的假消息,然后裴守备自己不小心,上了他们的当,怎么能怪章书将军!”
  
  这下小兵这边的人被煽起火来,吵吵嚷嚷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裴大人!你凭什么说他不小心!他那么强,怎么会自己不小心呢?”一时局面几乎要失控。
  
  “够了!”慕寒蓦地拔出剑,指空吼道:“都闭嘴!军营不是让你们讨价还价的地方!战场是实力说话的地方。你死了,就是实力不行,说什么都没用,说什么都回不来!你们想说,用你们自己的实力说,不要在这里费口舌之利!”
  
  那小兵怒道:“你这是仗势欺人!”
  
  慕寒冷笑道:“我不是仗势,我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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