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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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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一道一道打著惊雷,闪电夹杂其中,雨越下越大。整个祭台上所有的神官都慌了神。
为天子祈寿的长命灯熄灭,这意味著什麽,不言自明。
这个灯一灭,他们这些人,一个也活不了。

可是事情发展的未免太快,快到怎麽看都像是早有预谋。
前面正殿祭台上的灯一灭,下面的守卫里自然有人会往宫里传报这个消息。人人都有耳目,出了这样天大的事情,想瞒也瞒不住。楚麒心里其实并不抱什麽期望。
可是他这边的事情才一出,宫里那头却不等传报消息的时间,已然派出重兵,直接上来将飞云宫围了个水泄不通。
兵士各个一脸肃容,半句话也不让人多说,拿著真刀真枪的兵器,将所有神官陪祭以及诸多女官一应人等统统驱赶到後园一处弃置不用的偏殿内,关上门窗,不许喧哗、不许交谈、不许进出。
由於看守兵将的态度极为严苛,且不时拉走几位神官或者女官出去,只说是要审讯拷问。一时之间这间小而幽暗的偏殿之内,人心惶惶,气氛阴森恐怖,却又没人敢胡乱发出声响,唯恐引来注意。

身为主祭司的楚麒,也与这些人关在一处。不过自从被关进来之後,过了整整一个白天,却又偏偏没人来对他发难。
这间狭窄的偏殿是旧宫舍,许多年前就已经弃置不用,里面除去灰尘之外,什麽都没有。楚麒坐在靠窗的角落里,透过老旧的窗纱看外面的天色。
他们这些人,一整天被关在这昏暗潮湿的地方,入夜之後,浑身更觉阴冷寒凉,有些女官,身体瘦弱,年纪又小,再加上担惊受怕,已经开始身体不适。
楚麒想了想,便从地上站起身来,到门口处,轻轻拍打已经掉了漆的木门。

“吵什麽!”
守在门外的侍卫官暴躁非常,推开门,进来就是一马鞭朝著楚麒抽过去。
楚麒冷不防挨了这一下,脸颊左侧的皮肤从耳朵至下巴的位置立即浮现出一道清晰的紫色鞭子印。
不过好在那人只抽了这麽一下,没有继续打他。他也没有去管脸上的伤,只开口说道,“这位大人,我们关在这里一整天,有人已经病了。我怕他们会撑不住。即便是囚犯,没有吃的,也请给些水喝吧。”
那侍卫官冷哼,“犯了这麽大的事情,迟早都是死罪,没有轮到严刑拷打只能说你们运气还不错,还想要什麽水喝?”
听那侍卫如此说话,偏殿里关著的众人更是害怕,气都不管大喘。早已绝望,哪里还奢求什麽吃的喝的。
这种时候,楚麒倒是向来冷静的。
“如果大人继续这样不给吃喝的封闭囚禁,等不到大刑受审,我们这些人就已经奄奄一息了。只怕到了那个时候,大人您也不好交代吧?”

那侍卫长官冷漠的扫了楚麒一眼,说道,“奄奄一息?我看你这麽伶牙俐齿的,饿上十天半月也死不了。”
说著,他走出去,把门重重关上。楚麒轻轻叹气,又再度走回原来的位置,坐了下来。
本以为那侍卫官的意思是不打算理会他们这些人的死活,不成想,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却真的有几个兵士走进来,提著木桶,分给他们每人一小碗水,和一块饼。
只不过,他们似乎故意忽略坐在一旁角落里的楚麒,分东西的时候,独独把他漏掉。
楚麒看在眼里,却也没有说话。
因为他是第一个敢於开口要求的人,所以到最後得不到食物的人就只有他。屋子里其他人只顾得上自己吃东西喝水,没有人敢随便说话,更不要说多看他一眼。
那个侍卫官在进屋巡视的时候,特意看了看楚麒,楚麒却把目光定在窗外,心里面想著别的事情,丝毫没有察觉。

