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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血祭-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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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怎么会容忍被人压在身下做这种事,燃永远是那个有着主导地位的人。而自己站在他身后就好。虽然看不到燃看到的,但是可以帮他抵御身后的暗箭。
“燃……”越不由自主的向前跨了一步。
这次,有着和燃同样脸孔的人抬头看了越一眼。
越的身体一颤,那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是……敌意。
“越儿。”慕容子衡自然是看出了越的异常。
“爹?”越在瞬间便找回了理智。他居然如此大意。那人绝对不是燃。燃的眼神有冷傲,有自负,有狂妄,但是看向越的时候,绝对不会有敌意。因为那个世界里,能让燃相信的就只有越一个人。
越的视线落在眼前的地面上,没人能看出他此时眼中是什么念想。五年了,被燃杀死后,已经五年了。已经放下了吧。越无奈的在心中叹了口气。
“怎么?你认识他?”慕容子衡的视线有些意味深长的在越和那塌上之人之间游走。
“与我小时认识的一个朋友有些相似。”越有些不明慕容子衡那些不加掩饰的算计表情是何意,“你找我来,何事?”
“你毕竟是我的儿子,从今开始,我要好好教你。”慕容子衡嘴角勾了勾,“他是……然。你武功太弱,暂时跟着他学。”
越注意到那人淡然的眼神往慕容子衡那边瞟了一眼。
“然?是吗?”越面无表情的看着慕容子衡,他是故意的,之前自己喊了燃的名字,“那你现在可以解了我的穴道了。”
“不急。”慕容子衡靠在桌子边上,双手环胸,似乎绕有兴趣的打量着越的一举一动,“你还有一服药没喝呢。”
慕容越努力的不让心中的怒气表现在脸面上,这对他来说,因为还不难,但是衣袖下的拳头,掌心传来指甲入肉的痛感。眼前这个男人是将慕容越当做玩物在耍吗?
越推翻了从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起,对他的所有印象。当初为什么还会觉得他温和无害?
难道……?越猛的抬眼正视慕容子衡,难道,从一开始,慕容子衡就知道他是慕容越,他的儿子?
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危险?
越看着慕容子衡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背后一阵冷意传来。看来要好好的计划一下,越还不想被眼前这个男人掌控。
“他是你的人?”越看了一眼然。心里已经将他和燃区分开了,不管他叫什么名字,他都不是燃。
“你喜欢,也可以送给你。”慕容子衡平淡的口气仿佛在说,这件衣服,你喜欢,就送给你。
一旁的然,一脸的无动于衷,仿佛他们在讨论的对象不是他。
“没兴趣。”越挑了一下眉。
“那你有兴趣了,再告诉我也可以。”慕容子衡温和的笑笑说道,“想要什么,都可以告诉爹。”
即使越很想知道那个然的真实身份,但是也不便再问。来日方长,迟早会知道的。

在喝完最后一副药之后,慕容子衡要替越打通任督二脉。
越突然很想笑。原来,封了他穴道让他喝了这么久汤药,是为了替他打通任督二脉啊。
慕容子岚曾说过,练武之人不可能没有止境,普通人练到一定的境界,就不会再有建树,除非打通经脉,内力运行畅通无阻,才有可能达到更高的层面。
对于经脉,越自诩还是有着些许了解的。但是他只是知道,哪条经脉断了,能造成怎样的伤害。而对于打通经脉,感觉很神奇。果真人体是个很深奥的构造,自己还了解的不够彻底。
“替我打通经脉,不怕损耗内力吗?”越不由的问了一句。
慕容子衡一愣,随即笑道,“你可是我唯一的儿子,为了你耗一点内力而已,我怎么会在意?”
越不置与否的挑了一下眉头,不再说话。
慕容子衡见越没有吭声,便道,“越儿,不管你怎么想,你是我慕容子衡的儿子。这一点,绝对不会改变。”
突然见他正了脸色,越有些不适应。这算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亲昵示好吗?还是说另有目的?
