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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永不长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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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愁飞听见他的喊声,回过头来,那眼里的业火生生唬的王小石一手抓到了刀上。
“什么?”
“二哥,人生在世,各有位分,各有机缘,何必强求?人人都去当英雄,世上能容几个英雄?不错,豪杰为英雄卖命,但世间好汉、死士,也为豪杰效力,这样大家才能有所作为。说到头来,我们谁都不是英雄,只是我们的人生有所执着,有所选择,所以才显得特别凄厉一些而已。在时局大势里,起落浮沉,冲击成浪,或幻化为泡沫,有谁能做得了主?”王小石回过神来,道。
“况且你我三人于这漫漫浮生中相遇,结为兄弟,自当好好珍惜,如何能说出不作兄弟这般话来!”
“大哥本就已被花无错背叛一次,若是再听到你这般话,必定更加伤心!”
白愁飞默默听着,忽然哈哈一笑。
“王小石啊,王小石,你当真是这天下第一的蠢石头!”
“你当真以为他不知道我的心思吗?”他笑罢,又道:“他比谁都清楚!”
“早晚有一日,我们会只剩下了两个人,在一个铁笼子,或是在一条狭道上,不是非分个你死我活不可,就是必须要相濡以沫。”
“你就等着看吧!”
王小石本想再说什么,但一眼看见唐宝牛、张炭、温柔、雷纯和名老丐走了进来。
他也便不再说了;冲着他们说道:“你们来了,大家都为你们捏一把汗。”
温柔眼圈一红,正待说话,忽听张炭叹了一囗气道:“你们这算是厌功宴?”
王小石一愣,不知如何回答,张炭又道:“你们打胜了,开的是庆功宴,他们打败的,不知开什么宴?”
雷纯的嘴角忽然有一丝笑意。这笑意的美丽,令人感到震怖。
雷纯仿佛全身流露一种残酷的美,美得分外残酷。
她看着庄周,只看着庄周。
庄周正向着龙八爷送的那棺材走去。
他抬起手,一寸寸的抚摸着棺木,馆上的浮雕微微摩挲着他手掌,庄周甚至生出一种灼热的感觉。
‘你犹豫什么?’脑海里主神淡淡问:“我说过,这一切对你来说,不过一场幻梦,这里的每一个都是披着人皮的话偶,并不存在。”
‘主神,’庄周在心里缓缓笑开,他问道:“你曾经作为人的形态生活过吗?”
‘有。’主神淡淡道。
‘那是什么感觉?’
‘不记得了。’
‘因为没有价值。’
‘没有价值?果然像是你所说的话,不过你也应该知道,只要是人类,总有犹豫不决,脆弱不甘的时候。’
‘你不需要是人类,你也不再是人类。’主神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你只是一个工具。’
‘你若坏掉了,我就找下一个。’
庄周笑了,笑得森寒无比。
‘的确,我只是一个工具……’
此时,雷动天带着五堂弟子已然杀到金风细雨楼的堂前。
刀,从庄周的袖口飞出,恍如一场艳遇。
一刀下去。
馆断人断!
馆里的人是谁呢?
师无愧!
白愁飞只觉得那一瞬间苏梦枕的手都在颤抖,甚至连身子都像是要倒下一样。
一刀下去,错就错,对就是对。
一刀下去,不过是大好头颅!
可惜,这次他错了!
师无愧的下身都已经被斩去,他勉强拼起一口气,对他面前的男人说道:“不关你事,为我报仇!”
就在这一霎那,从那屏风后冲出来一个人,直击苏梦枕!
雷损!
他竟然没有死!
庄周急退。
他背后是薛西神。
薛西神的背后是莫北神。
在苏梦枕退的那一刻,莫北神倏地一反手,黑桐油伞尖弹出利刃,全入薛西神背脊的命门穴,那是薜西神“铁布衫”的唯一罩门。
如此便是,轻而易举。
不过瞬息,场上情形已然乱作一团。
王小石对雷动天,杨无邪对雷娇,白愁飞对雷媚,竟是将这在场的金风细雨楼骨干都算了个齐全!
