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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毒后-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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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嗔着,看着独孤珍儿,沈凝暄缓步进入寝殿,直直朝着凤榻走去:“天色已晚,师姐今儿不要回府了,陪着我一起睡如何?”
“嗯”
反正,独孤珍儿也不想回去面对李庭玉,干脆就应了下来:“虽说我睡这凤榻不合规矩,不过今儿还真不想再遵循那些个规矩了!”
时候不长,两人宽衣上榻。
师姐妹二人,第一次同榻而眠,自是有不少的悄悄话要说。
静静的,仰躺在凤榻之上,独孤珍儿沉默许久,终是出声问道:“暄儿,你所说的前世,真的存在吗?”
闻言,沈凝暄轻合的眼睫微微颤抖了下。
知自己方才与李庭玉说过的,独孤珍儿全都听了去,沈凝暄淡淡一笑,偏头看向身边的独孤珍儿:“驸马不信的事情,师姐会信吗?”
“我信的!”
定定的,凝望着沈凝暄清亮的眸子,独孤珍儿黯淡的眸色在灯光的照射下,碎星点点:“我信这世上,有因才有果,更信你不会无的放矢,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定要置沈凝雪于死地!”
前世里,沈凝雪削断她的手指,毁了她的脸吗?!
那么,沈凝雪是真的该死!
“谢谢你师姐!”
因独孤珍儿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和排斥,沈凝暄不禁对她心生感激。
“暄儿!”
轻轻的叹息一声,独孤珍儿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道:“如今逸和宸之间,已是剑拔弩张,必定要分出个胜负,这深宫之中,又有皇嫂如狼似虎的紧盯着,实在非你久留之地!”
闻言,沈凝暄心下微微一窒!
须臾,她无奈一叹,轻声呢喃道:“师姐的意思,我明白,但是现在皇上看的紧,我即便想走,也要先想好了万全之策。”
伸出另外一只手,抚上沈凝暄的小腹,独孤珍儿莞尔一笑:“为了我侄孙儿,若你想走,我一定会帮你!”
闻言,沈凝暄登时一愣了!
“什么侄孙儿,都把你喊老了,话又说回来,若是没有我肚子里的这块肉,你就不帮我了?”
“呃”
独孤珍儿轻笑了笑,积聚了一晚上的阴霾,霎时消散:“帮!一定要帮!必须要帮!”
不久,朱雀来报。
独孤珍儿已然睡下,沈凝暄小心谨慎的起了身,缓步朝着外殿走去。
朱雀带来的第一个消息是宁妃已然在天牢中自缢,香消玉殒。
听到这个消息后,沈凝暄心中唏嘘,情绪上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只是轻轻一叹后,出声问道:“驸马呢?”
朱雀恭身,压低了声音禀道:“驸马离开凤仪宫后,的确回了天牢,不过他只是远远的看着沈凝雪,却并未上前,直到不久前方才神情晦涩的离宫回了大长公主府!”
“希望这一次,他不会让本宫失望!”
轻笑着如此低语一声,沈凝暄转身重回寝殿
————作品————
翌日,天还未亮时,窗外便已然一片银白。
鹅毛般的雪片,在寒风之中,飞舞,旋转,最终簌簌而落。
初晨,听秋若雨所言,知外面落了大雪,沈凝暄便命人打开了窗子,与独孤珍儿一起赏雪。
看着窗外洁白的雪景,独孤珍儿不禁深吸一口气,轻声叹道:“以前,每年只有在大雪之时,看到了这样的美景,我才会觉得,这里是干净的!”
沈凝暄闻言,微微一笑,轻轻的,拢了拢身上的裘衣,她的脖子偎在暖融融的裘领上,声音清淡道:“干净与否,其实在于心,师姐看着现在的景色,觉得这里干净,可是在我看来,干净只是表面,在这洁白之下,肮脏的始终都是肮脏的!”
“你啊!”
转过身来,伸手点了点沈凝暄的额头,独孤珍儿不依道:“一定要实话实说吗?让我自我安慰会儿不行吗?”
“那你就自我安慰会儿!”
