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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私奔吧-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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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一箱账册旁边跪着茶庄的掌柜和管事,上折子的御史气态高傲的站着。
谢容淮向大理寺卿和御史拱拱手,“多谢二位帮我这个只知道吃饭睡觉、不会做事的老板,清算了铺子的账目。只可惜……”他顺手捞起一本账册,在几双惊愕的目光下,三下五除二的撕掉封皮。
纸屑如蝶飘舞,落了满地,账册上竟露出一层新的封皮。
上面龙飞凤舞几个大字——昌德茶庄。
“此乃专门负责宫中茶叶供给的皇商费昌之家的底账。”谢容淮将账册丢在大理寺卿面前,再轻飘飘的看眼目瞪口呆的御史,“可是我花了不少人力财力弄来的,为了掩人耳目,于是在封皮上做了手脚,两层封皮用的皆是清溪纸,这玩意儿只有寻常纸张五成厚度,无怪乎你们瞧不出端倪。”
御史指着谢容淮,大声问道:“你为何盗窃皇商的账册
?!”
大理寺卿面有不快,咳嗽两声,语气平和的道:“谢大人,请说吧。”
“皇家的生意,谁不想做。我本无官职,又花费颇多,便是想分得一杯羹,于是向昌德茶庄下手。对付皇商最有效的办法,是查他的底,因此弄来了这些账册。”谢容淮早就备好了说词,此时不紧不慢的一一道出,叫人挑不出问题来,“后来我有官职在身,便将茶铺转给家中三哥谢容知,错就错在我那时病的糊涂,没有交待清楚,此事隐秘又无他人知道,故而闹出这场风波。”
御史脸色煞白,再次抢着喝问:“你为何不早说?!”
谢容淮气定神闲,“能不花钱,让官家的算盘们给我清一回账目,我高兴。”
御史气的嘴都歪了,大理寺卿碍着他是言官,否则早叫人拖出去一顿胖揍。
“既然如此,此案需另查了。”大理寺卿沉吟道,接过寺正所写的文书,“今日有劳谢大人了,请您在此供词上画押。”
谢容淮带着歉意说道:“是我给大人们添麻烦了。”
御史胸里堵着一口气,他恨得牙痒痒的,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谢容淮大摇大摆的在供词上画押,然后离开大理寺。他回头看看那道颀秀的背影,偷偷吐了口唾沫。
幸好谢中书令对于此案能否扳倒谢容淮,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不然这日子得过不下去了。
谢容淮先是作捧心虚弱状,晃了半条街,接着直接回家,换上官服,又进宫去。
“谢容淮,偷漏国税一案已与你无关,你不好好待在家里养病,又跑进宫作甚?”颛孙煦华蹙起眉头,面色不快,“需要朕撤去你三月休假的优待吗?”
“臣心中有要紧的事儿和皇上说,就算沉疴在身……”谢容淮从袖子里抽出条帕子,捂着嘴巴咳嗽数声,声声如同要将五脏六腑咳出来似的,听者无不万分同情。
半晌,他收起帕子,“请皇上恕臣无礼,臣也得拖着病躯,来向皇上讨个恩典。”
颛孙煦华见谢容淮说话都勉强,挥挥手让何公公搬来椅子给他坐。
“爱卿要讨什么恩典?”
正好一路来回奔波累的慌,谢容淮理所当然的轻抚胸口数下,轻声细语道:“皇上,臣记得当年在宫中读书时,老师说过‘欲速则不达’,还提起汉高祖曾说‘置将不善,一败涂地’
,皇上英明神武、聪慧无双,想必记得很清楚。”
颛孙煦华扬眉,“爱卿进宫来,是专门教朕复习功课和阿谀奉承的?”
谢容淮微笑道:“所谓温故而知新。”
“爱卿打算告诉朕什么新事?”颛孙煦华冷哼道。
谢容淮又出怀中摸出一份名册,经由何公公的手交给皇上,“皇上,这份名单,您过目之后便知。”
颛孙煦华狐疑的瞟他一眼,翻开名册,在列的是地方上的大小官员姓名,详细注明每一位目前的官职,旁边又写着其他官职名,这些人的相同之处在于他们属于谢氏一派。
颛孙煦华大概的扫一眼,笑道:“谢爱卿,朕竟不知你何时兼任起吏部的职务了。”
“他们之去留荣辱,全靠皇上决断,臣只是小小的建议。”谢容淮故意加重“小小”二字的音,同时两只手指捏起来比划出一个十分微小的距离。
这副滑稽的模样惹得颛孙煦华想笑,他咳嗽两声含糊过去,随后合上名册,问道:“刚才爱卿也说了‘置将不善,一败涂地’,爱卿何以见得这些人会心甘情愿,将来不成为威胁?”
