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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君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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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攀拢燕家的地位,把慕寒拱手送给大将军的弟弟么?这根本是推羊入虎口!原纵在心里对那些如花似玉的美妇们骂了声极品。越看慕寒越可怜,都说一入朝廷深似海,连女人都对自己的亲人算计到这地步,实在是……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好。
可是燕领看起来不打算戳破,是为了和慕家政治上合作的考虑么?慕寒估计也碍着义妹的面子,说不出口。原纵最看不得别人受委屈,哪怕这人原来是他的假想情敌。
他忽然从角落里走上来,开始没人注意他,即便有的看见了,也不清楚那个抱臂在角落,清冷模样的年轻人是什么来头,没有贸然发问。
原纵走到众美人面前,拱手抱拳道:“在下原纵,比武差点误伤令弟,在此向各位夫人谢罪。”
慕家的姐姐们眼中闪现不同程度的寒光,站最前的慕大姐眼中如一柄刀刃滑出,却最快地收鞘了,盈盈拜道:“原来阁下便是那位武艺高强的江湖少侠,今日一见,果然非凡。区区比试,七弟技不如人,也是应得的教训,以后还请少侠多多指教。”
慕大姐一席话滴水不漏,原纵冷笑一声,“指教还是免了,其实我和慕少卿比武乃是为了燕公子,没有下回了。”
慕大姐一怔:“这,敢问是何意?”
原纵回头对燕领使了个眼色,铿锵道:“我对燕公子仰慕已久,愿意和慕少卿比试一场,来决定谁能获得燕公子的心属。”
慕寒看起来已经石化了,慕家姐姐们的脸色白得像六张擦脂粉的纸,燕领嘴角泛起了隐约的笑容。
原纵面不改色:“我赢了,所以以后燕公子是我的,和慕少卿再无干涉。燕公子,你说是不是?”说罢原纵走到燕领床前,执起他的手,一脸志在必得的自信。
慕大姐脸色苍白,语无伦次:“明明给七弟,挡剑……”
“挡剑是怕惹出人命。”原纵深深看了六位凌乱的美人,凑□吻上他苍白的唇,燕领这次没反应过来,猛然间就被侵入舌津,柔软挤压,辗转攥取,一时间呼吸内全是原纵铺天盖地的气息。燕领闭上眼睛,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进退失据的时候,该换气还是该回吻都不知道,全身软得像被大象碾过。
原纵深深吸了口气,直起身慢慢道:“你还没回答呢,燕公子,我说得是不是?”
燕领从迷蒙中醒悟过来,生生憋下一股怒意,用还没缓过来的微弱气息道:“你倒是君子动口不动手,我还能说什么呢?对不起慕公子的是我罢了。”燕领叹了口气看向其他人,慕寒脸红得简直要滴出来,他的六位姐姐瞠目结舌,有的拿手帕捂着嘴,虽然羞愤得七窍生烟,可刚才那画面实在香艳美好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她们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慕寒从震惊中醒悟过来,才明白这两位在这里给人表演大戏,纯粹就是为了给他解围,眼里感动得差点满溢出来,若不是姐姐们在场,真恨不得给两人磕三个响头。可是演大戏的还应该补上他这伤心角色,便扯起袖子,捂着笑装出难过腔,“你们真的……好的很,我慕锋贤以后和你燕逢空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你们断到天涯海角去,我再也不会管。”说罢跑出帐外,一路忍笑,差点把肠子都憋断了。
慕家姐妹们个个脸色青白,悻悻打道回府,打包送弟计划没有成功,燕领好说歹说,总算稳住了这群夫人们的情绪,让她们相信燕家和慕家的关系还是会很和谐稳定,一如既往精诚合作,利益关系绝不会有一丝动摇的。
