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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凶猛-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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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萧慎分开,二人回家,刚进家门,方芜就一脚将曹萌踹进浴室,顺手从一个收纳盒里抽出皮鞭。
曹萌踉跄着摔在地上,抱着马桶想要爬起来,谄笑,“嘿嘿嘿,亲耐的,别突然这么重口味……啊!”
方芜一鞭子抽
在他的背上,冷声,“知错了么?”
曹萌疼得直抽气,挣扎着爬起来,又一跤磕上了浴缸,歪坐在地上嬉皮笑脸,“别、别打,我错了,错了,老婆大人我错了。”
方芜又扬起鞭子,“说,错在什么地方。”
“嘿,您别这么较真啊,啊!疼……”曹萌嚎叫一声,直着嗓子叫,“我错了,我错在没跟你狼狈为奸,错在没帮陆教授甩了大风,错在没撮合陆教授和那奸夫!”
“你再说一遍!”方芜气得发抖。
曹萌抱着浴缸冷笑,“别说你请他回来没想到这一点哈,我不信你脑子跟我一样不好使,我跟你说,阿芜,大风他爱惨了陆教授,真要叫陆教授回到萧慎身边,你这简直就是要丫的命!你知道吗,杀人凶手?”
方芜一手抓着皮鞭,一手用力握紧,指甲刺进肉里,疼得颤抖。
曹萌眼尖,突然看到方芜左手指缝里有鲜血渗出,惊,冲上去,“你疯了?松手!快松手!”
方芜用力推开他,“不用你管!”
“别闹别扭,”曹萌缠上去,“快给我看看,你个傻瓜!一把年纪怎么这么死心眼?”
方芜眼圈气得通红,犟劲上来就是不给他看,拼命将左手往身后藏,“你这么关心我做什么?反正我是杀人凶手,你是圣人!你这么爱秦风,你怎么不去找秦风啊?啊?原来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是多余的!”
曹萌晕,“你乱吃什么飞醋?乖,别闹,伸手给我看看。”
方芜还要别扭,突然身体一轻,被曹萌猛地拦腰抱了起来,吃了一惊,怒吼,“你要做什么!”
曹萌抱着他飞快地走进卧室,扔到床上,然后身体压了上来,“小样儿,我叫你别扭!”
方芜被压在身底,挣扎,“放开我!”
曹萌抓住他的手,用力掰开,看到几个鲜红的指甲痕,心疼地无以复加,用力啪啪刮了自己两个耳光,骂道,“曹萌你真他妈不是东西,看把老婆给气得,忒该拖出去喂狗咯,好了好了,乖啊,老婆大人别生气了,乖乖把手张开,我给你抹点碘酒。”
方芜眼睛里有了笑意,却紧紧咬住嘴唇不肯露出笑容,哼哼,“瞧你那德性!哎哟,你轻点……”
曹萌跪在床边,捧着他的手细心涂碘酒,涂好了吹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手腕,笑道,“亲耐的别跟我生气,我就是一畜生,跟我生气没意思的,气坏你我还心疼。”
方芜被他舔得一个激灵,忙抽手,“你、你别变态!痒……”
“不要说痒,亲耐的,这叫敏感,”曹萌嘿嘿坏笑着,单膝跪在床边双臂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小腹上蹭蹭,“怎么办,人家想玩插花了……”
“插、插你个头!”方芜恼羞成怒,忙伸手去推他。
冷不丁被曹萌猛地掀翻在床,野兽一样跳上去撕开了衣服,方芜挣扎,却很快被扒下了上衣,裤子也被解开,恼火,“我们昨晚才做过,畜生你能不能有点人性!”
“操!人性能当饭吃?”曹萌努力去扒他裤子,喘着粗气调笑,“看到你这一本正经的小样,我就只剩下兽性了。”
方芜火大,用力推开他,跳下床光着身子往卧室外跑,却不小心踩到扔在地上的上衣,一个踉跄,摔到曹萌的怀里。
曹萌抱着他的腰把人拖回卧室,扔到床上,兽性大发地扑了上去。
方芜气极,直接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
“啊!”曹萌大叫一声,捂着肚子跌倒,在地上蜷成一团,“操,谋杀亲夫啊……”
方芜穿好裤子,踢踢他,“别装!我没用全力!”
