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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战舰玛洛斯号-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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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指电脑,司徒文晋接口,

“这上面的‘症状’如此模糊,十个人里,倒有五个符合。尤其是所谓精神方面上的疾患,”司徒文晋笑道,“我看倒更像青少年青春期时候的正常心理——这些信息里,没一条是来自正规医疗机构的报告。”

“互联网上的信息,只怕不可全信。”伊斯特喝了口果汁,陈词总结。

瞅瞅司徒文晋,又瞅瞅伊斯特,谢元亨和孔真不得不承认,尽管此二人在情感方面混乱得一塌糊涂,但在其它任何方面,却委实出挑得过分。

谢元亨仍半信半疑地拧着眉,而孔真却已经在想,若是面前这两人真的有“病”,那么自己的孩子也有同样“病”状的话,倒还真不是坏事。

见面前两人沉默,司徒文晋从桌上拿起电话,

“我们的话也不是权威,不如问问罗斯维尔医生。”

养伤中的罗斯维尔坐着轮椅出现在门口时,有医生恐惧症的伊斯特下意识地往司徒文晋怀里缩。罗斯维尔狠狠瞪了她一眼,可他同指挥官司徒文晋说话的态度,却不知有多么谦和有礼,看得伊斯特艳羡不已。

向谢孔二人问了问情况,又调出宁馨的孕检报表仔细核查一番,罗斯维尔指着谢元亨平板电脑上的大票信息,语气不屑,

“这些都是他妈扯淡。”

见谢孔夫妇面带怀疑,罗斯维尔不耐烦地解释,

“指挥官说得没错,至今没有任何新生儿缺陷的病例,能够在医学上同孕妇嗜酒嗜毒扯上关系。这些危言耸听的屁话,都是些假道学的机构杜撰出来,用来恐吓孕妇,让她们远离世界上一切正常娱乐活动的混账言论。”

“……您的意思是说,我们的孩子没有问题?”

“确切的结果,得等到怀孕五个月之后才能得出;但是从现在的孕检报告上看,这小丫头健康得欠揍。”

“……是个女孩子?”伊斯特欢呼。

罗斯维尔吹着胡子点头。

司徒文晋起身,“我去开瓶香槟,今天该庆祝一下。”

“……也给他们压压惊。”伊斯特指着对面的两个老友,嗤笑出声。

谢元亨和孔真呆呆傻傻地面面相觑。

结婚十年之后,他们终于要有一个小女儿了。

恍惚之中,他们似乎看到,有个穿着白裙子的软软小人儿,正牵着他们的手,糯糯地叫着爸爸妈妈。

那将是一个棕色皮肤、卷卷头发的小天使,一个得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




、水镜

3月12日。

玛洛斯号,九层甲板;指挥官休息室。

19:00。

在飞行甲板的维修区叮叮咣咣一天;伊斯特从飞行甲板回到指挥官休息室,正看到司徒文晋坐在书桌前;开着电脑;正语调温柔地进行视频通话。

全息投影中,是一间摆满了骨瓷盘碗的温暖餐厨厅。趴在餐桌上的那个小姑娘;摆弄着乐高玩具,正试图搭一座帝国大厦。

而屏幕这一端的司徒文晋,正给她做着星际远程建筑指导。

小姑娘无论怎么摆弄都拼不好最后的尖顶,鼓着嘴向司徒文晋埋怨了起来;而司徒文晋却好脾气地全不着恼;隔空指着怎么也拼不对地方的几块积木,温言哄着小姑娘再试一次。

小姑娘却早没了耐心。抬眼看到走来的伊斯特,她欢呼一声,接着把未完工的帝国大厦往边上一推,女王范儿地挥挥手,示意司徒文晋可以退下了。

司徒文晋乖乖退开,退出全息摄像头的采像范围之后,方才抹去了适才那副温和父辈的形象。制服都来不及换,他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装死,显然是被小姑娘折磨得狠了。