慕家姐妹们刚走,薛大夫就进来把原纵赶出去,神医每次给燕领诊疗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很古怪,倒像是恨不得把他肢解开细细看,又迫于压力不敢过头的模样。
原纵走到帐门口时,听到薛神医压低声音对燕领说话,原纵内功极好,听得清一般人听不见的音量,只听薛大夫说道:“别担心,伤口不会有后遗症。倒是那个如果能让我试一下……”
“大夫你知道得很清楚嘛。”燕领挑起斜长的眉:“也该知道我家里的规矩。”
薛神医头上冒出一滴汗,搓手道:“大将军也跟我说过了。可你……”
“算了,一切随缘。求不得的,无论怎样费心,终究是一场空。”燕领翻个身面朝里假寐了。
原纵心下觉得奇怪,总觉得燕领瞒着什么。打听到薛大夫喜欢在附近的小酒馆吃烧鹅下酒。掐好时间守株待兔,看着薛大夫坐在惯常的位置,惯常地要了一杯茶、一壶清酒,一只烧鹅。不失风度地撕成小条,餍足无比地吃下去。
原纵坐在他旁边的桌上,对小二道:“那桌客人的记我帐上。”薛大夫眯着眼抬起头,循声看去,原纵已经毫不见外地挪到他的对面,拿出江湖人五湖四海皆兄弟的派头道:“薛大夫,
今个好巧啊,独享美味不觉无聊么?一起喝一杯吧。”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我又来了~
修了~
19
19、第十九话(已修) 。。。
平湖山庄少庄主的面子虽然对薛大夫不顶用,可那张乖觉爽利的嘴脸看着还是受用,薛大夫见过原纵,不算陌生。加上原纵从小见过形形色色的江湖人士,早就练就一副自来熟的款,那厢还没吱声,原纵这里已经手脚麻利地又是斟酒,又是招呼小二加菜,叫人想不亲近都难。
薛大夫一天到晚和死人打交道,活人对着他也是哭丧着脸。碰上原纵这么热络的请客,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原纵特意要了青果酒,果子酿造的酒喝起来甘甜醇冽,几碗下肚后劲却大得可怕。薛大夫初尝只觉甘美,忍不住多喝了几碗,全身就轻飘飘起来。
原纵看薛大夫眼神已经涣散了,“不瞒薛大夫说,自从上次不小心刺伤燕二公子,心里面一直忐忑得很,你说镇国公府那是什么势力,我一个江湖散人惹到他们,自身难保啊。我天天看燕小少爷在你那儿养着,不见好也不见坏,您就跟我透个底,他到底落下什么病根没,若是有个什么万一,我也好早作打算……”
薛大夫挥挥手:“没事,比这严重的伤我都救活过,他这点洞长些天就好了。你不会背上人命的,我看那燕公子对你也和气得很,应该不会把你怎么着。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你一个江湖人,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往民间一钻谁拿得了你。”
原纵觉得时机到了:“可是,我看他气色不足,有血亏之相……也会好的么?”
这其实是原纵瞎诌的,他没学过医理,只能随便套话,没想到还真给他套着了,薛大夫迷蒙的眼睛一下子就吓得醒了一半,压低声音道:“嘘,没想到你也看得出来,这可不能乱说。”
原纵心中焦虑:“大夫,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连我都看出端倪了,您就告诉我吧。”
薛大夫思虑了半响,酒精作用重新上脸,慢慢道:“你小子可得把嘴闭紧些,那天大将军嘱咐我千万不能……唉,这燕二公子,有‘血证’。”
“‘血证’是什么?”
“气血亏损,精气内虚,温毒病邪。”见原纵没听懂,薛大夫解释道:“你看燕公子的脸是不是很白。”
“是啊。”原纵心想他哪里都很白,和生病有什么关系。
“正常人的脸色不会像他那样,他那是气血不足。燕将军说这并不是先天贫血,而是后天亏血所制。我给燕小公子诊治,发现他坏血、瘀血过多,表现为心悸怔忡、面色少华,气短乏力。这病到了后期,血供会越来越少,最后会贫血而亡。”
原纵颤道:“这……这还有救的对么,你会救他的对么?”
