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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谷撞桃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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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不了给沈瑜做点心。
沈瑜在房内和小狐狸玩,殷远便去后厨做饭。
方才采桂花的时候,他便吩咐桂皮做好了准备,此时做起来自然快。
桂花被仔细去了青蒂,撒上甘草水,取来跟磨好的糯米粉、粳米粉拌匀揉透,做成面团上锅蒸。蒸好的糕粉,取一半加入蒸好捣细的赤豆泥,另一半不动,都用湿布包住,反复揉捏翻打,直到变得光滑细腻,掺了赤豆泥的已成暗红色;接着将糕粉擀开铺平,红上白下,卷成细卷,切成几段,撒上蒸熟的桂花,广寒糕就成了。
翻打糕粉的事自然交给桂皮,而殷远同时在准备糯米桂花藕。
入秋正是吃藕的好时节,自然少不了这道菜。殷远专挑那又白又嫩,又长又鼓的中段,味道最是甘甜。
将藕节的一端切开,填入浸好的糯米,再盖好插牢,入锅煮;殷远特地叫人采了干净的荷叶,覆在藕上,如此一来更添清香;等煮到藕节发红,再取出切薄片就好。
之后便取白糖入水,加桂花同熬至粘稠浇在藕片上便好。
此菜看似简单,其实不然。别的不说,单是熬糖汁就是个功夫活,稀了不成,稠了也不成,桂花更是不宜多不宜少。要做成殷远这般,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等糯米桂花藕跟广寒糕快好时,殷远又叫桂皮取前几日做的醪糟一碗,熬了一锅,散发着诱人的酒香,还飘着桂花和蛋花,点缀着几颗饱满的枸杞,红红黄黄白白的,甚是好看。
殷远想了想,怕太腻,没放糖。
除此之外,他还烧了个桂花鸭,几道素菜也都放了桂花提味。
几样东西都不算费事,没半个时辰就好了。
沈瑜一见侍从们端着碗碟过来,便立刻坐到桌子边,一副期待的模样。殷远叫茴香带他去洗手,等回来,菜已在桌上摆好。
洁白如玉的自然是广寒糕,淡淡红色不外是藕片,桂花鸭酱色油亮,几样鲜蔬脆嫩诱人,一看便食欲大振。
沈瑜中午吃了个饱,此时对桂花鸭兴趣缺缺,倒是藕片用得多些,左右开弓,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一顿饭吃完,他对“什么好吃的都会做的哥哥”佩服得五体投地,看殷远的眼神就像看一道天下至美的宝物,让后者又好笑,又有几分得意。
最后那鸭子都便宜了小毛球,吃得它肚儿滚圆,自觉回窝装死。
到夜里,快就寝的时辰,柳卓然上门拜访。
殷远听花椒来报,心下一惊,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连忙迎了出去。
柳卓然在花厅候着,脸色有些不好,瞧着很是疲惫。见殷远和沈瑜来了,他迎上去,细细将沈瑜打量了一遍,见无大碍,神情放松了些。
听殷远将猎场的情形大致讲了一遍,柳卓然道:“无事便好。我今日才回长安,听人说起吓了一跳,也没问仔细些就赶过来了,甚是唐突。”
他这样关心沈瑜,殷远自然感激,又想着不知他何时离开长安的,随口问了句,柳卓然道:“随华兄出去了一趟。”
柳卓然指的自然是华之卿,殷远听他如此称呼有些惊讶,道:“说起来,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之卿呢?”
“我又不是非要和他一起!”柳卓然忽然提高了声音,随即他觉出自己有些失态,说了句抱歉,又半晌不语。
殷远瞧他这模样,知道两人间怕是发生了什么事,便也没再多问。柳卓然又略略坐了会儿,起身告辞了。
往柳卓然离去的方向看了会儿,又回头看看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沈瑜,殷远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
此生足矣,别无他求。
羞愤欲绝(上)
在别院呆了两日,沈瑜就觉着无趣了,眼巴巴地瞧瞧大门,再眼巴巴看看殷远,一副可怜的样子。
殷远自然知道他心思,想着整日闷在屋内于身体无益,又看天气尚好,便道:“阿瑜,随我出去走走吧。”
沈瑜连连点头,也不吃早饭了,兴高采烈站起来,冲着墙角叫:“小毛球,走啦,我们出去玩!”
