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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歌行(出书版) 作者:慕容[四册]-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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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
“所以?”
所以我还是很清醒冷静地问拓拔明。
拓拔明轻轻一笑。
“所以……我大哥就算再精明能干、机警过人,只要算计他的那个人是你,他还是免不了要胡里胡涂地往里跳啦!”
……
拓拔明也未免太夸张了吧?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的本事有这么大?
“二皇子果真是智略过人、算无遗策。”
我语含讥讽地淡然评论。
“过奖过奖。惭愧惭愧。”
拓拔明对我话中的讽刺之意听若不闻,反而当作诚意夸奖般微笑着接受。
“只要计划成功,安国侯固然是了结了一件心事,我也能除去最大的威胁,至于你,我也可保证让你平步青云、安享富贵。这种人人得益、各不吃亏的好事,难道不值得好好地做一做吗?”
“不只是这点好处吧?”我淡淡笑道,“负责看守质子府的是骁骑营,而骁骑营一向由三皇子掌管。如果东齐的储君在骁骑营的严密看守下出了这种事,拓拔圭恐怕难辞其咎吧?一下子解决了两个对手,可不正好便宜了你?”
拓拔明脸上的笑容停顿了一下,眼中的光芒闪烁变幻,缓缓点头。
“江逸,你今天的表现确实惊人,不能不令人刮目相看。看来我的眼光没有错。象你这样的人才,只要肯好好听我的话,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是么?”我扬眉,唇边绽出一抹浅浅的笑容。“二皇子既然说过,我每一次的表现都会给人一个意外,那么这一次,我又怎么能让你失望呢?”
……
拓拔明明静静地盯着我,脸上的亲切笑容缓缓收起,最后转为危险的平静。
“这么说,你是不肯答应了?”
……
我懒得回答这么多余的问题,于是眨眨眼,无声地表示默认。
“你也知道拒绝的后果?”
……
我又眨眨眼。怎么可能不知道?在知道了全盘机密之后,如果我还能活着出去,那大概只能期待奇迹了。
“那么,你就那么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么?”
……
这一次,我连眼都懒得眨了。
谁会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可是……唉,有些事其实不说也罢!
随着我一次次无声的回应,萧代的脸色越来越冷,拓拔明却点点头,反而轻轻笑了起来。
“其实我早知道你会这么做的。否则,你也不是江逸了。不过先礼后兵是必须的程序,该给的机会我都给了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拓拔明站起身,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你也知道我们接下来会做什么,对么?”
“好象是的。”
我苦笑着回答。
拓拔明都说过先礼后兵这句话了,我还怎么可能不知道下面的节目?
“那好吧!”
拓拔明轻松地耸耸肩,悠闲地向后一靠。
“安国侯,我的努力到此为止。接下来就看你的啦!”
萧代笑了笑,刷地合上手里的折扇,神态依然平平和和,斯文儒雅,不带丝毫阴狠冷酷之意。
“郑宽,替我好好招呼客人。”
“是。”
他身后的那名大汉应了一声,垂手走到我面前。
“就在这里?”
我看看屋中四下的陈设,又看看郑宽空着的双手。
“我还以为两位会摆出多大的阵仗,至少得有点起码的道具吧?”
