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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纯良-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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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栽出去还没站稳,听见一声清脆干净的童音:妖子妈妈——
这下,我是真的要华丽丽地栽到了。
我傻傻地看着林思聪一副天经地义的表情,再看看林大人等闲处之的态度,我发现唱大戏的是我,只好施施然地踱步过去,坐在餐桌旁吃早饭。
作为林思聪的新任母亲——呃,说着真是别扭啊。要是你活到27岁,旁边忽然冒出一个7岁的儿子,你也会别扭的——我决定要给林思聪在27号那天安排一场生日惊喜。鉴于我和孩子之间的相处完全没有经验可以参考,又鉴于周林林其实在抚养孩子方面也是块废柴,所以我一下子很迷茫于7岁小朋友的惊喜大概是什么样子的。
于是,我做了人生中记事以来最黑暗的交易。
26号是周末,一早,我特地去拜访了一下林林。项庄舞剑志在沛公,此次目标不是林林,而是方磊。
方磊这几年以来,真是出落得不去掐一下都对不起我怪阿姨的称号啊。外貌全部遗传了方予可。这种全盘遗传父亲的方式,都让我怀疑方磊只不过借助了一下林林的子宫,就跟租了10个月的房子一样。偶尔和他们一家三口出门,谁都能认出来这小子是方予可的种,但是要说谁是他的娘,大家就要在我和林林两人之间游离很久,让我们三个大人分外尴尬。
方磊一见我进来,已直觉闻到阴谋,立刻奔走到书房里假装忙碌的样子。小屁孩你也就3岁,有什么好忙的。我们家林思聪都一般一般忙好伐啦?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但是最难的战争就是双方都是知己知彼的模样,那玩的就是心理战术了。
我款款地坐在那里,开宗明义地说道:借我方磊一天吧。
方磊小朋友开着书房的门,一听见自己的名字,手里的动作立刻停止了。
林林靠在沙发上,光脚丫在那边一翘一翘地说:你也知道我们家方磊不太待见你,怎么可能说借就借呢。
我哼了一声说:方磊不待见我,主要还是因为他不怎么待见你。这一次我连你一块儿借。就当帮我一个忙,日后你要是某一天突然跟方予可斗嘴没处跑的话,我还可以收留一下你。
林林奸笑道:你说你丫前两天刚和别人上完床,今天就为了人家的儿子来阴损我,真有出息啊。
我看了一眼书房里的方磊,踢了踢林林说:我说你注意一下,绿坝边缘词汇你在家里还说?
林林说道:之所以叫绿坝,就是因为这些话只能在家里说啊……再说,我们家方磊被方予可塑造得这么正人君子,迟早有一天吃亏的。我是给他看真实的人生。
我想着方磊迟早有一天会人格分裂,性格成双的……
我说:反正明天你和方磊两人,给我打扮成小兰和柯南的样子出现在我们家里。这是咱家的地址——
林林打断道:靠什么咱家咱家,你还叫得真是顺口。还有,为什么我和我儿子要打扮成小兰和柯南啊?乱伦啊你想?
我拨了拨头发,妩媚地说:因为咱家聪聪说,我最像铃木园子哪……
林林暴怒一阵之后,忽然一脸奸计的样子问我:那我有个条件,就看你答不答应了。
说完之后,林林对着光线照了照指甲,一副女流氓从容淡定的表情。
我斜眼看着她,想着回头把她留着鼻涕,穿个垫肩外套,脚踏绿色健美裤的傻笑照片原封不动地全送给方予可。
林林转过头来说:我们家予可的腹肌你摸过,你们家那位————哼哼————
我立刻摇头道:十八摸你就别想了。我们家那位比较有骨气。
林林望向远方说:你们家那位想提供姿色让我摸,我也不敢摸啊。毕竟目前为止,方予可还是有些震慑力的。这样吧,给我林总的一张侧面luo照吧,尺度嘛,最多穿条三角裤,其它的要是有遮挡,甭说小兰柯南了,我给你扮个死神看看。
我用气声说:照片外泄怎么办?
