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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梦0号-断阳春-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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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耳边轻轻道:「你不愿做这种事,左不过因咱们同为男子,又是兄弟,乱了纲常,怕不容于天理人世,若没了这些顾忌,你心里是不是就容得下我了?」
问完,停下纵送,小心翼翼等怀风回答,等了一会儿,见怀风嘴巴张了张,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
怀舟是一早知道没那么容易哄得怀风心甘情愿,可仍是止不住心下微微一疼。他素来傲岸自负,便是被拒,也不肯流露出半分卑微乞怜之色,淡然一笑,道:「咱们两个受父母之累,乃是天生孽缘,这一世注定是要搅合到一块儿的,你若能心中有我,自然是好的,若没我,那也不妨,这一生还长,咱们且慢慢混着吧,好也罢歹也罢,你休想还能逃得开去。我是不信什么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的,也不惧神责佛罚,只是幽冥之事难以预料,若当真有阴曹地府阎罗鬼差,待到收了你我魂魄那日,我自然跟他们分说明白,是我强逼于你,有什么刑罚我一力承担就是,断不叫你下那阿鼻地狱。只是若有来世,我是坠了恶鬼道也好畜生道也罢,决然还得前去找你,那时你我不再是兄弟,兴许你这颗心倒还容易给我些。」


六十九章

他语气轻柔和缓,一字一句却是不容抗拒的蛮横决绝,怀风怔怔看着他,似是傻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怀舟亲一亲他唇角,额头与他抵在一处,又复动作起来,只是这一回不复初时温柔,一纵一送间如狂风暴雨,似要将满腔说得、说不得的情愫一股脑倾泻而出,怀风置身其中,便如溺水之人攀附一根浮木,惊涛骇浪中神魂俱颤,抱住怀舟的一双手却紧了又紧,一分一毫不敢放松。

翌日一早,一行侍卫便即整装待发,只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怀舟出来,均觉奇怪,那两个守在院子门口的侍卫巴巴地站了一宿,早饭也还没吃,眼见日上三竿,主子还不现身,心中均暗自打鼓,只是未得命令,谁也不敢擅自进去查看,好容易等得武城过来询问,忙不迭道:「主子这时分尚未出门,莫不是出了甚事?只是我们站了一夜,也没见什么异样动静。」
武城心下亦有些惴惴,踌躇半晌,咬牙道:「我进去看看。」
怀舟治下甚严,府中规矩皆拟军令,他与怀风住的院子向来不准人擅进,这一条乃是最要紧再不得忘了的规矩,武城跟他多年熟知深浅,怎敢违背,只是这外头不比王府,守卫再是戒备亦难免有差池之处,万一有个闪失,这一众亲卫均不免要吃挂落,因此虽犹疑忐忑,也只得硬着头皮推门进了院子。

院中甚是安静,房门紧闭,武城走到院子中间已不敢再行靠前,隔着房门尚有两三丈远,提高了声儿喊,「王爷,王爷。」
叫了两声,略等一等,不见人应,这下是真的心惊胆战起来,只当怀舟出了甚事,正要再往前走,房门忽地开了一条缝,怀舟一袭内衫外只披了件外袍,露出身形一角,道:「什么事?」
武城愣一愣,方才晓得回话,「王爷这早晚还未起身,属下们担心恐有甚事,因此进来问上一问。」
怀舟嗯了一声,看看天色,面上露出一点惊讶,旋即又复淡然,吩咐道:「这两日天气太热,赶路又急,怀风想是有些中暑,需躺一躺,你传令下去,今日不急着赶路,歇息一天,明日再走。」
说罢掩了房门。
其实怀风这两日都坐在车中,半点日头也晒他不着,便中暑也轮不到他,且他素来习武,身子强健,哪里就会这样娇弱起来,武城听了便觉奇怪,可主子既这样说了,又岂是他敢质疑,收拾了满腹纳罕出得院子,自去安排兄弟们歇息。

怀舟关了门走到榻前,掀起帐子一角,露出怀风睡颜。一双黑白分明琉璃眼紧合着,鸦翅般睫毛垂下,映出眼下一圈淡青。
他两人昨夜一场翻云覆雨,直至后半夜才见消停,怀舟渴求已久,自是不肯轻易放过,需索不够。怀风体力稍逊,做到半夜时着实支持不住,先还咬牙忍着,到得后来便是哀声求饶,「哥哥」两字叫了不知多少声,却只叫得怀舟越发精神勇猛,竟是个百战不休的架势。怀风但觉下面自酥痒变为肿痛,又自肿痛转为麻木,身子里一股情潮起了又灭,灭了又起,往复不休,一忽儿如在九霄之巅,一忽儿如在风口浪尖,欲生欲死难以自持,终于耐不住怀舟征伐,声嘶气散,连哥哥也叫不出来,软成一团,怀舟这才餍足收兵,搂着他一起睡下。

