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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自导自演-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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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景很安静,朴素也很安静,裙摆飞扬,可爱的不得了。
可是,太安静了。
严肃突然发现,他出不来了。

打开好友栏,血狼已经下线。
私聊的记录一个都翻不出来,估计是被系统消掉了。
不过,血狼有给他发讯息留言。
时间,从两个小时前到一个小时前不等。
【血狼】:任务完成了,你还没来吗?
【血狼】:我先出去了,你上来之后来我那里拿宝石和金币,宝石虽然不多,但是属性都不错,金币有一堆哦 ^^ 快点来,徒弟!
【血狼】:还没上线吗?我要下了,哎……
【血狼】:明天来了敲我。

严肃给血狼回去一个讯息,大致解释了一番停电的原因,然后就在小地图寻找出口。
找了半天,依然一无所获,退出再进入,依然在那个特殊的小地图里边。
朴素出不去了。

严肃想,既然出不去,就先在里头呆着吧,系统不会出这样不合理的BUG的,一定会有方法出去的。
但是现在,还是下线睡觉去吧。

严肃本来打算,翌日一上游戏就找血狼问一下出去方法的,谁知一个意外的电话,打乱了他的所有行动。
那是严肃的父亲严正统打过来的。
严父说:“曲风现在住在我们家里,我让他住你以前的那个房间,你不介意吧?”
严肃不介意吗?
严肃咬牙,狠狠道:“那是你的房子,你想怎样就怎样,用不着通知我。”
严父沉默了一下,低低叹息一声,声音说不出的苍老:“儿子,这样都逼不动你回来看我一趟吗?我今天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心思太重,有郁结,肾脏有结石,不能劳累。我真的很想你过来帮我,我已经写好遗嘱了,我手头上的所有东西,以后全是你的。就当看在你过世母亲的面上,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不肯回来看一下我这个老头子吗?”

严肃狠狠地握着手机,似乎想将之握烂。
心情郁闷悲伤的无法发泄。
深深吸一口气,这道郁闷才猛地爆炸出来:“你不是很恨我妈妈吗?恨她和别的男人苟且偷情,恨她给你戴了绿帽子,还恨他生下那个姓曲的,你恨得几乎要发疯,恨得最终逼死了妈妈,为什么现在又搬出她来做诱饵?你知道我同样恨她,是你和她,一起毁了我们原本温馨的那个家!”
“我错了,儿子,曲风不是你妈妈的孩子。”

“哐当!”严肃手中的手机,从手上滑落到地上。
严肃一把抓起手机,颤抖着蹲在地上朝里边急吼:“你说什么?!!那家伙,他……他不是我弟弟?”
嘟!嘟!嘟!
严肃低头,发现手机信号已断开。

闹剧,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一场闹剧吗?
严肃觉得,天似乎要塌了!
郁结多年的恨就这样被突然悬了空,有一种几乎要晕眩的失重感。
焦躁,烦闷,不信,怀疑,失落,愤恨,空虚……种种种种情绪汹涌着扑面而来,让他结实的身躯都站立不住地摇晃了几下。
将自己重重摔进沙发里,埋头半晌加半晌,才渐渐恢复镇定下来。
人是一种坚强的动物,有时候,就算这个人生再好笑,你也得相信。
只是,相信之前,需要证实再证实。

回过神来,思虑再三,严肃决定还是把这个事情弄清楚比较好。
严肃不想被自家老爹当猴子耍。

当天下午,严肃又跑去范建那里,硬是要回了自己的可爱小熊猫。
当然,这个时候小熊猫的腰身已经完全痊愈了,它重新焕发蓬勃活力。
只是,范建好不容易从抠门小气的严肃手里弄了点好处,还没得意炫耀几天,战利品一下就被收回,气得他当即跳脚发誓,以后再也不和严肃打赌了。
而严肃,则无所谓地一脚油门就飙向了自家老宅。

这时候,严肃的老宅门口,那辆曾经和自己撞过的宝马3,正从里边悠悠地开了出来。
当然,马嘴巴早已经修好,光洁的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裂缝。


 


