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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 作者:烛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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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了,让他今夜好好休息一下吧,那样,他明天就有力气找我报仇了!”
施洛影扭头看著他,眉眼中多了几许无奈,“仇啊仇,就是因为你眼睛里只有仇这个字,才会落下今天这个下场。虽然你做了皇帝,可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颓废的就和个死人差不多。”
萧衍哼笑了声。
“你还笑?是不是觉得自己还不够惨呐?”施洛影看著他半天没有反应,不由长叹了口气,“其实,你比我更清楚,在皇家,就算是亲兄弟,为了皇位之争难保不会自相残杀。如今算起来,你和宝融,也应该算是有些血缘关系吧!”
“朕还有事,宝融你先照顾著!”萧衍说著,就起身准备朝院门走去。

“等等──”施洛影一把抓住他的袖口,“虽然封脑的金针已经取了出来,可在短时间内,他还是无法恢复记忆。我希望你在这段时间里好好想想,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彻底的将你心底的那份仇恨抹杀掉,如果你要是永远怀著恨意去爱一个人的话,那我劝你还是一刀把他杀了的好,不彻底的温柔有时比仇恨更可怕。”
萧衍顿了顿,猛地用力将手从施洛影的指间甩了出来。
“好好把宝融照顾好,如果朕回来他若是少了一根头发的话,朕就把你扔进大牢。”
施洛影看著他离去的背影,无奈的耸了耸肩,“你这是和长辈说话的口气吗?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倔的跟头驴似的。”他说完便起身,习惯性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算了,还是去看看屋里人吧!省得到时候被打进地牢!”他一边笑,一边推门走了进去。
而与此同时,在另一间漆黑的房间里,却传出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紫瑛,你要不要紧?”借著幽淡的月光,隐约看清一个男子,手中拿著一方锦帕,不停的在为另一个被铁链束缚著四肢的男人擦拭著额头的汗水。

“你、你怎麽还来这里?我不是已经警告过你了吗,不准你来,可你──咳咳咳……”紫瑛含著怒意的话只说了一半,便又被一阵猛烈的咳嗽击得弯下了腰。
“我、我知道,你慢些──”袭风赶紧将手移至他的後背,轻轻地拍打起来,口中还不停说著道歉的话,“可、可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脚,一天不见你,我的心就难受,就好像有好多蚂蚁在爬,痒得恨不得把心挖出来。”
咳嗽好不容易得到了缓解,紫瑛便猛地扬起头,高傲的眼神透著冰冷的邪气。
“我说过多少次,我不爱你,自始至终,我就只把你当作了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现在,你已经被废掉了,所以,马上──从这里给我滚出去,立刻给我消失!”他这句话,几乎是用吼的。
“你…真、真的从来没有爱过我吗?”
紫瑛冰冷的眼神凝在袭风的脸上,忽的咧唇一笑,“没有,我紫瑛这一生从没有爱过任何一个人,从来没有,所以,你给我马上从这里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一想你这张脸,我就觉得恶心的想吐!”

袭风发颤的手指紧紧地攥著那方满是汗渍的锦帕,“我、我一定会把你从这里救出去的,这样,你就不用再受那个皇帝的摆布了,你等著──”他说著,便准备起身。
“谁要你救我了,不要自作多情了,如果你敢动那个皇上半根寒毛,信不信,我会马上杀了你!”
“为、为什麽!”袭风的情绪变得愈加激动起来,他突然制住了紫瑛的双肩,“你不是很恨那个萧衍吗?当年,你擒他时,他趁你不注意,将迷魂蛊种在了你的体内,只要他心里念咒,你就要听他摆布。他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让你引出公孙候,然後将你们一网打尽,你为什麽现在──要替那个罪魁祸首说话?”
“我警告你,不许去动皇上!否则,我真的会杀你!”紫瑛狠戾的字眼一点点,毫不留情的砸进了袭风的心口。
“杀我,好啊!”袭风疯狂的笑了一笑,揪扯著紫瑛胸口处衣襟的手猛地一撤,却不小心带出了一个用头发编织的同心结。