越无法将慕容子衡当做一个父亲来看,先不说他不是真的慕容越,他从来没有过父亲,除了这五年来与慕容子岚的相处,即使他将慕容越当做亲生儿子看待,但是越的身份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对别人敞开心扉。
人与人相处,越相信,都是有目的的,谁会对谁没有条件的好?
“是。”轻声应了慕容子衡一声,越已经慢慢开始收起了自己的棱角。在这个越看不透的男人面前,越还是低调行事的好。过于引人注意不是越的作风。
“恩,明白就好。”慕容子衡摸了摸越的头,感觉的到越下意识的想要闪躲,但是又忍住了,只是脸偏向了一边。慕容子衡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来,把衣服脱了。”慕容子衡拉着越到床边。


23、第二三章

“来,把衣服脱了。”慕容子衡拉着越到床边。
“什么?”越打赌在这个男人脸上他看到了一丝恶作剧的邪恶表情。
“越儿,爹现在要帮你打通经脉。”慕容子衡已然是一脸的严肃,已经在床上盘腿坐下,用眼神示意慕容越在自己面前坐下。
“是。”越有些无奈的上了床,盘腿坐在了慕容子衡的对面。
“我封了你功力这么久,就是怕你这些天会动用真气。内力还未全然恢复,枉动会影响脉络。这些天给你喝的药不只是为了给你疗伤用的,对疏通经脉很有效用。”
说着,慕容子衡脱下了自己的上衣,一身精健的肌肉展现在越的面前。
越眯着眼,心下表示羡慕嫉妒恨。这男人真的有这么完美吗?一定会有弱点的。越暗自不爽。
“愣着干嘛?还不脱了衣服?”慕容子衡催促道。
越慢慢的解开衣服,其实穿不穿衣服都没差。但是一旦运功时候点的穴道有差池,会经脉逆行,真气内力倒灌。所以这种时候衣物的确是种累赘,但是越有些不爽的是,自己身无一两肉的身板对着一具身形健美形体完美的躯体。
那可是越妄想都得不来的。
半天,越才裸了上半身。这让他想起初次和慕容子衡在温泉边相遇。
那次,他就应该知道了他的身份了吧。
“不亏是我的儿子。”慕容子衡伸手将散落在越肩头的碎发拂去,指尖在越光洁的皮肤上划过,“将来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为你倾倒。”
越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对于慕容子衡不按牌理出牌的脾气,越不想再做出什么反应。
正当这时,门突然被一脚踢开。
“衡!不是说由我来给他打通经脉吗?”然一脸的愤然,全然没有慕容越第一次见到时候的淡然。
慕容子衡看着越,对于闯入的然,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轻声道,“出去。”
然一怔,慕容子衡轻柔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警告,他明白。然扫了一眼慕容越,恨恨的转身出了门,连门都没有带上。
越从然闯入时,视线就一直停留在他身上。这个长的和燃一模一样的男人,也许武功很高,但是和燃比起来,眼前这个差远了。
从第一次见到他,在越面前即使表现的再内敛,但是他对越的敌意却没有藏住。
不管是什么原因,那个男人讨厌慕容越。再掩饰,也被越一眼看穿。而且,他不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不然怎么会挑慕容子衡准备帮越打通经脉之时,闯进来。如果闯入之时,在运功呢?
这个然,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呢,还是故意挑了这个时机呢?
越嘴角上扬,看来在慕容家的时日不会太过于无聊。
“在笑什么?”慕容子衡手一挥,大开着的门即刻紧紧闭上,销子也因震动落了下来,进了凹处。门被锁了。
越的视线因门被关上而收了回来,淡然道,“随便笑笑。”
“呵呵呵呵呵……”爽朗的笑声从喉咙中溢出。
冷眼看着眼前开怀大笑的男人,越不以为然,“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慕容子衡渐渐熄了笑意,“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无趣。”
“有。”越应道。
“哦?”慕容子衡眉头一挑,突然想起了什么,“是那个燃?”
