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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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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赢在慕清面前蹲了下来,抬手摸了摸慕清的头:“知道吗?这次来,是因为得到消息说设计图的下半张的下落就在慕家书房,不过……我却忽略了一件事。”
  席赢双眼眯起冷笑了起来,而此时慕清被席岭拉了起来皱眉看向席赢道:“手脏。”
  席赢“嗤”笑一声拍了拍手:“不脏,没把他头给弄脏。”
  而慕清抱着砚台的那半还有些不明就里:“什么意思?”
  席赢挑挑眉:“萱宁便就是等着我离宫的机会偷走上半张设计图,而此时……设计图可能已经在慕臻与她接应后送往锦国的路上了。”
  “不可能的!”慕清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反驳:“我爹被你关在竹林里,怎么可能!”
  “慕清,我说过,多一分糊涂总比太过精明的好。可你精明的时候永远喜欢装糊涂。”席赢的视线看了过去。
  慕清觉得自己就这么毫无保留的被他的视线看透,双手不禁紧握成拳,席岭便是这么悄无声息的站在了他面前,挡去了席赢的目光:“我们谈过,要慢慢说的。”
  席赢便有些气恼的看着席岭:“是是是,是为兄的心急了。”
  “慕清,你知道为什么我会知道设计图在静禅寺的消息吗?”席赢突然道。
  慕清将头偏向一旁:“我不知道。”
  “是么。”席赢“呵”笑道:“其实你心里早猜到了吧。”
  “随你怎么说。”慕清嗤笑起来:“席赢……你明明知道下半张设计图的下落不过是个幌子,不过是为了方便宫中某些人顺着你的计划走下去罢了。”
  席赢不再说话,把玩着右手拇指上的扳指看着慕清。
  慕清心口处突然疼了起来,抬手按压住心脏的位置,便是知道那藏蛊怕是饿了,现在正在闹情绪,慕清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席岭一怔将慕清抱起便往外跑去……
  吞下药丸的时候,慕清的脸色已经没有一点血色,躺在床上侧着个身子蜷缩着,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其实……他是怀疑的,但刚刚席赢所提及的事情,他曾想过是自己父亲放出设计图在静禅寺的消息,而后又让宫中的人取走了放在静禅寺中的假设计图,慕臻曾说过,他与娘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好好活下去,那么他便不能去怀疑,然而,究竟慕臻做了什么,他都一无所知,只知道自己是这么一直在相信中不去追问慕臻任何事情。
  “你不要想太多,你忘了那日我们从竹林回来时你爹说的什么了吗?”席岭的声音在耳边想起。
  “各为其主,强求不得。”
  是了,那日慕臻所要表达的便是这个意思了吧,只是还有太多的问题想要找他问个明白,问他为何要这么做,问他为何要将自己会变成这样,问他……为何选择了为林家复仇。
  “我不逼你做决定,你不选择雪国,我由着你,你选择了父亲,那么我也不会让你陷入两难的抉择中。”席岭是这么说的。
  许久慕清才睁开了眼转过身看向席岭,抬手抚摸着席岭的脸:“席岭,我想……我做不出抉择,一旦有那一天,我不会让你为难,定是要在你与爹爹之间做出决定的,你与爹爹对我而言同样重要,无论爹爹做了什么他始终是我爹爹,若是有那么一天陷入两难的选择,我想……我已经无路可退了。”
  “想要去找他吗?”席岭问。
  慕清摇摇头:“只怕现在去找也无从找起,甚至……也许送设计图前往锦国的便是爹爹。”随即慕清又道:“席赢便是猜到了,所以才会给萱宁今日盗取设计图的机会,对吗?”甚至还有娶房兰为后,也是在计划之中了吧。