萧代微微一笑,笑容看上去温和可亲,却让我隐隐感到一丝寒意。
“放心,郑宽不会让你失望的。这‘寸相思’的滋味,保证你可以好好地享受个够。”
寸相思?倒是个风雅动人的名字。
不过想也知道,这么风雅的名字被用在这里,滋味一定不会好受就是啦……
我才在想着,郑宽已掏出一粒朱红色的药丸塞到我嘴里。一股带着奇异香味的液体立刻随着药丸的溶化流入喉中,顿时令我的精神一振。
这药……
来不及多想,郑宽已面无表情地双手一分,把我的上衣干脆利落地扯成了两半。
(第三部完)
《燕歌行 第四部》作者:慕容
文案
江逸的剑走极锋,以自己的命换萧冉的一线生机,气空力尽的他跌入那人的怀抱。
「人都落到了我手里,你总该低头认输了吧?」
浅浅的呼吸在颈侧,温暖得不似真实。
怎么可能是你?小烈……
在祁烈的囚禁里,往事几许历历在目,彷彿不曾稍离。但,江逸再明白不过,这样的纠葛,也该作结。
只因他犹有未了的承诺,以及欠下的一个人、一份甘愿承担的情深意浓……
第一章
时值初夏,气候宜人。
午后的房间里清凉舒适,虽然门窗都关得紧紧的,却仍然不显半分闷热。我面前的两个人态度安闲地坐在椅子上,扇子合拢着握在手中,显然都舒服自在得很。
我的脸上却全都是汗。
我紧紧咬着牙,努力咽下喉间的呻吟。细细密密的汗珠不断从额头和脸上渗出来,很快凝结成大滴的汗水,顺着脸颊向下滑落。
房间里很静,几乎听得到汗水滴落的声音。一滴又一滴的冷汗,落在地板上啪啪轻响,渐渐在身下积成一片小小的水滩。
很痛……真的很痛……
持续不断的尖锐痛楚包围了我,让我的眼前一阵阵发黑。疼痛尖锐而激烈,丝丝缕缕的深入骨髓,仿佛有一柄锋利的小刀沿着骨头细细地刻画,连绵不绝。
寸寸刻骨的疼痛……正宛如寸寸刻骨的相思……好一个‘寸相思’!
一想到这么一种歹毒的手法,竟取了这么一个缠绵宛转的好名字,我的唇边就忍不住泛出一丝微弱的笑意。
郑宽的动作很慢。从从容容,有条不紊地,手指捏上我肘间的关节,发力,然后不紧不慢地一扭,一转,一推,手法奇异而轻巧。
‘喀’的一声,关节应手错开。
我压抑的闷哼一声,用力咬住下唇,忍耐地承受席卷而来的又一波剧痛。
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手法。不是擒拿手,不是分筋错骨手,也不是修罗指。很特殊的手法,很怪异的力道,动作优雅而干净,带来的痛苦却比普通的分筋错骨要强烈上百倍。
怪不得他什么东西都不用……单只是这一双手,就已经比世上最厉害的刑具还可怕得多了……
最初的疼痛冲击稍稍过去,我微微仰头,无力地大口喘息着。茫然失神的目光无意识地投向屋顶。
一道阴影横过眼前。是郑宽。停顿片刻后再次俯身。伸手。这一次是手腕。
我再次用力咬紧下唇,闭上了眼。
舌尖传来一股咸腥的味道,应该是咬破了嘴唇。我没有感觉到。因为身体其它地方的疼痛叫嚣得太过厉害,这一点微弱的痛楚很容易被忽略。
“啧啧啧,看不出你的忍耐力竟然有这么强。”
隔着被汗水模糊的视线,可以看到拓拔明笑吟吟地望着我。
“怪不得脾气这么硬,原来骨头也够硬。可是这又何必呢?你这么一个聪明人,为什么偏偏要傻得自找苦吃?”
我苦笑。没心思也没力气理会他的话。
我自觉不是一个笨人,而且一向不喜欢难为自己。怕累,怕困,怕苦,当然更怕痛。只要条件允许我一向不爱自找麻烦,当然更不想自找苦吃。可是……
象今天这样的情形,难道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如果面对的是普通人,也许还可以虚与委蛇地假装合作应付一下。可是对方是拓拔明和萧代……我想我还是不试也罢。否则只要给他们抓住一点破绽,倒霉的就不只是我一个人了。
再一阵尖锐的剧痛自指间传来。郑宽开始一个一个地扭脱我的手指。
我再没有余力考虑别的,开始集中全部精神与疼痛对抗。
郑宽的动作实在是很慢。卸掉一边手臂从肩头到手指的所有关节,就整整花了半个时辰。按这个速度慢慢地进行,大概是要耗上一夜了。
虽然他事先给我服了一颗保住元气的提神药丸,我仍然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撑上那么久。
如果真的能昏过去倒好了,至少疼痛的感觉不会那么清晰刻骨……
萧代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声。但是他一直在看着我。也许是在欣赏我的疼痛,以及我与痛楚挣扎的样子。
虽然看不到自己的情形,我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脸色苍白,头发凌乱,被汗水濡湿的头发贴在脸上,嘴唇上齿痕斑斑,一缕鲜血顺着嘴角细细地流下来。身体一直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一额一脸全都是冷汗。
从来没有过这么狼狈的时候,萧代看了,心里一定觉得很痛快。
“你不会以为自己真的能捱过去吧?”