越突然正视慕容子衡,却没有回答他的念头。
慕容子衡见状,也觉很是无趣,慕容越不是那种轻易肯说实话的人。
“那个然是什么人?”越一开口便是询问那人。
慕容子衡俊眉又是一挑,饶有兴趣的嘴角一撇,“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是。”越没有犹豫的回答,“回答我的问题。”
“为什么要回答你。”
“随便。”越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这个慕容子衡有时候真的很幼稚。这种问题不回答,自己也迟早会知道。那个然的身份不外乎就是他的男宠之类的。
“越儿。”慕容子衡一伸手勾住了越的脖子,“你真的很不可爱。”
越一下子被勾住,与慕容子衡眼对眼,鼻对鼻。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越选择忽略他的话。这个男人很喜欢来挑拨越的情绪。
慕容子衡也学着越耸了耸肩,松开了勾住越脖子的手臂。
慕容子衡伸出双掌,抵上越的前胸。越慢慢的闭上眼睛,他什么都不用做,只需静静感觉那股属于慕容子衡的内力在自己体内运行。
他人均是和二人之力,来冲破经脉。可见慕容子衡用他的全力来打通越的经脉,自视极高。亦或是他就是有这个本事。
一股浑厚的内力开始进入越的身体,感觉的到沿着脉络在流动。越有些吃惊,没有想到慕容子衡的内力如此之深厚。
当时在武林大会之上,见到南宫阙露了一手,越便知道自己的功力还不到火候。
之后又遇见了缥缈阁的杀手,才有了功夫不到家的紧迫感。
现在面对着慕容子衡,不过三十出头,如果越的内力用小溪来比喻的话,那他的内力就是大海,让越看不到那尽头。
看来选择暂时留在慕容子衡身边,的确是个正确的选择。
感觉着体内流串的气流,越能感觉的到,一些脉络由不通到畅通的过程。经脉其实就是一系列的神经,穴位也就是神经末梢。
而内力则是一种在经络中存在的未知物质,具有力学性质,越无法形容。
半个时辰而已,慕容子衡就已经将慕容越全身的经络都过几乎过了一遍。
此时,慕容子衡的手移到了越的中脘穴和气囊穴,都在小腹的附近。
越猛的睁开眼睛,这两个穴道,如果慕容子衡此时运气的话,他就残了。越不习惯将弱点曝露在别人面前,还是这样赤,裸,裸的。
但是眼前的慕容子衡,双眼紧闭,眉头微皱,神情严肃。头有些微侧,似乎在用心的感觉着自己在越体内的气的动向。
算了,反正真的要他的命,越也没那个实力反抗。
越全身放松,感觉似乎和他没什么关系。看着慕容子衡一脸紧张的表情和自己犹如旁观的样子对比,有些滑稽。
越细细的观察着面前这个比他大了几岁却心安理得的自称他爹的男人。
此时的表情应该不是装出来的了吧,认真专注的做着一件事情,额头上布着均匀的细小汗珠。没有平时的调侃,也没有平日里的狂傲。
正当越胡思乱想之时,突然腹部一阵钻心之疼。慕容子衡突然收掌。
“哇—”越一个没忍住,一口血吐在面前的床单上。
越擦了一下嘴角,一口红到发黑的血。慕容子衡已经撤去内力,那么现在在自己体内流串的气流就是自己的内力了?
