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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战舰玛洛斯号-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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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文晋终于醒过味来。
将她抓过来一把塞进被子,司徒文晋把平板电脑扔在床下,伸手拧灭了床头灯。
“想都别想。”在黑暗中,司徒文晋恶狠狠地说。
“可我体重马上就要到100磅准飞线了嘛……”伊斯特说得委屈。
“闭嘴,睡觉。”将伊斯特仍旧纤细得过分的身体按在怀里,封建领主司徒文晋暴躁地结束对话。
、恩赐
3月10日。
玛洛斯号,飞行甲板;维修区。
15:00。
隔着长长的停机坪;位于甲板尾端一侧的维修区由于同嘈杂的降落区距离颇远,因此算是飞行甲板上难能可贵的一块静谧绿洲。
当然;是在忽略了在维修区各处辛勤工作的十几台电焊机和电链锯等等功能强劲的噪声发生器之后。
而忽略这些;对于成日混迹于降落区的飞行员来说,却简直容易至极。——毕竟他们对噪声的忍耐力;是中控甲板上的孱头们所难以企及的。
不过,当你三尺之外就是一台档位打到九档的两千瓦高速电链锯的时候,任是谁,都无法通过正常途径来交流思想。
“东北亚协约国果然就是他妈硬气!我告诉你;你们那票狗娘养的纽约资本家想带着从我们嘴里抠出来的钱跑路,简直是癞蛤蟆他妈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原北光丸号飞行员朴金英手脚并用,在挽胳膊秀出肱二头肌、抬腿学出狗撒尿、鼓起眼睛模仿癞蛤蟆,又伸直脖子示意天鹅之后,终于把自己的意思基本表达清楚。
而同她谈话的西点毕业生彼得森,却对她的观点颇不赞同。
“要不是你们韩半岛和日本岛政府装逼,哪会有这么多麻烦事。泛太平洋联盟钱多底厚,你们不肯加入,却去搞他妈的独立,活该被剥得精光。——你们脑子被驴踢了么?”
彼得森作势一脚,却险些踢到正趴在地上挥舞电链锯暴力拆解零部件某修理工。
一向对修理工颐指气使的飞行员彼得森对此不以为意,而修理工正干得起劲,竟也不理会。
于是彼得森和朴金英比手画脚地继续着他们的政治辩论。
由于之前的统一星球合众国被百余个独立个体所取代,玛洛斯号的成员们,也将自己的忠诚,献给了自己所属的民族国家。
出生于釜山的朴金英,与来自于纽约的彼得森,原本是一对甜蜜蜜的姐弟恋小情侣,可自从玛洛斯号恢复互联网通讯之后,就一直争吵不休。
国家解体之后,原先的合众国核心区域——太平洋两岸的北美大陆和东北亚沿海地区,成立了以纽约为首都的泛太平洋联盟;而韩半岛和日本群岛,却拒绝了泛太平洋联盟的收编,宣布独立。
纽约方面对此大为光火,向东京和汉城发出最后通牒,威胁如不加入联盟,将动员资本家和大家族,将全部资产移出日韩。而日韩方面不为所动,宣布将此类资产收归国有提上议事日程——此举在日韩大获民众支持,也彻底激怒了纽约。经济连带政治,政治左右军事,泛太平洋联盟大兵压境,可日韩反应迅疾,竟联合了更多拥有大量纽约方面资产遗留的小国同其对峙,局部冲突一触即发。
合众国旗舰玛洛斯号成员,多来自于泛太平洋联盟的核心纽约大区,而北光丸号的官兵,则多半来自日本群岛和韩半岛,因此从地球局势紧张以来,战舰也就自动分成了两派,成日以相互鄙薄为乐。
飞行甲板上,朴金英和彼得森用飞行手势争论几句之后,皆觉太不解气,于是将怒火齐齐发泄在身畔那个使电链锯使得起劲的维修技工身上。
各自踹了那技工一脚,他们比着手势,命令他快他妈把这鬼东西停下。
那一身油泥的技工从机腹里钻出来,摘掉挡住大半张脸的护目镜,却露出一双清泠泠的烟水晶色眸子。
单手提着疯狂转动的电链锯,伊斯特笑眯眯地打手势,
“想他妈造反?”
