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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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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帷里,这一刻,传来太监尖利的嗓音:

  “参见皇上。”

  “免。”

  轩辕聿淡淡说出这一字,滞缓的步子,终向榻旁走去。

  夕颜的神情依旧很平静,这份平静,让她见轩辕聿向她行来,仅欠身由倚变为坐。

  但,这一坐,她却瞧到,一枚褐色的药丸恰滚至榻旁。

  她的眸底终做不到平静,然,不过一瞬,她旋即微服=福身请安:

  “参见皇上。”

  福身请安问,莲足系在丝履上,极自然地把本蜿蜒于榻前的裙裙垂下,正把那药丸遮去。

  轩辕聿的目光随着她的请安声疑向她,唇边似笑非笑:

  “都亥时了,还不安置么?”

  “皇上不也还没安置?”她带着笑意,语音里恰含了几许的娇*。

  “你,在等朕?”

  “倘若皇上今晚歇在鸾凤宫,那么,臣妾只是在看皮影戏。

  她顿了一顿,稍挪了下步子,,借机,足见轻点,将那药丸踢到榻后。

  “倘若皇上今晚仍回天巽宫,那么,臣妾就是在等皇上。”

  说完,她的笑意虽浅,眸底却随着这笑,在烛影的暗处曳出别样的华彩来。

  轩辕聿步到她的跟前,道:

  “方在殿外,听你点‘宝莲灯’这出戏,这戏目开篇就大悲了,对你的身子,不好。”

  “方是臣妾一人在这殿里,自然,随便点了戏目,既然皇上在,那就点一出‘七月七日长生殿’如何?”她巧笑嫣然地道。

  ‘七月七日长生殿’,这七个看似寻常的字落进轩辕聿心底,只让他唇边那些许似笑非笑都悉数的敛去。

   “这出就更不好来了。今生无望,才会在长生殿许下来生的相伴。”他望着她抬起的螓首,突然,湮起一丝,虽淡却沉淀进心底,浓稠到化不开的不详预感,“朕要的,只是今生。来生,或许,谁都不会再记得谁。不过是诳人的说辞罢了。”

  “皇上,不过是戏目罢了,却惹来您这一番话。”夕颜仍是浅浅笑着,复道,“既然皇上来了,臣妾自是不要再看什么皮影戏。你们退下吧。”

  七月七日长生殿,许的,是唐明皇和杨贵妃间的山盟海誓。

  亦在世人眼中,是象征帝妃爱情至巅峰的凭吊,可,是不是也能看做是唐明皇今生早对贵妃厌倦,遂应了后来马崽坡的君王掩面惜不得呢?

  他原来,也是知道的。

  之于江山面前,没人自是可以放弃的。

  许是空气里弥漫的苏合香之味愈浓,让她觉得突然微呛了一下,这一呛,她的脸上再是做不到笑意盈盈。

  那些笑意,本来,也是种掩饰。

  掩饰,她今晚知悉素来依赖的药丸,恰是夺嗣之药。

  掩饰,她的信任,再一次,被欺骗所抵消怠尽。

  只是,今晚,再掩饰,怕都早出了疏漏。

  毕竟心思慎密如轩辕聿,焉会不疑?

  她于孩子的计较,在证实了一个残酷答案的同时,面对的,怕是关于他予她信任的考验。

  他不置可否,只揽住她的身子,语音渐低:

  “才进来,见你心情确是不错的,只是,朕一来,倒是扫了你的兴。”

  这份温柔后,似乎隐着些什么,这些许地隐着,旦听见他的话语声再次响起:

  “今晚,是何人在眼皮影戏?”

  “回皇上的话,是值门的小安子。”蘅月躬身,禀道。

  “能博醉妃一笑,赏。”

  轩辕聿说出这句,眸光转望向那白纱布,道:

  “小安子,你说,朕该赏你什么?”