如果只是因为一盏祈福灯,事情也许还不算太糟。
可是如果连外面也跟著出了事,那才叫不可收拾。
他关在这里,一点外面的消息都听不到。面上虽然平静,心里却十分焦急。

入夜之後,上面又派来了一拨官兵,与前次相同,进来领人出去审问。
至於所谓的出去究竟是去哪里,又是被谁审问,无人知道。
这一下统共带走四个人,两男两女,楚麒位列其中。
他们双手扣上枷锁,被推搡著带出门去。两个女官哭哭啼啼的,又不敢太过大声。无论留在里面的和被带出去的,都知道自己此行多半有去无回,这事情无论最终结果审得出来还是审不出来,他们都是死罪难逃──唯一的差别不过就是怎麽死而已。

楚麒被推上囚车,大黑天的,只听见木轮子在地上碾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也不清楚会被送到哪里去。
按说,管审讯囚犯的,不是大理寺就是宗正寺。事关神职,又是皇家的案子,多半归宗正寺管著的。但是,这种事情,不明著审讯就直接秘密处刑了的也不少吧……谁说得上来呢。

果然,囚车停住的地方,既不是大理寺也并非宗正寺,更不是任何一个为人熟知的衙门口。就只是个灰瓦白墙的深宅大院。外面看上去没有什麽特别之处,门口并未摆放什麽守门的神兽,大门是黑色的,上面连块横匾也没有。
囚车绕到院子侧面角门,直接进去,然後他们被一个个赶下车。身上锁链哗啦啦响个不停。
四个人是分别被带走的,没有待在一处。
楚麒以为直接自己会被带进刑囚室审问,然而却没有。
他被人领著,穿过回廊又再穿过月状的拱门,从偏僻的角房耳室往外面走。越往前走越房舍修建的越是精巧细致,园子里的景色也越是考究起来。结构上来看,正是著栋房舍的中心点,主人应该居住的正屋。
他一路微微蹙眉,像是已经猜到了这一切大概是何人所为。

直到进了内室,饶过屏风之後,看见萧觞近在眼前,才又一次确凿的印证了他的猜想。

萧觞正背对著他在侍弄一盆开得清香幽静的兰花。听到脚步声,便笑吟吟的回头。
一看见楚麒,那笑容又冷了。目光锁在他脸颊那道鞭子印上。

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只问他,“……谁把你打伤了?”



作家的话:
喵嗷!其实我很喜欢写萧觞和楚麒的对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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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君上 96阴阳黑白(下)

“谁把你打伤了?”
楚麒手背碰了碰脸上火辣辣疼痛的皮肤,却没回答。反而对萧觞说,“王爷您好雅兴,审犯人的地方都如此别致。怎麽看也跟牢狱沾不上边。”
萧觞听了,忍不住却笑了出来,“你跟别人也是这样说话吗?句句都藏著软刀子,让人挨不得碰不得的。”
他坐到一张罗汉椅上,招呼楚麒,“过来,陪我喝茶。”
“王爷叫人把我带来,就是为了喝茶?”
“不然你觉得呢?还有什麽?”萧觞说,“我忙了一天,想到你关在那里面也待了一天,应该都是渴了饿了,所以,坐在一起吃点东西,不应该吗?”
当然不应该。
一个是王爷,一个是罪臣。有什麽道理坐在一起吃东西?
但那只是心中所想,并没有说出口。
萧觞说的话到底还是很对路,此刻的楚麒,自然是既渴又饿的,所以他也没那心思玩矜持。老实不客气的坐下来,沈默的吃点心喝茶水。
“上等的贡茶霜莲,像你这麽一口灌,我真是没见过。”
楚麒闻言,低头看了眼青瓷杯子里淡青色的茶汤,似苦微甘,除去清香之外还真没喝出什麽稀罕的味道。
“王爷别见怪,楚麒不会品茶,难免暴殄天珍,浪费了。”
“我若是说,巴不得你天天坐在我眼前这样浪费呢?”
“恕楚麒直言,听王爷这样一说,楚麒就没有胃口了。”

萧觞不介意他的无礼,把握著手里的一柄如意。
“你觉得,本王叫你来,就是想听你说这些有食欲还是没胃口的闲话吗?”
“当然不是。只是楚麒实在没有想明白,飞云宫又恰巧是个闭塞的地方,得不著什麽消息。所以,楚麒在等王爷赐教。”
“那好,既然你恰好也想知道,就告诉你。”萧觞一字一字,清晰的说,“就在你那盏祈寿长命灯熄灭的功夫,很不凑巧,皇上归天了。”

