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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井冰 (完结[双结局]+番外)作者:苍白贫血-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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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连很是满意,小心的将那东西装进盒子里,朝御书房赶去。

才走了半柱香的时辰,便远远的见着那个人。

喜连微咬了牙关,别过头,装着没看见。

反倒是淮淮热情上前,拦了他的去路,

“喜公公,我此番前来,确实是有事。”

喜连迟疑的斜眼看了淮淮,“咱家像是还未问你话罢…”

“就知道你要问吗,”淮淮将衣襟里叠着工整的纸条掏出来,塞入喜连手心,“这个皇上见了定会高兴。”

喜连反手一推,“你且饶了咱家罢。”

淮淮又推了回去,“喜公公,你这又是何必,你也知道你若不帮这个忙,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莫非你还是想同上次一般,磨上半日后才肯收下?”

喜连恨的牙痒,正欲将其扔回去,却见淮淮转了身便跑,

“多谢喜公公,事成之后,我定好好谢你。”

喜连停了手,长叹口气。

想那前前后后的,总是狠不下心。

那也是个可怜人。

将纸条收起来,喜连正正衣襟,缓步入了御书房,怕将凉气儿带入内殿再惹的皇上着凉,又立在殿外暖了好一会的身子。

才暖了一会,就听得里头音色淡漠,

“来人——”

喜连抬手停住那正欲进屋的小太监,躬身跨入内殿。

“奴才在。”

元荆一见喜连,先是愣了一下,“传吏部尚书。”

喜连低低应了一声,转身差了个小太监出门,刚嘱咐妥当,又听得元荆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喜连闻言,便将那岫玉底座掏出来,搁在龙案上,屏息待命。

元荆盯着那物件看了好半晌,伸手将中间的陀螺拿下来,自桌案上转开。

“挺好。”

喜连松口气,偷瞄皇上一眼,见其笑意清浅,便趁机道:“皇上,还有个东西。”

元荆敛去唇边笑意,凤目微沉,

“怎么还有?”

静了一会,又道:“拿来。”



45、约会

喜连将纸条拿出来,小心翼翼的呈上去。

元荆微抬了眼,“书信?”

喜连恭敬道:“那人说是皇上见了,定会喜欢。”

元荆抿了唇角不出声,继续看昨个儿剩下的奏章。

喜连见状,便识趣的躬身退出。

元荆提笔批红,再抬眼,见桌案前没半个人影,才去看那搁在一处的纸条。

给人精心的折起来,却还是有些皱。

元荆拿过来,正欲拆开,却听得外殿的太监前来奏报,

“启禀皇上,吏部尚书求见。”

元荆放下手里的东西,“宣。”

小太监弯腰应了一声,缓退两步,才又转身急步而出。

进来的大臣青袍玉带,细眼浓眉,见了元荆忙忙跪拜叩首,“微臣参见皇上。”

元荆轻抬手,“起来罢。”

吏部尚书恭敬言谢后,这才缓慢起身,静待圣命。

元荆语气淡而无味,“新任东南总督的任命,可有人选?”

吏部尚书蹙了眉,“回皇上,微臣正同兵部田大人商量,眼下…却是还未有合适人选。”

元荆面儿上起了寒意,“你们倒是能拖。”

吏部尚书一抖,“皇上赎罪。”

犹豫片刻,又解释道:“微臣深知东南战事迫在眉睫,可北疆外蛮夷凶悍,战事也是一触即发,这等关头,无论调谁都是动一发而牵全身,所以,臣等苦思几日,都是不得其解。”

元荆冷冷道:“宁月关如何。”

吏部尚书静默半晌,“此人所驻之地并非边关要塞,本是在臣考虑之内,可兵部尚书田大人的意思,是想着对东南流贼主战,调守将过去,怕是不能解根本祸患。”

“总能抵挡一阵子,延缓些时间出来罢…”元荆继续道:“待有了合适人选,再派个能征善战的督师过去。”

吏部尚书思索许久,“皇上言之有理,微臣这便去办。”

元荆眸光倦怠,“下去罢。”

吏部尚书闻言,躬身退下。

元荆却也没了拆纸条看的心思。

目光落在奏章上,空荡荡的。

心里反复的想着当初自己给那人强带到了边境。

兵临城下,那人翻身上马,披坚执锐。

朔风猎猎,云程万里。

大将军剑指城门,城外有蛮夷,有刀刃。

当时十七岁的小王爷,眼望着城外狼烟厮杀,惊怖欲绝。

可见着那人的背影没入城门外,却又莫名的踏实。

淮淮打个喷嚏,揉揉鼻子,“春宝,我找了你许久…”

待看清了眼前人,又吓退后几步,“怎的你这脸黑的同锅底一般…莫不是摔进了灶坑里?”

