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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凶猛-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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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ce de moy,随时想起我。”
“厉害!”曹萌毫不吝啬地竖起大拇指,“你英语真牛B。”
女孩特鄙视地嗤笑,“人家是法文。”
曹萌嘿嘿一笑,手指摩挲着戒指内圈,“能刻字不?”
“十个字母。”
“好,就刻……嗳,姐姐,我爱你一辈子怎么说?”
旁边一个眉目疏朗的男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凑过来,“送给爱人么?不如就刻ROREVER然后是你爱人和你的名字首字母。”
“对!”曹萌喜笑颜开,拍拍他肩膀,“兄弟,谢啦,”转身对女孩道,“就刻FOREVER F&C!”
店员小姐吐掉瓜子皮,“付钱,留地址,三天后寄你家去。”
曹萌跟她到收银台,从屁股后面摸出银行卡,“这里面能刷两千二,还有,”说着掏出破钱包一倒,各种面值的数出一千一,一股脑堆在收银台上,“您数数,不够我这儿还有。”
收银小姐看着一堆从一百到一块的人民币,狂翻白眼。
方芜下班回家,一开门,闻到厨房里飘出的香气,皱皱眉,“谁准你来的?”
曹萌系着围裙探出头来,“阿芜,别生气了,我向你认错。”
工作了一天,方芜松开领带坐在沙发上,“你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
曹萌自觉为他按摩头皮,低声道,“我不该辞职。”
“还有。”
“不该瞒着你。”
“还有。”
“……”
方芜慵懒地推开他,“你看,你根本不知道我在介意着什么。”
曹萌绕到他的面前,半跪在沙发前,拉住他的手,“是,我是不知道你在介意什么,我不想一辈子窝在生药公司里面打下手!我要赚钱,要赚大钱!”
方芜甩开他的手,从包包中拿出一本深蓝色证书,摔到他脸上。
曹萌茫然看着证书上“毕业文凭”烫金大字,眼眶有些发热,“阿芜……”
“别叫我!”方芜厉声,“你没有参加上学期的毕业清考,为了拿到这个东西,我费了多少事!结果你……”
曹萌抱住他的腰半跪在他双腿间,脸紧紧贴着他的下腹,“阿芜,我不要再这个样子,我想发大财,我要让你到哪里都牛B哄哄的,出手都是几十万几十万不带眨一下眼的。”
方芜推开他,吼,“我不需要!我这辈子最不缺的就他妈是钱了!我根本就不需要!”
曹萌被推得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吼,“可是我需要!我要你花我的钱!我要你出去都刷我的卡!我老婆我要自己养!”
“啪——”一耳光,方芜收回巴掌,冷冷地看着他,“废话少说,要么去跟你师姐说以后不干了,要么就带着你的毕业证给我滚出去!”
曹萌怔了一会儿,软绵绵道,“没有第三选择咩?”
方芜倨傲地看着他,“有,自杀。”
曹萌做羞涩状,“亲耐的你舍得咩?”
方芜冷笑两声,“这个不用你担心,我非常舍得。”
曹萌蹲在地上,抓着他的裤腿,嬉皮笑脸,“亲耐的你真是太桑我心了……人家要你一个香香补偿,要法式的。”
“看来你是跟我无赖到底了?”方芜径直走到曹萌房间,从床底拖出他的行李箱,随便抓起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往里面填。
曹萌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脸色白了白,“阿芜,你玩儿真的啊?”
方芜将行李箱填满,使劲拉上拉链扔到地上,“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跟你开过玩笑。”
曹萌抽抽鼻子,觉得了委屈,站起来去拉他的手,“别,别赶我走……阿芜,我想跟你在一起……”
方芜甩开他,“你不是要赚钱吗?你走吧,去赚你的大钱去!我以后就当不认识你这个人。”
“别啊,”曹萌一次次地去拉他的手,又一次次地被甩开,带着点哭腔,“阿芜你别这样……我想有自己的事业,我不想一辈子碌碌无为,我……我是男人啊……不是你包养的小白脸……”
方芜看着他,咬牙,“花我的钱就这么让你难以忍受?”
曹萌嘟囔,“哪有男人让老婆养的?”
“你给我滚!”
“我不滚!”
方芜皱眉,拽着他的胳膊往外拉,“滚!你当你的大男人去!从此我跟你没有关系!我们分手了!分手了你懂不懂?”