曹萌疼得打滚,叫,“老婆大人嗳,您老空手道黑带啊,用上全力那是要送我去见耽美大神的……”
方芜也看他一脸痛苦不像假装,蹲在他旁边,戳戳,“真疼?”
“呜呜呜~~”曹萌痛哭,“夫纲不振啊……”
方芜囧,“好了好了,别嚎了,来床上躺着,我帮你揉揉。”
十分钟后,方芜气愤地满屋子找皮鞭,曹萌蜷在床上捂着馒头脸哭,“干嘛又打我?又不是我故意勃起的,你光着身子晃来晃去,还摸人家肚肚……”——
64秦风的离开
曹萌现在没有工作,便一大早去方芜的实验室打杂,一歪头,看见秦风拖着箱子从何璧实验室走出来,吃了一惊,冲到走廊上,“大风,陆教授这么快就把你甩了?”
秦风在实验室睡了一个晚上,翻来覆去没有睡好,瞪向曹萌的眼睛里全是血丝,“你胡说什么!”
曹萌对着他的脸左看右看,叫,“我勒个去!你这小怨妇脸整个就写满了欲求不满啊!”
秦风赶苍蝇似地挥开他,“滚!告儿你我火大着呢,别撩拨我!”
“谁撩拨你啦?”曹萌欠扁地捏捏他的脸,“不就是给甩了吗?你火个什么啊,我跟你说哈,能被抢走的男人不是好男人,陆教授既然放弃你,那就说明你俩没缘分,咱还有大好……”
秦风倏地火起,抡起手臂一把将曹萌推在墙上,手指扣住他的喉咙,“再啰嗦,我掐死你!”
曹萌猛地被制,愣了一下,直起脖子吼,“我操你大爷的!你他妈给人甩了别拿老子撒气!整这么苦大仇深你丫到底是不是爷们!”
“你再给我胡说一个看看!”
“告诉你,那姓陆的敢甩你,直接扛床上,操死丫的!看还敢想别的男人!”曹萌嚷,“别是你丫的X功能不行哈!”
“闭上你丫臭嘴!”秦风手上用力。
曹萌顿时被勒得直翻白眼,被抵在墙上手舞足蹈,哇哇哇乱叫。
方芜正在办公室准备上课的课件,听见外面曹萌的声音,探出头一看,脸色顿时沉下来,“你们在做什么!”
曹萌艰难地转头望向他,哭,“亲耐的,救命……”
方芜皱着眉头走过来,从秦风手底抢下曹萌,“公共场合你们多少注意点!”
秦风冷哼,“是他先找事。”
曹萌躲在方芜背后得瑟,“哎哟喂,谁找事儿啊,人家不过是看多年感情上稍微关心你一下,瞧你那小样儿,被甩了就这么输不起啊!”
“你少说两句,”方芜唇角噙笑地在他脑袋上轻轻拍了一巴掌,转头扫一眼秦风脚边的行李箱,疑惑,“你跟陆离分手了?”
“谁说的!”陆离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抬头,见他瘦削的身影出现在电梯口,大步走来,抓住秦风的手,“谁说我们分手的?”
秦风喃喃,“陆离……”
“没分手最好,”方芜牵着自家小忠犬往办公室走去,“教育好你男人,别叫他总欺负曹萌。”
“就是就是!”曹萌狗仗人势,回头竖个中指,“再欺负我,看我老婆不打死你!”
“你!”秦风追上去要打他。
曹萌扮个鬼脸,刺溜一下钻进方芜的办公室。
秦风还要追上去,被陆离拉进他的办公室,“秦风!我们聊聊。”
“嗯,”关上门,秦风低头看着陆离,心疼,“眼睛里怎么这么多红血丝?昨晚没睡好?”
陆离拉着他的手,低声,“没有你在身边,我睡不着。”
秦风笑起来,“你啊你,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秦风,别去西双版纳,好不好?”陆离用力握紧秦风的手指,恳求。
“这……”秦风为难,“我只要去半个多月,很快就可以回来,并且,你也有时间来好好想想我们的下一步发展。”
“我不用想了,”陆离肯定地说,“我只要跟你在一起,你别走,好吗?”