春宝黑一张脸,端上来一碗黑药汁,“盈盈忙不过来,便差我给你熬药,谁料这柴火竟放的有些多,浓烟滚滚,呛得我眼泪直流。”

叹口气,春宝将药汁小心翼翼的搁在桌子上,“怕是眼疾又不好了罢。”

淮淮看一眼那墨汁一般的药,狠皱了眉,“今儿这药,颜色较往日更黑了许多…”

春宝道:“兴许是给烟熏得。”

淮淮道:“…我还是不喝了罢,听着怪怕人的。”

春宝翻了翻眼,眼珠给黝黑的脸孔趁的越发的白,“你倒是早说啊,害我给你端过来,早知如此我直接在厨房喝了不就了事。”

淮淮道:“以后都归你。”

春宝端了碗,“那我可不客气了。”

接着仰脖儿,将那药喝的干净,一抹嘴道:“舒坦。”

淮淮道:“春宝,我有事同你商量。”

春宝打个药嗝,“何事?”

淮淮四处看了半晌,低声道:“之前你不是见我写了个书信给皇上么,我这般找你,就是为了同你说这书信之事。”

喘口气,又道:“我在那信里头未有吟诗作对,不过是约了皇上出来见面。”

春宝惊道:“那皇上可有答应?”

淮淮眼里含了蜜一般,“该是不会拒绝罢。”

春宝道:“在哪儿?什么时辰?”

淮淮一拍头,“坏了,我忘了写时辰,只说了在梅园相会,如此一来,若是皇上去的早了,见不到我可如何是好。”

语毕,便要做出宫之势。

春宝赶忙将淮淮拉住,“现在天色尚早,想来皇上该是在用膳,不会去的这样早,再者说,你也未收拾收拾,就这么去了,可不像样子。”

淮淮自我打量一番,“换来换去都是这些个衣服,还有什么好收拾的。”

春宝端详淮淮半晌,“不如给你点个美人痣?”

淮淮点点头,“也好。”

盈盈提了食盒,跨入门槛,“主子,该用晚膳了。”

春宝见了盈盈,登时来了注意,

“盈盈,你有画眉的青黛么?”

盈盈斜一眼春宝,“你要这种东西做什么?”

春宝道:“自然是给主子用,你若是有,便快些拿过来。”

盈盈冷冷的搁下食盒,转身出门,不多久便拿来给春宝,“你伺候主子吃饭,我手里还有许多活未做完。”

春宝应一声,等盈盈走后,便同淮淮道:“你过来,我给你点上。”

淮淮俯□,伸了脖子过去,“来吧,可要点的标志些。”

春宝一撇嘴,“你这意思,是叫我给你点在脸上?”

淮淮很是费解,“不点脸上,难不成点腚上?”

春宝道:“点脸上太俗气,不如点在特别之处,来的更有新意。”

淮淮寻思半晌,尴尬道:“还是我自己来罢。”

春宝将青黛递过去,瞧淮淮转了身,低着头点痣,面就有些红,

“淮淮,你这是往哪里点呢?”

淮淮系上裤带,将青黛还给春宝,长舒口气,“点好了,到时候脱了裤子,真真别有一番风景呐。”

春宝神色复杂,“只要别坏了事便好。”

淮淮理理头发,“眼下已是万事俱备。”

春宝道:“不带些东西过去么,光说话,实在无趣。”

淮淮道:“带什么过去?”