他两人一宿鏖战,倦极而眠,怀风自是不用说,体力耗尽后半睡半昏过去,怀舟亦是少有的纵情逞性,将数年积下的情 欲泄了个痛快,饶是他内功深湛精力过人,却也睡得误了时辰,竟破天荒地被属下叫唤方才醒来。
昨晚两人睡下时已是丑末,据此际还不足三个时辰,怀风犹自沉眠,便是怀舟起身开门都没能吵得他醒,因天热,他身上只盖了薄薄一条夏被,松松地覆在腰腹上,露出大半个胸膛并光洁笔直一双长腿。
两人昨夜累极,完事后怀舟只是粗粗与他擦拭一番,并未给怀风着上衣衫,此际被下的这具身子便是□□如初生婴孩,晨光透进帐帷,给白玉般肌肤笼上一层莹光,说不出的香艳惑人。
怀舟立在榻边,目光在这身子上逡巡良久,下腹渐渐又起了一层燥热,忽地伸出手去,从胸至腹一寸寸抚摸把玩,待手指游至怀风股间,似自有意识般,未及思索,便往股间摸去,一触之下微觉有异,轻轻掰开怀风双股一看,才发现那□□处已是红肿不堪,不禁吃了一惊,暗悔自己征伐太过,忙去将随身带的疗伤药膏给他敷上些,这么一吓,欲火也自熄了。
他一通忙活,怀风兀自不醒,只是后 庭里被手指伸进抹药之时蹙了蹙眉,翻一个身,又复沉睡,显是累极。
怀舟忙完,自觉无事可做,见怀风沉沉睡在身边,心中一派静谧温馨,索性重又上榻,搂定了怀风一同补眠。
他彻夜寻欢不免劳累,这一躺下,不多时也睡了过去,两人拥被高卧,将午饭也一齐错过。