“梅弗儿梅弗儿梅弗儿!”看到伊斯特,小姑娘欢喜不已。

“罗萨琳。”伊斯特坐上司徒文晋给她腾出来的椅子,笑吟吟地打招呼。

瞅瞅伊斯特,又瞅瞅司徒文晋离去的方向,罗萨琳转着鬼精灵的眼睛,双手指指耳朵,示意伊斯特戴上耳机。

“梅弗儿,我替你把过关了——Wilson真的不错哎,脾气又好,长得又帅,对你又上心,好难得。你可要把他给抓紧喽!”见伊斯特戴上耳机,罗萨琳竖起手指,一本正经地说。

望望仍在一旁做昏厥状的司徒文晋,伊斯特不由得嗤地笑起来——原来这小姑娘适才的麻烦劲儿,都是为了“考验”他而装出来的。

见伊斯特不以为意,罗萨琳不由得批评起她恋爱不认真的可鄙态度来。板起脸,她拿起一本手抄簿,絮絮地向她传授起了包括如何大战小三,如何搞定婆婆等一系列恋爱锦囊妙计,直唠叨了半个小时,方被叶莲娜以糕点为诱惑,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餐厨厅。

摇头笑着关上摄像头,伊斯特按照罗萨琳的指示,起身,到司徒文晋身边去做称职女友。

此时司徒文晋已从精神崩溃状态略略回转。换了常装,他靠在床边,用平板电脑在看母星上的时事新闻。

这几日里吵得沸沸扬扬的,自然是泛太平洋联盟和东北亚协约国的争端。可除此之外,不列颠王室丑闻,约翰内斯堡上空的不明飞行物,曼谷的暹罗猫比赛,甚至喜马拉雅山区的治安官选举,都在头条新闻里占了一席之地。

“这么多年来被人灌输,说星球一统国家的分裂,会造成可怖的混乱与无休止的战争,所以我一直下意识地认为,合众国的解体将是一件糟糕至极的事,”司徒文晋揉揉太阳穴,叹了口气,

“可现在看来,虽说果然是混乱得很,但是,”他指指电脑中纷繁复杂的世界要闻,

“我却第一次感受到,属于人、属于生命的鲜活多彩。”

靠在司徒文晋肩头,伊斯特点头,“所以,一切看起来还不那么糟糕。”

“简直是糟糕的反面。”司徒文晋放松地笑起来,伸手包住伊斯特的手,轻轻握了握。

十二年来的茫然求索,几个月前场天翻地覆、国破家亡,竟如一场令人不忍回顾的深长噩梦。如今从噩梦醒来之时,他与伊斯特情好,战舰踏上归程,一切竟美好得令人不敢相信。若不是伊斯特柔软的气息就在萦绕在自己身畔,他只怕又要恐惧,他眼前的一切,不过是多年以来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水月镜花。

而伊斯特却哪知道司徒文晋心中的感慨千重。拿着电脑戳来戳去地看新闻、查邮件,不知道按到了哪里,她被忽然跳出来的一大串短消息提示音吓了一跳。

望着发件人名字中的一个又一个煊赫的家姓,伊斯特瞪了瞪眼睛,

“怎么?还没到家,少爷小姐们就已约你开欢迎趴踢了么?”伊斯特促狭道。

司徒文晋苦笑。尽管对此全无兴趣,这次他还真宁愿这些大家族的家主发给他的,不过是嗜酒狂欢的邀约而已。

随手替伊斯特点开几条短消息,司徒文晋无奈,“因为东北亚协约国有意将外资收归国有,几大家族百爪挠心,正四处寻觅同盟。”

伊斯特这才想起司徒永茂过世,司徒文晋已是司徒家族的家主。司徒家立族千年,投资倾向一向保守,因此资产之中重工业与矿山居多,想必是新独立的各国政府眼中的肥肉。

“那你家的海外资产,总共有多少?”伊斯特问道。

司徒文晋从电脑里调出一串数字,“喏,自己看。——我不知怎么念。”

伊斯特扳着手指,仔细数了数这个有长长位数的数字,良久方道,

“罗萨琳说让我把你抓紧点,果然英明睿智。”

“她真这么说?……不过,梅,我正要和你商量——我想放弃这一部分产业,让所在地的新国家收归国有。”

伊斯特侧头看他。

司徒文晋点头,“东北亚协约国的要求并不过分。这些产业,原就是掠夺当地资源与劳力所获得的,本该物归原主。况且……”

“况且,你希望以你的姿态,向其他大家族传递一个信息。”

“是。——合众国已经解体,纽约方面争夺海外资产,在义理上全占下风,必无胜算。”

“可他们舍得么?”