曹萌扒着门框,大声嚷,“我不滚!我就不滚!我不分手!你是我老婆!一辈子都是我老婆!没跑的!”
方芜气急败坏,“你哭什么哭?你还有理了?”
曹萌手脚并用扒在门框上,“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生气啊?发这么大火到底为什么啊?”
方芜深吸一口气,“我不反对你去赚钱,可是你要给我看清楚局面,你崇拜的那个师姐,她不是什么好人,你知道吗?”
“她怎么就不是好人了?”
“我去问过梁秋,你那个师姐并不是辞职的,她是因为倒卖公司机密被开除的,这样的女人根本就心术不正,你跟着她会有什么前途?”
“你胡说!”曹萌抹一把眼泪,呆呆地说,“师姐是好人,她带我认识药商,帮我接代理,哪儿有心术不正?”
方芜猛地用力,曹萌猝不及防被甩出门外,防盗门砰地关上了。
“阿芜!”曹萌捶着防盗门大叫,“你别不要我!阿芜!你放开门啊!我离不开你的,我说好要爱你一辈子的,你别这会儿就抛弃我……”
大门突然打开,曹萌一喜,“阿芜……”
一只破旧的行李箱被丢了出来,大门再次紧闭。
27今天第三更
夜深人静,方芜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好脾气的人,可认识曹萌之后却好像更容易生气了。
那个活宝,跟上了发条似的,一天到晚吵吵闹闹的,让人很容易就放开自我。
时值初秋,夜里开始凉起来,方芜叹口气,抱着毯子打开房门。
不禁嘴角勾了出来。
只见曹萌小狗似的窝在门口,怀里抱着大行李箱,流了一胳膊的口水……
第二天早上曹萌被开门声惊醒,眨眨眼睛看见穿戴整齐走出来的方芜,再看看身上的毯子,喜笑颜开,“亲耐的,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方芜淡定的看着他,“那是你自己的毯子,放在家里我嫌脏。”
“亲耐的你不要再傲娇了,”曹萌贴上去,“我知道你心疼我……”
“离我远点。”
曹萌乖巧地摇尾巴,“亲耐的你还生气咩?”
方芜假装没有听见,淡定地关上防盗门,拿着车钥匙目不斜视地走向电梯。
曹萌连忙跟上去,手里捏着毯子,嬉笑,“你肯定不生气了,你看你还偷偷给我送毯子,这是多么的浪漫啊。”
方芜淡定地走进电梯。
曹萌跟着钻进去,“亲耐的你别不理我,你笑一笑好不好?”
方芜淡定地看时间。
曹萌看着他玉雕般的侧脸,舔舔嘴唇,凑上去亲吻他的脸颊。
“你干什么!”方芜感觉脸边一热,条件反射地转头,猛地瞪大了眼睛。
曹萌本来只想偷袭一下,没想到方芜反应过激,一转脸正好——嘴对嘴了。熟悉的触感令他心动,伸手去揽他的腰想加深这个吻。
只听叮—的一声,电梯到地下一层停车场,方芜淡定地推开他,大步走了出去。
曹萌站在电梯里,摸着刚刚还一亲芳泽的嘴唇,伤心得想要哭出来。
电梯门渐渐关上,突然往上走去,曹萌陡然回神,扑上去拍着电梯门上蹿下跳,“哇哇,老子还没出来呐!开门开门!给老子开门!操你大爷的老子不上38楼!快快快给老子停下来,我靠啊,哪个孙子规定7楼以下不停?救命啊……”
楼下保安室,一头乱发的小保安正蹲在椅子上吃一碗滚烫的泡面,瞪着监视器,惊了,狠狠吞下那口面,“叔,叔,快来看,这人怎么了?”
老保安眯着眼睛凑过来,嘴里的烟掉了,“奶奶个熊的!大清早在电梯里跳大神啊!”
S大,生科院
方芜上厕所时偶遇秦氏夫夫,两人刚躲在隔间里做完黑框黑框的事情,正站在一起洗手,勾勾搭搭地眉来眼去。
“让让。”
陆离满不在乎地横他一眼,惊道,“哎哟,我说方芜,你昨晚一夜七次郎了?要知道来日方长啊,咱不至于饥渴成这样吧?”
