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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眷迷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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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死扛,而是四下务色合适的人选分担。朝堂上被阳佟平相中的倒霉鬼墨云不清楚,但宫里的两只墨云还是可以看到的,每当看到刚够听政年纪的阳佟允和阳佟谨被阳佟平支使的团团转的模样,墨云由衷的庆幸,幸好,他还小。然而,墨云高兴的太早了些,这日,从忧思斋回到枫月宫,被侍官告知阳佟平在书房等他。满腹狐疑的走进书房,抬眼一看,墨云愣在了当场:坏了,坏了,果然心软是个病,得治啊!
 

作者有话要说:回贴少少,心儿凉凉,无力的爬走。




37

37、当年错(上) 。。。 
 
 
阳佟平坐在宽大的书桌前,慢条斯理的翻看着墨云原打算晚上拿给阳佟允的各式统计表,边看边不住的点头。

自认为很有兄弟爱的墨云这些天每天晚上都会跑去勤政殿的偏殿探望二位兄长,除了精神上的支持,行动上也不含糊。虽然政事方面他一窍不通,可帮着整理分类一下奏本还是可以的。而且拜前世应试教育制度所赐,墨云一目十行挑关键词的速读技巧掌握的十分娴熟,其分类奏本的速度令阳佟允和阳佟谨叹为观止之余,更加平添了几分崇拜,这可比勤政殿的专职文书官强太多了。当然,墨云也没白忙活,凭着这手绝活,他没少从阳佟氏兄弟手中捞好处就是了。话说前天晚上,墨云照例去勤政殿做“义工”,结果人还没踏进殿就被阳佟允惨绝人伦的嚎叫声吓了一大跳,揣着受惊的小心肝仔细一打听,原来白天阳佟平大笔一挥把会审司的帐目划给了阳佟允处理。阳佟允的母妃来自文臣世家玉家,整个会审司有近四分之一的官员姓玉,按照遗传学定律,由拥有一半玉家血统的阳佟允打理会审司的帐目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悲剧的是,偏偏阳佟允这厮从小不爱笔墨,要他处理会审司的事务,绝对比杀了他还要残忍。可惜,关于阳佟允偏科的事儿,墨云知道,阳佟谨知道,可日理万机的阳佟平不知道,这不阴差阳错造就了一场可以预期的“惨案”。

阳佟允哭的凄惨,而且他鬼哭狼嚎般的声音严重影响到墨云的工作效率,墨云没有阳佟谨的好功夫,在忍耐了一个时辰后终于破功,拿过让阳佟允泪流满面的会审司奏本草草看了看。前世的靳海是理科出身,虽不是专业学统计学的,可简单的表格、图表还是会的,皱眉研究了一会奏本上复杂、累赘的帐目,墨云随手抓过狼毫金笔画出了一个草图,然后对照着草图给阳佟允讲解起来。得了墨云这个大救兵,从来不知道客气为何物的阳佟允自然不会客气了,干脆把会审司的奏本一骨脑儿全推给了墨云。墨云推拒不下,只得认命的受了,自然,为此,阳佟允的私人小金库也大大出了一番血。

此时,阳佟平拿在手上的那一叠正是昨晚墨云连熬夜赶工出来的部分。听到门扉的响动,阳佟平抬起头,微笑的道:“放学了,坐吧。”

“王叔。”

“嗯,当初的小不点云儿也长大了,很好。”

阳佟平脸上的表情墨云非常熟悉,每当这位神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司政王想要算计人时都会露出类似的表情。墨云低着头,再次为自己心软的毛病捶胸顿足不已。

“虽说祖宗规矩,皇子年满五十方可入朝听政,可如今情况特殊也顾不了那许多了。既然云儿有这分心,王叔也正需要帮手,这样吧,今天开始云儿就正式到勤政殿学着处理奏本吧。往后每隔三天跟着允儿和谨儿一道上朝,熟悉一下政务也好。”