雷损急追苏梦枕。
这十几年来,他其实很少用刀,因为魔刀一出手,所作所为,连自己也难以控制。
但他今天一定要杀苏梦忱。
他的一切牺牲,一切忍辱,都是为求在“死求生、败中求胜”,在劣势下作出起死同生的平反。
狄飞惊也没有背叛,他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今日。
但狄飞惊没有来。
雷损他不让他来
他怕万一失手,六分半堂的狄飞惊尚在,六分半堂还可以暂时抵抗金风细雨楼的侵蚀。
他一向懂得如何为自己准备后路,也晓得为他自己所宠爱的人留后着。
他这样信重狄飞惊,狄飞惊当然不会叛他。
可是狄飞惊却背上了叛逆之名。这在狄飞惊心中,决不好受,而且,要比战死来得不痛快、不荣誉太多大多了。
——雷损一向谨慎,他怕苏梦忱及时发,先下毒手,于是暗中使莫北神擒下师无愧,置于棺中,暗自潜身入龙八和方应着的礼物,然后适时发动了空袭,这次他把亲信的雷动天和雷媚也带了出来。
雷媚便是那个玲珑少年。
这一战已不能败不能再败。
雷损招招都是杀着。刀刀都是抢攻。
只要再一刀,再一刀就能杀掉苏梦枕……杀掉苏梦忱。
只要他在,六分半堂就不能卵存,永无宁日……
他急于要杀苏梦枕。
因为这是杀死苏梦枕的良机。
可惜他到底没有杀死他。
雷媚忽地拔出一把“剑”,突然刺入了雷损的背门。
雷损的眼中出现一种悲酸一种了悟。
背叛,背叛……
在这一场争斗里,背叛竟然是如此的频繁……
雷损的攻势崩溃了。
庄周也捂着心,皱着眉,一条腿已形同废去。
他向雷媚吃力地道:“我一向待你不薄?”
雷媚居然点头,诚挚的说:“是。”
雷损惨然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你夺去找爹的一切,又夺走了我的一切,我原是六分半堂的继承人,现在只做了你见不得光的情妇,你待我再好也补偿不了,从你拿了原属于我的一切后,我便立誓要对付你了,”雷媚说,她原是上任六分半堂总堂主雷震雷的女儿,“何况,我一早已加入金风细雨楼,我就是郭东神。”
“好个郭东神。”雷损痛苦地用手抓住胸襟,“不过,你终究还是六分半堂的人,我毕竟并没有死在他人之手。我只奇怪一件事……”郭东神道:“什么事?”
雷损道:“你好好的雷字不姓,却把去姓郭?你好好的六分半堂不跟,却去跟苏梦枕中。”
“那时我还没长大,你没看得上我,便对我下了决杀令,要不是天牢冰九诚收留我,我早已在黄泉路上喝饱吃醉了。我姓郭便是这个缘故。”郭东神道:“人说雷损身边的三个女子,都很忠于他,但你先逼走了大夫人,也对不起过我,你只剩下你的女儿……如果你不是发兵得太突然,我早就通知苏公子加以防范了。”
雷损向苏梦枕道:“我还是败了。”
庄周惨笑道:“我也胜得很艰苦。”
雷损道:“我是败者,我求你一件事。”
庄周道:“你说。”
雷銎抚着扑过来的雷纯的秀发,道:“不要杀我女儿。”
庄周点头。
雷损道:“你答应了?”
“我答应你。”
雷损一阵急喘,
忽凑近雷纯耳边,说了几句话,声音压得很低,雷纯听着,流着泪,忘了揩拭,只点着头。
说完就没了生息。
庄周神色一松,眼前一黑,紧接着也晕了过去。
‘终于结束了……’
26一(继续捉虫)
他默默地望着铜镜。
那个世界里的所有一切恍如昨日梦境。
镜里的少年眉目秀丽稚嫩,丹凤眼里是清淡的神光。
“晴明大人。”
“主人有请。”
庄周起身,拉开纸门,看了一眼伏跪在门外的童子道:“我知道了,下去罢。”
“是。”俯首一礼,童子依言退下。
庄周缓缓在廊上行走,眼角的余光轻扫四周。
‘这里的建筑风格倒有些肖似唐朝。’
庄周漫不经心的想到,白色狩衣的衣裾微微迤逦而过。穿过回廊便是贺茂忠行所在的庭院,如今正值三月莺飞草长的时节,院子里被主人植了的八重樱,深红色的花盏盈盈坠于枝头,如梦如幻。
向那背对着他赏樱的男子深行一礼,他唤道:“师父。”
“晴明,你看这樱花可是美丽?”