  席岭像是看透了慕清的猜测,道:“盗图是真,但娶房兰,只是因为,席赢他想要赌一把,若是他许诺萱宁后位,那么萱宁便放弃奸细的身份,以后都由席赢保护,然而……席赢太过自信,以为萱宁定会选择他,结果总是出乎意料的。”
  “是啊,我明明知道自己不过是席赢一时气极而娶来的皇后却还是心甘情愿。”不知道房兰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听到房兰的声音时,慕清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房兰,房兰笑的牵强甚至像是哭了一般:“我啊,刚刚看席岭急匆匆抱着你跑走,心里担心就跟了进来,一直在这里,你都没发现,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席赢才发现不了我……”
  慕清抿着唇看着房兰,随后抬起手,房兰便握住了慕清的手将头埋在了慕清胸前嚎啕大哭起来,这让慕清想起来……这个女孩不过是跟四哑一样,还是个十六岁的孩子,甚至,还是自己父王捧在手心怕化了的宝贝。
  “房兰,你曾告诉我,你自己愿意喜欢他,就觉得他值得,那么你只有不甘却没有气馁,若你连一点追求的勇气都没有,那所谓的喜欢不是太廉价了。那时我便是听了你的话才醒悟了过来,然而也许我比你幸运,也可能是因为我喜欢的是席岭,房兰,有的时候,并不是你觉得值得就义无反顾,哪怕头破血流。”慕清声音很轻,说着的时候,抬手抚摸着房兰的头。
  “慕清,我舍不得,所以我这一辈子都逃不了了。”
  来的时候也许气氛是好的,但回去的路上,气氛未免太过诡异,陪着十五赶车的四哑甚至都察觉到了不对劲,便坐在一旁不说话,而是轻轻扯了扯十五的袖角,见十五对他摇摇头,四哑便又将话吞了回去。
  与席岭坐在马车内,慕清的眉头始终舒展不开,每次对上席岭的视线后便转开了,终于叹了口气看向席岭:“席岭,回去的话,席赢会去找萱宁吧。”
  席岭点点头。
  “那我们也要去?”慕清又问。
  “是要去的,毕竟这事,牵扯到了慕家,而且……关乎萱宁,我们不去,席赢会失了方寸。”
  慕清便点点头:“那么,我便能从萱宁口中问出些什么了吧。”
  席岭抬手握住慕清的手:“希望不大。”
  慕清了然的道:“我知道的,但始终要一试。”                    
作者有话要说:  




☆、37

  沿着有画的宫墙走,一路几乎没有见到半个人影,慢慢便有歌声传来,慕清目光一凌,便见席赢的脚步有些急切,不久来到了一个门前,打开后是一道道的拱门蜿蜒而去像是没有尽头,没有多想为何门口无人把守,慕清与席岭还有席赢与房兰顺着越来越清晰的歌声而去……
  “我等了许久了。”
  拱门的尽头,萱宁一袭蓝色水袖薄纱长裙站在屋前转过身对他们笑道。
  此时的天气快要入春,这段时间比起冬日时还要寒冷,而萱宁这样的打扮却不见一丝惧寒,笑意盈盈的继续哼唱着刚才的歌。
  席赢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脱下了身上的貂裘走过去为萱宁披上,然后萱宁扑入了席赢怀中,双手紧紧环住席赢的腰:“我唱歌好听吗?”
  席赢点点头,萱宁便又继续唱了起来,慕清站在那里听着萱宁哼唱着锦国的那首民谣,而席赢与萱宁相拥的景象太安宁,就像是相恋的两人在诉说着情话一般,唯有房兰是将头转了过去。
  一曲作罢,慕清还没有回过神来,萱宁便道:“这首歌……其实我一开始也是不会唱的,后来听师父唱给我听,我心里喜欢便学了来,始终是不及师父唱的好听。”
  慕清没有说话,记忆中,林婵也是极其喜欢这首歌的,而萱宁……刚刚唱歌的神态竟让慕清想起了当时站在院内树下唱歌的林婵。
  “慕清,你可知道,我不该回来的……”萱宁缓缓道:“我想死在锦国,即使这里有我爱的人,但我的使命从锦国开始,便也要在锦国结束,可我又回雪国了,所以死也回不去了。”
  慕清不知道为什么萱宁要跟他说这些话,于是问道:“为什么又后悔了?”
