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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骨 作者:陈小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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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席话款款道来,很是引人入胜,季复生却疑道:“你怎么连这些都知晓?”
凤双越笑意吟吟:“我到地府可不是玩儿的,这地方逼仄闷抑,若不是为你天诛一劫,有什么可住的?”
季复生听到天诛二字,不由想到董束月当年藏在指间的七寸炼神刺,不觉一颤,问道:“你要怎么做?”
凤双越敏锐的觉察到他漆黑眼眸中的一丝不安,不答反问:“你信不信我?”

季复生凝视着他,不假思索一笑作答:“信。”
凤双越颔首,一字字道:“我要你跟卓远鹄联手,助他得到那十万厉魂。然后百天之内,我让你的天诛妖印消失,从此咱们四海千山,任意遨游,你说好不好?”
琉璃目中春深似海,话语镂刻于金石般坚定:“你放心,我不是董束月,绝不会伤害你一分一毫,更加不会剥离你的魂魄。”

卓府夜宴除了季复生凤双越,也邀请了董束月。
季复生不比凤双越的修为,十天半月不饮不食亦不会饥渴,此刻一夜一日未曾进食,已是饿得狠了,坐在席上,一双牙筷抡圆了雨点似的砸向满桌的菜,面具似一层薄薄的皮肤附着在脸上,丝毫不影响大吃大喝。

虎枭被解开封印,蹲在季复生肩头,两只小爪子捧着块香茅烤鹿肉吃得不亦乐乎,四只獠牙互啃时,口水喷壶一样哗哗的流到季复生颈侧和头发上。
季复生看一眼自己一束湿亮的黑发,冷着脸把虎枭提溜着放到了卓羽玄的肩上……好嫌弃这种吃个饭还要流口水的东西。

卓羽玄个子小饭量大,小名饕餮绰号貔貅,筷子尽跟季复生做了对头,虎枭这么一蹲他也毫不介意,因为他自己胸口衣袖上的口水印已经硕果累累,债多不愁虱多不痒,口水多了权当洗澡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宾主互敬后,圆桌上另两位贵客隔着季复生与卓羽玄皮笑肉不笑的互相试探。

董束月两脸夭桃一眸春水,一身浅紫如雾的轻衫,从腰际层次渐进由疏而密的绣着银线引魂花,花瓣越来越浓而硕大,到下摆处便是一片银光。一头银发却以紫玉冠束于脑后,长长的垂落至腰,说不尽的眉目精致风流妖媚。

凤双越简简单单的一身鹤羽白的广袖长衣,却是长空吊起一轮月的清贵高华,无意中将董束月衬得有些盈不可久的轻薄虚弱。
董束月与卓远鹄对饮一杯,极是友善而礼貌的问道:“不知凤公子是哪族妖王?”

凤双越四两拨千斤,慢慢的挑着一盘蜜汁白果:“殿下不妨猜猜?”
董束月沉吟道:“公子火系法术炉火纯青,想必是离火之精?”

“其实在下的水系土系的术法也都不差,金系木系更是过得去。”
“……小王愚钝,猜不出,还请凤公子赐教。”
凤双越微微一笑,举杯与他一碰:“是吗,无非只是下界妖族罢了,天生散漫,入不得殿下青眼。”

巫风灵见泰山王尽落下风,不禁奋起为上司争脸:“凤公子既不愿说,又何必让殿下徒劳猜测?不如我来占星一问,公子看看准是不准。”

 
作者有话要说:束月确实没有见过凤叔的真身,所以读者知道复生知道,他不知道,所以他才问,所以这不是bug~~~
捂脸遁走




待定……

巫风灵性情爽利,直接取了占星铜盘出来,铜盘二尺方圆,盘周竖着十六只青铜龙头,口衔明珠,铜骨幽彻通透,显然是多年久用之物。

巫风灵落座,宝相庄严,再无一丝艳媚之气,一双比寻常女子粗糙阔大的手缓缓转动铜盘,凤双越一旁见铜盘满刻密密麻麻的卦象机数诸般符号,分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又从小到大分为三层,第一层月之四余,为日侯、计都、月孛、紫气;第二层日月七政,为日月金木水火土,第三层为一十二宫,为戌宫、酉宫、申宫、未宫、午宫、巳宫、辰宫、卯宫、寅宫、丑宫、子宫、亥宫,另有先天十六卦二十八星宿,尽在其上,精深奥妙,以度为主,以宫为辅。

随着巫风灵手掌的动作,十六粒龙首明珠光彩渐亮,拉出炫目的数道光线,投射在铜盘之上,纵横合轴,又逐渐汇聚。

见到明珠凝聚涵盖的光斑部分不住偏移流动,巫风灵额头渗出汗珠,铜盘越转越快,良久停住,脸色惨变,一双手亦轻轻颤抖,猛然抬头直视凤双越,凤双越噙着一抹清凉温雅的笑意:“如何?”

