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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永不长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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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说不清是恨多一点,还是爱多一点,但他们又都知道一件事。

一入江湖,朝生夕死。

死亡在这里实在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而江湖没有了某一个人还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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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夜晚。

满室雾气蒸腾。

屋内墙上开着一扇小窗,正中一扇素色屏风。

屏风内摆着一只朱漆浴桶。

褪尽周身衣物,缓缓踏进水中,男子呼出一口气,平素微微上挑的眼此时半敛,现出些许柔和的弧度。

门外进来一人。

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执着一把玛瑙香匙,她踱到桌边,从桌上一只半合着盖子的檀木纹金香盒内舀了些淡色的香粉,撒在了旁边的六口兽首玉炉之中。

“杨总管传来了消息。”女子抿抿唇,她的容颜并不是极盛,但有一种温和的魅力,“有几个钉子兄弟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死的时候,来不及反抗,”

“杨总管找到了凶手,他希望您能回去。”

女子添完了香,说完了话,便又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雾气之中,已然夹杂了浅淡的香气。

屋内只剩下他一人。

伸手从旁边的三脚架上取来些许皂角,庄周慢慢洗净全身,又用细棉干布擦净,穿上早已备好的衣物。依旧是一身雪白,自打成了苏梦枕,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白色是最好的颜色。

走出屋门,他穿过长廊,脚下的白玉石路上还覆着薄薄的积雪,踩上去,有一种奇特的质感。

金风细雨楼和白愁飞孰轻孰重?

这还需要考虑吗?

比起那些个在这个世界新增的莫名其妙的任务,如果大方向剧情出差错,他才真的是……庄周缓缓勾唇,苏梦枕那张冰冷苍白的面上突兀的扬起一个温柔鬼魅的笑容,会被毫不留情的抹杀掉呢~

第二日。

白愁飞没有见到苏长青。

当月色映上的面容,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他与他原本就只是过客。

青年站在皑皑雪地里,抬头而望,恍如月光映刀锋,冬色连海漠,那目光,每一丝纹络,每一点光芒,都是逼人的寒傲锋芒。

不过,过客。

 15七(捉虫)

这世上什么是不会变的?

人心与岁月都在变,江湖也在变。

花无错站在金风细雨楼前,默默的看着那座高耸的象鼻塔。

几年前有谁会想得到这开封居然会真出现这样一个金风细雨楼?

这样一个可以和六分半堂,迷天七圣三封天下的金风细雨楼!

又有谁会想到那个在天泉山一战惊天下的苏楼主苏梦枕居然还有那般深的心智,那般狠的心肠?

每每想到,当年苏梦枕因属下的死亡,赶回开封,竟是毫不犹疑的亲手将那背叛的管事一刀一刀的刮了的模样,花无错就不由自的主全身颤抖。

那个看似病弱的男人站在尸骨血肉之中,容颜苍白,眼似鬼火,一字一顿的说:“我最信任兄弟,也最恨背叛兄弟的人。”

在花无错的眼里,那副样子那里还是一个人?分明就是魔鬼!

不过再过三天,那个魔鬼也许就要死了。花无错的唇边溢出一丝笑容,向外走去,可惜就算是他的嘴角在笑,他的眼里也是无法遮掩的焦躁与惊惧。

庄周坐在窗前,看着花无错渐远的背影,眼里浮现出淡淡的讥诮。

“楼主,”杨无邪送上来一盏清茶,“古董那边怎么办?”