朴金英和彼得森顿时气馁,
“长官!我们只是觉得……用飞行手势,难以进行高深的政治思辨!”两人齐齐立正,抬头挺胸地大吼道。
伊斯特恍然大悟地点头。
随手关上电链锯,伊斯特挠挠耳朵,
“那就用你们复杂而玄妙的文字语言,来进行你们高深的政治思辨吧。我洗耳恭听。”
她面前的两人嗫嚅。
“……东北亚协约国?……泛太平洋联盟?”伊斯特善意提醒。
听到这两个名词就仿佛被打了鸡血一般,朴金英向彼得森怒吼,
“臭小子,你们泛太平洋联盟就是他妈操蛋!”
彼得森不甘示弱地吼回去,
“臭婆姨,你们东北亚协约国就是他妈贱货!”
心道还是你们的肢体语言更加高深玄妙些,伊斯特摇头,伸手又把电链锯拨回了最大档位,在震耳欲聋的噪声中钻回机腹。
伊斯特回到飞行甲板工作,已经是第四天了。
四天前的清晨,当伊斯特换好制服,走上飞行甲板时,正看到一群飞行员正挤在一起,互相推搡着,争相要求政宗直人将自己排进当日的飞行班次。
而见到走来的伊斯特,原本同她称兄道弟的众人,却不由齐声哀叹起来。——大老板的女人来插队了,飞行班次的的名额只怕又少了一个。
只有政宗直人,有如见到天照大神一般,小碎步紧走着到了伊斯特面前,九十度一鞠躬,接着就把飞行官长臂章摘下,恭恭敬敬地双手递到伊斯特面前。
“怂包。”“软蛋。”飞行员们暗骂。他们倒不是不齿政宗的殷勤,而是心知肚明,如果伊斯特重又出山,他们的日子只怕没那么好混了。
拿起臂章把玩一番,又恋恋不舍地将它丢还给政宗直人,伊斯特摇头,
“我还没有回到飞行状态。”
飞行员们于是又重新蜂拥到政宗直人面前。可政宗直人何等精明,收回飞行长官臂徽,他却把飞行班次排班表递到了伊斯特手上。
略略翻阅了一下近日的排班表,又召来甲板上的机械总长询问战机状况,伊斯特略一沉吟,挥手让年轻的军校毕业生站在一边,接着随手点了几点,将剩下的飞行员们分成了两组。她分得看似随意,可实际上却让每组之中的原玛洛斯号和北光丸号成员各占了一半。不仅如此,每组成员的飞行技术高低和个性强弱,也被她一并留心分配均匀。
合上排班表,伊斯特宣布每天的飞行班次由两组轮流完成,并考核绩效。而军校生们,则由伊斯特带领着到维修区,去修理在数月战争中大量损毁的战机。
飞行员们心下忖度一番,觉得与其每日争个头破血流倒不如如此,皆点头同意。军校生们虽然不愿,但伊斯特一瞪眼睛,他们也只得乖乖闭嘴。
分配完毕,伊斯特接着宣布,绩效累加之后,不仅奖金提成,成绩占优的一组更可以到维修区挑选军校生和修理好的飞机加入自己一组。说到此,军校生们方欢呼起来,老飞行员们也点头。
可伊斯特却话锋一转,“从今天起,甲板停止极速牵引系统的使用,所有降落采用手动制动。”
甲板上顿时哀声一片。
伊斯特却两手一摊,施施然转身离去。
回味着飞行员们敢怒不敢言的吃瘪相,伊斯特心下大乐。
——狗仗人势的感觉,果然妙不可言。
当然,如何能哄得司徒文晋给她签准飞许可,她还得动一番脑筋。
伊斯特瞒着司徒文晋跑到飞行甲板来搅混水的同时,谢元亨和孔真却是一肚子苦水。
那一日在医疗中心,宁馨将自己在克莱门特去世后的那段颓靡生活,向谢元亨和孔真和盘托出。
十指紧紧相绞,嘴唇苍白如纸,倚在病床上的宁馨抬眼望向谢孔夫妇,语声干涩,
“我那时……不知道已经有了孩子。”
尽管一发现自己怀孕,就立即停止了一切不健康的生活方式,但宁馨那段混乱生活毕竟长达两周之久。对于一个孕妇来说,这并不是一段短到可以忽略的时间。
“谢上尉,孔教授,你们放心,如果孩子出生后真的有什么……问题,我愿独力承担一切。”宁馨语声不大,却语气坚定。
谢元亨却侧头,望向妻子孔真。孔真轻轻点头,目光中没有半点阴霾。