“这、这个东西?你、你怎麽还、还放在身上?”袭风用颤抖的双手将那个还留著紫瑛体温的同心结自地上捡起,小心的捧在掌心,眼角不自觉地渗出了泪水,颤声说著每一个字,“这个同心结,是我们十三年前一起编的,那时,我笨手笨脚的不会做,你就笑我,还一把抢了过去,自顾自的编了起来。没想到,你还留著,而且,还保存的这麽好!”
“如果你喜欢的话,就拿去吧,反正我留著也没什麽用了。”紫瑛垂下了头,眸里闪动著忽明忽暗的悲伤,激烈阴狠的语气也慢慢的平缓下来。
“其实,我心里明白,你心里一直有我,可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麽总是闷在心里,十几年来,从没有对我说过喜欢这两个字,每回一见面,就总是板著一张脸,好像我们是仇人似的!”
袭风看著紫瑛,字字含著深情,艰涩的吐著。
“我知道,你肯定也有你的苦衷,也有你的难言之隐,所以,我从来不会逼你,从来不会──”
“你真的好傻──”紫瑛此刻的语气变得很无助,甚至含著几分哽咽,他慢慢的抬起脑袋,目光复杂却又无奈的望著袭风,“你知不知道,喜欢上一个杀手意味著什麽?”他顿了顿,自嘲的笑了笑,继续道:“意味著──你的命也朝不保夕”
“你终於承认了,承认了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0。34鲜币)袭风与紫瑛

“随你怎麽想。”紫瑛苦笑的说了一句,“我还是那句话,我紫瑛这一生,绝对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人。”
袭风听到这儿,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用潮湿的锦帕细心的擦拭著紫瑛鼻翼两侧的汗珠,平和的开口,“你不会喜欢上我,这没关系,重要的是,我喜欢你──就可以了。”
“哼,你是不是傻子?如果你不是傻子,那──就是脑袋已经坏到无药可救了。”紫瑛猛地抬起头,逼视著眼前面容有些憔悴的人儿,“当初,我要你去勾引萧宝卷,他在床上那样的欺辱你,把你的尊严狠狠地践踏在脚下,你难道不恨我吗?”
袭风平静的摇了摇头,坚定地吐了两个字,“不恨!”他顿了顿,又继续补充道:“因为只有那样做,我才能让萧宝卷放松对我的警惕,然後,我就可以找寻机会替你除掉他。只要能为你做事,我这身子又算什麽,就算是命,我也会毫不犹豫给你。”

“为什麽,你总是要这麽委屈自己。我劝你还是回去,找个好姑娘,然後生上很多孩子,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吧!”
“我才不想找什麽姑娘呢?”袭风说著说著,竟莫名的撒起娇来,“你是不是想甩开我呀,我才不要呢!这回,就算是拿著鞭子在後面赶我走,我也不会再离开了。公孙侯已经死了,你也没有主子了。我明天就去求皇上,让他放了你。毕竟,这四年来,你为他效忠,该赎的罪,也该赎完了。”
“你觉得,他会那麽轻易的就放过我吗?”紫瑛凄冷的笑道:“不可能──”
“为什麽不可能?”一道寒气逼人的声音自房门前传来,然後便听到一阵!轳!轳的响声,袭风还没来得及抬头,便看到脚下多了一个黑色的小药瓶。
“这是迷魂蛊的解药。”萧衍突然出现,健硕的身子将月光遮了一半,他走到紫瑛身前,抓上近姆指粗细的铁链,短短一瞬间,就听到砰的一声,束缚著他四肢的凶器便被震断。

“你为什麽要放了我,还把解药给我?”
萧衍转过身,负手而立,淡然地说道:“这些年来,你在朕身边办事,朕也看得出来,你其实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只是之前跟错了主子,也做了很多错事!不过话又说回来,人生在世,又有多少个人没有做过一件错事呢?”
紫瑛迟疑的看著他,而袭风则是紧紧攥著那个药瓶,目光也凝著眼前的帝王。
“如果做错了事,能够改过自新的话,便又是一条好汉。怕就怕,老天连给改过自新的机会都不给你。”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紫瑛有些吃力的站起身子,而旁边的袭风看了,也赶忙搀上了他的手臂。
“没什麽意思,既然朕决定现在放了你,那你就不应该有这麽多废话,马上从朕的眼前消失!”