阳佟平轻飘飘一句话,苦命的墨云便在四十三岁那年提前入了朝。原本这是在战局不稳的特殊情况下的特例,身为童工的墨云开始还天真的盼望着战争早点结束,他就可以解脱了。然而,残酷的事实告诉他,什么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入了朝堂想再脱身,谈何容易呵。直到神殒历一万九千九百三十八年夏天,战事告一段落,阳佟玥归来,墨云刚好到了听政的年龄,自然再没有退出来的必要了。此乃后话,暂且按下不表,单说在课业和政务间忙的团团转的墨云在第二年终于见到了回乡探亲的祭堂打扫妇人,调查了多年的旧事总算有了一些确切的进展。

打扫妇人名叫线娘,真名已无从考究,说起来她也算是神宫中有资历的老人了。早年作为小贵族庶女的线娘进宫做女官,因着一手巧夺天工的女工被彼时的杨神昭仪收到身边侍候。线娘为人聪明伶俐,知进退,很快获得了杨神昭仪全心的信任,阳佟玥出生后就被派去照顾他,一路做到了阳佟玥的贴身女官长。直至阳佟玥随师出宫修行,线娘得恩旨放出了宫,与自小订亲的对象成了亲,夫家正是明府侍卫总长明强。至此,线娘就在明府安了家,并且做了明府几位小姐的女工师傅。后来,明媛进宫为妃,明强病逝,成亲多年无所出的线娘在夫家的处境十分尴尬,遂主动请命跟随明媛进宫。明天治考虑再三,点头允了,就这样,线娘作为明媛的女官长再度走进了神宫,亲眼见证了明媛在神宫中宠冠一生的辉惶岁月,甚至明媛临终前,她是除了阳佟玥之外唯一在场的女官。明媛过世后,了无牵挂的线娘自请守陵,自然线娘的身分是进不了神皇陵了,阳佟玥感于她的耿耿忠心,最终线娘成了祭堂的一名打扫妇人。

线娘的生平,墨云此前已经打听的一清二楚,两人的见面地点订在了祭堂的灵堂之内,云纱守门,一切进行的很顺利。

线娘见了墨云先行了主仆大礼,然后不待墨云发问便竹筒倒豆子般把话说了开来。原来,当年线娘自请守陵一方面确是有自身的原因,另一方面却是出于明媛的临终托付。等了四十多年,终于可以完成主子最后的托付,线娘显的很激动,开始的时候说话都带着颤音,经过墨云的再三安抚,才慢慢平静下来。事隔多年,线娘年纪大了,记忆力大不如前,此前因为激动,话说的颠三倒四,听的墨云直皱眉头,待她彻底平静下来,渐渐陷入回忆,四十五年前的一幕幕终于变的清晰起来。

“陛下开宫宴,老妇随娘娘一道进宫赴宴,一来方便照顾娘娘,二来老妇也想见见陛下。然而,老妇万万没想到,老妇一手带大的陛下会变了那么多,当初那个爱笑调皮的孩子离宫二十余年竟然变的那般冷漠孤傲,老妇又疑惑又心痛,在宫外的那些年,那个孩子究竟遭遇了什么?陛下的师傅,老妇当年曾有过数面之缘,老妇不知道那位大人有多么厉害,有多么高贵,老妇只知道那位大人绝对不适合带孩子。可惜,老妇人微言轻,神妃娘娘一心想要陛下出人头地,老妇只能眼睁睁看着陛下被那位连笑容都让人感觉害怕的大人带走。时隔二十二年再见陛下,果然不出老妇所料,陛下完全变了个人,那位大人根本没有照顾好陛下。好在,当年的陛下虽然看任何人眼神都没有半点波澜,可看到娘娘时,我发现陛下的眼神变了,所以,散宴后,老妇没有阻止娘娘和陛下离开。”

咳,那啥,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看不出来啊,他那个无缘的老妈这么开放,没成年就敢跟一见钟情的对象滚床单啊!更没想到的是,有事没事就爱乱笑的阳佟玥竟然也有过面瘫的时光,真不可思议。墨云心下暗暗称奇,不过他明白现在不是开口求证的好时机,继续全神贯注的听老妇话说当年。

“可以说,陛下与娘娘的姻缘几乎是老妇一手促成的。老妇虽然不了解后来的陛下,可老妇了解幼时的陛下,或许那也是真正的陛下。有老妇在旁推波助澜,娘娘与陛下的感情日益深厚,陛下脸上也慢慢出现了笑容,后来娘娘进宫,与陛下鹣鲽情深,老妇感到很欣慰。对此,一直以来老妇都认为老妇做对了,直到那一天,娘娘为了腹中的殿下施展大预言术,老妇才恍然大悟,老妇筹下了怎样的大错。老妇犯了错,老妇害了娘娘,老妇有罪啊!”