庄周看向那几颗八重樱,“自然是很美。”
“那么,你再看。”
男子唇间泻出一个音符,倏尔,铺天盖地,恍若流火。一刻间,八重樱全部落尽。
他转过头来,贺茂忠行大约三十岁左右,面容清俊。
“晴明,你认为什么是阴阳术?”忠行唇角轻扬,问道。
“沟通天地、人神、鬼妖的术法?”庄周思索片刻道。
贺茂忠行缓缓而笑:“真是过于温和的说法。”
“晴明,阴阳术本质上是一种教人如何侵略的规则。这种规则由意念而生,游离于天地规则之外,却又能影响世间万物。就像是你面前的这几株樱花,无论你是想要令它开放还是凋落,首先,你必须先用你的规则影响它的规则。”
“那么,为何世人说阴阳术的力量来自神明,天地?”
“不过是一种遮掩罢了。”
“神明的力量也是一种规则,我们付出信仰,神明便用它们的规则加强我们的规则。”
“我们的信仰就像是我们加诸于神明之上的咒,神明一旦脱离,也就不存在了。”
“晴明,你可明白了?神,并不是多么高不可攀的存在,你学的,也不是多么温柔的东西。”
庄周敛去眸中震诧光芒,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了。”
可下一秒却轻声叹息道:“它们苦苦挣扎了那般多的时日,就只为绽放这么几日,师父又何必打扰它们呢?”
贺茂忠行一愕,深深看着面前的眼波清明的少年,忽而拍了拍庄周的头,“到是我过于担心了,昨日第一次诛妖,你做的很好。”
“先去罢。”
“是。”庄周勾唇而笑。
贺茂忠行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欣慰。
“的确是一个好苗子。”空气轻轻波动一下,容貌绮丽的女子身穿红色十二重单衣,挂在忠行身上。
“但是你告诉他这些不会太早吗?”
“这个孩子和保宪不同,他的资质更加卓越,随着时日的增长,心境也越发明澈。他已没有必要走那些弯路。”说罢,贺茂忽然无奈的叹息一声。
“八重,从我身上下去。”
“不要!”
庄周并没有回房间,按着记忆里的路线,向修习室走去。
室里已经有了一个少年,一身黑色的直垂打扮,容貌端正,闻声望来,眉头一挑道:“舍得出来了?”
“我还以为你被妖怪吓坏了呢!“
“因为我,”庄周轻轻一笑:“不能让保宪担心啊。”
少年的眼神游离了一下,随即转头:“还能开玩笑,看来没事么!”
贺茂保宪就是这样一个别扭的人哩!
光阴若水,就在庄周学习与修炼中慢慢流淌而过,主神竟然也意外的没有出现,转眼,已至五月。
梅雨时节刚刚开始,天空中常落着雨,细细的,冷冷的,庄周就在一个淫雨霏霏的下午同贺茂父子一起走访了麻仓世家。
麻仓世家的家主麻仓明业看面相是一个极其古板的人,庄周不免有些无趣,同贺茂保宪使了个眼色,后者虽然挂着一副‘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陪你出去吧’的不屑表情,但眼神中分明流露出一丝轻松,同他一起溜了出去。
麻仓家是尚有些威名的阴阳师世家,虽然近年来有些败落,但宅邸也是大得很。庄周和保宪撑着两顶油纸伞,在雨中缓缓漫步,草木清疏,细雨如丝,到也别有一番清新的感觉。
二人行到一处院落,庄周忽然停下了脚步。
“你听到什么没有?”