毫不吝啬的,朝着独孤珍儿投以恬然一笑,沈凝暄微转过身,见独孤宸一袭明黄色龙袍,不知何时玉树临风的站在了寝殿之中,她唇角的笑容微微一僵,直到片刻后消失不见。
“怎么了?”
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儿,独孤珍儿转过身来,见独孤宸正看向自己,不禁轻轻垂眸,福身便是一礼:“参见皇上!”
“小姑姑免礼!”
薄唇轻抿着,独孤宸朝着独孤珍儿抬了抬手,举步朝着两人走近。
斜睇了眼荣海手里的朝冠,沈凝暄轻轻蹙眉,并未等着他走近,而是缓步朝着殿内的八仙桌走去:“皇上这是刚刚下了早朝吗?”
“是!”
独孤宸脚步一转,在八仙桌前落座:“皇后和小姑姑还未曾用膳吧?刚好朕有事情与你说,边用膳边说吧!”
他说的话,从来都是圣旨。
是以,并不等沈凝暄和独孤珍儿开口,荣海已然安排宫人将御膳摆在八仙桌上。
见状,沈凝暄盈盈垂眸,施施然落座。
看着沈凝暄落座,独孤宸转头看向独孤珍儿,轻声说道:“小姑姑也一起吧!”
“也好!”
左右分别看了独孤宸和沈凝暄一眼,独孤珍儿心中暗叹一声,也跟着坐下身来。
在她看来,今儿这顿早膳,怕是吃不安生了!
须臾,经过仔细查验之后,确定无毒,他方取了公筷,亲自替沈凝暄布菜:“你现在该多一些!”
“多谢皇上!”
不曾去看身前的膳碟,而是抬起头来,对上独孤宸深幽温柔的双眼,沈凝暄轻声问道:“皇上方才说有事情要与我说,可是答应要放我离宫了?”
闻言,独孤宸握着公筷的手微微一顿。
迎着他暗暗深沉的眸光,沈凝暄不以为然的笑着:“皇上,古有婆媳之争,为夫者受夹板气一说,您身为一国之君,难不成也想长长久久的过这种日子?经由昨日之事,你比谁都清楚,太后不会容我,既是如此,何不”
“朕不会放你走!”
兀自,打断沈凝暄的话,独孤宸眸色微冷,不顾独孤珍儿在场,声音冷冽道:“你生是我独孤宸的人,死也要是我独孤宸的鬼!”
“独孤宸!”
凤眸倏地一眯,眼底是深深的厌恶之色,沈凝暄的声音,也跟着沉下:“你能替我杀了太后吗?”
“不可能!”
几乎是从牙缝里,硬生生的挤出这三个字,独孤宸沉声说道:“她是我的母后!”
“是啊!她的是你的母后!”
与独孤宸四目相对,沈凝暄紧皱着黛眉,眼底是浓浓的失望之色:“你不能杀了她,却要将我和我的孩子禁锢在此,如此是想让我们母子,成为她俎上鱼肉吗?”
“我会保护你!”
独孤宸无奈,原本聚集在胸臆间的怒气,顷刻间化为虚有,无奈轻叹一声,他缓声说道:“我今日找你所说,便是这件事情,我有意送你上西山行宫,日后我会下严旨,即便是母后,也不可以随便上山,在那里你可以安心养胎!”
闻言,沈凝暄心中思绪飞转,片刻便微微启唇。
然,独孤宸却并未给她抗议的机会,便出声说道:“今日落雪,上山的路不好走,过两日,等雪融之时,我便会吩咐枭青送你上山!安全方面你可以放心,我会准许北堂凌和蓝毅陪你一起过去!”
语落,他视线微转,看向独孤珍儿:“小姑姑若是无事,可跟皇后一起上山,你医术精湛,有你跟着,朕也好放心!”
“可以!”
独孤珍儿淡淡颔首,算是应下了此事。
反正她现在也不想回大长公主府,跟着沈凝暄一起上山,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独孤宸!”
独孤宸的意思,独孤珍儿应下了,但沈凝暄却并不赞同,只见她瞬间沉了脸色,语气坚决道:“我要跟北堂凌一起离开燕国皇宫,前往新越!”