  萱宁却不答,笑了起来看向席赢:“听到今日你要出宫,我便已经偷走了林家设计图,而且交给了慕臻,现在慕臻已经在去往锦国的路上了,你想追也追不到了。”林婵说着顿了顿才道:“这一切我在锦国便算计好了。”
  席赢不说话,只是看着萱宁,而萱宁却有些悲戚:“你为什么不骂我?甚至杀了我?席赢,我始终赢不了你,你比我的心要狠上好多,你得知我的身份却仍护着,我以为你是爱我,看我被亭蛮送走,你无能为力的痛苦,我以为你是爱我,用慕清换我一个锦国奸细回来,我以为你是爱我,你知道设计图下半张的消息是假的,你还是去了,因为你知道我定会偷走上半张的设计图,你只是随了我的愿,我还是以为你是爱我。”
  席赢的眉头皱了起来。
  “呵呵……”萱宁便笑了起来:“席赢啊,席赢,我狠不过你,你连我都舍得设计,让你杀了亭蛮以及那些衷心的两朝元老,再将设计图的上半张送到锦国,那么我的使命就完成了,可你也知道我不能再与你在一起了,对吗?其实,我一直很惶恐,你到底是不是爱我?”
  “是爱的。”席赢开口道,随即抚上萱宁的脸:“可是,我是王,我要为我的国家,为我的子民,亦如你的使命一般,这都是我的使命,你我身不由己,但……我确实是如你所说,比你狠。”
  萱宁一愣,歇斯底里的笑了起来:“席岭,雪国能有今日全是亭蛮,而亭蛮已死,若是席赢再没有了你,无论席赢你有通天的本事这雪国也什么都不是了,知道吗?若是慕清不死,你们便永远得不到那下半张的设计图,所以席赢你做了那么多,都没用的,雪国注定覆灭!慕清根本没有什么心疾,他的心疾是因为林婵死前在他身上下的藏蛊,这个蛊依附人的心脏而活,即使他自己会蛊术也解不了了,他这一辈子注定是个没有心跳的活死人!”
  一时,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慕清身上,慕清怔愣的表情便这么在这几人面前毫无保留的呈现,房兰上前扯了扯慕清的袖角:“慕清哥……”
  慕清却突然笑了起来:“是啊,所以我娘连我这一辈子的药丸都准备好了,我注定便是这么过了。”这笑中不过参杂了太多的无奈与悲凉。
  萱宁的神色一僵摇着头:“你知道?”
  慕清的强颜欢笑彻底打破,见到慕清的反应后,萱宁大笑了起来,笑过之后才道:“你定是知道你的娘亲与慕臻去锦国的事情,但你定是不知,那一行,他们便已经与锦国的先皇达成了交易,若是锦国向雪国发动战争,那么就由他们亲自奉上林家设计图,制作出设计图上的兵器,对锦国而言是如虎添翼,胜券在握。”
  “而我只是个孤儿,被师父收养,教我蛊术,为了师父的遗愿,我便追随了后来的晟王。”萱宁说着看向了席赢:“这便是我为何死也不愿答应你的原因,我忠于晟王什么的都是借口,师父给了我的是第二次生命,所以在你与师父之间,我没有任何犹豫的便选择了师父,席赢……你说我不爱你,那你又何尝是完整的爱过我?我们不过是彼此算计罢了。”
  慕清闭上眼就觉得一阵眩晕,连忙拉住了席岭的手,席岭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本来一开始便打算告诉你的,但……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都知道?”席岭在慕清的视线中慢慢清晰了起来。
  席岭点点头,随后看向了席赢:“不止我,席赢亦是在查出萱宁身份后便已经知道了。”
  “什么意思……”慕清愣住。
  席岭抬手抚摸着慕清的鬓角:“所以,后来席赢才会把注意力转向慕家。”席岭说着顿了顿:“但……你爹也把席赢耍的团团转。”
  “你是说假设计图的事吧。”慕清有些疲惫的道:“那图是我画的,为了让你们对慕家打消念头,不过我没想到……爹他要的便是引起席赢对慕家的注意。”说着慕清看向了席赢。