方芜疑惑地看着他,“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陆离侧过身子让他照镜子,“瞧这一脸纵欲过度的肾亏样儿。”
方芜看着镜中一张憔悴的脸,有些黯然,“不要胡说,我昨晚根本没有性行为。”
陆离夸张地大叫,“难道萌萌不行了?我们的俏皮小天使不给力啊。”
“嗯?什么俏皮小天使?”
陆离模仿曹萌的动作扭扭屁股做可爱状,“人家是俏皮小天使,啦啦啦啦啦……”
方芜囧,“你脑子给门挤了?”
陆离摊手,“我只是模仿了一下你家萌萌。”
方芜笑了起来,“他哪有你这么猥琐?”
陆离倒吸一口凉气,“天,到底谁脑子给门挤了?这审美都有问题了。”
“你才审美有问题!”方芜瞪他一眼,“你不信出去打听打听,谁更猥琐?”
陆离拉拉秦风,“那个词儿叫啥来着?”
秦风一本正经,“情人眼里出西施。”
“谁跟他是情人?”方芜冷下脸,“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陆离大咧咧地拍拍他肩膀,“一把年纪了别这么傲娇,其实你的小男友挺不错了,就是人贱了点儿。”
方芜不悦,冷声道,“曹萌怎么得罪你了?要说贱你怎么不自己照镜子看看!乌鸦站在黑猪背上就知道猪黑!哼!”
说完气冲冲地走了。
陆离被他噎个半死,无辜地望向秦风,“他吃火药了?”
秦风摸摸下巴,“有待商榷。”
接到庄虞电话是夜里十一点,陆离正披件绯色的真丝睡袍斜躺在床上对着秦风淫笑,听到那代表庄虞的电话铃声顿时火大。
咒骂着摁下接听键,吼,“你他妈的知道现在几点吗?”
庄虞阴森森地说,“限你三十分钟之内带着钱来把方芜接走,否则别怪我我扒光了他扔台上去。”
陆离磨牙,“有种你扔!我还就告诉你,你敢扔他就敢砸了你店!”
“少打屁!”庄虞语气不善地丢下一句,“这个破店我早不想要了!早砸早了!”
陆离对手机呲牙,“混蛋!居然挂我电话!”
秦风辗转亲着他的胸口,手指慢慢摸着他修长的大腿,笑一下,说,“我飞车能在五分钟内赶到。”
陆离蛇一样缠在他的身上,“五分钟穿衣服,你能在二十分钟内完事儿?”
秦风抬起他的大腿,熟练地按摩穴口附近,“偶尔迟到一下……放松……”
“没事儿,你……嗯……你进来……”陆离轻轻喘着气,翻个身将秦风压在身下,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握住他血脉喷张的器官慢慢坐下。
缓缓插到底,陆离长吁一口气,双手抱着秦风的脖子,低头两人热吻。
滑舌交缠,津液流淌,秦风怔怔地看坐在自己身上满脸情欲的男人,满足地如同登仙。
等二人到达破晓酒吧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一点,陆离拉着秦风熟门熟路走进店门,照例在门口伸手想调戏小保安。
秦风大声咳嗽。
陆离唰地缩回了手抱着秦风胳膊做小鸟依人状。
穿过人群,到吧台前狂竖中指,嚷嚷,“打扰别人做爱小心被轮奸。”
庄虞脸色瞬变,阴冷道,“承你吉言。”
“哎哟怎么着,看样子你被轮过?”陆离趴在吧台上嘿嘿一笑,“都说得褪层皮,可你这看起来除了欲求不满之外还挺滋润的嘛。”
庄虞脸色黑得像锅底,冷笑两声,“废话少说,掏钱!四千九!”
陆离掏出三十八块钱“啪—”地拍在吧台上,“你就值这个价!”
庄虞不怒反笑,从钱柜里找出三十七块七毛塞进陆离胸口,“您抬举我了,哥哥我还真没这么贵,这是找零,谢谢您光顾哈,那四千九是方芜喝的酒钱,赶紧给,一分钱也别想跑。”
秦风看着他秾艳的妆容和乱七八糟的头发,突然感觉到了心尖酥酥麻麻的疼。
以前曾听师兄师姐们讲过,庄虞是十年前生科院的一朵奇葩,校长奖学金的获得者,才华横溢容貌出众,却公然引诱自己的导师甚至插足破坏了对方的家庭。
只是那位导师离婚后幡然悔悟悬崖勒马,果断地与之断绝关系投奔了美帝国主义,庄虞也因为由此事件所反映出的道德问题而被学校劝退。
陆离气急败坏地从衬衫里掏钱,骂道,“贱人!老子又没有乳沟你塞个屁!”