  一语出,白纱布帷后那人,避无可避。

  夕颜觉到他揽着她的手,纵是温暖,却只虚浮地揽着,并无用一分的气力,正是这分虚浮,让她的心,也一样触不到实在。

  “皇上,既然,能博臣妾一笑者,您就赏,那为何皇上说出的话,总是让臣妾笑不出来呢?”她悠悠启唇,道。

  轩辕聿收回望向白布帷的目光,饶有兴致的问:

  “此话怎讲?”

  “臣妾点的戏目,您都说不好,臣妾早就兴致索然,你偏又说打赏这小安子,可见,臣妾若不笑您才会赏。”

  她淡淡地说出这句话。

  轩辕聿凝着她的眸华更带了几许的深意:

  “只今晚这小安子,朕是一定要赏的,哪怕,他演的这戏目不是朕喜欢的,但,你喜欢,就好。”

  这一语,说的极是温柔,只是在这温柔后,又生出其他的以为来。

  “皇上若陪着臣妾,臣妾本不会要点什么皮影戏。”她顿了一顿,复道,“皇上既要赏,是否因为,皇上希望,继续让这皮影戏代替皇上陪着臣妾么?”

  “你,希望朕陪着你?”

  这一句话的背后,再没有那些其他的意味,很纯粹,很直接,而,他凝注在她脸上的眸华渐深。

  “臣妾希望,有用么?”

  这句话,她却含了些许其他的意味,并非那么纯粹。

  然,这份不纯粹,却让她听到他话语里的一丝动容,以及,他的手,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只要你说,朕——”

  “皇上!”她在他的怀里,蓦地将这句话阻断。

  她怎么可以,用着不纯粹的心,让他再去允出这句话呢?

  “皇上,臣妾的正话反说,您都听不出来?集宠于一身,即集怨于一身。臣妾愿意试着去爱上皇上,但不代表臣妾愿意在这一年内,再因着圣宠成为众矢之的。”

 她的话语清冷,这份清冷,却能轻易的刺伤人的心。

  以前,总以为她和他的时间,或许,还会有一年。

  但,今日,她拒绝了再服用银啻苍的药之后,或许,他和她的时间,只是过一天算一天了。

  她不知道怎样面对没有药的日子,千机毒发的煎熬。

  可她知道,只要再熬一个月,七个月时,催产生下的孩子,存活机率确是大的。

  那时候,她的劫数,亦该是终结了。

  所以,她不能再自私地独占着他,这样,他陷得更深,她也离开得不会彻底。

  至于生下的孩子,他兑现诺言后,土长老蚩善,该是不错的托付。

  思绪甫定,心底,萌了更深的悲凉。

  原来,爱到不能爱,聚到,却是散,才是最让人莫奈何,也是最痛楚的。

  “你,真的这么想的?”

  “臣妾,真这么想,所以,臣妾恳请皇上,每日,不要都歇在臣妾这,一来,臣妾的身子重了,每晚都睡得不深,恐会扰到圣驾。二来,皇上雨露恩施,方是后宫之幸,亦是臣妾的幸事。”

  “幸事。”轩辕聿复杂念着俩个字,转身,不再望向夕颜,只凝定白纱布帷后:“小安子,是么?”

  夕颜的心,有片刻的攫紧,然,今晚,总归是避不过的,而,银啻苍的易容术,应该能瞒过他吧?

  白布帷后的身影,终是缓缓行了出来。

  “奴才小安子,参见皇上。”

  一语出,银啻苍连太监尖利的嗓音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可,夕颜做不到淡然,若轩辕聿命他抬头,那么,一切,就将瞒无可瞒。

  幸好,轩辕聿并没有这么吩咐:

  “小安子,今晚,你替醉妃解闷,甚好。说,想要什么赏赐?”