巫风灵静默半晌,喟然叹道:“这星天无极盘竟是不能准确算出公子由来,凤公子只怕不单是区区妖王。”

凤双越不置可否,巫风灵凝神看着星盘,道:“公子出身极是贵重精华,只与混沌有关,与天地有关,与上古妖灵有关……乃至与佛神有关。”

董束月略一沉吟,紫眸闪过一道凛冽的流光,笑道:“如此说来,小王倒是唐突失敬了。”
凤双越好整以暇,道:“不知者不罪。”
轻描淡写一句话只把董束月怄得心里滴血,暗想自己地府一君素来喜怒恣意,而心机更是从未输过别人,不想遇到这凤双越,竟似前世的冤家对头,处处掣肘憋屈,由不得人不愤懑恼恨!

卓羽玄吃得饱了,水豆腐般的小脸漾出两团粉粉的红,一笑两个小酒窝深深的直晃眼,一边打着嗝儿搂着虎枭摸羽毛,一边旁观看戏,嘟囔道:“哥哥,他俩说话都直冒酸气儿,看着都倒牙!”
说着就往季复生腿上爬,季复生真心疼他,便一把抱起坐到腿上。

卓远鹄对那两人明枪暗箭的不感兴趣,只待季复生吃得告一段落,便直言道:“槐真,三个月后的黄泉盛会,我想邀你联手。”
季复生道:“好。”
简简单单一答应,不想卓远鹄虎目泛红,竟是出奇的激动,沉声道:“多谢!”
亲自执壶为季复生斟满一杯酒,起身举杯道:“十万厉魂,只要能都让给我卓家,卓远鹄从此甘为季复生兄弟驱策!”

直言季复生之名,而非槐真之位,可见真心诚意,季复生虽不解缘故,却一饮而尽,还是一个字承诺:“好。”

酒饮尽时,巫风灵青碧眼眸中有泪珠莹然,显是喜极而泣,而凤双越一手放于脸侧,唇角笑容沉静如水,却是一丝涟漪荡漾也无的从容在握,董束月一旁瞧着,心中一凛,蓦的只觉背脊生寒,冷意已入骨。

卓府夜宴乐极生悲,卓远鹄喝多了,季复生没想到这么一个钢浇铁铸的大汉居然三五杯就倒,而且喝多了竟然一改威猛沉稳,喋喋不休惨不忍睹。

卓远鹄说:“呵呵呵呵,我少年时候喜欢我的姑娘们多去了……”
“赵氏的小姐,跟我大冬天的去湖边看雪看月亮!呃……还说:卓大哥,我冷……兄弟,你猜我怎么说?”

巫风灵板着脸,卓羽玄假装不认识这个发酒疯的爹爹。
凤双越一向以助人为快乐之本:“我抱着你?你穿我的衣服?”

卓远鹄打着酒嗝,笑得豪放:“不!我说,咱们一起跑回去,跑着跑着就暖和了!”
巫风灵脸上几乎能剥下一层冰壳子来。

卓远鹄很快活的大笑三声,又说:“还有卫家的姑娘,漂亮啊,身板儿也壮实!我喜欢啊!她跟我说:卓大哥,我几个哥哥都说咱们很相配……你猜我怎么说?”
董束月以一个好上司的姿态,不让凤双越专美:“我也觉得?”