春宝看一眼那食盒,“带些吃食过去,边吃边说,吟诗作对,也有力气不是。”

淮淮大喜,“好主意。”

语毕,便揭了食盒盖子,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单单装了五味果仁糕,

“这糕饼切的倒是精细,就这个罢。”

春宝面露赞许,“且也易携带,着实不错。”

淮淮收拾妥当,“我这就过去,省得皇上到的早,在寻不着我。”

二更天,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

龙案边,孤影单调。

元荆搁下笔,阖眼宁神。

静了半晌,又忽然想起来一般,抬眼去看扔在一边的纸条。

黄瓷茶盏敞着,余热袅袅。

拆开了,里面断断续续,满篇错字,不过是梅园之约。

元荆静了片刻,恼羞成怒。

将那张纸团了,正想着扔,却又鬼使神差的重新拆开,

反复的看了几遍,才摔在地上。

一边研磨的小太监手一抖,面色青白。

元荆轻吁口气,提笔蘸墨,却无论如何都批不下去。

外头细微一声门板声响,像是有人进来。

守在御书房门口的宫人开了门,跨槛而入的太监,鼻尖冻得通红。

喜连低声埋怨,“都开了春,怎的还下起雪来。”

说话间给两个宫女拿了羽拂扫去肩膀上的绒雪,这才缓步进了内殿,才走几步就见了那地上的纸团,喜连心里登时明白了三分。

却只装着没看见,朝元荆福一福身子,

“皇上,明个儿还要早晨,还是早些歇息罢。”

元荆见喜连冻得发青的嘴唇,默不作声,搁笔起身。

喜连见状,赶忙招呼着旁边的宫人伺候。

宽衣落帐,灯火阑珊。

外头有劲风呼啸,窗纸嗡鸣震颤。

喜连的极轻的嘱咐值夜的宫人,“地龙再生的旺些,今晚上格外的冷。”

元荆只装着没听见,阖上眼。

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犹记得那年正月初一,何晏凯旋归来,因太初帝亲自出城迎接,为一睹龙颜,外头那人潮汹涌,一波一波的,喧嚣不休。

被藏在暖轿里的王爷,忽然给掀了轿帘,挤进来的人,竟是鼻涕冻的老长。

原本骑在高头马的上的大将军竟受不住冻,钻进来取暖。

可轿子却很是狭窄,互不相让,推推搡搡间,将军的头撞上了轿顶儿,满面煞气道:

“我还不是一心挂着你?往里去些!”

外头人们的欢呼越发的近,那狭小的轿子里,却只有他同他。

一个冷颜,一个怒目,

是谁都不肯承认的,也不相知的,柔情蜜意。

元荆起了身,面皮儿依旧是冷的,

“喜连——”

喜连正要走,给皇帝这么一喊,反倒有些愣,“皇上,奴才在。”

“去梅园。”

三更天。

西风卷冰,红梅傲雪。

半柱香的时辰后,元荆立在梅园外,狐裘锦衾,裹得很是严实。

可风刮在脸上,依旧刀子一样。

“你们再此等候。”

元荆音色淡漠,头也不回。

喜连无奈,只得从命,想了之前的事,很是心悸,便令侍卫将整个梅园围起来,严待圣命。

未走多远,元荆便见着了那个雪人。

淮淮抱着臂膀,立在一株梅树旁,望眼欲穿。

眼见这有人过来,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愣愣的盯着元荆半晌,后才欣喜的跑上来,

眉眼上挂厚厚的一层霜,浑身发抖。

“皇上…你可来了…”

元荆脸色苍白,仿佛夜里的游魂,

正要发火,却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禁锢,

淮淮声音有些发抖,“暖和暖和…忒冷了……”

元荆惊悸难耐,挣出来,后退几步,竟靠在梅树上,

头顶静雪簌簌而下,夹了些许梅瓣。

视线里的人双目炯炯,心口撑着那一只手,是自己的。

淮淮双目明澈,“皇上…?”

元荆音色不稳,“…别过来。”

淮淮道:“皇上放心,我不过去,”

元荆观摩半晌,看那人眼瞳清冽,孩童一样,这才放了心的收了手。

淮淮继续道,“我就在这。”

言毕,便微微探了身子过去。

熟练的,一手扣住元荆的后脑,一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腰。

元荆瞪大了眼。

嘴唇上柔软微凉的吻,越发绵密的纠缠。



46、大病

元荆狠力推了压在身上的人,“滚!”