怀风这一睡直到傍晚方醒,睁眼一看,满室霞光,竟已是夕阳西下,余晖透进窗纸化作一片晕黄,不觉诧异。
便在他迷惑的当儿,怀舟从屋外进来,放下手中饭菜,过来扶他。
「醒了?饿了没?我叫人煮了粥,你吃一些吧。」
此刻尚是白昼,怀风便不肯与他亲近昵狎,翻身想躲,怎奈身子似散了架般,抬一抬腿的力气也没有,腰际更是酸痛不堪,略一扭动便疼得呻吟出声。
「别动!」
怀舟见他身子不适,心疼不已,轻手轻脚抱怀风起来,塞个枕头垫在他腰下,扶他坐正。
「你这一觉倒是好睡,竟给你睡了整整一日一夜去。」
怀风浑身片布不着,这一坐起,被子滑到腰下,露出肩颈、锁骨上几片青紫,正是怀舟啮咬的吻痕,胸前两只乳 首也是色泽艳红,比之平日肿了一圈,点在雪白皮子上,说不尽的风流冶艳。
怀舟见了,心中一热,不免多看两眼。
他目光炽热,怀风怎会不觉,只羞得面红耳赤,伸手拉起被子向上扯。
怀舟微微一笑,从一旁取过套干净的内衫亵裤给他穿戴。
怀风浑身酸软无力,虽难堪欲死,也只得任怀舟服侍,待衣裳穿齐了,脸上红晕犹未消退,怀舟爱煞他这幅羞臊之态,一只手托起怀风下巴,轻啄他唇角,取笑道:「你练了那等内功,身子该当强健许多,怎么还是如此不济,才几次便来讨饶。」
怀风承欢一夜,辛苦万分,还要被他如此嫌弃,不禁大怒,碍于身上难受,不便跟他拳脚相向,只将两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能扑上去啃他两排血窟窿。
他咬牙切齿一派忿忿不平之色,两人间本该剑拔弩张,但相较以前的刻意躲避漠视厌恶,这一点怒火倒显出难得的生机盎然。怀舟最怕的便是被他不理不睬视如无物,这时被气恨恨瞪着,见怀风明澈双眸中清晰地映出自己身形,倏地心下大悦,柔声哄道:「怎么,生气了?是我说错话,你莫计较。」
见怀风一缕头发散在颊边,顺手帮他掠到耳后。
这一番动作亲昵温柔中不见半分情 欲掺杂,唤起怀风旧时情思,恍惚间似又回到兄弟二人相亲相爱之时,怒气登时消了大半,眉梢眼角徒留三分怅惘。
他神色陡然一变,自盛怒而至伤感,整个人都显得温柔和顺起来,比之以前的飞扬跳脱平添几分历经世事的沉静平和,怀舟从不曾见过他这幅神态,一怔之后,柔情满溢胸怀,轻轻抚摸他脸颊,微笑道:「粥快凉了,我端来给你。」
怀舟乃亲王之尊,做起这等仆役之事却驾轻就熟,自是拜怀风所赐,天长日久习练出来,他两人说了这一会儿话,那粥已不甚烫,怀舟端在手上,调羹舀起一勺,仍是吹了吹才送到怀风嘴边,生恐他烫了舌头。
怀风腰也酸屁股也疼,一双手却是好端端没半点不适,被怀舟这样当成个残废对待,不禁眉头大皱,「我自己来。」
抢过粥碗自己吃起来。
他这一日体力耗费甚巨,又接连错过了早饭午饭,刚醒来还不觉得,几口粥下肚倒觉出饿来,风卷残云,几下将一碗白粥并一小碟酱菜吃得干干净净,吃完了摸一摸肚子,还不觉饱,再看桌上,仅只一盆粥并几样清淡菜肴,唯一的肉菜乃是盘黄瓜拌鸡丝,余下便不见半点荤腥,嘴巴不自觉地微微撇起来,想怀舟出门在外必然带了不少银子,却拿这样清汤寡菜打发自己,不免大是腹诽,眼神中明明白白透出几分不屑来。
怀舟见他瞅着那菜一脸嫌弃,任性挑剔的神态一如从前,赫然还是王府中那个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小侯爷一般,不自禁的微笑,目光中千般温柔万般宠溺。
「你昨晚累得昏睡过去,下面那地儿便不曾好生清洗,今儿一早我看了看,里外竟都有些肿,需得好生将养几日,这几天里那些油腻辛辣之物一概不能吃,免得脾胃受了激,带累你下面一起受罪,等过了这几日,你想吃什么我便叫人做什么,好不好?」
男子承欢不同于女子,房事后需清洗干净方是保养之道,怀舟昨夜一时忘情,在谷 道中泻了不知几次,完事后又不舍从怀风身子里出来,就这般抱着睡了过去,今儿个见怀风那里红肿不堪,知是自己做过了头,想起胡太医叮嘱过的房事中诸般禁忌,恐怀风肠道有甚不妥,特地吩咐做了清淡饭菜来,便是怕他吃了油腻之物泄肚跑稀,到时不免更增难受,却不想怀风饿甚,这几个菜没一个中意,不由大感歉疚,低声下气地陪着小心。 


第七十章

怀风本就因身子不适心下不快,听他一提,蓦地回忆起昨夜交 欢时的情形,肠 道中数次灼热,也不知吞了多少精 水,现下里面还是一片火辣辣刺痛,似有淋漓汁水自穴 口泌出,一张脸腾地烧成块红布,既臊得无地自容,又气得七窍生烟。

…………

他自小叫众长辈们宠着长大,生性中便有几分骄纵任性,只在太子与怀舟面前还稍稍收敛着些,这几年独自过活,更学得谦抑圆融,压住了本性,这时气恼至极,骨子里那点脾性蓦地发作出来,冲怀舟嚷道:「都怪你!」
拉起被子蒙住头脸躺下,翻身向里,饭也不吃了。
怀舟一愕,便见床上转眼多出个大茧子,好笑之余竟觉甜蜜异常,又有些微无奈,过去拽那被子,「这大热天,你头脸全蒙住了不闷得慌吗?」
无奈怀风拽得死紧,扯之不动,索性连人带被子一齐抱了起来。
「是我不好,你莫生气。」
哄了半天,见怀风理也不理,无奈苦笑,松开了手。
怀风躺下时身子一扭,腰骨便是一阵酸疼,险些痛叫出声,咬紧牙关方才忍下,待到被抱起来,任凭怀舟闻言软语地赔不是,就是不肯搭理,过了半晌,听见房门吱呀一声,屋中便只剩了一片寂静,等了好一会儿,不见怀舟回来,憋不住气,扯开被子露出头脸,翻身一看,房门紧闭,桌上菜肴也都不见。