“休想!”
啪的一声,将手里的公筷丢在桌上,独孤宸脸色难看的站起身来:“我说过,你要留在我身边,事情就这么定了!”
言罢,不再给沈凝暄拒绝的机会,独孤宸早膳也不用了,直接拂袖而去。
目送他离开,沈凝暄眉梢轻挑来挑,不但没有生气,反倒神态恣意的用起膳来。
见她如此模样,独孤珍儿忍不住开口:“你明明知道,他不会改变心意,却故意要气他?”
“谁让他一心要强求来着?”
淡淡抬眸,看了独孤珍儿一眼,沈凝暄低垂眼帘,继续垂眸用膳。
西山行宫吗?!
到了那里,可以暂时远离尘嚣,倒是个不错的去处!
————作品————
大雪,一连落了两日。
沈凝暄上山的时间,也一推再推。
所幸有独孤珍儿和北堂凌相伴,她的日子过的并不无聊。
第三日,沈凝暄和独孤珍儿用过早膳之后,秋若雨快步进入寝殿。
在沈凝暄面前轻恭了恭身,她沉声禀道:“启禀皇后娘娘,太后身子抱恙,命崔姑姑请皇后娘娘和大长公主一起移驾长寿宫!”
“太后娘娘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该是你”深看着沈凝暄,独孤珍儿心思微转,起身对沈凝暄轻道:“我去就好,你还是不要去见她了!”
“师姐在怕什么?”
轻笑着,站起身来,沈凝暄眸光晶莹,浅浅笑道:“有你和若雨在,难不成她还能伤了我不成?若你实在不放心,大可我们先去,再让人去禀报了皇上!”
闻言,独孤珍儿蹙眉:“你想去?”
“太后娘娘的懿旨,不去不好吧?”
对独孤珍儿又是一笑,沈凝暄缓缓朝她伸出手来。
独孤珍儿见状,无奈一叹,与她双手交握,一起出了凤仪宫
————作品————
长寿宫,如太后寝殿中,苏合香,清雅,静谧,让人倍觉舒适。
锦榻上,如太后发髻未挽,银丝披泻下,原本雍容的脸上,难掩倦容,仿佛几日之间,苍老了数年。
在锦榻前,太医正面色凝重的为她把脉。
沈凝暄眉心轻颦,与独孤珍儿一起上前施礼!
“臣妾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珍儿参见皇嫂,皇嫂万安!”
如太后抬眸,看着榻前福身的两人,似是有些牵强的笑了笑:“都平身吧!”
“谢太后!”
两人同时应声,独孤珍儿更是先一步上前,面露忧色的看了眼边上的太医,轻轻出声问道:“皇嫂还好吗?可要珍儿替您诊脉?”
“唉!”
看着一脸忧色看着自己的独孤珍儿,如太后轻叹一声:“生死由命吧!哀家只是想要与你和皇后说几句话!”语落,她慈爱一笑,朝着沈凝暄轻招了招手。
沈凝暄心中冷笑,却还是连忙上前。
“哀家这是老~毛病了,没碍的。”拉着她坐在榻前,如太后气息沉重的叹声说道:“皇后,哀家错怪你,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看着如太后作戏,沈凝暄心中冷哂。
她恨不得如太后这老妖婆现在就死,可是面上却仍是一脸关切的看向太医:“太后凤体如何?”
太医恭了恭身,谨慎回道:“回禀娘娘,太后娘娘每每忧思过甚时,都会有这心悸的毛病,微臣这就去开方子,不过”
“不过什么?”
眉心一皱,沈凝暄看着太医。
微微抬眼,太医苦笑着说道:“娘娘该是听过的,心病还须心药医!”
“多嘴!”
轻斥太医一声,如太后对眉头皱起的沈凝暄说道:“其实是这样,哀家这两日,每日到夜里都梦魔缠身,夜不能寐!”
闻言,沈凝暄眉头微微一蹙。
“太医先去开方子吧!”
将太医屏退,她凝向榻上的太后,黛眉微蹙:“太后若是心里有事,大可跟臣妾说了,好让臣妾为太后分忧万不可如此忧思,伤神伤身!”