林林花枝乱颤地说:你以为我真这么花痴吗?我就是试试你敢不敢在那个林总身上拔毛。我想看看,你是偷拍呢还是光明正大地拍,是情趣地拍呢还是严肃地拍。你要是光明正大地拍了一张林总严肃的裸身照,你要生个闺女,我们家方磊就敢娶。
我哈哈地笑道:第一,我百分之百地确定你在花痴,请不要找其他理由替代;第二,林思聪都已经唤我一声娘了,给他爸拍个照区区小事一件,你就不要随意激将了;第三,我要生个闺女,死也不嫁你们家方磊,原因就是谁让方磊不待见他未来的丈母娘啊。
说完,我心虚地瞥了一眼方磊,又心虚地看了一眼林林。
林林一脸阴谋得逞状欢送了我,并告知我27号见面那天先交照片再庆生。
照片
下午我又马不停蹄地去附近的动漫城和服装市场采购道具和着装。为三岁儿童提供的蓝色小西装、黑色小裤衩、红色大领结完全不符合现代审美观,我屡屡受挫之余,几度怀念小时候我妈扯几匹布,一下午就能制作完一套衣服的裁缝手艺,而且我深刻反省了这种体现女子贤淑良德的功夫失传于我这一辈的严重后果。
黑色小裤衩、红色大领结还有黑框眼镜都在我类似去西天取经的诚心下渐渐解决。但蓝色小西装的采购过程就如同九九八十一难中的最后一难一样委实坎坷了些。我好不容易找的一位价廉物美,并愿意为我做一件儿童西装的裁缝是个五十多岁的老阿姨,从来没有做过儿童西装。我说服她的理由非常煽情,大意是我是个单身妈妈,几年前抚养不起孩子,暂时寄存在了别人家里,而且为了让孩子不对我思念和依赖,我从来不曾探望过。而现在我这个单身妈妈终于找到了新的归宿,愿意接孩子重新开始美好的生活。这个孩子情迷柯南君,所以我希望所有失去的爱能从一件爱的西装开始。通过这个故事,我成功地将裁缝费砍到原来的一半,而且阿姨为了配合我的时间,可以不用像其他店面那样排号等待,优先处理。但我对颜色的描绘方面词汇贫乏,和她沟通时不得要领,最后我对着色泽复杂的一堆线料里说道:您看过《情深深雨蒙蒙》吗?里面那个如萍上学时穿的,专门用于上街游行用的蓝色连衣裙,就是我要做的西装颜色。阿姨立刻得了要领,迅速翻出对应的颜色布料,并允诺我两小时后便可以展开爱的攻击。
为了满足一下阿姨的小言情调,我特地将手机里那张和林大人合照的公司聚会照片秀了一下。阿姨戴着老花细腿眼镜,对小言的故事深信不疑。剪刀舞得“唰唰”得快,堪比剪刀手爱德华。
将所有的道具送到林林家,回到林大人的住处,已经到了晚上开饭的点。林大人今天没有出门,中途打了我好几次电话,都被我用千奇百怪的理由打发了。
所以晚上吃饭的气氛有些紧张。从我这半年多来积累的经验上来看,林大人有些不高兴。当然不高兴之余,他还是做了满桌的菜,包括我曾经说过的红烧肘子、糖醋排骨、油闷大虾、清蒸鲫鱼,总之就是吃完了能肥一圈,足够我做一个月瑜伽的卡路里量。
林思聪嘟着嘴不高兴地说:爸爸最近越来越偏心了。以前在家里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多菜的。今天爸爸一个人去超市里买了一堆东西,把冰箱都塞满了。
林大人不慌不忙地说:妖子妈妈以前吃的都是泡面,你要是吃了两年的泡面,爸爸也做这么多菜给你吃。
说完还不忘叮嘱林思聪一句:给妖子妈妈拿双筷子去。记得拿筷子前先洗手啊。
林思聪嚷道:爸爸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再这样,我今天要和你们一起睡大床。
这样的报仇方式让我和林大人觉得分外有威胁性。在林大人端着架子不好下台时,我已经快步离开餐桌,将所有碗筷从厨房里搬出来后,还拉着林思聪洗手去了。
餐桌旁,我嚼着菜思考着怎么拿到林大人的肌肉照,无暇表现出感激涕零、泪洒餐桌的感动场面。当然这和我最近疯癫的状况也有关——我跟吃了含笑半步颠一样,热情高涨,见人都是笑眯眯甜滋滋的状态,我实在没法做出比这更加生动的表情。
林大人在给我夹了块红肉之后,问我:今天一天干嘛去了?这么忙?