  “伺候主子,让主子开心是奴才的本分。奴才不求任何赏赐。”

  “你,倒真是乖巧。”他说出这句话,朝殿外唤道,“小李子,加小安子半月俸禄。”

  “诺。”

  “都退下吧。”轩辕聿吩咐完这句话。

  蘅月行唤来小太监,抬着皮影戏的道具,一并躬身退出殿外。

  ‘小安子’始终低着脸,直到出殿的刹那,他极快地抬眸,望了一眼,坐于榻旁的夕颜,遂,复低下脸,退了出去。

  又剩他和她,气氛,却全然没有这几日的融洽。

  因着,彼时她的话,又起了微妙的变化。

  “是朕欠缺了思量,今晚起,只要你愿意,朕还你这份清静。”

  她该说‘臣妾谢皇上’,可,这五个字,她真的,说不出来。

  说出来,一切就会简单很多。

  将来的痛苦,也会减少。

  只是,把这五个字,凑成一句话,从唇齿间说出,却是她再做不到的事。

  她仅能,手缓缓的抬起,甫要触到他的衣襟,却,又缩回,只碰到自己的衣襟上。

  “皇上,夜深了,今晚,早些安置吧。”

  “嗯,你,也早些歇会。”他说出这句话,转身,她缩回的手,终是拉住他的衣襟。

  这一拉,他并没有回身。

  她,却不放。

  “皇上——”

  她开口,他或许留下,徒增的,怕是千丝万缕的断不去。

  “原来,你说的学会去爱朕,不过如此罢了。”

  他的声音幽幽传来,终,让她的手无力地垂下。

  他松开手,再不说一句话,手心拢起,握得住的,除了空气的虚无,再无其他。

  他的身影消失在殿内,一切,恢复寂静。

  这份寂静,却在天巽宫的主殿,再续不得。

  一抹绛紫身影,伫立在主殿那端,语音传来:

  “明知道,不单单是皮影戏,为什么,还要随她掩饰呢?”

  “颛,朕说过,偏殿里发生任何事,都不需要你再去干涉。”

  绛紫的身影转过身,那张脸,几乎和轩辕聿是一模一样,似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

  同样的,俊美无俦。

  同样的,傲气威仪。

  唯一不同的,仅是,着绛紫衫的男子,深黝的眸底,只是一片墨黑,不会有哪一丝幽蓝的华彩。

  他若笑起来,也不会在腮边有一处笑涡。

  这,就是他——轩辕颛和轩辕聿外貌上的区别。

  而他们身份的区别,却是帝王之差。

  他,轩辕颛永是生活于暗处,自小,就是见不得光的。

  没有人知道,轩辕聿会有他这样一个双生弟弟。

  从他们出生的那日开始,就注定——

  一位,将君临天下。

  一位,将是暗处的倒影。

  双生子,若为女,则是妖孽。

  若为男,纵不是妖孽的象征,但之于太子之位,便只有一个能笼罩于皇权的光华之下,另一个,终其一生,不过是个随时候补的替身,存活于黑暗中的替身。

  并且,这个替身的身份,或许,对他来说,永不会得意证明。

  “不管怎么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是,为了朕,你确实,做了很多。。不管,对,或者错。”

  “哪怕我会做错,难道,皇上今日做的,就不错么?”

  “你又想说什么。”

  “股息亡国的国君与你的后妃私会,这份耻辱,连我,都替你不值。”

  “朕信她。”

  “信?你的信任,让她在旋龙洞,哪怕被银啻苍侮辱,都义无反顾地用假死,来追随隐士*苍。或许,你更该相信一个事实,要得到一个女子的心,先得到她的身子,是最快的一步,可惜,你的不舍,不过是换来她的背弃。”

  “旋龙洞的一切,都是你事后告诉朕的,并不是朕亲眼所见。”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愿问她,既然,你信她,她口中说的关于那日的过往,更该是值得你相信的事实吧。”

  “朕不会问她。因为,那无疑是将她本愈合呃伤口重新揭开的伤害。”

  “愈合?或许,那日对她来说,根本不算是伤害,毕竟,她还嫁了那人为妻,不是么?”轩辕颛复道,“我真的看不懂你,为了一个女子,做这么多,值得么?而且,还是心里未必有你的女子。”

  “朕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今日,朕接到夜帝的国书,凤翔夫人再小产后一直郁郁寡欢,夜帝希望能让她归国省亲,平定哀思后,再予接回夜国。”

  他只称百里南为‘夜帝’,分明带了些许的疏离。

  轩辕颛随着轩辕聿的这句话。话语里,却透出暗淡之音:

  “是么?”