 

作者有话要说:假条,周日小妖出发云南旅游,那啥,下周没有更新。下一章,将在11月29日放出。




38

38、当年错(下) 。。。 
 
 
来了,终于说到重点了,墨云闻言心下一紧,立时打起十二分精神专心听讲。

“殿下,非是老妇故弄玄虚,实在是兹事体大,娘娘临终前再三告诫老妇不可妄言,对于当年那则预言老妇虽知晓一二,却也万万不敢与第二人吐露。殿下莫急,预言的内容娘娘在留给殿下的遗书上有详细讲解,待殿下学完这本《神遗录》之后,自然不必老妇再多言了。”说完,线娘小心翼翼的自怀中取出一本小册子,恭恭敬敬的递到了墨云手中。

《神遗录》?!墨云微诧,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初祭祷文天才明媛整理的《祭祷文今古对照集》又称《神遗录》,只是传说明媛病逝前一年,被病气迷了心智的明媛亲手毁掉了,那他现在手中这本《神遗录》又做何解释?

墨云捧着小册子随意翻了翻,没错,是明媛的笔迹不假。虽说他与明媛素未谋面,可不论是明天治、明将,包括阳佟玥都心疼他自幼失母,明媛自少女时代起所有的遗物几乎堆满了西殿一整幢小阁楼,打从祭堂获得明媛的天字遗书后,为了钻研祭祷文,墨云翻遍了明媛的手稿,对于明媛的笔迹,基本上能够认个八九不离十。

“这,难道说《神遗录》被毁只是谣传,或者这则谣言从头到尾就是母妃故意为之?”脑子转的飞快,很快,对于明媛的心思墨云便有了几分明了。

线娘欣慰的点了点头,娘娘,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小殿下是如此的聪慧,假以时日,或许,小殿下真的能够凭借自身之力癫覆他可怕的命运也未可知啊。“不错,祭殿代代相传的大预言术,传到今时今日,其实已经没有多少人会施展了。娘娘天资过人,苦苦钻研了二十年方有小成,娘娘学会大预言术之时,就连现在的大主祭贾亦大人也未曾习会。而大预言术除了施术人之外,旁人根本无法得知预言的全部内容。所以,即便娘娘施术之时,明主祭与陛下皆在场,其实他们对于预言的内容也是只知其一罢了,那还是娘娘由于太过惊讶说漏了嘴的缘故。唯有娘娘留下的书信中才记录了预言全部的内容,殿下,接下来老妇所说的话,请您务必一字不漏的记下来,因为那是娘娘临终的遗言,为了确保今天能够转述给殿下,老妇每晚都会背诵一遍。”

“你说,我听着。”明媛的遗言,连阳佟玥和明司都不知道的遗言,或许也是解开明媛之死的关键。

“墨云吾儿,母妃曾经恨过你,甚至于你出生后抱都没有抱过一次就让凤仪把你送出了宫。然而今天,母妃才发现,没有一个母亲会真正恨自己的孩子,哪怕知道这个孩子会夺走自己唯一的幸福。吾儿,原谅母妃的狠心,母妃错了,《神遗录》留给你,有朝一日待你重返神宫,希望你可以籍此打破天定的命规,获得幸福。永别了,我的爱儿。”

话未说完,线娘已然泪流满面,不知是为明媛美丽而短暂的一生而哭还是为了眼前这个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而哭泣。

天哪,这个明媛,说话就不能说个明白吗,非要说的含糊不清,欲说还休,搞什么嘛。墨云觉得头痛起来,唉,这算怎么回事嘛,怎么知道的越多,他越胡涂起来?等一下,他得好好理理头绪,首先,他会在临海长大,是出于明媛的授意而非凤仪故意为之,其次,明媛放出《神遗录》已毁的谣言,是为了确保天下只有他一人能够读懂那封遗书,最后,遗书十分重要,与他的未来息息相关。三十七年前凤仪必是发现了墨云神纹觉醒之兆,思及明媛的托付,才会有把年幼的墨云赶来神迹寻亲之举。《神遗录》的学习非一日之功,天资纵横若明媛者也花费了几乎一辈子的时间去钻研。待到墨云学成之时,相信那时的他已经有了对抗所谓天命的能力。如此看来,明媛这番安排不可谓不用心良苦。现在的问题是,失踪的凤仪究竟是出于明媛的授意,或是自作主张,这件事很值得推敲推敲,纵看明媛全盘布局,护子心切的明媛不可能做出让幼子独自回京的危险安排才是,思及此处,墨云心中已有了几分计较,遂开口试探道:

“线娘可知凤仪的去向?”