“他们虽然贪心,但并不傻。大家族对纽约方的盲目支持,最终只会让自己泥足深陷。因此不如早早抽身,及时止损。”

“……可是阿晋,你知道,你若是作此决定,也许会让司徒家族的千年煊赫就此终结。”伊斯特曾在司徒家祖宅混迹多年,知道这个家族的悠久历史,也知道这个家族的荣耀光辉。

司徒文晋却笑起来。在他看来,家族的牵绊给司徒家人所带来的,永远都是烦扰多于快乐。——若没有来于自己家族的重重枷锁,他父亲或许不会和织田幸子在遗憾中双双亡故,他母亲叶莲娜也许不会孤独终老,而他和伊斯特,也许已早成眷属,不必经历这许多年的苦痛艰辛。

“所以我要和你商量,梅。将战舰送回母星之后,我们就远远离开太阳系,到别的星球去生活,你意下如何?”

“当然好。……可罗萨琳怎么办?我怕她在外星找不到男朋友。”想到那个早熟的小姑娘,伊斯特挠挠头发。

“那丫头口味重的很,四只手的男朋友定能合她心意。”司徒文晋笑得促狭。

“嗯,让她找蓝皮肤红眼睛的外星人结婚。”一个英俊外星少年的形象,在伊斯特脑中渐渐成型。

“生一堆四只手的小家伙。”司徒文晋补充。

想到这样一幅图景,伊斯特不由得憋不住笑道,

“然后,你可以教他们……”

“我教他们打橄榄球。” 司徒文晋认命地点头。——伊斯特那疯狂的脑壳里所想的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从来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被自己所幻想出来的一群奇形怪状的小孩子将司徒文晋围在中间叫外公的场景逗得乐不可支,伊斯特枕在司徒文晋的胸膛上,轻轻地笑个不住。

伊斯特的身体在司徒文晋的怀里轻轻颤动着。他微微阖眼,只觉他们周围的空气、甚至整个屋子,都打着细细的漩涡,微微地流转颤动起来。

可就在他欲放纵自己沉醉其中时,隐约之间,司徒文晋却觉得有一个隐匿的巨大阴影,在向他们缓缓靠近。

“梅。”司徒文晋猛然坐直身子。

“阿晋?”伊斯特带点迷茫地瞅着他,虽说抿着嘴想要严肃起来,可唇角却仍带着隐不住的笑影。

“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司徒文晋低声道。

见司徒文晋神色严峻,伊斯特也不由止了笑。一旦集中精神,伊斯特便隐约感受到,来自战舰外围一角的微微震动。那震动不断移动加强,不过几秒的功夫,便已达到任何人都已无法忽视的烈度。

直直望着司徒文晋,伊斯特清泠的眸光中竟少有地染上了掩饰不住的恐惧,

“是穿甲弹。”

伴随着伊斯特的低呼,是从战舰深处传来的一声沉闷爆炸声,而爆炸所带来的冲击波,竟险些将两人直直掼在墙上。全舰的自动防空警报瞬间开到顶级,与此同时,门外隐约传来愈来愈慌乱急促的奔走呼号之声。

来自中控室的告急电话铃声催命一般响起。两人急匆匆套好外衣鞋子,便分别赶赴中控室和飞行甲板。

拧开门的那一瞬间,伊斯特心里竟松了一口气。

在内心深处,她早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也一直在等这么一天。

从重回玛洛斯号那天起,直到今日,已过了整整二十九天。这二十九天过得实在太过甜蜜完满,而在伊斯特三十四年的的生命中,一切美好的遭际,都缺不了一个惨烈至极的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报应来了吧没节制的混蛋们!!!
每次心情郁结的时候都很想让主角配角一起死光光有没有!!!
背景音乐放首甜歌吧,sigh




、围攻

3月12日。

玛洛斯号,二十层飞行甲板。

20:00。

歼击机逐一弹出舱外所造成的震动;加上穿甲弹袭击所带来的冲击波;使整个飞行甲板处于一种诡异的高频震颤之中。即便是习惯了诸种恶劣环境的飞行员们,甫一登上甲板;也禁不住感到鼓膜隆隆作响;而在眼眶中震动的双眼,更是连焦距都难以对上。