谢容淮起身,行礼后才说:“臣自会解决,为皇上分忧乃是臣分内之事,只是想恳请皇上,待事成之日,给臣一个恩典,答应下臣这事儿吧。”
“好,那朕便等着听好消息。”颛孙煦华凝视着那双含笑的翠眸,不禁一时恍惚,回神时那人已起身打算告退,便交予一二信物,“好,你早些回去休养。”皇帝的语气难得的柔和。
谢容淮出两仪殿时,看到一名玉面美髯的紫袍官员迎面走来,他礼节性的含笑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准备走人了。
“谢大人不认得本官了吗?”身后想起淡淡的笑声。
谢容淮回头仰那人,摇头道:“恕在下眼拙,真不认得。”
江逸师捋须大笑,眼中暗藏鄙夷之色,“十三年不见,谢状元依然自傲清高。”
“大人过奖。”谢容淮脸皮厚,面不改色的将江逸师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紫袍煌煌,贵不可言。好不容易从脑海深处挖掘出对此人的印象,恍然大悟:“哦,原来是江节度使,下官失礼。多年不见,江大人越发成熟沧桑了。”
江逸师哪里会听不出来谢容淮在暗讽他年老丑陋,故作平静道:“相比当年,谢大人
圆滑玲珑了。”
有人明朝暗讽的挑衅在先,能揍得过自然不可能装孙子,谢容淮也不装客气柔顺了,利索的爬上两级台阶,与江逸师并肩而立,谦虚道:“在江节度使面前,自愧不如。”
江逸师冷笑,一巴掌拍在谢容淮肩上,“皇上钦点的状元郎,就是非同凡响。”
那一掌只用了六成功力,但谢容淮仍旧吃不消,他摇晃着后退两步,被旁边的宫女及时搀扶住,才不至于从台阶上滚下去。
江逸师装作惊讶的样子,关切的问道:“谢大人这是怎么了?”
“下官一介文弱书生,自是比不得江节度使身强体壮、皮糙肉厚,经得住这毒辣日头烤晒,晒的时间久了难免头晕目眩。”谢容淮蹙眉道。
江逸师状似不经意的目光从谢容淮按着胸口的手上扫过,“那谢大人可要多多保重,别到时候抱病在身,帮不了令嫒。帝都风云险恶,弱小女子怎承担得起。”
他已听闻谢容淮推举自己女儿选太子妃的事情,就算那人没有明说,他为了女儿,自是会从中作梗,叫谢家父女落败。
“谢江节度使关心。”谢容淮觉得这人有病,虽说是认识,但他们统共没说过几句话,前日无冤无仇,今日为了女儿选妃一事,小肚鸡肠的和他一再纠缠,便懒得废话,拱拱手,“皇上等着您呢,下官不耽误大人了,告辞。”
“谢大人请便。”江逸师含笑捋须,望着谢容淮离去,目光深沉。






、险境

九月初,夏末暑热还未消散。一辆青帘马车趁着天刚亮,阳光不算燥热,轻快地奔跑在官道上。
谢容淮舒舒服服的斜靠在铺了软垫的位置上,吃着温热的包子。外面车辕上,赵元一边驾车,一边哼着不成调子的乡间小曲,看上去和出远门做生意的小商贩没什么两样。
“老爷,前面有家茶寮,需要过去喝口水不?”赵元掀开帘子来问。
谢容淮掀开帘子,前面不远处有个小茶寮,专门为沿途赶路的商客提供茶水和简单的吃食,此时三三两两的坐着些客人。
光吃包子喝冷水确实不舒服,谢容淮点头,“好。”
马车在茶寮前停下,七八张桌子毫无章法的散乱摆放,也亏得地方大,又没别的摊子。
左手边两个江湖人打扮的魁梧汉子,正在吃肉啃馒头,手边搁着寒光锃亮的大环刀,刀柄上系着红绸,在晨光微风中颤抖。中间一对年轻小夫妻,不知丈夫在妻子耳边嘀咕了些什么,小娘子清丽的脸颊上飞霞一片,掩嘴轻笑。他们旁边是一个盘腿坐在凳子上的老妇人,一身洗的发白的蓝布衣衫,许是年纪大了,后背佝偻,手里的布几乎要贴到脸上方能看清细针和花纹,她一面颤颤巍巍的绣花样,嘴里一面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赶紧绣,赶紧绣,绣不出来要饿肚子了。”
谢容淮与赵元这对主仆的到来,只引起店小二的注意,热情的跑到跟前招呼道:“客官,要点什么?”
