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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染青松(胤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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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皇上说,这事全赖十四爷好大喜功,志大才疏。头一件事办成这样,皇上之后对您的态度,可想而知。”

胤祯只是模模糊糊的想到,经曹顒说清楚,不由气得发笑:“那这期间内若苗人又犯,他们就不怕么。”
曹顒道:“百姓的命他们可不会关心。而他们有官兵保护,怎么会怕。然后,死伤的县内百姓,恨的只会是下令关押了县令,却又毫无作为的主子您。”

胤祯听的烦闷:“爷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不需要刀子也是可以杀人的。”
“那,那我们一定要把凤凰县治理好,不能让八阿哥看笑话的想法得逞。”介福插嘴。
“不必了,”胤祯摆手,“晚上请傅、甘、赵三个狗奴才去四海楼赴宴。”

曹顒笑道:“爷是要……”
“爷何必事事抢着干。”胤祯踹的来保滚起来,自嘲道,“大清的官场太多关窍,等闲之人难以立足。李丰说大清的官吏最善推脱,爷本来不以为然,没想到自己却这么快就学会了。这推脱二字,果然是明哲保身之道。”

傅、甘、赵三人到达四海楼,看了近两个时辰的歌舞才发觉不对。招来小厮,小厮说十四爷根本没来过。
打算离开时,胤祯的一名亲随前来传话,说十四爷自感能力不足,已去县外兵营驻扎待战,县内事务就交给各位大人了。三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十四爷不但看透了,还走得这般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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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情终情始(四) 。。。 
 
 
到底被摆了一道,胤祯憋屈的紧。出了县才觉山清水秀,天高地广。胤祯和两名将领讨论,定了策略,直接对县内置之不理。一面追查苗人的来处,事情的来龙去脉,一面上折子请康熙定论,决策如何处置此事。

等康熙批折子下来的日子里,胤祯除了驻守,便无所事事。
远在京城的四阿哥胤禛拆开信,看弟弟诉说自己的沿途见闻;说可恨的傅、甘、赵三人;抱怨到湖南都快一个月了,连一个敌人都还没杀过;临到末了,有些腼腆的写道:
额娘向我讲述完颜氏时,我并未留意,如今想知道了,却无处得知。祈盼四哥为弟弟稍作打听,完颜家小女究竟是何等模样性情。翘首以闻。

读到最后,他眼前却浮现起年冬胤祯在廊下踩着雪,敲开他的窗子,向他道新年好的情景。那时的他穿一身靛蓝箭袖,披着狐皮大氅,笑眯眯的,衬着背后的雪景,比冬日朝阳更耀眼透明。
他黑着脸按下信纸。窗外乌云涌起,天色蓦地阴沉。
一直到八月底回京,胤祯都没收到回信。

接到康熙口谕回京的时候,胤祯在整顿军备,打算一举击破苗寨。
一个半月,几场小战小试牛刀下来,胤祯算得上是指挥灵活,用兵有度。少年人血气正旺,最爱生杀之权,又被两名将领另眼相看,颇有些食髓知味。
箭在弦上硬被人叫停,他极为郁闷。而且那传旨之人是在全军之前宣的口谕,他想假装没收到旨先攻陷了苗寨再说都不行。

那太监替康熙私下绶话,说凤凰县四周多土族群聚,不宜急攻,一攻则诸土族来救,不但十四阿哥等人会深陷其中,湖南也必大乱,因此需要徐徐抚之。十四阿哥出来已久,婚期将近,应迅速回京准备。

这番话理由充分,可胤祯一个字也不信。偏偏这个时候让他回去,时机恰到好处的将他之前的功劳全部抹煞,必是八阿哥使的手段无疑。

临别时,李丰那一群士子和百姓自发的相送。这次比迎接时要真心许多,面容却尽显愁苦。
“十四爷,你这一去,我们这凤凰县,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宁了。”李丰叹道,“又是徐徐抚之,盼来盼去,依旧盼到个徐徐抚之。这徐徐二字,说来容易,仿佛是圣人的大智慧似地,可我们这些寻常百姓要面对的,却是不知多少年的担忧和恐惧。若您当时一举将其剿了……”他也知道不可能,摇头苦笑。

胤祯拍拍他肩膀:“事已至此,丧气话别说了,希望你将来到京为官时,官场已经是另一片天地。如果不是,就要靠你我来改变了。”
李丰躬身道:“十四爷年纪小,遭了挫折,却来安慰我,李某惭愧。”