于是谢元亨倾□子,双手抚上宁馨纤瘦的肩膀,望向她的蓝眼睛如夏日海洋一般和蔼温煦,
“每一个孩子的降生,都是上帝最仁慈的恩赐。宁馨,既然你愿意将孩子托付给我们,那么我们夫妇保证,不论小家伙日后是健康还是疾病,都会得到我们全心的爱与关怀。”
宁馨望望谢元亨,又望望孔真,沉默许久之后,目光晶莹地点头。
谢孔夫妇离开医疗甲板时,在密闭的电梯里,孔真打开平板电脑。望着超声波视图中那个蜷缩成一小团的小小婴儿,她将头轻轻倚靠在丈夫的胸膛。
自从看到这个孩子的那一刻开始,就有看不见的重重牵绊,将两人同那个尚未降临的生命,一层层紧紧缠绕。他们不是不担忧孩子的健康,但他们也知道,如果此时此刻将这千万缕的牵绊生生扯断割裂,那将会是令人无法忍受的锥心之痛。
原以为决心底定之后,两人便可以心下平和地迎接小家伙的到来——可怎奈何谢元亨一向是个手贱的谷歌党。
将大麻、酒精、怀孕作为关键词搜索,出现在电脑屏幕上的几十万条链接和几百张照片,令两人越读越是心惊肉跳。
将此事憋在心里郁结几天之后,谢元亨和孔真终于按耐不住心里的焦躁和恐惧。
他们无比迫切地需要被倾听。
于是,吃过又一顿食之无味的晚餐之后,两人出门,拐过走廊,来到了两个损友所住的指挥官休息室门前。
两名荷枪实弹的卫兵挺胸收腹地分立两侧,年轻青涩的脸上,却尽是饱经精神蹂躏后的空洞茫然。
钉着“W。司徒,指挥官”铭牌的休息室屋门半掩,伦敦腔的女声和纽约腔的男声隐约透出门外。
“喂喂喂喂喂,不要碰这里!”
“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混蛋,变态,禽兽!”
“随你怎么叫。”
“哎呦,嘶,呜……阿晋,我知错了,饶了我。”
“早不肯乖乖听话,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别乱动。”
站在门外的孔真大窘,拉着谢元亨的衣袖便要赶快离开。可谢元亨却不为所动,翻了个白眼,伸手就要推门。
孔真忙要去抓丈夫的手臂,却听得伊斯特的声音继续从屋内传来,
“啊啊啊啊啊,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叫人了!”
“你叫一个听听。”
“元亨!!!救我!!!”
谢元亨摊摊手,伸手扯上妻子,开门进屋。
孔真本以为看到的会是一室香艳旖旎,可进得屋内,却见伊斯特头发湿漉漉,穿着浴袍趴在沙发上手脚乱扭,而司徒文晋一身军服齐整,正骑坐在她腿上按揉她的肩臂,肘腕指法的运用,皆与专业按摩师无异。
享受全身按摩的伊斯特,却显然毫不领情。侧头见到谢元亨,伊斯特喜呼一声,伸出双手便向他大大打了个求救手势。
谢元亨却抱臂冷笑,
“谁让你身体没恢复就跑去抡大锤拉大锯,活该吃点苦长长教训。”
得了帮凶,司徒文晋更是得势。按住她手脚,他将她肌肉劳损之处再疏通一遭,方才放开了瘫在沙发上装活死人的伊斯特。
用毛巾抹抹她额头上的汗,他找块毯子将伊斯特裹粽子一般裹上,塞在沙发一角坐好,接着伸出手指威胁道,
“下次从飞行甲板回来再不去医务中心做理疗,我变本加厉地收拾你。”
“我不要去。”伊斯特嘴硬。
“你!”司徒文晋气结。
“……医务中心好可怕,我……我宁愿你来。”伊斯特瘪嘴。
“……还算你有点良心。”司徒文晋顿时消气。倾身去亲了亲伊斯特的头发,他这才发现自己一回屋就抓住泥鳅一般的伊斯特上刑,此时自己也出了一身汗。
回里间洗了把脸,用常装换下厚重的指挥官制服,司徒文晋回到客厅,见剩下那三人,正指使着他新弄来的那个家政机器人玩得起劲。
指着忙着倒茶端水的那个树墩一样的小东西,谢元亨向司徒文晋笑道,
“你怎么弄来这么个东西?原来配置的勤务兵呢?”