自导自演,第十集 上错床

严家老宅并不老,相反大气漂亮的令人羡慕,是位于市中偏东段环境优美区域的组合式别墅洋房,占地面积颇为奢侈,别墅前后都是花园设计,有健身房游泳池,花园草坪都有专人打理,因为严肃搬出了家门,所以自顾自管旧时的家叫老宅。
曾经的严肃,是天之骄子,父母亲的娇贵少爷,少女心中的俊帅王子,什么抠门小气腹黑算计都与他无关,他纯洁的就像是天使。
所以“老”这个字,就算现在不屑,也总有它曾经幸福令人怀念的地方。

回到老家,冲门口的管家徐伯一打招呼,严肃的小熊猫便直奔老泊车位而去。
一分钟后,严肃已经冲进了别墅大厅,冲到了正在喝茶看下午报的严父面前。
按捺下心中立即询问的冲动,严肃细细打量了父亲一下。
五十多岁的男人,依然轮廓刚毅,依然身姿英挺,只是不知何时额间有操劳的细纹浮起,鬓边花白了几缕头发,那回望过来的眼神中,也多了几丝以往很少表露出的慈爱暖意。

“回来了?”没有太激动,严父微微笑着,表现就好像儿子早上出门晚上归来一样的随和。
“恩,来问个问题就走。”好几年没见着父亲,父亲留给自己的形象一直是冷硬绝情的,这样的随和亲切,严肃似乎有点不适应。
严父温和道:“既然来了,就住一晚再走吧,我们父子也几年没好好聊聊了。”
虽然严肃叛逆离家,还一直不肯接手自己的经纪公司,这些都让他焦心恼怒,但是儿子独自在外不但不求人甚至还创业有成,开了自己的公司打出“严氏”的品牌,严正统对这个儿子其实还是非常骄傲的。
看看自己几个朋友的孩子,不思上进为了份家产还斗来斗去,整一个纨绔子弟,比照之下严肃的这一点点叛逆和傲气,就让他们羡慕不已了。

此刻严正统目不转睛地盯着儿子看,越看越是喜欢,觉得小时候的严肃虽然长得象他母亲,但是现在却有了自己的运筹帷幄与大气,英俊而骄傲,沉敛算计会隐忍,就连脸型都被社会的历练洗刷的刚毅了不少,最是适合接自己班了。

严肃觉得父亲的目光太过热烈,让他有点感觉到压力,于是别转头坐到沙发上,转移话题。
“那个人呢?”
“你是说曲风?”
“他是谁的儿子?”
“你小姨的。”
“你在耍我?”严肃眼眸微微眯了起来,用力盯着父亲。
严父叹了口气,将身体重量全部转移到背后椅子上,然后抬手抚上自己眼睛,久久不曾放下。

沉默的气氛持续了一段时间,就在严肃开始不耐烦之际,严父终于再次开口:“那时候,我喝醉了酒,不小心和外面的酒廊女发生了关系。你妈妈有这方面的洁癖,她不能忍受我的错误,有一段时间不搭理我甚至可以说是无视。那时候我事业正巅峰,也心高气傲,见她不给我好脸色看,索性假装跟那酒廊女亲亲我我,想气她吃醋,也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心想我严正统又不是没有女人爱,犯得着为个家里的女人这般心焦么。谁知,她……”
严肃微带嘲讽地接口:“谁知妈妈一怒之下,也破罐子破摔了,假装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甚至还假装有了孩子。”
严父点头,不胜唏嘘。
严肃猛地站起身来,狠狠一拍面前茶几,双眸通红似嗜血的狼崽:“我早该猜到,妈妈这么有洁癖的人,怎么可能为了恶心你而去恶心她自己。只是,你们不该连我也骗,不该,把我也卷进你们的感情纠纷里去。那时候,我只是个孩子啊,我还未成年!”
严父神情黯淡下来:“对不起。”

严肃胸膛起伏着,努力压抑克制着情绪的爆发,半晌才道:“后来,我也不想叛逆的,我也不想打架飙车闯祸学坏,甚至……离开家。可是我受不了这个地方,曾经那么温暖的地方,那么的温暖……”
严父神情更加黯然愧疚,喃喃道:“对不起,肃肃,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听这父亲的道歉,严肃觉得焦躁,觉得内心有把无名火在旺烧,压抑多年的心结突然说没就没了,似乎整个人都空虚的不得了,太轻了……轻的似乎象谎言。
父亲说的,都是真的吗?还是,他只是又给自己套了另一个谎言,目的只为了抓住自己,让自己给他接班?
这件事情还需要自己调查取证,但是现在,现在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父亲?