“不!我说,他们就知道胡说八道!”
卓羽玄扯了扯季复生的衣领,泫然欲涕:“哥哥,我在花园里养了一群刀齿蝙蝠,你要不要去看看?”
季复生不肯走,嘴角上扬的弧度几乎跟凤双越一样欠揍了:“我喜欢听你爹说话。”

……

卓远鹄自斟自饮了一杯:“楚女多情,你们都略懂的吧!黄姑娘,呃,与我同游到半夜,我送她回府,她说,府门关了,不回家了……”
凤双越揉了揉额角,勉强微笑。董束月默默的盯着面前的一杯酒,眼神呆滞。
卓远鹄拍手大笑:“我绕到黄府后门,使劲一推,告诉黄姑娘:后门尚未锁!哈哈哈哈……”

凤双越看到巫风灵口唇翕动,指尖隐约有血线流动,眼瞅着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家暴在即,实在没必要当醋气炮灰,忙给季复生使了个眼色,起身道:“承蒙款待,叨扰良久,在下和槐真先行回去了……”
走前不忘给董束月刨个坑儿,笑道:“殿下倒不妨多留片刻,正是七殿一团和气的佳话。”
董束月本就白得清寒的脸色愈发阴冷,却气得连话都不想说。

卓远鹄大力的拍桌子,浓眉立起如一对匕首,煞是吓人:“谁都不许走!我还没说完!”
季复生表示同意:“双越坐下罢,巫司狱若要动手,咱们就看热闹好了。”

凤双越摇头苦笑,果然坐下,却附着他耳边悄声道:“这种话……要不要说得更大声些?或者我借个锣鼓来给你壮壮声势?”
季复生瞥他一眼,示意他看巫风灵。
巫风灵脸色比锅底更加难看,狠狠剜了季复生一眼,却已然停止念咒。

凤双越低声笑道:“据说你这七百年是个傻子,是真傻,还是装傻?”
季复生墨一般眼眸中蕴着明亮的笑,道:“真傻。”

卓远鹄瞪着眼睛,突然指着巫风灵:“她……不像那些个姑娘扭捏,这个凶悍的恶妇,荒郊野外行军路上,就把老子给办了!又会巫蛊,又会下毒!但也是她,陪着我生,陪着我死!我卓远鹄,就是喜欢这个恶妇!”
威风八面的扫视四周,很王霸之气的宣布:“就是喜欢!”

巫风灵碧眼流动,奶油般的肌肤上平添一层桃花之色,咬了咬丰艳的唇,垂头笑了,壁上明灯掩映下,妖冶丽色鲜活生香。
此时无声胜有声。

季复生将卓羽玄放下,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道:“去睡觉吧!”
长身而起,拉着凤双越:“明天我再来找卓兄,为黄泉盛会的比试练练手。”
巫风灵春风满面的脉脉凝视卓远鹄,巴不得他们几个碍眼的有多远滚出多远去,自然不会挽留。

一行三人出了卓府,很快走到槐真府门,董束月突然道:“复生,我说过的话不会变。”
声音略带嘶哑,仿佛蜂蜜里含着未融化的砂糖,听到耳朵里,微微的痛楚。

季复生停下脚步,对凤双越道:“你先回去罢。”
凤双越看着他眸中坚定之色,点了点头,转身去了。
看着他高高的背影消失,季复生方收回目光:“殿下,我也说过,季复生当不起。”

此刻海中乌云滚滚,闪电火蛇般冲突盘旋,滔天巨浪暴雨倾盆,风雷隆隆之声直传地府,而海底一片蓝紫电光,妖艳而阴森,董束月伶仃立着,银发轻动,映出月亮的光泽,神情如深陷梦中一般,浮沉不定的朦胧虚幻,轻轻道:“你是因为炼神刺一事恨我么?”

季复生见他如此,心中一软,摇头道:“不是,我不恨你,若不是你夺我魂魄,我也不会遇到凤双越。”
董束月凝视着他,紫眸中掠过一丝荒凉和悲伤:“那……难道你还是记不起咱们以前的事?不打紧,我助你慢慢想起来,好不好?”

季复生走近两步,语气虽柔和,却是绝无更改的决然:“那三百年,我记得依稀片段,但魂魄散过一次,如今的季复生已是再世重生,过去种种,便不再回头。”
说罢心中微动,若当真倾心相爱过,魂魄既已重归,为何自己见到董束月,那些昔日情愫却像是开在隔岸的花,游在水中的鱼,软红十丈外别人的尘封故事?只有几多风雨乍见故人的心境,心安亲近怜惜关怀之余,竟又是不自觉的警惕而提防?

董束月却只是觉得胸口被利刃一刀刀挖空的痛楚,而茫然、孤寂、恐慌、无助诸般感觉纷至沓来,犹如孤身仓皇奔跑在茫茫深雪,终是崩溃道:“你真的不要我了?不再陪着我?让我孤零零的……被人剥皮敲骨?”