“我把他升职调任了。”司徒文晋答得简单。
瞅瞅卷在沙发上装温驯的伊斯特,再想想门外卫兵那悲苦的眼神,谢元亨暗中翻了个白眼。
司徒文晋却哪听得到谢元亨吐槽。回到沙发一侧,他伸手将伊斯特抱到自己胸前靠坐着,又把一杯插着吸管的果汁塞到她怀里。
双手被牢牢裹在毯子里,伊斯特软绵绵地靠在司徒文晋胸口,凑过去喝他递过来的果汁。
最见不得伊斯特这般没骨头的样子,谢元亨恶狠狠瞪了她一眼。
可眼里只看见司徒文晋对伊斯特温柔体贴的孔真,却也同时狠狠瞪了谢元亨一眼。
谢元亨不由得不忿道,
“伊斯特还给少爷剪脚趾甲呢,你怎么不也学学?”
沙发上的两人正给对方喂蘸着榛子巧克力酱的手指饼,听得此话都觉得大倒胃口,各自转过头来盯着谢孔两人,眼神颇为不善。
谢元亨这才想起此来的目的。将几日前宁馨孕检一事略略说明,他伸手递出平板电脑——电脑里存储的,尽是些耸人听闻的、由孕期吸食毒品烟酒而引发的婴幼儿病症。
探身接过电脑,司徒文晋和伊斯特凑到一起读起来。
“唔,四肢细长,眼角上挑,下颌尖削——梅,怎么听起来有点熟悉?”司徒文晋轻轻笑道。
不自觉地摸摸自己下巴,又打量了司徒文晋一番,伊斯特瞪眼,“少五十步笑百步。”
两人捧着电脑继续翻阅。
“喏,看这个看这个。”又翻过一两页,伊斯特如获至宝地一手指着一个词条,一手一下下戳着司徒文晋,复仇式地一字一顿地念道,
“青春期阴郁,内向,自闭……”
“……即便年长之后,还时刻觉得自己不被珍爱。”司徒文晋接口念完,看着伊斯特的眼神里尽是受伤。
司徒文晋可怜兮兮的样子戳到了伊斯特的痛处。心疼地摸摸司徒文晋的脸颊,又凑过去使劲亲两下,她柔声哄道,
“你不缺爱,不缺爱。”
司徒文晋和伊斯特重在一起不久,只要一见面就要八爪鱼一样缠在一起的新鲜劲儿还强烈得很,但司徒文晋毕竟是战舰指挥官,伊斯特又是声名煊赫的高级军官,因此两人在人前装得疏淡客气,可到了私下里却集中爆发。尤其是在多年的老友面前,他们简直要凑在谢孔两人高呼:你们看啊快看!我们可以牵手可以拥抱可以亲嘴还可以……
谢元亨和孔真忍之又忍,终于忍无可忍道,
“你们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你们到底有完没完?”
司徒文晋和伊斯特对望一眼,齐齐无奈摊手。
“我们不是吃饱了撑的。”“我们是有‘病’。”
谢孔二人莫名其妙地盯着沙发上的两人。
伊斯特只得抹抹鼻子,指指电脑,指指自己,又指指司徒文晋,
“喏,电脑上所谓的因为母亲孕期嗜酒吸毒,所产下的儿女具有的先天性病症‘症状’,我和阿晋大部分都符合。——阿晋,我记得叶莲娜说过,她怀你的时候,每天拿伏特加就大麻度日。”
司徒文晋点头,“那时候,应该是她刚知道我爸和织田中将在学生时代,那纠缠不清的苦恋情史的时候。”
“我在娘胎里的时候,环境只怕更为险峻。”伊斯特耸肩。
望着谢元亨和孔真的一脸茫然,伊斯特只得解释道,
“你们知道,她是,这个,出来卖的——但是元亨,阿真,你们看我和阿晋不也正常得紧?”
指指电脑,司徒文晋接口,
“这上面的‘症状’如此模糊,十个人里,倒有五个符合。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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