小狐狸从盆中把脸仰起来,看了看,意识到俩人要出门,立即跳起来跟在沈瑜身后。
它昨日洗过澡后,毛色愈发洁白蓬松,胖胖得像一大团雪球。
殷远嫌它扎眼,怕惹来麻烦,便道:“带着它恐怕多有不便,还是算了吧。”
沈瑜不懂有什么“不便”,疑惑地看向殷远,后者循循善诱:“小毛球这么好看,别人也想要,丢了怎么办?”
沈瑜一愣,眉头都皱了起来,似乎颇为担心,看着小狐狸拿不定主意。
小狐狸围着他转了两圈,一跃而起跳到沈瑜怀中,紧紧趴在他胸前。沈瑜连忙捞住,只觉得小毛球不住往自己怀中拱,还低声哼哼,好似哀求,便心软了:“我会一直好好抱着的,带它一起去吧!”
殷远被那漆黑的湿漉漉的眼睛一看,什么原则都土崩瓦解,马上做了让步:“好吧,小心些就是。”
话音刚落,就听沈瑜欢呼道:“哥哥你真好!”
这句话很是受用,殷远最后一丝犹豫也被抛弃了——反正在长安城中,也不会有人胆大包天到去纠缠小侯爷。
他正想着,却见沈瑜怀中小狐狸转过头来,圆溜溜的小眼睛此时眯成一条线,看着像是微笑的模样。
小侯爷动作一顿,总觉得,自己像被设计了。
沈瑜丝毫未查,高高兴兴地腾出一只手,拉着殷远就往外走。后者也就释怀了,只要阿瑜高兴,什么都无所谓的。
从太阳初升时起,长安城就变得喧嚣热闹,直到深夜。
西至罗马希腊,东至大洋彼岸,各地的商人都聚集在此处,集市因而变得异彩纷呈。各种稀奇古怪的水果蔬菜、珍禽异兽、皮货、药材、香料、珠宝首饰等等,令人眼花缭乱。
殷远知道沈瑜早饭没吃多少,索性先带他去了食市,此处多卖些饮食之需,虽无酒楼饭馆,小吃摊子却不少,别有一番情趣。
沈瑜一手抱着小狐狸,一手牵着殷远,不停左顾右盼,两只眼睛十分忙碌。葡萄、核桃、胡萝卜、胡椒、胡豆、波斯菜和胡瓜,这些来自西域的果蔬更是让他非常感兴趣。
于是殷远买了些紫红的葡萄,拿在手中,一颗一颗剥了皮喂给他吃,也不嫌汁水弄脏了手。
小狐狸显然对此不感兴趣,只看了一眼便趴了回去。
路过一处摊子时,沈瑜停下了脚步。
摊子不大,却甚为引人瞩目,皆因摆在摊子前的一口大缸。
缸口足有半丈,约半人高,冒着热气,隔老远就闻见一种十分浓郁的香甜味。
而摊主不停地探进缸内,将什么东西盛进白底蓝花的粗瓷盘子里,再递给一旁等候的客人。
“那是什么?”沈瑜问。
殷远道:“甑糕。此物不错,我们去买些吧。”说罢牵着沈瑜过去。
甑糕是长安一带独有的吃食,蒸的时候非用这样的大“甑”不可,将浸泡好的糯米、红枣、芸豆一层夹一层地铺好,共铺七层,文火焖蒸三个时辰才成。泡米、装甑、加水与火功等,每一步都有严格要求。
殷远虽然知道制法,奈何一来并无这样的大甑,二来吃不了这样多,便从未试过。这时既然遇到了,便也想带沈瑜尝尝看。
摊主眼睛尖,见二人穿着不凡,知道是贵客,赶紧带到一处单独的桌子前坐下。
殷远要了两份,又叮嘱道:“只要中层。”
摊主一听,就知道来了行家,更加不敢怠慢,甑糕虽有七层,但上层太潮,底层略干,数中间几层最好吃。
没多久,两份甑糕就给端上来了,照样盛在青花盘子里,甚是好看。
最下面一层是白米,蒸得晶莹剔透,因为染了枣色而变得绛红;芸豆虽还保持着形状,却已经软糯至极,一粒粒涨得极大,嵌在暗红的枣泥中;枣泥是完整的灵宝大枣蒸制成的,柔软细腻,铺在最顶上。
沈瑜素喜甜食,一见就极爱,迫不及待吃了一口,只觉黏软香甜,米柔软中又有劲道,芸豆果然入口即化,枣子更是香味浓郁,说不出的美。
可惜这东西不易消化,沈瑜只吃了三四口就叫殷远止住了。
他恋恋不舍地看着盘中剩了大半的甑糕,委屈地说:“可是我没吃饱。”
“前面可还有好东西呢!”殷远带着笑意回答。
果然,沈瑜一听,不舍之情去了大半,倒急着往前方去了。
殷远记得沈瑜喜欢胡食,便领他去了一处卖胡麻饼的店。
这店是胡人所开,在长安食客中也算小有名气,可惜有些偏僻,并不为一般人所知。
煎好的胡麻饼颜色金黄金黄的,面皮薄如纸,酥脆油香;而里面的牛肉馅色泽鲜嫩,因为加了胡椒的关系,又香又麻,令人垂涎。
殷远要了两个胡麻饼,还有两碗带着牛肉丸的胡辣汤,吃得沈瑜头上冒出了微微的薄汗。
“咦,这不是白狐么?”旁边忽然传来有些生硬的一句话。
殷远回头看,见邻桌一大胡子的波斯商人正盯着小狐狸,惹得沈瑜紧张地抱紧了,殷远便哼了一声。
那波斯人转向殷远:“这狐狸可是阁下的?”