还是拓拔明,声音仿佛从头顶悠悠传来,轻松得象在讨论外面的天气。
“别怪我不提醒你,用这种特殊手法卸掉关节,疼痛是不会随着时间慢慢减弱的,而且会越来越厉害。相思入骨,不死不休。不然,怎么叫做‘寸相思’呢?”
……
“而且,越到后来,你的体力越衰弱,抵御痛苦的能力也就越差,意志也就越容易崩溃。与其熬到最后才低头,还不如现在就及时认输,少受点罪不好吗?”
……
“现在才刚刚卸掉你两只手臂。你身上又有多少处关节?真的要一处一处全捱过来才高兴吗?”
……
“如果你答应,我可以保证事后绝不会杀你灭口。象你这样难得的人才,我怎又么舍得不好好重用呢?”
……
“只要你点一点头,马上就不用再受罪了哦……”
……
好烦的声音……飘飘缈缈地在人耳边阴魂不散,语气和内容都充满了诱惑的味道,象是在温柔地诱哄你,低头吧……答应吧……
可是真的不想也不能低头……这件事,还关系到另外两个人的性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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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又过了多少时候,只觉得外面的天色一点一点地黑了下来。屋子里点上了灯,闪烁的灯光照在我脸上,透过那一重薄薄的冷汗,温暖的灯光也变得冰冷。
意识几次游离在黑暗的边缘,却每次都被一只冷冰冰的手指重重弹上百会穴,硬生生拉回到痛楚的世界。
几乎能逼得人发疯的可怕痛楚,仍然没有半点减弱,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愈演愈烈。
郑宽还在不紧不慢地动作着,每扭脱一处关节就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好让我有充分的时间慢慢体味新增的锐痛。我不知道自己身上还剩下多少地方可以让他下手,只知道自己的体力越来越衰弱,精神越来越恍惚,呼吸越来越困难,每一次的呼吸都会牵动全身的痛楚,却是连颤抖的力气都没有了。
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被汗水浸得透湿,身下早已形成了一汪小水潭。
象这个样子,应该撑不了多久了吧?
“你还是坚持不答应吗?”
拓拔明的声音终于带上了几分焦躁和不耐,还有几分浓浓的困惑。
“我大哥待你真的有那么好?好到你宁可自己忍受如此的痛苦也不肯害他?你这样为他,值么?”
虽然神智已陷入半模糊状态,听到拓拔明这句话,我还是忍不住轻轻地笑了。笑容惨淡微弱,却带着确定不疑的讥讽和轻视。
“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
“你说!”
拓拔明挺身站起,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急躁地追问。
我吃力地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缓缓吐出。
“为他,不值。为自己,值得。我之所以……不答应,并不是为了……拓拔弘。而是,为了自己的原则……和尊严。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丈夫,可是有一些事,还是宁可死……也不肯去做的。”
比如说,为了自己的性命去陷害朋友……甚至,哪怕对方只是个无辜的陌生人,也是一样。不可以。
有所不为,有所必为。只是这样而已。不管拓拔明是否明白。
……
拓拔明紧紧地盯着我的眼,一言不发,脸色渐渐转为凝重。过了很久,他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终于断然地下了决心。但是望着我的目光中,却闪过隐隐的遗憾和怅然。
“江逸,其实我真的一直很欣赏你。听了你刚才这一段话,就只有比原来更加欣赏,而且尊敬。只可惜……我认识你比大哥晚了一步。命中注定,我们只能成为敌人。宫廷斗争是没有情面可讲的,不管我有多看重你,对于一个不能为我所用的人,我也只好忍痛放弃了。”
他摆摆手,示意郑宽停下动作,转头看向萧代。
“看来我们不必白费力气了。时间已经不多,如果拖到明天还没有结果,这件事就很难不受人怀疑了。既然没办法逼他合作,那就让他来代替吧!”