“挤挤总会有的,”庄虞凉凉地说,“快点付钱,完了赶紧带送方芜去医院,丫要醉死了还给我添晦气。”
陆离从钱包里掏出二百五扔到他脸上,“就这些,多了没有!方芜在哪儿?”
“那边第一个包间,”庄虞施施然将钱收下,“打个欠条,回头我寄你学校里去。”
陆离回了他一个中指。
酒吧包间里灯光暧昧,但明显能看出方芜脸色煞白。
秦风知道,同样是喝酒,有人越喝脸越红,有人越喝脸越白。
脸红者大多喝几口就歇菜,几十分钟后又生龙活虎起来,因为他们肝脏内有高效的乙醇脱氢酶(被很多药品广告称之为解酒酶),能够迅速将喝下去的酒精分解,分解的产物乙醛便是脸红的主要原因。
而脸白者大多数因肝功能不够犀利,没有乙醇脱氢酶,于是只能暂时靠体液来将酒精稀释而不是分解,因此更容易因为酒精积累而发生急性酒精中毒。
果然,送到急诊后,值班医生哈欠连天,丢过一张单子,“颅内压升高,有轻微低血糖,住一晚吧。”
陆离握紧了拳头,“我去扒了曹萌那渣滓的皮!”
“别冲动,先让方教授解酒的,”秦风按住他,问向医生,“不用做血液透析么?他喝了快三瓶芝华士。”
医生上下眼皮打着架,晃两下脑袋,“三瓶芝华士算啥,喂点鲜橙汁,打瓶点滴就哈……欠……就好了。”
“成,动作快一点,”陆离板着脸,“秦风你去下账,我在这儿看着他。”
“嗯,”秦风点一点头,跟着医生走出病房,远远看见一个性感美女跟着个担架车呼啦啦跑过,带着浓浓的酒气。
医生世外高人般摇摇头,“看,胃出血,现在的年轻人啊,喝这么点酒就躺医院,真他妈丢人啊。”
秦风愕然,“医生,您不困了?”
医生转身哈皮地比个“V”字,欢快道,“闻到我亲爱的酒酒气味,本医生决定先去喝两盅……”
秦风:“……”
28安慰方教授
办完住院手续,秦风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拨了曹萌的手机,一直无人接听,拨到第五遍的时候,终于通了。
秦风大骂,“你他妈耳朵给狗吃了?我打这么多遍你听不见?”
“曹萌睡了,你有什么事!”一个冰冷的女人声音,强势冷艳得如同香奈儿5号一般给人迎面一耳光的感觉。
秦风一惊,“你谁啊?”
“我是他朋友,”电话里传来打火机的声音,女人的声音有些疲倦,“你有事儿快说,没事别大半夜打电话。”
秦风没心思去想那女人是谁,“你跟他说方芜住医院了,丫要还有点良心就赶紧给我死过来,我们在市第一人民医院。”
女人冷笑两声,“方芜?”
秦风抱着难以言明的居心说,“他男朋友。”
“我知道,不就那高贵冷艳的大学教授么?不是因为他曹萌也不至于到这地步,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他这会儿也在医院躺着呢。”
说完电话就给挂了,秦风对着手机傻瞪眼,曹萌也住院了?别是脑科吧,人家医院不治脑残啊,这不是来找不痛快嘛。
病房中,方芜挂完点滴,起来吐了一次,脸色好多了。
陆离差秦风去买鲜橙汁,大半夜的没有店面开门,秦风只好跑到24小时营业的超市买了五个橙子,回来一点一点剥了喂给方芜,结果给陆离一个人吃掉三个。
“你是不是困了?”陆离看看秦风,“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行,你先回家睡一会儿吧。”
秦风摇摇头,手里把玩着打火机,“没事儿,我出去抽根烟清醒清醒。”
房门关上,陆离将最后一块橙子塞到嘴里,踢掉鞋子爬上病床,与方芜抵膝而坐,“说吧,怎么回事?”
方芜揉着太阳穴,“别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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