“上一壶好茶。”赵元引谢容淮到最边上的桌子,用衣袖擦擦面对官道的凳子,傻笑道:“老爷,您请坐。”随后,他在旁边的位置坐下,高壮的身形恰好挡住其他人的目光。
谢容淮放眼望去,其余三桌人皆无异样,店小二在冒着滚滚热气的灶台边,手脚麻利的忙着泡茶。
官道的另一边是一条小河,沿着这条河一路往东,到霓江码头,再换船,十日内可到达惠河郡,谢老太师就住在惠河郡附近的桃源镇。
“二位客官,茶来了。”店小二笑呵呵的搁下茶壶,忙自己的活计去了。
谢容淮低头喝茶,眼角愉快瞟向其他人。赵元将一枚银针探入茶水中,待确定无毒后,飞快地收起银针,若无其事的端起茶碗。
没有人表露出异色。
帝都中,席衍秋乔装易容成他的模样,对外宣称因偷漏税银一案
被惊吓的旧病复发,养病在床,不宜见客,蒙蔽所有明里暗里关注他的人,然后他与赵元两人快马加鞭前往江南。
尽管已掩人耳目,但谢容淮沿路仍非常小心,生怕一个意外让他“死于非命”。
谢容恺若是知晓他无缘无故的突然前去找祖父,必然会半路截杀。
因为谢老太师的手上有一样关乎谢容恺性命的东西。
他不辞辛苦千里迢迢奔赴江南,不仅是为了解决谢氏一派在江南的势力,更重要的是拿到那样东西——对付谢容恺有捷径可行,他才不会绕远路呢。
“救命啊——”一声惨叫忽地打破清晨的宁静,众人齐齐望过去,只见一人浑身是血,踉踉跄跄的跑过来,扑倒在茶寮前的尘埃里。他顾不得身上脏污不堪,扯住桌边魁梧汉子甲的裤腿,惊恐的大叫,“前面,前面有抢匪,大爷救我!”
谢容淮与赵元对望一眼。
店小二热心肠的扶起那人,汉子甲粗声粗气的喝道:“本大爷可从来不知此地有贼匪。”
“大爷您有所不知,”店小二解释道,“往前四五里地,从前几日开始,有一伙贼匪占道抢劫,害了不少人。官府派人去捉拿,可惜这群人神出鬼没,异常狡猾,官府的人全是无功而返。”
“啊?”刚才还在害羞中的小娘子惊叫一声,缩进男的怀里。
她相公焦急的自言自语道:“我记得前面只此一条路可走,这可如何是好?”
老婆婆停下手,呆滞的望过来。
“客官莫急。”店小二递了条干净的帕子给伤者,“您往前走一点,有个小渡口。你花几个铜板,顺河乘船越过抢匪出没的地段不就行了?”
汉子乙忽地站起身,操起大环刀,刀背拍打的桌面“啪啪”响,陈旧的桌子眼看着就要散架了,“一看就是你这厮故意演戏,骗船钱!”
店小二差点给两个汉子跪了,哭求道:“这位好汉,小的哪里敢骗您呐。”
伤者用帕子捂着伤口,喘着气道:“这些贼人功夫好,心够狠,我趁着天黑,他们没主意才好不容易逃出来的。”
店小二指着伤者,“你看你看,我至于为了几个铜板,把人砍成这样吗?你不信就算了,我带人找大夫去。”说完,店小二自顾自的牵出驴车,带着伤者往不远处的县城去,留下几个人面面相觑。
“老爷,怎么办?”赵元明白此刻是前有虎,后有狼,“要不我们回县城再住一日?”
谢容淮搁下茶碗,低语道:“若是真有什么,躲得了今日,明日呢?”