出了地界,山林间跳出来一拨人,却是常县令和几名亲随。常县令在胤祯马前直直下拜。来保跟在胤祯身边,不小心也受了阿玛一拜。饶是他再不着调也唬的一跳,匆忙从马背滚落扶他:“阿玛你这是做什么。”
常县令不理他,道:“十四爷,奴才恳请跟您说句话。”
曹顒止了队伍。

进到车厢,常县令道:“十四爷,犬子冒犯了您,还能得您宽宥,奴才一直感激不尽。 ”来保插嘴:“阿玛你是不是糊涂了,我没冒犯爷啊。”
常县令拍他脑袋让他闭嘴,恭敬的说:“爷将犬子收为长随,又放奴才出狱,让奴才戴罪立功,虽然爷没有明说,但奴才心里已经把自己当十四爷的人了。此次抚苗,只要奴才不死,必定为主子尽心尽力与那三名大臣周旋,不让主子的功劳被人白白占去。”

胤祯听出他的意思,一来是投效;二来是求自己在京城保着他性命,心想这人不但知趣,而且也不蠢。于是笑道:“行,爷保你不死,你也别让爷失望。”

常县令得了这句话,看向儿子,有些欣慰。虽说险之又险,可不但在钦差的手下逃生,还攀上了一棵大树,实在是因祸得福。
他谦卑的告辞,临末了对曹顒道:“请这位小哥儿替我向爷传句话。就说,奴才不知道犬子当初是怎么冒犯了爷,不过犬子身边的那些人恰巧在追逐一伙强盗时牺牲了,奴才已经发放抚恤,爷勿要忧心。”

这是说见到他儿子做过什么的人已经被灭口了。
曹顒皱眉,对常保父子愈加不喜。他知道常保是为儿子免除后患,可偏只他儿子是儿子,那些被他灭口的人,就不是别人的儿子了么。

回程的路上,京城之事渐渐传到耳中。索额图和明珠两人斗的愈发厉害。
据说有一天中午两人在上书房当着康熙的面大吵了一顿,当晚明珠乘马车回府,被索额图派人在街巷堵了一个半时辰,顺天府尹是索额图的人,不但不救明珠,还派兵阻住救援。
步兵统领衙门出兵才让他们骂骂咧咧的四散。

带着满肚子不满和忧虑进京,紫禁城的气象隐隐与以往不同。
宫檐交织,高墙错落,桥廊重重,官吏仆从往来如旧。一拥而围住的趋炎附势者更是不少,但御书房里康熙的态度,似是淡了许多。

“儿臣见过皇阿玛。”
康熙自顾自批着折子,半晌抬起头盯着他,手指在笔杆慢慢点了两下,道:“起来吧。”
此次被急急召回,他仍气闷着。如今康熙不说话,他也不知说什么,低头从地面鸟兽纹式样的宝蓝色蒙古地毯看到御案,又看到康熙秋日里常穿的明黄底长马褂。
康熙稍稍和缓了一下语气,道:“十四阿哥这回出宫,可有什么见闻?”

胤祯如实道:“回皇阿玛,倒没什么新奇的见闻。惟独一个,儿臣以往自视甚高,如今发现这治官原来比治民要难得多。儿臣简直恨不得自己去做官,必定能将百姓治理好。”
触到康熙心绪,他莞尔道:“孩子话。你堂堂皇子,去做个小官,治理几千几万名百姓,岂不是杀鸡用牛刀?不过你说的对,这官吏,才最是难管。朕当了这么多年皇帝,跟朕斗的不是天灾,不是百姓,不是外敌,而是庙堂之上这些衣冠楚楚的大臣。”

他敲着桌案,仿佛一个个指出那些让他头疼的桀骜臣子。
胤祯疑惑道:“皇阿玛也要和大臣斗?”
“怎么不用,朝堂那些大臣,有哪一个能让朕省心的,”康熙摇摇头,见十四阿哥一袭朝服跪在那儿,衣服显得宽了些,也更称了,容貌仍是清清朗朗的,不由心软。招手让他过来,摸摸脸颊:“这肉比出宫前少了,稚气也去了些,看来确实吃了点苦头。”