严肃在客厅里烦躁地耙了耙头,转了几转,忽然看到桌子上有干净的空杯子,一把抓起走到了客厅冰箱的前面。
拉开冰箱,才猛然发觉,这里不是自己那个蜗居,这里没有冰水。

严父微笑看着他:“我听说你喜欢夏天喝冰水,这对胃不好。而且,你妈妈如果还在世,一定会唠叨你的。”
严肃嗤笑,关上冰箱门,疲惫地靠到冰箱上,痞痞一笑:“所以,现在换你唠叨我了?”
严父不理会他的讽刺,从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个瓶子,递给严肃:“这是医生给我开的治疗肾结石的药,你帮我泡一杯好吗?”
严肃愣了愣,他还以为父亲生病是骗自己,没想到还真有其事。

装做莫不在乎面无表情地接过,特意瞄了一眼药瓶子,突然一顿:“蝼蛄?不就是那种会钻地的土狗吗?记得以前家里后花园有挖出来一只。”
严父呵呵一笑:“是啊,我也没想到这个东西可以落石。”
严肃玩味地看着这瓶东西,斜眼睨严正统:“为什么不吃中药?或者索性动手术?这东西看着就这么恶心,能吃吗?”
严父叹一口气,捶了把自己的老腰:“年纪大了,开刀不好,而且肾这个东西也不好开刀。这个东西落石效果好,虽然……看起来确实恶心。不过磨细不看就是了。”
严肃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忍住了。

最后,只是重复了句进门时的那个疑问:“那个人呢?”
“走了,他今天有个获奖典礼要参加。”
“你,住一晚上再走?”严父紧接着期待地开口,“放心,明天我不留你,我知道你公司事情也忙。”

严肃犹豫了。
其实,严肃是很不情愿再住回来的,虽然说也许当年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误会一场报复的悲剧,但是曾经的伤害却不会消失。
严肃讨厌曲风,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他都觉得自己很讨厌曲风。
因为这个人的存在,害自己的幸福家庭破裂了,那突然风卷残云般的变天情景,那冰冷压抑到恐怖的气氛,不再存在的慈祥的疼爱,每个人都状若疯狂,他依然刻骨铭心。
虽然,曲风确实很冤枉。

严肃很想知道曲风是不是真的住过自己的房间,但是基于先前电话里的那番说辞,他开不了口去问,可是不弄清楚这个问题,他心底又挠痒痒似的不舒服,可以说,严正统这次确实是捉到他的弱点了。
对于自己旧时的卧房,就算他不住了依然还是绝对不想让别人沾染的小洁癖。

基于这个不能明说的别扭理由,严肃点了头。
几分钟之后,严肃终于再次踏入了几年没有进来过的曾经自己的房间。
严肃怀着一丝希望,希望自己的房间没有被人动过,不过,他失望了。
看着那明显有人住过的痕迹,严肃忍不住放高喉咙大喊:“徐伯,徐管家!”
混蛋老爹,混蛋徐伯,他们还真让那个混蛋曲风住到自己房间里来啊!
走了,还不打扫干净,摆明是给自己看的么!
哼,可恶!
他们那点小心思,还以为自己不知道么?!
幸好,那家伙走了……

楼下,徐伯高声应了声:“来了,少爷。”
然后紧张地问严父:“老爷,结石都排掉了,还喝那个药会不会伤身体?还有,昨晚让曲少爷住少爷的房间,少爷似乎真的生气了啊,现在怎么办?”
严父笑得象条狐狸:“不这样怎么让他软下心肠,我不妨事的。而且,他生气好啊,生气说明他还当这里是个家,不然我还要担心呢。”
“恩。”徐伯点了下头,若有所思,然后看了看楼上,又焦急起来:“老爷,我得赶紧上去了,不然大少爷发起脾气来,可不是我这个身子骨吃得消的哦!”
严父笑得更得意:“快去快去,最好让他打你一顿,这样我就更有理由把他多留几天了,嘿嘿……”
徐伯的一张老脸,顿时皱成了苦瓜脸,幸好严父及时安慰道:“玩笑,玩笑,哈哈。”

