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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之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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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报国,今天侥幸任用我,我就把家都交给国家吧!)这时的李芾该是个老人了,因为他的孙子已经在准备结婚。接到任命时,他的女儿刚刚死去,李芾痛哭一场,带着家眷来到了潭州。
此时,蒙元的右丞大将阿里海牙的十万大军已经南下,元军游骑已到湘阴、益阳诸县,潭州守军早已调赴前线,也大多死在了前线。潭州城内空虚,人心惶惶,一夕数惊。
受命于危难之际,李芾加紧进行守城的准备。他紧急召集城内尚能作战的军民约三千人,又约请湘西苗民为援,同时储备粮食,整修器械,加固城垣,在江中植立栅栏修筑营垒,命令刘孝忠统领各军。吴继明从湖北来了,陈义、陈元从戍守巴蜀回来,李芾奏请留下他们戍守潭州,推许诚心任用他们,得到了他们的拼死效力。
九月,阿里海牙以主力军队进入潭州地域,李芾派遣将领於兴率兵在湘阴抵御,於兴战死。他又调遣吴继明出城抵御,军队来不及出发,蒙元大军已经包围了潭州城。元军设连营环锁,重兵围城,使广西、湖南衡州(今衡阳)宋军不敢赴援。元水军溯江而上,破李芾所置木桩十五处,拔掉了城西的铁栅,射书城中招降,李芾不应。
十月,阿里海牙令决隍水(护城河水),竖云梯,攻西城。李芾亲冒矢石督战,与诸将分地守御。刘孝忠等率军奋力抗击。百姓不管老弱也都出来了,没有命令也自动集合起来,结成军保协助作战。阿里海牙身中流矢,受了重伤,可更加疯狂地督军攻城。
围城日久,城中的箭用完了,李芾令百姓将废箭磨光,配上羽毛,用以再射;盐没了,则将库中盐席焚毁,取灰再熬,分给兵民食用;粮绝,则捕雀捉鼠充饥。有将士受伤,李芾亲自抚慰,给以医药,每天用忠义勉励他的将士。死伤的人杂乱众多,人们还是含忍血泪登城殊死战斗。有来招降的人,李芾把他杀了来宣示他势不投降。
十二月,阿里海牙总结攻不下潭州的原因是士兵在前面,将帅在后面。他要求改为将帅身先士卒,于是攻城加倍猛烈。此时宋军已守城三月,大小数十战,虽屡挫元军,但城内兵财匮乏,援兵不至,力已不能支,城池危在旦夕。农历除夕之日,和李芾一道守城的长沙人尹谷(字务实,被聘为参谋)听到元兵已登城,乃积薪闭户(把柴火堆满屋中,关了门),全家人坐在一起,举火自焚。邻居来救,只见尹谷正冠端绩危坐于烈焰中,全家老少葬身火海。李芾闻讯赶到,感叹不已,以酒祭奠,叹道:“务实真男子也,先我就义矣!”
时值除夕,众人皆知破城为必然,李芾留下宾客佐僚一起饮酒守夜,晚上传令,亲自书写“尽忠”两字作为号召,表示与城共存亡。众人饮酒通宵,达旦方才离去。
李芾坐在熊湘阁召来部下沈忠(一说是刽子手),赠金子给他说:“我力量已尽,职分当死,我的家人也不可以被俘侮辱,你全部把他们杀掉,然后杀死我。”沈忠不愿,磕头磕得满地是血,最后哭泣允诺,李芾与他相约掷杯为号。李芾把全家人都召集来,一起饮酒,到大家都醉了,李芾举着杯子沉吟良久,终于掷杯于地!