未料这一下,却很是轻松的就将那人推开了。

眼前的人,未有出现那熟悉的怒容,反倒是呆愣在一处,眼瞳疑惑,

“皇上…你生气了?”

元荆凤目微沉,抬步欲走。

可那人却一动不动的,立在自个儿前头,将路挡的严实。

元荆面无表情,强压了火,“让开。”

淮淮很是委屈,“皇上,不是我不想让,是你踩我脚了。”

元荆抬了左脚,眼底戾气浓郁。

淮淮垂头看一眼靴面儿,再抬头,脸上楚楚可怜,“皇上,是另一只脚。”

元荆眼睫一颤,倒也没说什么,往旁边移了两步,转身便走。

淮淮急忙拦在元荆前头:“皇上,你且等等。”

后又道:“怎么才来了就要走?”

元荆眼寒若冰:“太冷。”

淮淮闻言伸了两只手过去,“无妨,我抱你。”

元荆脸色一变,“不得无礼。”

淮淮讷讷应一声,“皇上说的是。”

又将手收入袖内,淮淮痴痴的望着眼前人,“皇上,你陪我说会话成么?”

对面儿的人落了一身的月华,给淮淮拦着,动也不动,“不成。”

淮淮面露颓色,“就一小会。”

元荆神色淡漠,“那也不成。”

淮淮忽然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给皇上讲讲我?”

元荆怒道:“朕说不成!”

淮淮欢喜道:“我倾慕你许久,起初并不知道你是皇上,还当你是个宫女姐姐,这些倒也都是废话,其实我想说…”

元荆冷冷打断他,“你也知道是废话。”

淮淮没听见一般,“我想说的,是我身高八尺,擅长登高上墙,若是皇上你跟了我,日后又摘不倒的果子,我都会义无反顾的替你上去,便是你要摘那天上的月亮…”

元荆凤目阴冷,“这也都是些废话。”

淮淮摇摇头,“不是,都是心理话,皇上,便是你要摘那天上的月亮,我也会耐心的说服你,那是摘不到的。”

元荆黑眸冷寒,“朕要走了。”

淮淮赶忙拦在前头,“皇上,我还未说完呐。”

元荆见淮淮冻的面色发青,不自觉道:“冻成这样,还不回去?”

淮淮道:“我不冷,我见了皇上可热的很。”

言毕,便握了元荆的手,“不信你试试。”

元荆愤而甩手,“放肆!”

淮淮道:“皇上,怎的你这首比我竟热上许多…莫非是害了高热?”

元荆吸一口气,将手上的狐毛暖袖抬起来,“这有手炉。”

淮淮恍然大悟,“怨不得呐…”

元荆盯着淮淮,“这回可到了时辰?”

淮淮急道:“皇上,我还未说完,我平日里喜欢同春宝一起商量如何讨皇上的欢心,说白了,就是喜欢皇上。”

见元荆拂袖而去,又紧紧跟在后头,“却不知皇上喜欢何物?”

元荆不语,面色透了名的白,微抿的唇角,像是欲言又止。

淮淮跟在元荆身边,忽然想起了自己带的那一盒五仁糕,“皇上,天这样冷,我带了东西给你填肚,吃了便会更暖些。”

元荆面儿上不着痕迹的一抖,加紧了步子。

淮淮舍不得离元荆太远,又实在找不着那食盒,颓然道:“寻不着了,不如先吃些雪罢…”

元荆终是受不住,“来人——”

淮淮赶步上前,“我在!”

梅园口的喜连竖了耳朵,听得这动静,心头一紧,

“护驾!”

侍卫鱼贯而入,幸而皇上同淮淮呆的地方,并不难搜寻。

远远的瞅着那对峙的两人,便一拥而上,将皇上对面的人围了个密实。

淮淮还未等到元荆回话,便已给人按在了地上。

喜连躬身上前,见了淮淮,气急败坏,“怎么又是你?”

淮淮未听见一样,直直的盯着元荆,“皇上,方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元荆神色不动,面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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