胤祯感觉康熙对他不那么生疏了,跟他贴近些,略微不好意思:“幸好有皇阿玛为儿子收拾的那些衣食玩物,这一路才不那么难走。”
康熙笑了笑,握着他的手细细问了些路上的事,然后拾起刚才的话题:“你觉得朕夸大其词了,朕贵为皇帝,手掌生杀大权,谁都得听朕的,是不是?”
胤祯想点头,没敢点。

“你经历的少,还不懂。这人呐,你管得了他的命,却管不了他的心。有些人看着比谁都恭顺,可背地里干的尽是龌龊事。有些人跟朕出生入死几十年,可临到老了,变了,变得朕都认不出来了。”康熙的目光略微暗沉,接着缓缓道,“还有些人,朕从小亲手养大,却不知养出了个什么东西。”

他嗤笑着自嘲:“朕作为一个父亲,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了,又有什么办法让各个臣子都听话。”
亲手养大?胤祯觉得康熙意有所指。康熙拍拍他的肩:“朕怎么跟你说起这个。你才多大点,又这么个性子,朕何必气到你头上。行了,去换洗一番,跟你母妃报个平安。”

被德妃抱着唏嘘了一场,下午又去见太子。
问及自己为何被突然召回,为索额图忙得焦头烂额太子这才想起当时培养胤祯的初衷,有些懊悔,出口解释道:“我那时被老八逼的连名下田产都卖了,求人奔走,哪里顾得着你。”

胤祯难免闷闷不乐。自己还是太过年轻,没钱没人,无权无势,因此在权衡利弊时,被当成可以丢掉的卒子。
曹顒道:“爷怪皇家人情薄,兄弟情排在权势之后,其实寻常百姓家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他们所争的利益小,爷注意不到罢了。”

红墙夹道里,宫女太监往来穿梭。夕阳在石路上拖出长长的树影。天色微暗。

胤祯摆摆手走回永安宫,曹顒在他背后坚定的说:“爷时间才是爷最大的优势。爷现在多吃些苦头,等您胸有丘壑,风华正茂时,他们已经垂垂老矣。您现在输在年轻,将来也必赢在年轻。”

胤祯瞧了一眼那一向老成的少年,虽闷着,仍忍俊不禁:“你说的有理,那爷就为你多努力一把,看能不能笑到最后。”

还没见四阿哥,但他今天已经很累了。想着先休息一会,晚膳罢了再去禛贝勒府,他辟清众人,在房里懒懒的躺下。
将暗未暗的光从窗子透入,照的室内微尘沉浮,暧昧不明。

屋外匆匆而又略重的脚步声让胤祯有些烦躁。刚要叫曹顒去呵斥,外面的气氛忽而变了。廊中有人噗通下跪,而来保刚说了半个字,便被人撂倒,接着狠踏了几脚。

到底怎么了,造反了这是?不满蹭蹭的往上冒。没等他掀开被子弄出声响,大门倒被对方带着隐忍的怒意推开。
他绕过屏风,见四阿哥端正的穿戴朝服朝珠,领一名小太监抬步进来。胤禛平时就清清泠泠,今日脸上更挂了层霜。

门外四阿哥的几个侍卫在外边守着,胤祯的一名戈什哈正惨兮兮的从地上爬起来。这情况实在不能不让人孤疑。
“四哥,你……”几个月不见,刚一见面,怎么来这一出。

胤禛沉着脸尚未开口,门外的来保终于找到机会哭爹喊娘:“主子,救救奴才啊,您再不出来奴才就给人打死啦……”话没说完,揍到他身上的拳脚愈发重了。
 

作者有话要说:^_^




11

11、情终情始(五) 。。。 
 
 
外边的曹顒沉着道:“爷,您吩咐一句话。奴才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没来得及吩咐,跟胤禛进来的小太监往桌面放了个托盘,在胤禛的示意下关门而出。“你过来。”胤禛负手站在桌前。
他自以为尽量温和了语气,然而听在胤祯耳中,完全是冷硬的命令,就是没脾气也有脾气了:“你什么意思。”没道理的揍爷的奴才,还唤狗似地叫爷过去,你究竟把爷看成什么了。

胤禛往桌上重重一拍,碗里的东西晃晃荡荡,咬牙切齿:“你给我过来。”
皇阿玛说四哥喜怒无常,真是一点没错。胤祯余光扫过左右,室内空空荡荡,静静的,静的几乎让人耳鸣,他停在那儿,字斟句酌的问:“四哥……你这是怎么了。”
胤禛拂袖风风火火的上前去,拽着胤祯的衣领,用力之大,骨节凸出青白。隐忍着怒气的脸陡然贴近。