沈忠起刀,当着李芾的面,一个个地杀了他全家一十九人,最后李芾引颈自刎而死。沈忠纵火焚烧躺满李芾及家人尸体的居所,然后回家杀掉了他的妻子儿女,又回到了李芾家的火场,大声恸哭,投身火海之中。
李芾的幕僚茶陵、颜应蕍、安仁、陈亿孙都寻死了。与李芾协力困守城池的安抚使参议衡山人杨疆,善于出奇应变,奋勇守城多次立功,也跳水自尽,妻妾奔救无及,就一道殉难了。
消息传出后,全城官兵居民杀身殉国者甚众。
众多百姓,宁死不为浮虏,“多举家自尽,城无虚井,缆林木者,累累相比。”就是城中没有空的井——里面全是死人,吊死树林的人紧紧挨着。
已有三百年历史的着名学府岳麓书院的书生们,相当于后代北大清华之类的学生们,与城共守,英勇参战,最后全部殉国死难。阿里海牙在狂怒中焚毁了岳麓书院,所有珍贵书典付之一炬……
潭州宋人所表现出来的这种气节惊世骇俗,强权、暴力乃至死亡都无法泯灭其灿烂。
时光荏荏,人们再也没有了这样刚烈绝决的情怀……
李越深深地叹了口气,那是过去的历史,可现在,在他们面前,历史还是一个即将展开的画卷,他们还有机会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只是李越不知道赵宇能有什么方式来改变这样的命运大局,哪怕只是守几个城池,有什么的方法能让强势变弱,弱势能敌。
小知道对他们说岳麓书院其实有给院生住的学斋,但陆老爷怕陆小官人在此一人求学辛苦,特意为他买了宅院和仆从,小知道没来过,可陆老爷给了地址。他一马当先,问着路,找到了城中一处高门大院前。小知道激动得跳下马来,奔到门前,哇啦哇啦地说:“我是宜兴陆老爷家来的,给小陆官人带来了陆老爷的信!”听着是里面的人让他进去,他刚要回身牵他的马,突然想起了什么,指着赵宇他们对门里的人说:“陆老爷其实是让这位赵官人来送信的,我只是,你知道,陪着他来的。”门里出来了一个人,看了看赵宇他们。
骄阳正午,赵宇等人都带着斗笠。一路骑马下来,赵宇和李越的僧衣已破烂,阿卓的衣服也是泥斑点点,后面的乞丐就更别说了。
里面的人回到了门里,对小知道说了什么,小知道离开了大门,到赵宇的马前,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赵宇说:“他们要先去问问,你知道,要等到……管家允了,大家才能进去。”
赵宇一笑,说道:“无需麻烦,我把信交给你,我们去城中一处旅店就是了。”
小知道为难的样子:“赵官人,陆老爷把信交给了你,你知道,我不好拿的。”
赵宇不在意地说:“不必拘此小节,来,这是书信,把你送到了,我们也就放心了,陆老爷的心意你肯定能很好传达。你回宜兴时,记得替我们多谢陆老爷所赠的盘缠。”说得就像不再见面了一样,伸手从怀中把早上揣的书信拿出,递到了小知道的手里。
小知道下意识地伸手接了,可接了书信,眼泪一下子就满了眼眶。这一路他跟着赵宇他们住荒野渡长江过元营献战马穿风带雨同吃同睡后来还一直管着钱财,冷不丁听说就要告别,哪里受得了,带了哭腔说:“你们住在哪里?你知道……我一定要去看你们……你知道,我还想和你们一起回去呢……呜呜……”忍不住哭起来。
李越对赵宇瘪嘴:“欺负小孩子!”转脸对小知道说:“别哭别哭,你带我们去找个地方,这样你不就知道我们住哪里了吗?我们是好朋友,你可以随时来找我们玩,对不对?”
小知道破涕为笑,跑着把书信递给了门里的人,说了句什么,就又跑出来,牵了马,带头走在前面,一路大声地问旁边的人:“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好旅店?要好的,你知道,我的朋友要住好的!”