秦风揉揉他的头发,“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好好想想,等我回来再做决定,到时要是你选了他,我二话不说就离开。”
陆离叫,“我选你,选你!”
秦风苦笑,“要是还选我,我就把你死死地拴在身边,再也不会给你第二次选择的机会了的。”
陆离上前抱住他的腰,讨好地笑,“你拴吧,把我拴在你的身边,秦风,我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想着萧慎了,求求你,别走!”
秦风狠心推开他,“你懂不懂我的意思?陆离,你三十多岁了,怎么连句话都不明白?”
陆离神色有些茫然,“明白什么?”
“你真的只爱我吗?”秦风点漆的眼睛看着他,浓黑一片,全是痛楚,“我们感情最好的时候,你都不肯洗去后腰上的纹身,陆离,你到底想铭记了什么?”
陆离慌,飞快地说,“我已经联系了医生,下班就去医院,秦风,我不会再想他了,你别生气,别丢下我。”
秦风叹气,抬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轻声,“你在怕什么呢?现在你选了我,半个月后就不选我了么?陆离,你到底在怕什么?”
陆离语塞,抿紧嘴唇,眼睛中有晶莹的液体打转。
秦风将他拥入怀中,亲吻他的眼睛,一出声,有了哽咽,“我很爱你,真的,很爱很爱……”
陆离哭了出来,点点头,“我明白。”
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两下,何璧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陆离,秦风是不是在你这儿?到时间该走了。”
秦风扬声,“好,我马上来。”
陆离带着泪光仰脸笑,“给我一个goodbyekiss,好吗?”
秦风低头吻住他的嘴唇,不带情欲的亲吻,亲昵得令人心碎。
送走秦风,陆离站在窗前看他们驱车赶赴机场,S大美丽的校园刹那变得空荡,始知晓这个世界的充实并不是因为拥挤,而是因为身边有那个肯与你一同看尽细水长流的爱人。
这一天是生科院本学期最后一节生物化学课,惯例为划重点,于是200人的阶梯教室前所未有的座无虚席,陆教授走进教授,沉痛地说,“今天,我面临了生命中一个非常重要的抉择。”
学生:“……”
“我决定,本学年的考试为闭卷。”
学生:我们生科院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闭卷算个鸟,木有新意。
陆离面无表情,“有新意的是,本次考试无重点、无加分、无补考,如果不过,全部重修!”
“靠……”
终于看到想象中的愤怒表情,陆离恶劣地冷哼,“作为我们这所百年名校里的高材生,诸位的生命科学造诣令人心寒,须知考试的目的不在惩罚而在警醒,所以,请在下周考试前,以论生命科学之崛起为题交一篇一万字的论文给我,全部手写!”
学生掀桌子。
陆离邪魅一笑,“不要随便从网上down,你有中华期刊网,我还有期刊论文库,到时我们走着瞧,啊,我刚刚说过,今天我面临了生命中一个非常重要的抉择,所以,下课。”
说完,不再理会愤愤然的学生,陆教授拎着课本,扬长而去。
欺负完学生,觉得出了心里一口恶气,陆离驱车去往医院。
趴在床上,掀开上衣给皮肤科医生看那块墨蓝色的纹身,担忧,“怎么样?能洗掉么?”
医生扶着老花镜,探头看了一下,“哎哟,你这得两年。”
“什么?”陆离急了,“要洗两年?到那时黄花菜都凉了!”
“嗨,年轻人,我告诉你哈,人这辈子不能心急,你看你,当初猪油把心一糊,就纹了几个破字母,现在后悔了吧,你那时要是多考虑考虑,指不定就没这事儿了呢。”
陆离赔笑,“对对对,您说得真是太对了,您看这能不能快点儿,我赶着上急呢。”
老医生瞪眼,“你当你洗纹身是洗澡呐,还能搓快点儿的?这玩意儿没的快,最快的就是一刀削了去,你削啊!”
“您别动气,”陆离忙笑,“用最好的技术也至少两年?”
“嘿!还最好的技术!现在就是一激光,照一下,就淡一点,你这一大片就得照两年,快不了。”
陆离垂头丧气地出了医院,正好看到陪安保来医院打针的庄虞,把洗纹身的事儿说了,庄虞想了想,“人家医生说的对,纹身这东西不能急,洗得
太狠了会伤了你身上的再生组织,你就等等好了。”
陆离郁卒,“等不得了。”
“放屁!除了生孩子这世界上就没有等不得的事儿!”