“哼──”紫瑛冷哼了一声,“你现在放了我,就不怕我日後来皇宫找你报仇吗?”
“报仇?”萧衍轻轻的弯起唇角,深不可测的眸中也闪过一道飘忽不定的目光,“既然朕现在敢放了你,就不怕你日後来寻仇。你是个明理人,知道什麽该做,什麽不该做。你心里也该明白,你若想刺杀朕的话,是半点机会都没有的,若是真就因此丢了性命,会有人──为你哭上一生的。”
紫瑛听到这儿,不禁转头,将目光投向袭风,而袭风则赶紧羞涩的低下了脑袋。
“朕已经在城门口给你们准备了马车,你们看著办吧!”萧衍说完,就朝房门外迈去。
顿时,房间中又沈寂下来。
“愿意跟我去大草原吗?”紫瑛突的握住了袭风的手,那只手,冰冰的,有些僵硬,还有些颤抖,卸下了身上背负的所有包袱後,他突然觉得,原来幸福和快乐,离他是这样的近。
“啊──”袭风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扬起脑袋,张著两只眼睛愣愣的望著紫瑛。

“以前,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要带你去个有山有水的世外桃源吗?那个大草原,远处是连绵不断的奇山,近处还有潺潺不息的小河,而且,那里还有许多骏马犛牛,我们一起去那里,过与世无争的日子,好不好?”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不、不是在骗我?”袭风难以置信的轻摇著脑袋。这句话,他足足等了有十三年,天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有多麽激动,多麽美妙。
紫瑛释然的一笑,整整隔了十三年,当他再一次将袭风拥入怀中的那一瞬间,熟悉的触感再次唤醒了指尖的记忆。
“没有骗你,以後,再也不会骗你,再也不会惹你伤心,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默默地去承受痛苦,所以,原谅我,好不好?”
“嗯──”袭风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他慌乱的在紫瑛温热的胸口处磨蹭著脑袋。
好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那夜,萧衍并没有回自己的寝宫,而是到了宝融的住处呆呆的坐了一宿。接下来的三天,施洛影一直悉心照料著熟睡在龙塌上的宝融,而此期间,却从未见到萧衍踏进这里半步。




(0。58鲜币)苏醒後的宝融

风也萧萧,雨也萧萧,醒也无聊,醉也无聊。
笼著寒气的月光,究竟凉了谁的心。铮铮悦耳销魂的琴音,在萧衍听来,却是那样的突兀难听。
“皇上,您觉得臣妾这曲弹得怎麽样?”珍妃著著香云纱,含著娇豔的魅笑来到半卧在香榻上的萧衍身前,倏的抢过了他的手中的金樽,娇滴滴的抱怨道:“皇上,不要喝了,臣妾在问您话呢?”
半晌,萧衍才抬头,面无表情的逼视著她,寒声道;“那你希望朕如何回答呢?”
“皇上──”珍妃撇了撇嘴,“臣妾又哪里惹到您了?这两天,您一来到臣妾这儿,就总是对人家绷著一张脸,都没有笑过。”
萧衍冷眼看著她,忽的一个翻身,伸手擒住珍妃的手腕,便将她拉上了床,欺身压上,嘴角同时扯出一道阴沈的冷笑,“你确实应该好好想想了,这两天,你究竟做了什麽事,惹得朕龙颜不悦了?”