那边,两名汉子骂骂咧咧的丢下些铜板,扛着大环刀往东边走去,隐隐的飘来几句“要真有贼人,看老子一刀砍死他们”,“大哥说的极是,碰上我兄弟二人,英雄变狗熊”之类的话语。
一直透明状态的老婆婆收起手上的东西,挎着小包袱,拄着拐杖也来到谢容淮面前,眼中满是泪光,“老爷,请您也带上我吧,我家小孙儿在山那头等我呢。”
老人家的模样实在可怜,谢容淮答应了。
那对年轻夫妻原地踟蹰半晌,男的走到谢容淮面前,拱拱手道:“这位老爷,可否与我们一同搭船过去?”
赵元警觉的握紧腰间的佩剑。
谢容淮淡然笑道:“好的。”
小娘子连连道谢,欢喜的握住相公的手,小声说着“正好我走累了,有马车坐坐,可以省些气力呢”。
众人往马车走去。望着几人背影,恰巧一阵风吹起,谢容淮伸手接住一片碧绿的叶子,顺手收进衣袖,才快步跟上他们。
走了快一里地,确实有个小码头,众人等了片刻,有船家过来了。船只不大不小,五个人加上船夫,仍有不小的空间,夫妻两个坐在靠近船头附近,卿卿我我、恩爱甜蜜。
老婆婆坐在船中间,因为路途较长,她又拿出针头线脑,开始绣花。
赵元坐在谢容淮身前,有意无意的注意四周动静,河的另一边是将近有一人高的芦苇丛,肆意的沿河长的铺天盖地,非常适合藏人,不得不叫人小心提防。
谢容淮倚靠在船舷上,悠然自得的赏着两岸风景,轻风吹起他散下的发丝和衣角,唇角始终挂着一抹温雅笑意,和着青山绿水,一派风流恣意之态,引得船头小娘子和老婆婆不时看过来。
约莫走了两三里,谢容淮摸出一支紫竹洞箫,自得其乐的吹起来。
从飘逸悠然的《秋风流云》,紧接着时急时缓的《碧涧流泉》刚罢,曲调忽地转而变得嘈嘈如急雨,声声迫人心弦,似有千军万马奔驰而来,赵元不由地气息一乱,回头瞪向国舅爷。
如此美景之下,哪里有他这般乱吹的。
夫妻俩的目光也望过来,含着探究的意味。
谢容淮不管不顾,更何况没有人出声阻拦,手指快速地在箫上起落,节奏愈急。
一直全神贯注绣着花的老婆婆,手指猛地一颤,针尖扎进她的指尖,一点殷红在绢布上晕开。
谢容淮放下紫□箫,起身坐到老婆婆身边,递上一方锦帕,“真是对不起,在下鲁莽了,这一曲《破阵》竟是让老人家心绪烦乱了起来,罪过罪过。”
老婆婆低着头,掩藏住幽暗的眸色,轻声说着“没关系”,想接过锦帕,结果谢容淮没有松手。
两两相望,僵持住了。
“如花美貌,妙龄年华,掩藏在苍老面容下,实在可惜可惜。”谢容淮一声轻叹,满脸惋惜之色。
此时,船已行至水面开阔处,日头高升,阳光明媚,两岸有鸟鸣不断,实实在在是一个泛舟郊游、安详平和的好时候,可惜小小船只上,杀气在无形中蔓延。
老婆婆出手极快,但谢容淮更快,五指狠狠的在她脸上一扯,揪下来一张肉色面具,赵元如豺狼恶虎扑上前来,将她推到那夫妻俩身上。
谢容淮拍拍赵元的肩膀,赞扬道:“你我越发的默契了。”
赵元嫌弃的扭了扭肩,努嘴示意他去看船头那里凶相毕露的女子,“你还是看看现下该怎么办吧?”
被人识破真面目的“老婆婆”目露杀意,冷冷说道:“既然被你识破,那我就在这里杀你好了!”话音刚落,她抬起手来,指间赫然多出数枚长针,针头泛出幽蓝色的诡异光芒。
谢容淮抱臂,立于船尾,一副“你来呀你来呀”的欠揍表情。
女子恼怒,不容多言,正欲出手,不想腰身猛地被人死死抱住。
“小姑娘娇滴滴的拿着如此危险的尖利东西作甚呢?”背后响起一个浪荡的男子笑声,那只大手不老实的向上游走,“快快放下,陪爷好好乐一乐。”
一阵酥麻的感觉瞬时在女子的全身蔓延开来,指间长针落在地上,曼妙的身子也随之瘫软进身后男子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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