萧觞说这话的时候,从语气到神情,都是极冷静的,冷静到近乎冷漠的程度。让人完全无法想象,他口中那个已经辞世的皇帝,同时也是他的父亲。
这消息宛如晴空霹雳。
楚麒正吃著一块红豆馅的点心,听见这句话,便微微张著口,不言不语,甚至也忘记了咀嚼。

“楚麒,把皇上的祈寿灯弄灭了,身为主祭司的你,难辞其咎。别说萧祈赶不及回来,就是他真的回来,也还是救不了你。”

楚麒慢条斯理的咽下嘴里的点心,把话说开,既然事已至此,他反倒是不怕了。
“救不了就救不了。”其实灯灭了的时候,也早有心理准备,“既然这样,王爷不该带楚麒来这里吃吃喝喝。早早把我投入狱中,才是更正确的。只不知道,要到何时把我们飞云宫若干神官全部就地正法。”
对於这个问题,萧觞却不接他的话,转了口风,忽然问道:“楚麒,你觉得这间屋子怎麽样?环境够不够清幽雅致?你看那盆兰花,极品中的宝贝,寻遍了若望城,绝对找不出第二株来。你觉得好看吗?”
这种时候,楚麒因心里那些塞成一团乱的事情而烦躁,他更希望能清清静静的想点事情,而不是坐在这里跟萧觞打哑谜。哪有能有闲心听他提及什麽兰花。
於是他站起身来,对萧觞说,“王爷,如果您是打算审问楚麒的话,现在不妨直言,如果不是,就请送我回去。”
他不喜欢和萧觞待在一起的感觉,没有一刻不是费尽心力,总要去揣摩猜测、耗损精神。
“回去?”萧觞笑问,“你回哪里去?”
萧觞这无端的一问,楚麒也已经可以猜得出,多半这个地方就是有进无出的。
果然,那安王殿下接著便说,“这里不好吗?一花一木,一件东西的摆放,本王都花了不少心思,只为了你能住得开心一点。”
楚麒心里揣测著,不知萧觞究竟想要如何待他。自己当然是毫无疑问的劣势,所以也不能妄动。
萧觞可以对外宣称让他入狱刑囚,当然也可以说已经秘密处刑。他既然可以这样把这个案子大包大揽弄到自己手里,自然现在是握著极大的权柄。
他想把自己困住的话,并不容易脱身。

萧觞边说边靠近楚麒,甚至还伸手抬起他的下巴。
楚麒没有躲,任由两人面对面站著,贴近了距离,相当亲近。甚至有些暧昧亲昵的错觉。

“楚麒,你怕我?”
楚麒冷淡的看著他,表情平静坦然,“没有。”
“真的不怕?不担心我勉强你做一些你愿意做的事情吗?”萧觞说一边就真的动手解他领襟口处的扣子,“凭你的话,没有办法反抗我吧。”
“的确没有。”楚麒轻声说,“不过,王爷也请不要忘记。你曾经说过,那一夜春宵要我亲自来求。如果是您现在强取,不是既丢了面子,又扫了兴致吗?”

楚麒这几句话,说得不卑不亢,不算太过针锋而对,语气里却又带著点点轻视的意外。恰到好处的刺到了萧觞的好胜心。
像他这样的人,骨子里透出来的征服欲总是能压过情欲。所以,即便现在的气氛已经让他很想出手做点什麽,可是果真又会因为楚麒的话而犹豫放手。
他受困於自己曾经说过的话。那种天性的骄傲致使他不能轻易改变自己曾经说过的预言。
所以,楚麒在走进这个房间的时候,就不担心自己会被毁强迫什麽。他知道,至少现在,绝对可以全身而退。

而萧觞果然放开了手。
“楚麒楚麒,我真不知道是该爱你如此冷静,还是该恨你太过冷静。”他说,“说过的话,我当然记得。所以,日後的事情,我们日後再谈。但凡我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过。”