他静静地躺了小半个时辰,总不见怀舟回来,那天色渐渐暗了,屋里终于漆黑一片。
桌上蜡烛火石一应俱全,怀风懒怠下床去点,这么一动不动躺着,仿佛睡着了般,可一颗心却始终静不下来,满脑子尽是昨晚那一场□,想到自己那样央求,怀舟也不肯停下,终是尽了兴方肯罢休,今日轮到他央求自己,却才哄了几句便不耐烦地撂开手出去,越想越是恼恨,越恼恨越是伤心,不禁一阵气苦,可便是这样伤心气恼中,一双眼睛也始终看向房门,里面竟是自己也不曾察觉的隐秘渴盼。
又过了片刻,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极是轻微,若非怀风这几年习练内功后耳目灵敏许多,几要听不出来。
他一听之下便知是怀舟回来,忙转头向里,被子重又盖在了头上。

怀舟推门进来,见屋中伸手不见五指,先去桌边点起蜡烛,荧荧烛光映出室内情形,见怀风仍是蒙头不动,担心起来,伸手去揭那被子。
他既怕怀风闷坏,又恐他当真睡了,因此动作小心翼翼,甚是轻柔,揭开被子一看,怀风双目紧闭,甫一接触光线,睫毛颤了几颤,便知他并未睡着,于是放心坐到床边,笑道:「有才出锅的包子,吃几个好不好?」
一面说,一面捡了个热腾腾喧呼呼的包子放到怀风嘴边。
「这南边的店家不会做面食,好容易才叫人做了这个出来,嫩韭菜混了点子瘦肉,你以前最爱吃的。」
他方才出去半天便是让人做这个去,怀风一旦明了,心下忽地明朗起来,那怒气噗地就烟消云散,也不装睡了,睁开眼翻过身,看了看桌上,果然放着一碟雪白热乎的包子,便在床上也闻得到那股子香气,忍不住咽下一口口水,奇道:「南方人一向吃米,连白面也少见,你哪里找人做了这个来?」
他一开口说话,怀舟便是一喜,将手中包子撕下半块喂到他嘴里,「这里镇上有家米行,存了些北边运来的白面,倒不难找,巧的是我手下那些亲卫里有一个家中是开点心铺的,倒也跟着爹娘学了点子手艺,只是不精,捣鼓半天才做了这一屉出来。」
他怕怀风躺着吃噎到,只喂了一口便抱他起来坐好,将那一碟都端来放到怀风膝上。
那包子馅调得不咸不淡,韭菜混着瘦肉鲜味十足,只是包子个头有大有小,倒无损其美味。怀风本就没有吃饱,这下更是胃口大开,也不跟怀舟置气了,就着怀舟手上吃完那剩的半个包子,余下便自己捡起来往嘴里送。
怀舟笑眯眯坐在一边,见他吃得香甜,比自己吃了仙丹还高兴。

这一碟包子吃完,怀风方觉出饱来,登时心也平气也顺,连脸色也不那么别扭了,猫似的盘在床上,任由怀舟抚着后背顺毛。
两人自同睡一榻后,怀舟便极少见他这般乖顺,更难得这样安安静静地躺在一边让自己碰触,一时竟有些受宠若惊,恍惚似在梦中,怔忡一阵儿后,唇角不由咧得更开了些。
他平日板着脸时居多,是以面容虽英俊,但总觉冷肃非常,便微笑时,也有一分冷静严峻在里头,令人难以亲近,这时忽然笑得温暖和煦如晴空朗日,映得整张面孔都轻扬开阔起来,越发显得俊美难言。
怀风一瞥间瞧见,心跳顿时快了几拍,暗道:以前怎么不见他这么笑?
忽地又似悟了什么,眼中掠过一丝羞涩,不由转了脸,将面孔埋进枕头里。
他扭着身子躺着,一副昏昏欲睡之态,怀舟只当他饱食后犯困,恐他这副姿势睡得不舒服,轻手轻脚给他调换,才抱起怀风上半身要给他摆正,不想碰到他腰,登时便听一声低低呻吟。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见怀风双眉一蹙,怀舟跟着一急,笑容也敛了,又是板着的一副面孔,只不过眉宇间多添了几分惶急担心。
「……腰疼。」
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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