薛大夫愁眉苦脸道:“这病很难治,我以前也没治成过。而且燕将军也不让我治,他说不知道请过多少高明的大夫,都没有用,可是生血造血不是靠外物能调理好的,操作起来很复杂,也要病人自己的配合。燕小公子颠鸾倒凤的,长此以往,牵涉诸多脏腑,主害肾虚,先天之本受损,精髓枯竭,则阴阳离决。”
原纵听得五脏六腑发寒,手脚冰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薛大夫!该怎么救他,求求您告诉我。”
“唉你这是干什么?”薛大夫手忙脚乱地搀他:“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要治本就得治他生血造血的根本,要不然补多少外药都没效果。这种病都是靠自身痊愈,施药缓解得了一时,终究不是长久的办法。我说给他试试,也是准备用点针灸药疗调理下,看他能不能有些起色。你要想真正帮到他,去找找你们江湖上的什么神奇心法,仙丹灵药,有没有能生血的,说不定还有点用。”
原纵只记得后来他把半醉的薛大夫扶回军医帐去,他不知道薛大夫家在哪里。回到帐中,照顾燕领的两个小童,叫金龟、银龟的,看见他们师傅喝醉的样子,也见怪不怪。对原纵到了声谢,接过去安置在耳房睡下,仍旧该干啥去干啥。
彼时燕领已经睡下,原纵心事重重,对两小童说:“小兄弟,我有重要的事得跟燕公子说下,能劳驾你们稍微出去下么?”
两小童都是机灵乖觉的人,这些天耳濡目染的,都是原纵和燕领那忽冷忽热的暧昧举止,心里早就明白了,迅速放下手里的活计,金龟还要回头看一眼,被银龟捅了一拐肘。两人嘻嘻哈哈地走出去了。
燕领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在白皙的眼皮上。原纵犹豫了下,还是不忍心叫醒他。
“你啊,才是最看不开的吧。”原纵把替他掖好被子,低低絮语像个老人:“要命的病也不治治,一天到晚还乱来。皇宫里那么多御医,怎么不叫你哥哥提两个出来给你看看。”
原纵苦笑,觉得自己在说废话,大将军肯定请过御医,能治早治了,怎么会拖到现在。
“你那么好看,家世也好,还有那么多人喜欢你。你看,遭报应了吧,老天爷看不下去,他嫉妒呢。”原纵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明知道燕领听不见,可他忍不住倾诉出来,否则他心头的那把火会把他烧穿。
“爷爷跟我说,人是斗不过老天爷的,他要人一时二刻走,就绝不会拖到一时三刻,就连皇帝都不能幸免。你做了那么多荒唐的事,老天爷要罚你,不会手软的。”
原纵的手触到燕领的脸颊,清凉的,就像捧着块浸出丝丝寒气的玉。
“可是我不想看你死啊。老天爷拿去的东西够多了,我偏要跟他争一争。我们江湖中的宝贝可多了,五毒教有回魂命丸,少林寺有易筋经,天山派有宝冠神鹿,还有“救鬼不救人”舍医师。我给你去找法子,就不信治不好你这病。朝廷的御医都是庸人,你别信他们说的。这一剑是我刺的,差点要了你的命,我还欠着你,就不许老天爷把你收过去,你死了,我找谁还去?”