庄周接过道:“让他得手。”

杨无邪浑身一震,随即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庄周回头看向他:“我是让你让他以为他得手。”

“……是。”杨无邪目中闪过一丝窘迫。

“下去吧。”

杨无邪依言缓慢退了出去。

师无愧忽然在庄周身旁道:“杨总管很忠心。”

“我自然知道。”庄周叹息一声:“可惜他太忠心了,一个人若是太专注于一件事物,往往看不见其他东西,比如那些兄弟,比如他自己。”

师无愧沉默,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只听命于这个人,只关心这个人。

对于他来说,金风细雨楼就是苏梦枕。

傍晚的时候,方小侯爷来了。

这几年,方小侯爷有时间的时候总是时不时的要来这金风细雨楼坐上一坐,似乎这里比他那侯爷府还要舒服上几倍似的。

几番下来,方应看对这楼子里专门用来宴请的地界到是熟悉的紧了。也不用人引领,他熟门熟路的就走了进去。

喝上茶不到半刻钟,他便听到清浅的脚步声。

从门口过来一人。

那人一袭并无纹绣的雪色长衫,只在腰中围了条三指宽长带,带上缀下一枚剔透暖玉,比这世上多数蟒服玉带之人,都傲然尊镌,震魂摄魄。小侯爷看着他稳步走来,长发如夜墨,明明苍白若雪,眼神寒郁,却只觉得那目中光芒比那阳光还要耀目。

他站起来,笑笑凑了过去道:“苏兄。”

庄周回以一淡笑。“小侯爷今日来此有何事?”

“没事就不能来了。”方应看看着庄周,眉目微弯。

庄周一晒,径自坐了,不再搭理他。

方应看也不生气,也坐下,道:“我今天发现一个有趣的人。”

“不过是一个站在街上卖书画的,竟然比我见到的王孙贵子还要傲气,你说有趣不有趣?”

“于是我就教人买了几幅书画,又让人去他去他住的地方看了一看,结果却发现一件更有趣的事情。”方应看说到这里,停下来,笑问:“苏兄可知是什么?”

庄周暗自皱眉,方应看见的想必是白愁飞,但到底是什么事,值得方小侯爷巴巴的来问?自打白愁飞和王小石来到开封,他可是一点也没接触白愁飞。

心思电转,庄周面上一点不显,道:“我哪里会知道。”

方应看从袖子里掏出一副卷轴,递给庄周,“苏兄不妨自己看看,这可是藏得相当严实的哦。”

庄周接过卷轴,双手一拉,一幅画就映入他的目中。

霎时间,他就觉得被雷劈了一样,连苏梦枕的壳子都快没绷住。

这幅画画的极好,白愁飞的笔力又怎么会不好?

画里的人站在皑皑冰雪之中,发如流泉,白衣及地,身旁千树万树冷梅花开,他微微侧首回目,露出的半边脸上,一只微微上挑的眼里仿佛含着崇山峻岭,万丈深潭,孤寒凌郁,不可援兮。

不是苏梦枕又是谁?

‘主神,难道说,白愁飞那个任务,我不仅完成了,我还超额完成了?’庄周尽力维持一副冰山脸,内里却翻江倒海,一百个神兽呼啸而过,他甚至看到了狗血翻滚的未来。

‘没有。’

‘那这幅画是怎么回事?’

‘……’主神沉默一瞬,果断回答:‘不知道。’

……

“苏兄,怎么看?”方小侯爷依旧笑得很好看。

庄周淡定的合上卷轴,喝茶,半晌,对着方小侯爷的眼睛,认真的,吐字清晰的说道:“画的不错。”

似乎完全,一点点都没有发现,画的那个人就是他一样,

方应看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道:“苏兄可想起那个有趣的人是谁了么?”

庄周毫无压力的说道:“忘记了。”

“那么我们去看看如何?”方应看依旧不死心。

“金风细雨楼事务繁忙,苏某并没有小侯爷这种闲心。”庄周毫不犹豫的回答。

剧情开始这几天绝对不能出意外。

“小侯爷若为此事前来,苏某先行高退。”

 16八(补全)

少年人总是希望能够出去闯上一闯。

王小石本来是一个人走在去开封的路上。

和大多数少年人一样,他的心里有梦想,有激情。

但也不仅仅是这些。

他还有一种少女情怀般的浪漫。

这种浪漫也许并不多,但是有的时候却往往带来意料不到的结果。

因为这种浪漫,王小石慕名去了黄鹤楼。

也是因为这种浪漫,他多看了一眼,多听了一句。

于是他遇见了只望向天空的白愁飞,遇见了清丽脱俗的田纯,遇见了并不温柔的温柔。

他们约好一起去开封。

虽然最后田纯失踪,温柔出走,到达开封的只有他和白愁飞。

虽然开封也不是他想象中的开封。他和白愁飞盘缠用尽,一个作了大夫,一个当街买起了书画。

但是他还是很快乐。

王小石的快乐其实很简单。

不像白愁飞。

王小石觉得从三天前开始白愁飞就很不开心,他的眉都快拧在一起了!