  “是。倘你真的为了她好,朕请你,不要再去见她。因为,这次的省亲,应该远不止表面上那样简单。”

  轩辕聿皱了一下眉心,百里南在此时提出送慕湮回国省亲,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然,只要轩辕颛不去见慕湮,省亲一事,该不会有任何的差池吧。

  但愿,只是他多想了。

  神思甫定,他复道:

  “一切都是朕彼时的错,让你和她的缘分蹉跎了。可,若继续纠缠下去,换来的,将不止是你们俩人的痛苦。”

  “我和她,哪怕你选对了人,都不会有未来。因为,我的身份,始终不是你。也不会成为你。”轩辕颛的语音里含着些许的涩苦,以及无奈。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或许,永是没有未来可信的。

  但,又如何呢?

  双生同心,他要的,仅是轩辕聿的周全。其他的,对他来说,无所谓了。

  他和他,才是真正的血脉相依之人。

  “至少在那时,朕以为,你会成为朕。”

  “现在不会了,你的毒已经解了,这巽国的江山,千秋万岁,都会是你的。”

  轩辕聿只凝着他,道:

  “千秋万岁,若只是孤家寡人,朕,宁愿不要这千秋万岁。”

  “你不要,会有很多人想要,那些人得到的代价,必然是残忍的血腥。为了你想要护全的人,你不得不继续下去。”

  “朕乏了,想先安置,你也去歇息。”

  “每次,你从她那回来,都会乏,既然坚持下去,这么辛苦,为何不放了她,也放过自己呢?你为了保她,不惜将帝王于前朝的心术用在后宫,这么下去,恐怕前朝很快就会失和。”

  “朕自有分寸。”

  “是吗?连母后都看出你没有分寸,包括师傅,。那六条也是人命啊,且不论,你用那违禁的汤药,让她们都怀上子嗣,七个月的催产,稍有不慎,毁去的,就是六条人命!”
“何时,你也怜惜起这些命来?”

  “是,我对人命一直都是不看重的,可,你从小就比我仁慈,如今的你,为要保自己要保的人,牺牲别人,又如何呢?”

  轩辕颛闻听这句话,突然,眯起墨黑的瞳眸,凝向轩辕聿:

  “我倒是差点忘记了,她腹里的孩子根本不是你的孩子。万一,诞下为皇子,让一个王国帝君的孩子成为你的皇长子,你怎会愿意呢?是以,这么做,倒是无可厚非的。”

  “颛,为什么,朕觉得,你总是有意无意间地在提醒朕,她和他之间的事呢?倘若,你想让朕一怒之下,杀了远汐侯,恐怕,你会失望。”

  “我知道,你不仅不会杀他,还会让他一直活着,这种折磨才是最残忍的。”

  “朕,再说一次,她的事,今后与你无关。四日后,在朕去暮方庵的日子里,你,最好离她远点。朕不希望,你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你明白真的意思么?”

  “好,我知道,你一直怀疑我背着你做了什么,可,我想想告诉你,这世上,唯一不会背叛你的就是我们的兄弟情分!”

  “朕,希望如此。”

  轩辕聿说完,并不再多说一句话。

  十一月十九日,是西蔺的,只有这一日。

  也好,一年三百六十日,他能予西蔺的,只有这一日。

  也好。

  既然,夕颜现在看上去,要的是明哲保身,他就再许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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