即便如此;数月来的战争磨砺,已使迎敌接战成为了他们的第一本能。

当班的飞行员已匆匆驾上战机,逐一驶入出舱口;被紧急征召的歇班飞行员们,正在你争我抢地往身上套头盔和防护服。甲板尽头;一架又一架战机被拖出停机坪,而机械师们,在为它们做迎战前的最后调校。地勤人员挥舞着双臂,正同塔台进行同步调谐。而三千英尺长的飞行甲板远端,随着倒梯形的内外舱口逐一开启,有侵人肌骨的劲风袭来,席卷了整个甲板。风沿着战机的机翼刮过,有低沉的呼啸之声响起,仿佛一曲雄壮而哀凉的战歌。

当伊斯特快步踏上飞行甲板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鏖战在即的景象。

见伊斯特来到,当班的地勤调度总长如蒙大赦,紧走几步,便把手里的调度表交给她阅览。

接过调度表,伊斯特不过匆匆一览,便对着调度长发起了一长串命令,

“着人搜索全员档案,令一切受过飞行训练的人员——任何飞行训练都可以——马上到甲板待命;将仓库里所有可以出舱的飞机,不论是侦察机还是运输机,全部拖到出舱口,调整到出舱准备状态!”

“是,长官!”

转头瞥一眼正在催促机械师的飞行员们,伊斯特皱眉,

“告诉机械师,不论时间如何紧迫,都要第一保证战机的紧急逃生弹出装置的正常运转!”

“是,长官!”

“让医疗甲板马上派遣医护人员、调配应急药品!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但我需要尽量多的医护人员,在最短时间内全部就位!”

“是,长官!——长官还有什么指令?”调度总长神情严肃、嘴唇紧抿。她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可眼神中却带着明显的不自信。

伊斯特向她安抚一笑,将调度表重新交还到她手中,

“只要谨慎果断,便不会出大差错。——我的头盔和防护服呢?”一边说着,伊斯特一边回头,在机群中寻找自己的鲨鱼朋友。

可调度总长却苍白了脸色,“长官,您……您还没有飞行准许状!属下……”

望着伊斯特的纤薄身形,调度总长心道,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在指挥官那里,我还能有什么活路?

望着她这位麻将桌上的老牌友,伊斯特郁闷道,“你要和我公事公办?”

“……是,长官!”

伊斯特抚额。

耳听得爆炸声转急,伊斯特心知再不能空耗时光。转转眼珠,她伸手便摸上自己后腰的枪匣——却摸了个空。万般无奈之下,她伸出左手拇指和食指,比成一把佩枪形状,顶上调度总长的眉心,恶狠狠地咬牙威胁道,

“你若不颁我飞行准许,别怪我翻脸无情。”

“属下糊涂,属下这就去办!”调度总长借坡下驴,唯唯诺诺地应道。

随着调度总长的指令,不过一半分钟的功夫,伊斯特便看到她那架落上了尘灰的锯鲨,正摆动着尾巴,同十数架旁的战机一道,从机库深处向她徐徐游了过来。几位机械师,正随着它一路小跑,做着最后的调校。

见到自己宝爱的战机,摩拳擦掌的年轻飞行员们一阵欢呼。

在一群雄赳赳气昂昂的飞龙巨象雄狮野兔的包围之下,那条干瘪瘪瘦巴巴的锯鲨瞅瞅自己年轻的队友们,接着翻起一双昏黄的眼睛,目光里满是了阅尽沧桑的浓浓无奈。

戳戳锯鲨的侧腹,伊斯特心道,你得原谅他们的青春热血与蓬勃朝气,毕竟他们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六年之前你我曾经历的那场残酷血腥,究竟是什么模样。

随着又一颗穿甲弹击中舰身,在随之剧烈震动的飞行甲板上,锯鲨发出一阵嗡嗡低鸣:

他们马上就会知道了。

锯鲨那带点幸灾乐祸的嘲讽,阴冷得字字寒心。

而待得伊斯特驾着锯鲨弹出舱外,她才明白,比起她今日将要经历的,六年前在北光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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