“算是。”殷远道。
“多少钱,我买了!”那波斯人紧紧盯着小狐狸,仿佛恨不得立时抢过来。
小狐狸感觉到了危险,默不作声,团成一团缩在沈瑜怀里,而沈瑜,紧紧靠着殷远,有些害怕的样子。
殷远摸摸他的头发,顺势用手环住沈瑜的肩膀,低声道:“吃好了么?”
沈瑜点点头。
“我们走。”说着,他待沈瑜站起来就要往门边去。
那波斯人却快步赶上,挡在前面:“我说买了,你没听见?!”说着竟伸手向沈瑜,作势欲抢。
手到半空,被殷远一把攥住。
波斯人没料想这看上去挺文弱一个中原人竟敢拦他,恼羞成怒地加大了力气,却动不了分毫,这才觉得不妙。
殷远也不多话,手越收越紧,那波斯人开始嗷嗷喊痛,他才反手一推,将那人推倒在地,领着沈瑜就走。
到了街上,沈瑜还是闷闷不乐。
殷远一路买了好多小食想哄他开心,都没什么效果。他站定问:“阿瑜,怎么了?”
沈瑜低着头,像犯错的孩童一样,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哥哥,我该听你的话,不带小毛球出来的。”
殷远听了轻叹,不顾街上人来人往,轻轻将他揽在怀中:“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有我在,不会让你伤到的。”
大概是想起殷远方才的神勇,沈瑜使劲点点头:“哥哥最厉害了!”
这天真的话让殷远忍不住逮着狠狠亲了一下。
走完食市,两人又顺路去了布粉市。
沈瑜随意停在一处卖小玩意儿的摊子上东看西看,一看便是头一次来,什么都没见过。
旁边一家店的伙计见他细皮嫩肉,眉清目秀的,暗暗认定是哪家的小姐女扮男装出门,便开始招揽生意:“公子,看看胭脂水粉吧,都是上好的,细得很呢!”
沈瑜不知是何物,走到店门前的摊子处,好奇地拿起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看。
伙计见状,觉着自己猜对了,越发卖力:“公子,我家的胭脂都是空兰坊的,颜色可漂亮呢!”
小盒子里装的是胭脂膏,红中带粉,散发着阵阵幽香。沈瑜使劲儿闻了闻,喜欢极了,高兴地说:“哥哥,我想要这个!”
伙计见沈瑜一拿就是最贵的,觉得是肥羊,心里笑开了花,赶紧将人往店里带:“公子请进来看看,店里还有珠花布料。”
殷远还来不及反应,沈瑜就跟着进去了,他无奈地笑笑,只能跟上。
“哥哥,这些衣服真好看!”殷远一进去,沈瑜就拉着他说。
顺着他指的方向,殷远看见一片红粉黄绿的衣裙。这间店除了布料之外也卖成衣,都是时兴的款式,不过用料就差些——买得起好布料的人家,自家都有裁缝,是不会在店里买的。
沈瑜此时是孩童心性,不辨好坏,只觉得那些衣裳颜色都很鲜亮,比家里的好看多了,这儿摸摸那儿看看,很是爱不释手。
殷远呆了一瞬,忽然问:“喜欢么?”