不久就让他问到了一家:“临湘居”,号称能看到湘江水色,但其实是四周平房围着几个院落,任你站在了平房房顶上也看不见湘江蒸发出来的水汽。虽然不是个豪华所在,但院落中大树参差,午后的太阳能把人晒得发昏,赵宇见这个地方雅静,就说这里吧。
小知道跑进去商谈住店事宜,他们都下了马,阿卓从马上让李越抱抱,然后就赖在李越的身上不下来,赵宇也懒得指使人了,把装着他们宝贝的箱笼卸下背在了肩上,后面,乞丐悄么声地也下了马。里面跑出来了三个伙计,过来帮助把马匹牵入院内,李越抱着阿卓进了院子,就听见外面一个伙计说:“喂,那个乞丐!别别,这是住店的,你到一边去。”乞丐没有说话,李越知道伙计大概没有看见乞丐下马,把他当成了街上乞讨的。李越刚要出门去分说,但转念一想,装成没听见。
赵宇背着箱笼走进了院门,才侧了脸对门外拦住了乞丐的伙计说:“这位小哥,他是和我等一起住店的。”伙计在赵宇身后对乞丐说:“诶哟,没看出来,你进去吧……喂喂,你跟着我干吗?要去马厩吗?不是住店的吗?马厩不是闲杂人等能去的,客人的马丢了是我们的错呀还是你的?住店就跟着那位官人,别乱走……”
赵宇气鼓鼓地走到李越身边,李越正拼命地忍住笑,只有肩膀微颤。什么叫持久战?什么叫剥洋葱?总有一片能呛着你,早晚而已。
小知道和一个伙计跑过来,小知道指着通往后院的小径,笑着说:“这边这边,我要了一间上房!”
赵宇问:“怎么不要两间?”
小知道疑惑:“我们这一路不都是住在一间里吗?”他们平时住店,为了安全,不惹人注目,总是找个小的旅店,李越赵宇阿卓小知道全都挤在一个屋子里,乞丐和马睡在一起,从不与他们一室。
赵宇鼻子出了一声,李越又笑,把头向后一摆,对小知道说:“一间给他的。”
小知道嘴都张大了,可看了看赵宇,见他没有说话,就对伙计说:“你带着官人们去上房。”自己又跑向前院了。
伙计领他们绕过了前厅,后面的一条小路旁,各有一排门户,进了一个很小的院落,里面一间正房,旁边竟还有间用作为盥洗室的偏房。门边一棵大树,树荫喜人。伙计给他们开了房门,阿卓拉着李越一下子就冲了进去。
这是一间宽大的厅房,桌椅俱全,还有陈列了伪造古董的书架,放了文房四宝的书写条案,高高的橱柜。再往里面才是卧室,一张大床,衣柜,卧室门内外都有小床和躺椅,看来是给仆从照顾主人准备的。
伙计笑着说:“官人先等下,我去点茶水来。”出门时,看见乞丐坐在了门边,斥责道:“你坐远些!别把臭虫跳蚤带进房内,这是上等的雅间!”
赵宇放了箱笼,把斗笠一扔,一脸疲惫,坐到了椅上上。李越觉得这是赵宇吃亏后的沮丧,不敢打扰他,也摘了斗笠,与阿卓一起,把所有的柜子门都一个个地打开,还小心地把每个小鼎呀,小壶之类古董什么都拿起来欣赏。
片刻,伙计提了茶壶进来,给桌子旁边的赵宇倒茶,还向他推荐了店里的吃食,然后告诉他店中有洗澡的热池子,还可以把水抬过来,只是要多付些钱。伙计说完出了房门,往旁边一看,夸张地掩了鼻子,离开了院落。
小知道从院子外面跑进来说:“我又要了一个上房,是那边的一个院子。”
赵宇也不说话,李越一手拿着个小灯,一手笑着指了指门外,小知道笑嘻嘻地到门外,对乞丐说:“乞丐,跟我到那边的上房去吧。”他和李越平时就叫他乞丐,那天他说了个名字,李越说是假的,所以也没人叫。
乞丐终于开口:“不去。”
小知道叫起来:“你知道,官人好不容易让你住房子了,怎么能不去?”还是上房!过去他从来是自己住马厩的,当然他那么臭,不可能跟大家一起住。
李越走了这一路,终于等到了有好戏看的时候,来不及放下手里的古灯,就跑到门外,站在门口,对坐在屋子外窗下的乞丐说:“你是说你不想听他的话了?”一边用眼角瞥着屋里脸色平静的赵宇,一副唯恐不乱的样子。
乞丐扭脸不看李越,说道:“我是护卫,不护马,当然要守在这里。”敢情赵宇的身份就跟马一样了?
小知道笑他:“我们官人哪里需要你当护卫的,你知道,赵官人很厉害的。”
乞丐说道:“我不管他需不需要,我就在这里。”又是这种噎死人的态度。
里面赵宇开口:“小知道,你别管了。退房去吧。”小知道去退了房,回来把盘缠袋子还给了赵宇,赵宇顺手往桌子上一扔说道:“没事儿,你回去吧。记得拉走你骑的那匹马。”
小知道眼睛溜圆:“那马,好贵的!”