太后苦笑,动了动身子。
独孤珍儿见状,连忙上前与她身后垫了枕头。
对独孤珍儿颇为无奈的笑了笑,如天后涩然叹道:“你们也该知道,这深宫之中,污秽之物比比皆是,哀家在这深宫沉浮多年,经过的,见过的,自然不会少,如今年岁大了,尤其这几日里,每每到了夜里,都会梦见一个个厉鬼前来找哀家索命!”
言落,太后又是悲凉一叹!
听了她的话,沈凝暄眸光瞬间澄亮,倒是她身边的独孤珍儿,脸色霎那间变的格外难看。
昨夜,沈凝暄才说起,自己是前世而来的厉鬼,今日如太后便如此言语,难道这一切,这也未免太过巧合了!
抬头,看向如太后晦暗的眼神中,隐隐有着精光,她心下一紧,几乎是脱口问道:“皇嫂这还真的是心病,就不知太医所谓的心药是”
闻言,如太后笑了。
她的视线,越过沈凝暄头顶,望向门口方向:“是慈悲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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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妖孽
慈悲大师,是为大燕国赫赫有名的得道高僧。
每年祭天之时,如太后都会到慈悲大师所在的寺庙烧香念佛,以表虔诚之意!
对于他,沈凝暄自是久闻其名,不见其人。
却不曾想,今日便见着了。
她的眸光,顺着如太后的视线微微一转,不出所料的一眼便看见了抬步而入的慈悲大师辂。
看着踏步而入的慈悲大师,独孤珍儿面色微沉。
再看向沈凝暄时,她眼底已然带着深深的自责之色!
慈悲大师,自然以慈悲为怀妾。
入殿之后,他慈爱的目光,在室内众人一一扫过,最后在榻前站定,单手佛礼,声若洪钟道:“老衲参见太后娘娘!”
“大师免礼!”
方才还晦暗的瞳眸中,顷刻间变得清明一片,如太后坐起身来,回以慈悲大师佛礼,语气涩然道:“大师,最近这阵子,哀家寝食难安,总是梦到些不干净的东西,还请大师点拨一二,替哀家做上一场法事!”
“好说!”
慈悲大师颔首,抬起头来,仔细打量如太后片刻,他老眉深皱,轻声说道:“太后身边,有不祥之人,如此才会夜不能寐,食不安寝啊!”
闻言,沈凝暄的黛眉,不禁轻轻一抿。
这就来了!
看着眼前的得道高僧,她心中冷笑,黛眉轻轻一颦,出声问道:“大师可否把话说的清楚一些,所谓太后身边的不祥之人,指的是”
听到沈凝暄的问话,慈悲大师微微侧身。
在看到沈凝暄的时候,他原本淡定目光,忽而变得严肃起来。
缓缓上前一步,他精光四射的瞳眸中,倒映着沈凝暄的模样,将她从头到脚一一打量了一番,最后将视线落在她的眉心出,眼中有疑惑一闪而逝,脱口便道:“你是何人,还不速速退散!”
闻言,殿内众人皆是一惊!
独孤珍儿眉心紧皱,更是启声说道:“大师,这位是我燕国的皇后娘娘!你即便得道,也万万不该对皇后娘娘无礼!”
“皇后娘娘?”
慈悲大师的目光,渐渐从慈悲变得锐利,语气也肃穆万分:“此女面中带煞,是为不祥之人!”
“哦?!”
刻意将尾音拉长,沈凝暄笑看着慈悲大师,又侧目睨了眼如太后:“那么依大师的意思,太后现在夜不能寐,全是因本宫而起!”
“是不是,看过阴阳镜便知!”
眉宇之间,尽皆肃杀之气,慈悲大师朝着身后一招手,他身后的小沙弥忙端着一面铜镜上前,铜镜造型古朴,以佛教经文镀身,一看便是佛教圣物。
“慈悲大师!”
但见慈悲大师拿着阴阳镜便要朝着沈凝暄走近,独孤珍儿心下一紧,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之间,面色冷淡,隐隐包含怒气:“方才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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