可他不知道为什么,于是这天他早早离开药铺就去找了白愁飞。作为朋友,他总要问一问是什么让白愁飞这样烦恼。

王小石找到了白愁飞,他还没有开口问,就有一滴雨珠落在了他的头上。

开始下雨了。

雨下得很大,也很急,成千上万的雨珠忽然连成线,满眼望去,只觉得这天地都像是要合上了一般。

王小石和白愁飞连忙抱起书画,匆匆找了个地方避雨。

【那是一个废墟,前面有一条小道,一旁是枯竹苇塘,另一旁是民宅破居。】

王小石抹去发上的水珠,笑道:“这雨,下得可真大啊!”

白愁飞看了看天色,“这雨可得要下一阵子……”

忽然有四个人,冒雨从小道上跑了过来。

这本没什么,不过也是躲雨的人罢了。

如果白愁飞的脸色不是一下子就变了的话。

王小石不由得死死的盯住那四个人。

这四个人到这废墟入口停了一下,进来了两个人,另外两人守在外面探看。

王小石仔细地打量了这两个人。

一个高大、威猛、相貌堂堂,感受到他的目光,狠狠地往王小石和白愁飞这里横扫了一眼。

另一个人……

那人从进来就开始咳嗽,咳到他用来捂住嘴唇的白帕上都有了鲜血,才停止。

【他一步挨一步地向王小石和白愁飞走来,胸膛仍起伏不定,一双眼睛却像是废墟里的两朵寒焰。】

王小石立马就知道了他一定就是让白愁飞变了脸色的人。

这病公子挨到白愁飞面前,道:“好大的雨。”

白愁飞的神色平复的很快。如今已看不出一丝端倪。他道:“是好大的雨。”

王小石觉得有趣,也加了一句:“的确是好大的雨。”

那病公子似乎也觉得王小石接的很有意思,又说道:“好久不见。”

白愁飞回了一句:“是好久不见。”

王小石立马接道:“的确是好久不见。”

这三个人一说完,最开始是王小石,然后是白愁飞,最后是那病公子,这三个人终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愁飞看了一眼苏长青,有一种其实那些时光并没有流过的错觉。

【外面尽是雨声。

一位老婆婆,衣衫褴褛,白发满头,蹲在墙角,瑟瑟缩缩地大概在拾掇些别人废弃的破罐烂坛。】

王小石看得有些出神。

“你们说,在这样的雨天,是什么支撑着她出来的?”他轻声问了出来。

白愁飞嗤道:“那还能有什么支撑,无非是活着两个字。”

王小石又看向庄周。

青年公子顺着目光望进王小石的眼里,道:“也许是责任,也许是希望,也许是其他什么东西,总是有一个理由,让她还不能死,至于原因到底是什么?你又何必探究呢?’

他的目光,含了太多,让王小石有一瞬间以为他是在说他自己。

【此时一面崩败塌落的墙垣上,经过一只蚂蚁,那高大堂皇的汉子看它足足爬了半天,被外面刮进来的风吹着了也停,被外头卷进来的雨溅到也停,忍不住伸出食指,想把它一指捺死。

那病公子似乎看见了道:“茶花,你等不耐烦,也不必杀死它。它既没犯着你,又没挡着你,何苦要杀它?”

那高大威猛的人立即垂下了手,道:“是,公子。”

病公子脸上却出现一种似大人观察小孩子时候的有趣表情,问:“你怕花无错找不到‘古董’?”