  这时席赢微微摇了摇头将萱宁拉入怀中:“萱宁……若是你只有那么一时对我服软,我便会收手的。”
  萱宁将头枕在席赢肩上闭上眼:“来不及了……”语毕嘴角便流出了鲜血。
  而始终沉默的房兰见到时叫了起来:“萱宁姐姐……”
  席岭有些默然的看着萱宁,随后握住慕清的手转身离去:“走吧。”
  “萱宁……”慕清的脚步不动,听见席岭道:“她活不了了。”
  慕清却笑了起来:“死了便好。“
  这话未免太幸灾乐祸了般,于慕清而言,萱宁不过是个知道名字的人罢了……甚至,这个女人亲口说是自己娘亲的徒弟,但……慕清却认为也许这个女子死了是好事,自私的不过是慕清认为少了一个能威胁到席岭安全的人,即使席岭不在乎,但慕清会在乎席岭的安危。
  “我这样想会很卑劣吗?”慕清开口问道。
  席岭停下脚步很认真的看向慕清:“我说过,雪国不会让萱宁这个威胁存在太久,今日若不是她自己了断,我也会找机会除掉她的。”席岭说着顿了顿才道:“而萱宁的死也是席赢默许了的,他早猜到萱宁会自行了断的。”
  慕清垂下眼眸:“既然他能默许甚至给萱宁盗图的机会,便也是默许了萱宁自杀的事情了吧,毕竟盗图……就算萱宁不死,与席赢也始终穷途末路了。”
  “他与萱宁始终在互相算计,即使知道彼此对立也想要在一起,这样对他们而言都是一种痛苦,席赢知道改变不了现状便也学会了在与爱人之间的算计中寻找乐趣,却始终走错了一步。”
  “那一步是娶了房兰对吗?”慕清问道。
  席岭不语,慕清便已知道自己这是猜对了,无论再相爱之人,当只属于彼此的那个位置坐上了其他的人,那么……已经无药可救了。
  “可是他还默许了萱宁的自杀,我想,这样的两人无论怎样都不能走到一起。”慕清一顿神情黯淡:“就如南罗,有的人有的事,即使在别人看来没什么大不了,却不懂那其中的无奈,房兰,亦是如此。”
  慕清猛地停下了脚步:“对!房兰……席岭,房兰!”
  慕清说着便转过身往回跑去,再回到刚才那里已经没有了任何身影,慕清喘着气四处打望,最后绕过院内的假山发现了房兰。
  房兰坐在石上,垂着头看不清表情,慕清以为她是哭了,然后当房兰抬起头看向他时,她却对慕清笑了起来:“我刚刚还在想啊,会不会有人想起我。”
  慕清默然,走到了房兰身边挨着她坐下。
  “慕清,你难过吗?”房兰突然问到。
  慕清愣了愣随即明白了过来笑道:“难过啊,我原本坚信父亲想要过平常百姓的生活,坚信自己不过是身子不好,坚信那个温柔的娘亲始终是为了我,其实……当我自己慢慢猜到时我会觉得难以置信,可是这样说着相信的我却又怀疑他们不是更卑劣吗?对我而言我没有什么资格难过,我现在想的是找到爹爹问清楚。”
  “问清楚之后呢?”房兰又问。
  慕清摇摇头:“我不知道,但始终还是要知道的,也许那是要等到雪国与锦国的战役打完后才能见到他了。”
  “刚刚席赢抱着萱宁姐姐离开了,我从来没有看到过那样的席赢,他啊……哭了呢。”房兰笑着道:“我做了皇后那么一段时间,萱宁姐姐是第一次那么安静的靠在席赢身上,可是……我却觉得好难过,跟一个死人还要争风吃醋,我始终都比不过萱宁姐姐的。”
  “你很好。”席岭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这个一向认真的人,并不会安慰谁,当这个人为了安慰某个人时,即使是笨拙的语言也比任何都来的安心。
  “现在后悔吗?”慕清问到。
  房兰仍旧摇摇头,看向慕清:“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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