原纵沉默下来,又摇摇头:“其实我欠你的,你欠我的,谁又说得清。就算我没刺你那一剑,我还是会去给你找法子治病的。就算你还喜欢其他人,我还是会去找。就算你和慕寒真的断上,我还是会去找。就算你变成街边的一个乞丐,我还是会去找。就算我以后不和你在一起,我还是会去找。我一定要找到法子治好你的病,不因为我欠你什么,只是因为……”
他轻轻俯□吻了下他的额头。“我喜欢你。”
燕领半梦半醒间,依稀觉得有个声音在耳边温柔地说了很长时间。可他费劲全力,也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听不清他说的话。却有股莫名的安心,就像是陷在铺满阳光的草甸中,天空蓝得像不施粉黛的脸,那声音如熏风从他耳边拂过。
那一夜燕领做了很多梦,他以为早已忘记的事。家人们都没有死,他还在那个种满葡萄的院中学走路,门外的大哥骑着匹小马,神气活现地拿剑比划着。吊床上睡着的老人,手中的书“啪”地落在地下,一只毛虫颤巍巍地爬上去,翘了翘胖胖的尾巴。
梦到这里该结束了,要不然就难看了。他选择自动跳过,却还是没控制住汹涌的记忆流。那个女人用只有骨头的手捂着脸哭泣,放开手露出三个大洞的骷髅头。东倒西歪的尸体瞬间都变成了枯骨,一个个站起来抖动骨头,像是在活动关节。他们直直地伸出白惨的手臂,全都朝燕领插过来。他尖叫着后退,却撞到一个人身上,他还没回过头,就被那人扔到背后。站在面前的不是骷髅,是个红袍黑甲的将军,挡在他身前。他松了一口气,那是大哥么。
不对,他心中忽然被恐惧攥满,他再次回过头去,大哥燕梁在院子另一侧,被另一堆骷髅逼到墙角,手中什么都没有。身前的红袍将军慢慢回过头,兜鍪下也是骷髅的脸,空洞的眼眶中淌下猩红的液体。他的白骨爪猛然攥住了燕领的脖子,越捏越紧……那森白的牙齿咬牙切齿,狠狠诅咒着,“窃国逆贼,不共戴天!”
黑暗中窒息得几乎要断气,什么也看不见。黑暗中忽然走出一个清疏的身形,仿佛一缕佛光照进阿鼻地狱。像是拨灰尘一般掸去他颈上无形的束缚,只觉得身心俱舒。那人温柔地拂过他的发梢,轻轻说:“我喜欢你。”
黑暗中燕领任眼泪肆无忌惮地淌在那人怀中,反复道:“不是我啊,不是我。”
第二天醒来,燕领一点也不记得这个梦了。军医帐中空荡无人。
与此同时,原纵正策马长驱,奔驰在回平湖山庄的道路上。
想到这次回来又要跟爷爷说,他准备给燕领找法子治病,不惜跑遍整个江湖。原纵心中十分惭愧。远远看见爷爷在院中练书法,没敢上去。静在远处默默地等。
原风晔站在桂树桐荫下,像极了鹤发白衣的老仙人,瘦高如竹,精神叟叟。石青宣纸铺在冰凉的石桌上,狼毫笔尖因为内劲蒸腾出白色的热气,氤氲了墨水,在宣纸上泅开浓淡相间的笔纹。这是爷爷最喜欢写的“潇湘体”,他自创的,结合了内功和笔画,一幅字写得跟国画似的,浓淡相宜,泼墨成奔腾的江河。
“隔江人在雨声中,饮酒空杯六十年。”原风晔写完最后一笔,遥遥道:“纵儿,你的心事太重了。我的笔都滞得快写不动了。”
原纵走到桐荫下,宣纸上的墨顺着笔画流下来,渗到了桌上。爷爷脸色少见的严肃,“从没见你这个样子,你准备做什么?”
原纵低着头,把事情始末讲了一遍,原风晔听完,罕见地沉默了。
原纵久久没听到回答,抬起头按捺不住道:“爷爷,有办法么?我真的想救他。”
原风晔慢慢开口:“这病有法子治,不就是生血造血么?江湖上有洗血珠,如果把他造血的血髓换了,他就能痊愈了。”
“真的!太好了。”
“好什么好!”原风晔弹了下他的额头:“血髓是活药,你知道什么是活药么?就是从活人身上取下来的。必须是健康无病的活人,哪个好好的大活人会把血髓取下来给别人。你要救他,是准备去杀人,还是把自己的换给他?”
原纵愣了,显然在认真思索这个问题,咬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
原风晔这下可傻眼了,胡子都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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