陆离翻白眼,“你放屁等一个我看看!”
庄虞囧,“你吃炸药了?怎么乱咬人?”
陆离哼哼,“我和秦风吵架了,你别惹我,我现在逮谁咬谁。”
“神经病!”庄虞白他一眼,“你俩为啥吵架啊?他不给你上?”
陆离推他大脸,“你当我是你?”
庄虞嘿嘿地鬼笑,眼神下流地在他上三路下三路打量,摸摸下巴,“既然不是这个原因,那肯定就是……”他神秘地凑过来,压低声音,“你松了,满足不了人家血气方刚的青年才俊了。”
陆离一巴掌拍走他,“去你的!你才松了呢!”
庄虞大言不惭,“那要让你失望,最近安保不能做剧烈活动,我紧得很呐。”
陆离捏一下他的屁股,“要不我给你松松?”
庄虞贴近他的脸,阴森森地笑道,“我借你个胆子,你敢?”
“得嘞!”陆离大笑,“你借我仨胆子,我也不敢,就你那狠劲儿,我怕我变成第二个吴长治。”
“他贪污受贿,又私藏枪支,出了医院就得去坐牢,”庄虞冷笑,“我那一枪就是打死他,也只能判个正当防卫。”
陆离道,“你就当积点阴德,安保伤势怎么样?”
正好安保打完针走过来,庄虞轻柔地拍拍他的肩膀,“这小子的生命力跟野草似的,恢复得很好。”
安保腼腆地笑笑,握住庄虞的手。
陆离羡慕地看着面前相互扶持的两个人,突然做了一个令秦风后悔终生的决定——
65冲动是魔鬼
做何璧的研究生,有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就是为何大老板的遗传学课题捉昆虫,夕阳西下,秦风拎着累累硕果回到营地,正坐在一张矮凳上解绑腿,何璧走过来。
“秦风,你和陆离吵架了?”
秦风惊讶抬头,“没有啊,为什么这样说?”
何璧看着他似笑非笑,“本来这次的考察你是没有报名的,却突然决定要跟过来,难道不是和陆离闹矛盾了么?”
秦风垂下眼睛,低声道,“老板,你知道萧慎么?”
何璧一愣,“萧慎?”
“陆离的前男友,他回来了,”秦风闷声,将解下来的绑腿扔到水盆里,手指轻轻按摩着因长时间行走而酸胀的小腿。
“我知道他,当年就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何璧了然地笑,“你见到了他,觉得了自卑,于是退缩?”
秦风坐在矮凳上,目光深邃地望向远处高远的天空,“我想让陆离来选择,我要让他明白他没我不行!”
“哈?你不怕他选了萧慎?”
“那不可能,”秦风胸有成竹,“他被萧慎伤了一次,便不会再被他伤第二次,这一点我是清楚的。”
何璧半躺在他旁边一张藤椅上,慢慢道,“秦风,你是不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
“嗯?什么意思?”
“你要知道,陆离今年三十二岁,他生命中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爱着萧慎的,就算现在已经不爱,可这种割舍是无法断绝的,特别是这个男人还和他保持了八年的性爱关系。”
秦风刷地站了起来,惊慌,“你的意思是……他、他会选萧慎?”
何璧点点头,“你想玩一个欲擒故纵的游戏,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没有万全的把握,当年诸葛亮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七放孟获?秦风,人,不该打没有把握的战役。”
秦风跌坐在矮凳上,沮丧,“难道说,我是亲手将陆离推到了萧慎的怀里?”
何璧笑笑,掏出车钥匙,“现在送你去机场,还赶得上明早的飞机。”
秦风在机场里拨了陆离的手机,无人接听,再拨家里的座机,无人接听,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拨了方芜的手机,刚响两声就被挂断,秦风看看已经被自己捂得温热的手机,满腹疑惑,又打给曹萌。
“哎哟,我说刚刚怎么有喜鹊在家门口叽叽喳喳,原来渣攻先生您老人家想起我来了……”还没听清曹萌阴阳怪气地说些什么,手机就莫名其妙挂断了。
秦风被损地一头雾水,心想这孙子又整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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