李越在门口笑:“别客气了,小知道,我们也没用,多一匹还多个要照看的。”
小知道跳起来,说:“那太好了,我就去告诉我家小官人,你知道,马匹多好啊!我还会骑马了,你知道,我家小官人大概都不会……”他边说边走出去,临出院门,回头道:“你们不会走吧?”
李越扭头看赵宇,赵宇伸出三个手指,李越笑道:“三天肯定不会走的。”
小知道挥手道别,笑呵呵地跑了。
暑气逼人,李越也不关门,进了屋中,说道:“你欺负小知道!”小知道肯定回去大说特说他的经历,引起陆小官人的好奇。虽然没有亲手给他信件,但赵宇他们才是真正送信的人,陆小官人定要来见他们致谢。
赵宇抱了双臂,伸直了长腿:“那是重用,怎么了?要不,欺负欺负你?”
李越忙摆手:“别别,那我让他们抬水过来吧,咱们洗干净,油光瓦亮地迎接那位小官人?”
赵宇又摇头:“先等等,我就要这么着见陆小官人,他请我们过府,我再梳洗。”
李越看看赵宇破烂的僧服,乱成了一团的短发,被尘土掩盖了容光的面庞,想到窗外脏兮兮的乞丐,说道:“你们是不是都有变态心理?比着恶心人?”
赵宇皱眉:“什么‘们’?”他停住,看了一眼窗户,脸上浮出极淡的笑,李越浑身发冷,说道:“大哥,你别这么笑好不好,大夏天的,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赵宇对着窗口一抬下巴,说道:“你让他把那层臭皮扒了,不然就离我远远的!我用不着个屎壳郎来当什么护卫!”
李越大声说:“喂,乞丐,听见没有?他说你披着张画皮,现在不用了,你可以来见他了!只要你不当屎壳郎,干干净净的,就能当他的护卫了。”窗外的乞丐没有说话,但李越觉得他可能笑了。
赵宇冷冷地转了眼珠看李越,李越嘿嘿笑,阿卓跑过来,爬到李越膝盖上,看着赵宇说:“赵叔叔,你的眼睛,怎么歪了?在吓唬人吗?”
赵宇咬着后槽牙说:“你中学没学过基础逻辑吧?”
李越赔笑道:“大哥,老师,别说什么逻辑,就是算术,那什么,一加一等于三之类的,我也没学。”
赵宇眯眼:“一加一等于三就属高等知识领域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李越吃惊的样子:“难道不是生物领域?一个男的加一个女成了三口之家的意思?”
赵宇扬眉:“当然不是,是一个单位的基本痴呆如果加上一个单位的自以为是,会出现三个单位的深度痴呆。”
李越看面前被赵宇忽悠得半呆的阿卓,小声说:“赵叔叔说我是个傻子,是这样吗?”
阿卓回了神儿,摇头说:“不止赵叔叔说,你骑马的时候,路上好多人都说你是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有关潭州之战,李芾等,全来自于历史资料:李芾传,百度等。
、第 28 章
不久,院外好远都听得见小知道的声音:“赵官人,李官人,我家公子来看你们了……”
赵宇起身,弹了弹破僧衣,背了手,走出房门,站在屋前。李越正和阿卓在书案上研究那些小笔洗什么的,这时匆忙地起身,也走出房门,正赶上看到小知道领着几个仆人打扮的人进了院子,后面走进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李越看去,当时就傻在了那里。陆老爷说过陆敏年方十七岁,这的确是个少年人,他身上穿一袭白色宽衫,从领口下至衣襟,是用极淡的蓝色丝绸镶了边,腰间紧扣的束带勾出少年人特有的纤细笔挺的腰身。腰带下缀了一块乳白色玉佩,泛着水润的光华,仿佛是在质地柔软的白色衣褶间漂浮着。因未及冠,他头上只是束发,一只白玉簪子,相衬着他身上的白衣。
他乌黑的发下,额头光洁如玉,两眉清晰秀长,眼睛异常清亮,瞳仁黑如点漆,嘴唇红润,称得上是神清骨秀,玉树临风一般。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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