“老妇不知,其实老妇在故里已无多少亲人,此番返乡,大半时间也在寻找凤仪。听闻殿下独自回京,老妇心中已有疑虑,虽说当日凤仪携殿下离宫之前,老妇对此事并不知情。可后来,特别是娘娘病重之时,也曾多次提及此事,据老妇所知,至少凤仪应该带殿下一起回京才是。”

果然,墨云了然一笑,现在想来,怕是凤仪恋眷上平静的生活,不想再掺活神宫的是是非非了吧。只不过,整件事中,这个凤仪究意知晓多少内幕却是个未知数,若她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那么她的去向他却不能置之理,不然,指不定未来某个时候这颗定时炸弹就炸了也说不定啊。

“凤仪为人如何,线娘可否与我说道说道?”

“凤仪丫头从六岁起就跟着娘娘了,她对娘娘的忠心是无庸置疑的。而且,这丫头可以说是老妇看着长大的,她的品性,老妇也信的过。”似乎明白墨云心中所思,线娘急急道。线娘在神宫混了大半辈子,神宫的黑暗早已见怪不怪,虽然此刻墨云并未表露出半点杀意,凭着女人的直觉,线娘显然发现了一些东西。

“哦?”墨云微微一笑,很真诚的笑容,线娘却感到心底一凉,这个笑容,很熟悉,象极了当年离宫多年初回神宫的阳佟玥。“怎么本殿觉得,线娘所说与本殿认识的似乎不是同一个人呢?说起来,线娘也算是本殿的长辈了,不如本殿就与线娘说说本殿在宫外的生活吧。”

经过一番交谈,对于线娘这个人,墨云已然有的初步的了解。她对明媛无疑是忠心不二的,不过怎么说她也在神宫这口染缸里泡了上百年,不免染上一些要不了命的小毛病,比如说护短,比如说明哲保身之道。虽然不是很明显,她提到凤仪的次数也很少,可墨云还是感觉到了,她对凤仪的疼爱之情。也是,既然线娘说了,明媛和凤仪是她看着长大的,她本身又无子嗣,那么把凤仪当作女儿般疼爱是很正常的事。在主子和女儿之间,偏向女儿也属人之常情。这事,搁平常,墨云自是不会计较,可眼下,事关自己的小命,也只得斤斤计较一回了。因而,证据虽然说和蔼无比,那一口一个本殿却是有意无意加重了音的。说完,也不待线娘回答,便把记忆中真正的墨云“幸福”的童年生活事无巨细的叙说了一遍。果然,随着墨云的讲述,线娘的脸色千变万化,好不精彩。

待墨云说完,线娘沉默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语气沉重的道:“殿下的意思,老妇明白了,凤仪跟了娘娘一百多年,除了老妇外,她是娘娘最信任的女官,娘娘荣宠不衰,老妇不怎么管事,时间久了,娘娘宫中之事几乎是凤仪一人说了算,就算走出宫去,里里外外的人冲着娘娘和陛下面子也都对她礼让三分,时间久了,凤仪的性子难骄横了些。就在娘娘分娩前不久,陛下给凤仪指了门亲事,凤仪出身落魄贵族,她的家族几乎可以说是名存实亡了。而陛下指给她的夫婿前途无限,夫家势力也不容小觑,凤仪很满意,一心只等娘娘生产后便可离宫风光大嫁了。不想,后来娘娘却给凤仪下了那样的密旨,那桩婚事自然也吹了。”
 

作者有话要说:众亲,小妖带着五位数的RMB赴云南旅游,回到家钱包只剩三块五毛钱鸟~
云南真是个好地方,就是太烧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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