作为一个有素质有涵养的撒谎达人,我立刻说道:去看了看林林。她最近比较无聊,我陪她解解闷。
林大人问:看了一天?
我说:啊,是啊。她老公出差去了,所以我陪了陪她。
林思聪插嘴说道:我爸爸在家看了一下午的书了。他快要闷死了。他看书的时候一共喝了5杯水,进进出出厨房烦死了。以前看书只喝一杯水的。妖子妈妈你不公平。
我问林思聪:聪聪,你爸爸对我好你有意见,我对你爸爸不好你也有意见,敢问你对我们在一起有什么样的想法啊?
林思聪说道:跟妖子妈妈学的啊。上次在酒吧里听那个叔叔唱英语歌的时候,你不是说站在门槛上两边倒,介于表白和不表白之间的吗?
然后他忽然手捂着嘴说:啊,那个叔叔就是后来抱着你的男人吧?
说完他对我眨眨眼,示意我“我就是故意说的,接下来看你怎么办吧”。
林大人问我:什么叫做“站在门槛上两边倒“啊?
我甚是清明地挺胸说道:门槛的一侧是听完表白之后再拒绝,门槛的另一侧是不听表白立刻拒绝。
林大人嘴角抽了抽,我的心也抽了抽。
他顿了顿筷子,招呼我说:妖儿,吃饭吧。
当林思聪睡了觉,林大人在浴室里洗澡的水声徐徐传来时,我的邪念也开始蠢蠢欲动。我想浴室里水气环绕,浴室上半部分是透明玻璃,下半部分是毛玻璃,拍的半身照效果足够朦胧,而且洗澡时,人的警惕放低,拍照的阴谋不会发现。这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我掏出像素不到200万的手机,潜伏进浴室外的洗手间。事后我想,我怎么会认为恋爱中的林大人智力会从150降到负二百五任我耍心眼呢。在林大人前面搞阴谋,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吗?
我蹑手蹑脚地端出手机调焦完毕,在我按下按键的同时,浴室的门忽然打开,一只有力的手就拖我进了门。
氤氲雾霭中,林大人准确地找到我的脑袋,并将之按在他的怀里,说道:贼么兮兮地躲外面干什么啊?
林大人本来就生得高大,我被锁在他的怀里,鼻尖贴在他硬硬的胸肌里,动弹不得。
林大人果然不像是三十多岁的男人啊。这一身肌肉连得一点多余的赘肉都没有,活脱脱一个体态匀称的高级衣架子。我伸手在肌肉上戳了一戳,感叹着最近真是圆满得不行,实现了揉捏帅哥肌肉的终极理想,人生不枉走一遭啊。
我这一捏成为接下来发生事情的导火索。林大人的舌头已经趁我流着哈喇子的时候已经成功地闯过齿关,和我的舌头交揉在一起。
我的睡衣里外湿透,卷发潮潮地搭在肩上。据我想象,这是个非常撩人的场景。我穿的是白色半透明的薄睡衣,被水打湿后,这层睡衣简直成了半遮不遮的薄纱,里面粉粉的内衣和内裤在这层白纱下若隐若现。而温暖的细水慢慢从头发梢留过颈脖,慢慢地流入乳 沟,再顺着小腿内侧流至脚丫。那些有情节的有码片子里,前戏里的女主角大致就是这个样子。我完全胜任,更何况,我已经不自知地搂上了林大人的脖子,并随着林大人唇的逐步下滑,我的手也渐渐摸上林大人厚实的背部。真是后悔自己没有画上鲜红的指甲,不然这是一幅多妖娆的图啊。
人是酥麻的,彷佛心里长了一株墨绿的水草,正狂妄地疯长着要攀上这座岩石一样。这株水草在林大人每次的呼吸中汲取了足够的养分,搔首弄姿地触碰到我灵魂的每一处。这种触碰挠不到,看不见,有些舒服又有些难受。林大人像个火炬手,滑过的皮肤都燃烧起来。我被逼得不行,只好全力以赴地挂上他,一手紧紧攀着他的肩,另一手却埋藏在他漆黑的头发里。
听见林大人有一声浅浅的笑,轻轻松松地将我抱起,转了个身。什么时候衣服滑落了我早已不知,只感到无尾熊般的我,luo露的背紧贴在冰冷的瓷砖上,而胸前确是火热的吻,时儿紧密,时儿缓慢,像是一曲色彩斑斓,透着西班牙式热情的卡门。冰火之间,我摸着林大人光滑的脊背,黏糊地说了句“我要——”