越抬头看向慕容子衡。
慕容子衡没有动,但是有些泛白的嘴唇证明他这次动用了不少真气。
“我解了你的穴道。”慕容子衡轻声说道。
越有些兴奋,能感觉到自己的气在体内畅通无阻,感觉的到身体轻盈了不少,浑身都有劲。原来打通脉络真的可以将功力提升这么多。
越有一种马上想要用轻功跑上一圈的冲动。他敢肯定,现在他的速度绝对一流,但是不知道和眼前这人比起来,是不是还有所差距。
越看了眼前的人一眼,发现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温和而无害。就像是温泉夜那晚,在身边静静的呆着,仿佛是怕惊扰了自己。
“你,没事吧。”越看着他几近无色的唇色。
“叫爹。”慕容子衡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眼中的焦距却有些涣散。
“你怎么了?”越伸出手想要摸上慕容子衡的手腕。
“啪—”清脆的声音,越的手被打到一边。
越楞了一楞,也是,是自己多此一举了。悻悻然的收回了已经红了一片的手。
慕容子衡盯着越收回的手,没有开口说话。
“你没事吧。”越按住开始肿起来的手背。
“没事,休息几天就好。”慕容子衡闭了闭眼,“我先睡会。”
也不管床上有摊淤血,慕容子衡便躺下,面朝里睡下了。
越本想阻止他,但看在是为了他才累成这样的,也就随他去了。虽然越不喜欢别人睡他的床。
越见慕容子衡睡下没多久,便似乎进入了龟息状态。明白这是他在自我治愈的状态。便开了门想出去逛逛。
一开门便见然守在门口,一见是越。便有些厌恶的转过头。
越带上了门,见然一副不愿搭理自己的脸。便抬步离开。
被慕容子衡限制了太久。现在内伤已经痊愈,功力也似乎进了一层。整个身体有些跃跃欲试的感觉。
不去理会身后的如针芒般的视线。越信步离开。


24、第二四章

越在慕容府中转悠了一圈后,发现没人在意自己。看来慕容子衡很是笃定他不会擅自离开。
大咧咧的晃了一圈之后,确定无人阻止自己之后,越一个起身,便翻出了慕容府。确切的说,该是慕容家的别院。为了给慕容越疗伤,慕容子衡挑了个距离近的别院。
这别院建在镇外,背山临江。就地理位置来看,风水不错,但是太过于显眼。换句话说,过于高调。但是怎么说也是四大家族,不高调还能低调到哪里去。
越提气向镇上掠去。果真,速度是比之前要提高很多,心下惊喜不已。
风吹在脸上,有些刺痛,但是身体绷得紧紧的,都是劲。越感觉自己是满的,心是满足的。
怪不得,江湖中人对于武功的追求是没有止境的。
越迎着风,嘴角泛起了一个冷冷的笑。武功高不高,他不在意,但是绝对不能再出现缥缈阁那种事情。他的自尊不允许。
越进了城镇,便弃用了轻功,慢慢的在街上走着。
古代人比较早睡,但是似乎赶上了什么节日。一条集市灯笼满挂,小摊贩乐此不疲的吆喝着。
路人也时不时的停下脚步与摊贩说上几句。
越扫了一眼,都是卖些家常日用。
和四周热闹的气氛比起来,越周身似乎一直围拢着一股清淡的气场,将他硬生生的和周边的气氛中脱离开。让他在集市上十分醒目。
“你,你不是辛越嘛。”一个惊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越眉头有些不悦的一扬,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的。
缓缓转过头,看到的是那南宫家的公子,南宫俊熙。
“我就觉得是你,看背影都能看出来。”南宫俊熙有些开心的立于越的面前。
越无语的看着他,和他很熟么?为什么这个南宫俊熙每每看到自己,都是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哦,对不起。我听我爹说了。原来你是慕容子衡失散了十多年的的儿子啊。”南宫俊熙一脸的诚恳。
“俊熙。”一声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从南宫背后传来。
越一时间被这雌雄难辨的声音吸引,看向南宫俊熙身后,是她?上官明珠?
“明珠,这是慕容越。你应该在武林大会也见过的。”南宫俊熙拉过上官明珠到越的面前。
越点了点头,“那不打扰二位游街了。在下告辞了。”
“哎,难得遇见了,不如同行做个伴吧。”南宫俊熙提议道。
越看了看眼前这两人,这和南宫俊熙实在是不讨越的喜欢,而这个上官明珠,蒙着面的脸上现在肯定是在嗤笑南宫和他。
本想一走了之,但是上官明珠倒是引起了越的注意。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慕容子衡也躺着管不了自己。不如找点事情做。越突然发现自己不是普通的无聊。
“好啊。不如就听南宫少主的意见,一起吧。”越拱手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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