徐伯战战兢兢地上楼,小心翼翼地推开严肃的房门。
“少爷?”
严肃回头,一脸的阴险笑容,声音说不出的亲切柔和:“徐伯啊,你今年多大拉?”
徐伯:“……”
严肃继续阴险加柔和亲切:“怎么,您老已经老年痴呆了么?不但要我喊那么久才听见上楼,而且,连自己几岁高龄都忘记了啊!啊,让我想想,如果我回到这里来,是不是要换一个新的年轻点的总……”
“少爷啊!我上有八十老母卧病在床,下有三岁小孩嗷嗷待哺,您老大发慈悲啊!不要解雇我啊,我生是严家的人,死是严家的鬼。。。。。。”严肃“管”字还未说出口,徐伯便一把抱住他指天画地哭诉起来,那情形犹如被地主欺负的穷苦人家,让严肃感觉自己万恶到不行。
汗,万恶个屁!

严肃笑眯眯地拍拍徐伯的肩膀,笑眯眯道:“我记得,您老的八十老母,多年前就过世了吧?我还记得,您老三岁的孙子,现在也有六七岁了吧,有您的儿女带着,现在还饿不着他吧?嗷嗷待哺,你以为你是奶娘啊,你有奶吗?”

“呃……玩笑,玩笑,呵呵!”徐伯擦了把额头“哭”累出的汗,嘿嘿笑着解释道,“其实,是我见到少爷回来,太兴奋太高兴了,但是楼下老爷那里又要保持稳重持重的管家形象……”
严肃一巴掌拍在他肩头,用力往下压了压,眯眼道:“别和我耍滑头,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好骗心软的我了。虽然见到徐伯你,我也很高兴,但是,在高兴之前,你能否先给我解释一下,这里房间那么多,为什么你偏给他安排到我的房间里来?”
徐伯身子一抖,老脸又皱成了苦瓜状:“少爷,这一切都是老爷吩咐的,我虽然清楚少爷不喜欢别人碰你的东西,但是你现在人又不在这里,老徐我不得不听老爷的吩咐办事啊!”

严肃其实也知道这事不能怪他,但是心中的窝火无从发泄,总要拿个人开刀发泄。
发泄完,也就罢了,放开手淡淡道:“我现在不是在这里吗?”
徐伯见少爷阴天转晴,不由放松地笑道:“是啊,现在这里不是没有外人吗?”
严肃:“……”
忽然指着自己的床铺道:“你这个老奸巨猾的老徐,现在本少爷审讯结束,你快去给我拿换洗的干净被单被套,我要全部都撤换掉。”
徐伯高兴地应了声,赶紧往门外跑,跑到门口突然又回头,冲门里边喊了一句:“少爷,你回来真好。”
喊完不等严肃反应,又赶紧溜了。
严肃微微一笑,这个老宅,除了少了一个人,似乎,又有点恢复以前温馨的样子了呢!

把房内床单床套全部撤换掉,虽然那个人只在自己房间住了一夜,严肃还是亲自动手将房间再次打扫擦拭了一遍,这一通整顿下来,天色就黑了。
严肃吃了晚饭,累得早早就洗洗睡了。
睡前他还感慨了一下,干净的被单被套干净整洁的房间,有小时候的味道……特意晒过太阳的,温暖的味道……

大概确实折腾的累了,又有了那么一段过云霄飞车一般的起起伏伏地心路历程,更有原先认定的事实被击溃的重大冲击,严肃身心双重疲惫下,躺下没多久就睡熟了。
他忘记了关灯。
就连半夜自己房门被人推开,有人使用了他的浴室,有人随手关了灯爬上了他的床都不知道。

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严肃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仰面朝上。
这一个晚上,他感觉睡得特别香,特别熟,还特别的热。
热得,好像要冒汗了!
严肃迷迷糊糊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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