那高大威猛的人不安地道:“我怕他会出事。”

脸有病容的公子望向被雨丝涂得一片黯灰的景物,双目又沁出了寒火,“花无错一向都很能干,他不会让我失望的。”】

他又转过脸去唤道:“沃夫子。”

那等在废墟口处看雨的两名汉子中,账房先生样的人转过身来,“是。”

病公子拿眼扫了扫那婆婆,沃夫子立即会意,从袖子里掏出了两锭银子,走到近前,要递向那老婆婆。那老婆子似乎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好事落在头上,不由得愣了,颤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她的手干枯,消瘦,就像是一直带着钩子的爪子带的一样,死死的攥住了沃夫子放着银子的手掌。

沃夫子抽出来,那手上却是多了一道血痕,他神色一动,没有说话,默默站在了那老婆子的身前。

就在这片刻间,另一个汉子忽然转过脸道:“他们来了。”

这个汉子一边脸白嫩一边脸焦黑,竟是传说中的阴阳脸!

雨中,如箭一般的俯首奔过来一个人。

他的背上还背着一个人!

茶花看过去,喜道:“花无错将古董擒回来了!”

原来古董不是古董,而是一个人!

他一进来就跪了下来,抬头看向那病公子道:“属下花无错,向楼主叩安。”庄周在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是淡淡地道:【“我已经一再吩咐过,这虚礼,谁也不要再行,你要是心里尊重,便不必在口头上奉承,楼子里全以平辈相称,更何况还在敌人重地!你难道忘了吗?”】花无错浑身打了一记激灵,道:“是!楼主。”这一下,白愁飞好不容易恢复的面色又一次变了,变得惊骇无比。

整个开封,有谁能称得上一声楼主?

苏长青?苏长青!

他早该知道。

王小石更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那病公子。

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满脸病容、呛咳不已、瘦骨嶙峋、神色却森寒冷傲的人,竟然就是名动天下的“金风细雨楼”楼主:苏梦枕!一个这武林中的传奇到了神奇的人物。】许是注意到了他们的目光,那人抬头看向他们:“初次见面,我是苏梦枕。”

王小石微愣了一下,为什么又要说初次见面呢?但他还是回答了:“我叫王小石,小石头的小石。”

白愁飞却明白得很,怎么不是初次见面?

好久不见的只是白游今和苏长青。

他微微扬眉,柳眉如刀:“白愁飞。”

庄周收回目光,在心里长呼一口气,还好,看来不是他想的那般。

他抬手一指,指向古董道:“弄醒他。”【花无错双手疾戳,在那古董的背上点了几下,又迎脸掴他四、五记耳光,茶花在檐下水畦舀一把水,“霍”地泼在他的脸上。那人悠悠转醒。】庄周冷冷地瞧着他醒转。只觉得一点火星悄无声息的在他的肺腑中燃起,并不剧烈,但是足以让他感到烦闷,燥气。

他不喜欢背叛。

古董睁眼,看见面前站的苏梦枕,一双眸子恍如要吃人一般,忍不住抖了一抖,颤声道:“苏……楼主!”庄周冷冷看向他:“古董,你果然够胆色。”

“那一日,你也在那里,竟然还敢做出这等事情来。”古董神色恍惚了一下,回过神来,猛地摇头,眼中惧意更深,道:“公子明鉴,公子一向对属下行止,了如指掌,公子身边的六大亲信里,要算我的胆量最不行!”

“你不行么?”庄周神色里隐带一郁燥的寒傲,就像冰里的寒火一样,”你行的。我倒一向看走了眼。”王小石向白愁飞低声道:“你和他很熟么?”

白愁飞睨了他一眼:“初次见面。”

王小石并不明白白愁飞是什么意思,但大约应该是不熟的意思吧,他又道:“那他们‘金风细雨楼’内的纠葛,我们还是避一避的好。”白愁飞冷然道:“不必。”王小石想了一会,恍若大悟道:“也对,这苦水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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