仿佛士兵听到了长官的命令,我感到下面某种闯入。然而说它闯入也真是冤枉了它。毕竟它早光顾过我两次。虽然第一次我不自知,第二次我懵懂了些,但第三次我怎么着也是在有意识地欢迎着它。
男女之情,鱼水之欢,春宵苦短。在中途我竟想到杜牧的一首诗:“菱透浮萍绿锦波,夏莺千啭弄蔷薇。尽日无人看微雨,鸳鸯相对浴红衣。”明明是颜色亮丽,声寂俱全的景物图,而在此场景下,却变成了一幅春宫画儿。
想到这里,我吃吃地笑了起来。
林大人从来都是能看出我思想开小差的英明圣主,当下发威,当晚我被蹂躏得惨不忍睹。
半夜醒来,房间里的床头灯调得很暗,但却没关。林大人安详地睡在我旁边,一只手搭在我的腰上,另一只手放在我的头发处。我微微地转身,林大人反而将我箍得更紧。
我柔声柔气地说:Roger,你醒着吗?
林大人眼睛没有睁开,只是嘴角有一丝轻微的变化。鼻翼两侧延伸下来浅浅的法令纹略略扯动。命理上说,有法令纹的男人有着隐忍的痛苦。想着这个,我不由地抚上了它们。
林大人懒懒地说了一句:不要叫我Roger了。你和他们不一样,不要叫我Roger。
我溜溜地转着眼睛问道:那叫什么呢?松哥?林欧巴?小松?聪聪他爸?
林大人睁开眼,转了个身,沉重的身体压在我身上,啃了啃我耳根说道:最近不太乖哦……
我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说道:啊,我错了我错了。子松,子松好不好?
林大人在耳根那边轻轻地笑,手不老实地抱起我的胸:已经来不及了。
27号上午,林林和方磊出现在小区楼下。方磊的脸上有一丝不屑,但鉴于他妈妈的淫威,戳在他妈妈身旁。两人各自裹了一件厚厚的大衣,手里还拿着一件精美包装的礼品。方磊在方予可的影响下,出门拜访必有手礼。这一次也不例外,为了给素未平生的林思聪庆生,方磊甚有教养地画了一张贺卡,贺卡的内容堪比毕加索的超现实主义:在一片如同张艺谋电影中的大红大紫中的蜡笔色彩带中央,玄幻了贴了一束被染得金黄的细穗。
我端详了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趁势先捏一捏方磊的脸颊。
林林摘下墨镜,问道:照片呢?
典型的黑道交易。这家伙最近黑社会电影看多了吧。
我把手机里的照片拿出来给她看。
昨天晚上被林大人不怀好意的一拉扯,手机在咔嚓快门下,摔落到地上,屏幕摔成三片。那张本来就朦胧得没有轮廓的照片更加模糊。
林林端着手机验了半天货,最后对着光叹道:我怎么瞅着跟我们家那位还挺像的呢?你不会半夜爬到我们家拍的吧。还是说,帅哥本来就长一个样啊。
说完,她非常自觉地把照片发到她的手机里,顺便把我以前累积的各种侧面正面照打包发过去。
我趁机进到她的车里,换上铃木园子的衣服。
走出来时,发现他们两位仍然裹得跟木乃伊一样立在车门口。我表现得像个不耐烦的嫖客,刺啦地就拨弄下他们的大衣。
林林跟遭受非礼般尖叫起来。也难怪林林会扭捏一下,让林林穿一条不到膝盖的超短百褶裙,再穿一双白色的长筒袜装萝莉,确实有些对不起她。
补充一句,林林曾是一个多么有男人气概传奇色彩的人物啊。她在小学的时候就已经为了打开校草的铁皮柜,通过歪门邪道,学得了开老式锁的方法。只要给她一把小刀,她就能锉开铅封,挖出弹簧,轻轻松松地开了锁,拿出校草铁皮柜里的各种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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