季复生听他声音凄厉森然竟有疯狂之意,一时倒没有注意他言语的古怪,轻轻搂一搂他单薄的肩,放开道:“你是泰山王,谁能伤到你?”
虽是清淡生涩的安慰,却像滚烫的一勺热水,浇融了董束月浑身的冰碴寒霜:“你能伤到我,只有你能……复生,你不知道,咱们俩从一开始,就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
带着些许僵死之虫犹言春风的憧憬与不甘,董束月用力握紧了腰上系着的龙弧短刀,季复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颇有几分不好意思,道:“这把刀……配不起你。”

短刀龙鳞鞘兽骨柄,造型极是古朴简练,线条却失之锋利粗狂,与董束月春江映月的气质更是大为迥异,感觉像是梅树上落的不是茸茸白雪而是铁片铜屑。

而在一瞬间,季复生突然有一种预感,董束月的容色之美,在六界中不管哪一界都显得过分而跋扈,带着种死亡动荡的不祥气息,总有一天,他会用他的美貌毁掉一切。

董束月低声道:“这把刀很好,我一直带着……复生,摘了面具吧。”
季复生于小节并不执拗,依言掀开问道:“对了,为什么槐真不可以真面目示人?”

董束月凝视着他的面容,道:“槐真是七殿最为特殊的存在,历来热恼地府必有司狱号为槐真,若泰山王遭遇不测,在新任之王出现之前,槐真便是那接掌七殿之人,但槐真永不可升任为泰山王王,因此不以真面目示人便是一种辖制和约束。”

季复生想到卓羽玄对槐真“藏头露尾假娘们儿”这一精彩点评,不觉暗惊这一着之狠,连真面目都不允展露,又怎能接任幽冥之王?看来无论是人界还是地府,都离不了这些心术控制,当下淡淡道:“这样很好。”

董束月神色略有些古怪,喃喃道:“槐真可以替代泰山王,但我,不想让你替代我……不想!”
季复生心中微微一凉,点头道:“我不会替代了你,你放心,躲开天诛后我即刻离开地府,槐真之位,亦可重归你手中。”

董束月愕然失色:“什么?”
他要走?他走了之后,这地府哪里还会有光有味有声有色?

季复生道:“不好么?区区槐真,我怎会放在心上,你也不必担心我会抢泰山王之位,不是我的东西,我不屑要。”
轻轻一笑,道:“这把短刀,殿下既然喜欢,就当是季复生临别的赠礼吧。”

一记雪亮的电光划过海底,董束月的银发被映出青色的光芒,一双眼秀媚绝伦,却又灼灼邪魅,竟有些像那传说中千年的灵狐。

 
作者有话要说:量很足啊,薄皮大馅儿!
我真是太勤奋了!




24金鹏

回到府里,季复生皱着眉头一边拆散头发一边直奔浴池。
虎枭的口水虽说对烧伤独有疗效,但这并不代表它就干净得好比春江水喷香得好比茉莉花,所以及时洗掉还是必须的。

跳到温泉中,蒸腾的水汽里,季复生看到凤双越已经泡在了里面,露着大理石般的胸膛,一丝不挂却有身着龙袍的气势,嘴角勾着,正冲着自己不正经的招手。
季复生不理他,刚应付完董束月,心里已是说不出什么滋味,只觉得疲倦怔忡,实在不想再看凤双越那张似乎藏了无数喜怒却愣是不往外泄露一星半点的脸。

凤双越却是特别的神采奕奕,琉璃眼中一闪一闪的星芒明亮,笑道:“我都听见了。”
季复生只是懒得说话,反应仍是一流的快:“你偷听?”
凤双越嘘的一声,抵住他的唇,低低的笑:“偷听这个词太难听,换一个。”

季复生只对技术层面感兴趣,猜道:“你是用变化术藏在一边偷听到的?”
“不是……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以为变化术很容易?”
“孙悟空有七十二变,董束月也能随意改变容貌,西游里很多妖族都会。”

凤双越摇头道:“随意改变容貌只是雕虫小技,称不上真正的变化术。整个封神大战中,精通变化术的只有杨戬,他能各形各态随意变幻,而妖族里能用变化术的,我算一个,复海大圣蛟魔王和孙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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