胤祯被硬拽到到桌旁,还来不及骂他,就被粗暴的喂水动作磕破了唇,薄胎的碗沿挤入齿缝,硬塞进嘴里。
猝不及防的动作令牙齿与碗沿碰撞,碗边零零碎碎豁开一大片。
胤祯猛的将四阿哥的手推开。
小碗坠地,清脆的一响。
口腔剧痛,他勾下腰,将水吐出来,那水尽染成红色,一同被吐出的还有细小的碎瓷。

他一边痛苦的咳嗽,一边从茶壶里倒谁往嘴里漱,又漱出好几片碎渣子,才能开口:“你什么意思!你想杀了我啊?”
“你,”胤禛不敢相信自己用了这么大的力气,刚要过去扶他,一肚子的关怀和道歉迎上弟弟的敌视,到嘴边全吞了回去,变成疏离的一句:“听说你被一个狗奴才碰了。”分不清是解释还是责备。

他这么一恶整,胤祯真是恨透了。他究竟是脑子缺根筋,以至于如此不着调;还是自以为有权利管辖他一切?
胤祯狠狠伸袖子抹嘴:“那又怎么着,爷就当被狗啃了,多大个事,感情四哥是觉得我被亲脏了,所以上赶着送水来给我漱口了?没成为四哥水下亡魂,弟弟还真谢谢了。现在被自己的血洗的干干净净,不知四哥你究竟满意了没有?”
口腔里尽是细碎的小伤,说话的间隙疼的嘶嘶抽气。

“你……”胤禛手指捏的发颤。
“满意的话,还请放了来保。毕竟他主子是爷。爷可以赏他用他,罚他关他,甚至打死不论,但别人,却碰不得他一根手指!”胤祯将别人二字从牙缝里重重的念出来。
两人面前是湿漉漉的一滩水和碎瓷,胤祯怒瞪过去,一丝尊敬也无。

别人,别人,别人!
一个前年从江南带回来的汉旗崽子是他自己人,一个路上捡回来的狗奴才是他自己人,一个满心只知道私利、内斗、皇位的太子是他自己人,而自己这个从小看着他长大,在他出宫时心心念念担心他,关心他,事事为他忧心考量,为他抵挡朝臣和八阿哥的压力,连他未来福晋长什么样都得帮他打探的亲哥哥,就是他的别人?
胤禛感觉那碎瓷渣全落在了他心里,磨出纵横交错的血痕,闷生生的疼。

他一直觉得两兄弟之间有所疏远,或许不是疏远,而是不够近,达不到他所希望的亲密。这距离看不见、摸不清、道不明、拉不进、离不开,让他没来由的惶恐,夹杂在此刻郁怒里,混成怨毒。

他脑子一蒙,什么都不顾不得了,硬推胤祯到屏风,一手搂肩,一手按着他禁锢,撞着嘴唇,磕着牙齿,混着血恶狠狠的亲下去。
唇齿撞得麻木,胤祯震惊的一时间忘了呼吸。
有生以来哪里想过会和四哥贴近到如此地步,“你疯了啊你!”胤祯回过神来,胳膊肘抽向他脸颊,一脚蹬开。

胤祯骑马射箭比他勤快,力气比他大得多。瞧着他撞到八仙桌,根本不解气,按着他的脖子一拳轮到脸上。
胤禛怒视跨在自己身上的弟弟,一个用力将他掀翻压倒。
一拳砸下,胤祯的脸颊立即起了一片红。

两人你来我往,死死纠缠,不知撞翻了多少桌桌椅椅。戈什哈们感觉不对冲进来,吓的懵了。梁九功刚到门口,见两名阿哥被下人拽着还忿忿对视,如同死敌,被唬的一跳:“四爷,十四爷,你们在做什么?”

那边不知谁去告了密,一个小太监匆忙火燎的撞到梁九功背上,道:“皇上宣四阿哥十四阿哥去懋勤殿。”他转头知道撞了梁九功,道歉不迭,梁九功跺了跺脚:“还道个什么歉,快扶二位爷起来去见皇上。”

两人被严密隔开,鼻青脸肿的,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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