萧觞推门出去之前,对楚麒说:“你不信的话,不妨再等一天。”



作家的话:
这一部的故事里,楚麒和萧总攻等人遇事会显得很被动。那是因为萧觞这麽多年都在谋划算计,而他们则是全无防备。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谓生於忧患死於安乐。所以这段剧情过去以後,他们也就再也找不回当初那种寄情山水的兴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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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君上 97以血为祭

一天,十二个时辰。
对於楚麒来说,格外难熬。
他从来没有像此刻那样,对前途感到一片茫然。
他不安,却不是因为他自己身处在危险质地,而是为了另外两人。
那两个人,才是他生命里,最有分量和价值的存在。

而相较於倍感焦虑的楚麒,楚麟却身在王府的後花园中,举止言行都平淡安然。看不出与往常有什麽不一样的地方。
他坐在院子里的石台阶上,继续不间断的用符水调和朱砂,在银色的小碗中拌得均匀,一口一口的喂给他的红葵鹦鹉吃。
楚麟天生是个与众不同的人,他在王府之中,经常有奇奇怪怪的举止言行,有时神神叨叨,有时偏又傻得可爱。
府中下人早已习惯,即使看见了,也不会去打扰他。
“小红葵,一切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找到那个人。”他像是痴傻般的,整日对著一只停在胳膊上的鸟叨念不休,“我的心意……你能明白的,对吧?”
小红葵吃几口朱砂,便扑棱著翅膀,在院子里飞一圈,然後,再飞回来,落在楚麟肩头,继续吃,就仿佛那些红红腻腻的东西是什麽山镇美味。
“我知道这麽做是错的。可是没有办法。所以,你得帮我!”
楚麟摸了摸鸟头,抱著怀里准备了好久的符咒,偷偷跑到无人的後花园中。
按照乾坤方位,他把符纸和玉八卦碎从红布包裹中取出来,分别摆在不同的方位,而自己则站在正中央,焚了一盆炭火。
到最後,他甚至从袖子里悄悄抽出一把精致的小刀,小心的在手腕上割开一道伤。
血顺著手腕滴滴答答流淌下来。
淌进燃烧的火焰中,莫名其妙,烧便会得越来越旺。
而小红葵则拍打著翅膀,落在楚麟肩头。
楚麟把自己的血滴在朱砂中,喂给它,看它一口一口啄著吃下去。然後再拾起剩下的符纸咒文,和著自己的血液,一张一张,烧成飞灰。

“麟公子!”萧祈留来保护他的洛邑,这时路过,发现状况,匆忙跑过来,“您玩这些东西没什麽,怎麽还把自己弄伤了?”
洛邑边说边走过来,楚麟回头,朝他笑呵呵的说道,“没事儿。我就想看看小红葵喝了我的血之後,会不会变成神鸟……”
“您怎麽还在惦记这个事情。喂它吃朱砂都吃了一年了,它还是一样傻。”
洛邑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瓶止血粉,洒在楚麟伤口处,用白布条帮他包扎系紧。
“麟公子,我帮您把这里收拾一下,回房间去休息吧!”
“嗯,好啊!”楚麟看了看四周的八卦阵,“不用收拾了,把这些都放到火盆里,烧了吧。反正玩的东西,现在已经没有用了!”
“我帮您。”
“别碰!我自己来……”

楚麟把符咒和玉碎一点一点放进火盆里烧。脸上被火光映得红通通的。
他把顺便把腰间荷包里的一块香料也放进火盆里烧,顿时香味四溢,说不清是檀香还是木香,只是非常好闻。

“洛邑,萧祈什麽时候回来?”楚麟忽然开口。
“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还需要两天。”
“那……楚麒是不是有麻烦了?”
“没、怎麽会呢?”洛邑答得有些不太自然。“您不要多想,一切问题,等殿下回来,自然迎刃而解。”
楚麟不看他,只说道,“我知道。我不担心。”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洛邑已经被那熏香药倒,昏沈沈睡了过去。
其实不只洛邑,整个王府,无论会武功还是不会的人,只怕所有侍卫家丁都会像他一样,要睡上两个时辰才会醒过来。
於是楚麟打散了长发,换上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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