“喜欢!”沈瑜连忙回答。
“那阿瑜想穿么?”殷远微笑着问。
沈瑜很干脆:“想。”
看着他如此天真的神情,殷远肚内已经笑到抽筋,面上却不动声色,当真拣了套藕荷色带襦裙披帛的常服买了回去。
想要的都到手了,沈瑜心满意足。等回了别院,他便迫不及待地要穿新衣服。
宇青祈蓝见他家公子一回来,手上多了胭脂水粉,珠花首饰,女人的衣裙,简直目瞪口呆,不知要作何用。
等看见沈瑜一进房间就脱了衣袍,要把那裙子往自己身上套,两人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转头见殷远笑意满怀地站在一旁,宇青和祈蓝齐齐打了个冷颤——没想到公子有这种爱好,真是……真是太可怕了!
没多久,沈瑜研究出了衣裙的穿法,将小袖短襦穿好,裙腰用丝带高高系在腋下,还打了个漂亮的结;而纱制的披帛搭在肩上,松松盘绕于两臂间,看上去轻盈流动,颇有俏丽修长的感觉。
“哥哥!我穿好了!”沈瑜显然是很高兴,却不知在场其他三人内心此刻五彩纷呈异常复杂。
怎么可以这么好玩!
殷远忍着内心喷薄的笑意应道:“阿瑜,你这样……真是……意外的……好看。”
沈瑜不明白他的深意,只知道哥哥在夸奖自己,越发高兴,摆弄了一会儿绣着兰花的衣襟,又跑去看胭脂水粉。
宇青祈蓝不忍再看,悄悄退下了。而殷远看了一会儿,却收了笑意,道:“阿瑜,你坐到镜子那儿去。”
沈瑜“哦”了一声,乖乖坐过去,不知道殷远要干什么,不时回头看看。
殷远取了方才买的黛墨过去,盯着沈瑜看了一会儿,看到后者疑惑不已,轻声叫了句:“哥哥?”
他应了声,略微抬起沈瑜的脸,对着他的眉毛细细描绘。
殷远并未将沈瑜的眉毛画成如女子般细长,而是照着原本的纹路,略微加重了些。
沈瑜本就面白,如此一来更显得眉目分明,俊秀又不失英气。
他虽是头一回替人描眉,但手上功夫在,落笔极稳,不消半刻就画好了,自己先看了半天,很是满意,凑上去对着沈瑜额头一吻,顺手又给他点了胭脂,玩得很兴起。
沈瑜不知道“哥哥”对自己做了什么,只觉得他很高兴,也急着想看。殷远笑吟吟放开他,随他去照镜子。
镜中人长发披散,双颊绯红,一副娇羞的模样。沈瑜一看,呆住了,坐着半天不动。
殷远只当他因为觉着新奇,被镇住了,便笑问:“阿瑜,好不好看!”
话音刚落,在沈瑜身边的小狐狸像是受了惊一般,跳起来吱吱叫着跑了出去。殷远心中疑惑,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就见沈瑜慢慢转过头来,极其狰狞地咬着牙:“殷远!你这混蛋!”
羞愤欲绝(下)
殷远一愣,终于发现情况有点不对。沈瑜双眼清明,神情激愤,并不似这几日那样天真可爱——难道,他清醒过来了?
不容他多想,沈瑜已经一把抹了嘴唇上的胭脂,就张牙舞爪地朝殷远扑了过去。
殷远是习武之人,躲闪自然不在话下,几步就朝后退去。沈瑜扑了几次,见还是离他丈余,不得近身,便气恼地站定,眼圈顿时红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殷远会如此欺负他。在镜中看到自己涂脂抹粉身着女服的那一瞬间,沈瑜只觉仿佛一道惊雷当头劈下,脑子里只想找殷远问个究竟。
沈瑜忽然清醒,殷远还来不及高兴就被追得满地跑,心里不由把那位御医恨上了——不是说要五六日么?
而沈瑜那副委屈气恼的样子,更让他有些慌乱和心疼,觉得自己这玩笑是开得大了。
殷远试探着叫了声:“……阿瑜?”
沈瑜没有应声,将缠绕在自己双臂间的披帛两三把扯下来,狠狠丢在地上,这才看向殷远,问:“都有谁看见了?”
殷远道:“没谁。”
还没来得及等沈瑜松口气,他又补充道:“就宇青和祈蓝罢了。”
宇青!
一想到那小子此时可能乐得倒在地上打滚,下一次见了自己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沈瑜觉得自己真是没脸见人了!
他把袖子往上一掳,一鼓作气又朝殷远冲过去,非要出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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