贺茂保宪闻言侧耳倾听片刻,空气中隐隐传来吵闹咒骂声,还有淡淡的血腥味,眉头一皱,当即推开院门。
“杀了这个怪物!”
“打死他!”
“怪物!魔鬼!”
几个四五岁的孩子聚在一起,拿着石头向着不远处蜷缩着的一个人竞相投掷。
那人的额头流着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入目而来的情景让贺茂保宪呆了一呆,他虽然亲手杀死过妖怪,但到底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这样同族相残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
而庄周的脑海则立刻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救助麻仓叶王,获得好感度。’
“你们在做什么!”庄周从保宪的身后走出来,淡淡喝道。
见有人来了,几个孩子立刻如鸟雀般轰然而散。
庄周蹲下身来,看清楚了地上躺着那个人也不过□岁。
孩子这种生物啊,有些时候比大人还要可怕,因为无知,所以残忍。
似乎感受到人的气息,那人猛然间睁开眼,鲜血糊住了左眼,只一只右眼紧紧盯着庄周,纯黑的眸子犀利幽深,恍惚带着刀光剑影,直直的剖入人的心中。
‘哎呀呀,好像野兽啊!’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野兽也能依赖人呢?”
庄周微笑着给他施了一个治疗术,然后唤道:“保宪。”
贺茂保宪走过来,眉头微皱,有些不自在的问道:“干什么?”
庄周一听就知道他还在为刚才的呆愣耿耿于怀,轻声道:“我的力气小,你帮我把他抱起来,他需要治疗。”
贺茂保宪立马原地复活,给了庄周一个鄙视的眼神,说道:“谁让你总是懒得练习武术!”伸手抱起了那个孩子。庄周替他们撑伞,三人向贺茂忠行所在地走去,正巧贺茂忠行刚刚同麻仓明业一行人出来,抬目就看见了他们。
“师父。”庄周径自走到忠行面前,将事情说了一遍。
贺茂忠行听完,瞥向麻仓明业。麻仓明业脸上青红一片,还未开口,他身旁的一个中年人就抢先道:“不过是一个怪物,打了又如何?”
“住口!”麻仓明业叱道,然后看向贺茂忠行:“他的伤我自会治疗,就不劳贺茂大人挂心了。”
贺茂忠行闻言意味深长的看了麻仓明业一眼,对贺茂保宪道:“放下他吧,想来麻仓家也不至于苛待小辈。”
保宪依言放下少年,叶王踉跄了几步,咬牙站住了。
“今日打扰,贺茂就先行告辞了。”贺茂忠行淡淡一笑道。
“贺茂大人走好,我等就先不送了。”麻仓明业面上硬挤出一丝笑意道。
“好。”
贺茂忠行转身当先离去。庄周正欲跟上,谁料叶王忽然一把攥住了他的手,并不看他,也不出声,只一只手攥的极其用力。
甚至都能看见那手背上隐隐的青筋。
‘哎,真的会依赖人啊!’
叶王如此做派却是让麻仓明业再度青了脸,气急攻心,忍不住一把拽住他的另一只手,喝道:“还不松手!”
那孩子被拽的重重跌倒在地,却死咬着牙,就是不放手。
那架势,仿佛用了一生的气力。
‘有意思。’
于是贺茂忠行回头时,正看见自家徒弟笑容温柔,眼波清澈的望来。
“师父,我可以有一个徒弟么?”
***
又开始下雨了。
庭下的草木间隐隐浮动着细细密密的水珠形成的雾,大多含着一点点颓唐的模样。
庄周坐在廊上,左肘支在左膝上,下巴搁在左手上,姿态随意的很。
贺茂保宪一眼就看见了他。
他走过去站在他身旁,嘀咕道:“不知道你把那小子要过来干么!”
庄周转头笑道:“那么,是谁当初和我一起求师父的?”
“而且,多个师弟不好么?”
那日贺茂忠行自然没有由着庄周胡闹,但又实在敌不过庄周和保宪的祈求,弄明白麻仓叶王的身份后,也就收下了这第三个弟子。
不过,贺茂忠行并没有告诉二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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