萧代漫不在意地扫了我一眼,淡淡道:“对我来说,不管是谁都没有分别。反正我要杀的只是萧冉。至于陪葬的人是谁,你自己决定就好了。”
怎么,他们竟是要用我来代替拓拔弘,按照原定的计划来害死萧冉吗?
我心里一凛,吃力地抬眼望向萧冉。
他仍然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清秀的双眉微微蹙起,眼睛紧紧地闭着,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仿佛正在忍受着什么难耐的痛苦。白玉般的脸颊上泛起一重淡淡的红晕,额头上有一层薄薄的汗水,即便在昏睡中依然美丽得令人心动。
“萧冉他……怎么了?”
“这你还猜不到么?”
萧代悠然地踱到床前,俯身看看萧冉的脸色,满意地转过脸对我一笑。
“我给他服了‘极乐散’。”
……
我咬牙。‘极乐散’是前代宫廷中失传已久的一种秘药,药性极其恶毒,据说是某位王爷为了谋害皇帝趁机篡位而精心炮制的。‘极乐散’的药性极强烈,能最大限度地激发人的欲望。光是这样倒还没什么,但如果服药之后与服过另一种催情秘药‘九阳丹’的人交合,这两种药物的药性相激,便会导致两人在极度激烈的交合中同时猝死,死因却是连最有经验的仵作都查不出来的。
“这么说……你一定给我准备了‘九阳丹’?”
萧代轻笑点头。
“本来倒不是为你准备的,可你硬是要送上来,我又能有什么办法?让你临死前还能与当世罕有的美人春风一度,尽情销魂,我也算对得起你啦。”
萧代得意的轻笑声中,郑宽抓住我的下颚,把一枚金黄色的丹药硬生生塞进了我的嘴里。
“好好地享受一下吧,这也算是难得艳福呢。”萧代站在一边,看着郑宽麻利地接上我的关节,又干净利落地一连几指,封住我身上的几处主要经脉。
“好了。你现在虽然内力全无,抱美人的力气还是有的。可千万不要辜负了良辰美景、灵丹妙药哦。”
我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九阳丹’的药力果然厉害。入腹不过片刻功夫,一股炽热的暖流便从小腹陡然窜起,迅速地蔓延到全身的每一个角落。灸人的高温烧得人浑身热烫,口中发干,精神却是异常亢奋,四肢百骸间仿佛有无穷的精力急待发泄,闷得胸口一阵阵胀痛。
汗水再次爬满了额头,我吃力地握紧拳,无法抑制地低低喘息。
越来越热……急速升高的体温仿佛在我的体内点燃了一把火,伴随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奇异感觉,狂风暴雨般席卷全身,让人只觉说不出的难受,竟是比方才的痛楚还要难耐。
“怎么样?是不是快要忍耐不住了?那么请!”
一边进行着如此的行径,萧代的笑容居然还保持着完美的斯文和优雅,与在宴会上初见时的含笑相迎并无二致。
他反手挥出,在萧冉身上随意地拍了几下。萧冉的眼睛立刻睁开,乌黑清澈的眼睛直望向我,目光写满了焦急与愧疚,还有着浓浓的绝望,却没有太多恐惧。
看来萧冉早已醒了,只是被制着穴道无法动弹。他一定听到了我们的对白,只是不知道听见了多少,看样子,至少对自己的处境已清楚得很,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但他望向我的眼中却没有畏缩和害怕,只有歉意和信任。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萧冉一直信任我,把我当成困境中唯一的朋友和依靠。而我也确实没有让他失望过,一直竭尽所能地保护着他。但这次……我却连自身都难保了……
“萧侯爷,二皇子,两位不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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