“皇、皇上──”珍妃慌措的娇喘著,但马上,她便甜腻的笑道:“臣妾自从进宫,就一直很守本分,与各宫的娘娘们也相处甚好,实在是想不出哪里做错了。要不,皇上您给臣妾个提示?”
“既然爱妃这麽健忘,那朕就给你个提示。”萧衍一边用指腹轻轻滑过她的脸颊,一边‘审问’道:“听说,前些日子,你在花园遇到冉儿了?”
珍妃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恢复了一脸的娇笑,装作想起了什麽似的,恍然大悟道:“原来皇上是在说小皇子的事儿啊!这件事儿确实怪臣妾,那日,臣妾正在花园走著,那个孩子就突然闯了出来,撞了臣妾不说,连句道歉的话都没讲,臣妾认为──”
“朕──不想听你是如何认为的!”萧衍微眯起双眼,眸中射出的目光更加寒气逼人,让珍妃娇弱的身子著实打了个惊颤。
“皇、皇上──”珍妃似乎察觉到了那股压人的气势,绯红的脸颊瞬间被一抹青白取代。
“爱妃这是怎麽了,脸变得这麽白。朕不是不想听爱妃的解释,只是,这件事确实是冉儿错在先,爱妃代朕教训一下,这也没什麽。不过──”萧衍话锋突的一转,猛地捏起她的下颌,“朕说的──是另一件事!你是不是打了跟在冉儿身边的一个男子?”

“这、这个……”
萧衍狠狠地甩下她的手,起身,“这次的事儿就算了,朕不会跟你计较,但若是敢有下次,就算你是朕的妃子,朕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皇上──”珍妃猛地趴伏起身子,双手扯上萧衍的袖袍,“您这话是什麽意思?难道臣妾连教训一个身份卑贱的奴才的权利都没有吗?那、那个男人他、他竟敢明目张胆的出言顶撞臣妾,臣妾只是──”
萧衍瞬间收紧了右拳,转身,目下无尘的俯瞰著眼下的女人。
“别以为你有靠山,朕就不敢把你怎麽样?不过,若你硬是想考验一下朕到底有没有这个能耐,尽可以放马过来。不过,朕向你保证,你会死的很惨!”
珍妃撑著身子的手臂倏的一松,跌倒在床上。
“你好自为之吧!”甩下这句话,萧衍就大步走出了珍妃所居的凝雪殿。
“呵…呵呵……”萧衍走後,瘫软在香榻之上的珍妃失声笑了笑,如凝脂般的玉手便狠狠地揪扯著被单,一字一顿的恶狠狠的骂道:“贱人,别以为我珍妃好欺负,敢在皇上面前告我状,看我日後怎麽收拾你!”

萧衍心烦意乱的踏出凝雪殿後,便朝寝宫的方向疾步而去。
“皇、皇上──”正朝院门走去的一名侍女见到萧衍,微微欠身,恭敬的喊道。
萧衍看了看她手中端著的托盘,冷声道:“把盘子交给朕,你退下吧!”
侍女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将托盘双手递到了萧衍身前,应了一声是後,便行礼退下了。
他低头看了看盘中的食物,便朝寝宫的房门走去,迈上石阶,刚推开门,便听到一道略带责备的调侃声传来。
“我还以为你又去什麽地方微服出巡去了,原来,你还在这个皇宫里啊!”施洛影手里拿著把小巧的团扇,细心的为宝融驱著热,却始终没回头看那个愣在原地,面色有些尴尬,又有些怒意的男人。
“既然东西都拿来了,还愣在那里干什麽,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还不快点端过来,难不成你想把我饿死不成?”

闻言後,萧衍的脸色又沈了几分。他一言不发的向前走了几步,将托盘放到了旁边的圆桌上,然後踱至施洛影身後,“东西放在桌子上,你自己去吃!”说完,便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团扇。
施洛影这才抬头,看著满脸阴霾的萧衍,慢慢起身,“看来,你的良心还没全被狗啃光,还记得这儿躺著一个人。既然来了,那你就在这里陪陪他吧,我累了,先去外面休息了。”
“那个…谢谢了……”
施洛影摇了摇头,拍了拍萧衍的肩膀,“能从你的嘴里听到谢谢两个字还真是难得,虽然不明白你心里到底是怎麽想的。但是,宝融对你的爱,却是真切至极。”
萧衍深沈的眸子露出了一丝令人费解的目光。
“虽然他现在还昏迷著,但一到夜里,他就总会好像说梦话似的叨念。至於到底说了些什麽,你自己听吧!我这两天耳朵不好,也听不清。”施洛影说著,抬手揉了揉耳朵,“好了,不跟你多说了,我到外面的长椅上躺会,有事喊我一声就行了。还有,你这屋里热,时不时地给他扇扇风,但力度也不要太大,小心著了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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