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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谈钱不说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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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有点把握,但还是有点不确定,只能等树结了果才能知道。
第二天早上,刘秀早早把徐哲帆给叫起来,给他弄了早饭装好了书包,说道:“你放次假天天就知道玩,上学都不知道,作业做了没?没做作业你就等着挨老师批评吧,到时可别说你是我儿子,丢人。”
徐哲帆被说的一愣,想起作业的事他还真忘了,也不是忘了,而是压根就不知道留着什么作业,边吃着早饭边想着到时该找什么借口糊弄过去。
刘秀和面烙了几个韭菜盒,让徐哲帆吃了两个,又用饭盒给他装了五个,并嘱咐徐哲帆留两个给刘权吃。
刘权是老刘的儿子,当年掉水里被徐传给救了,这些年两家处的不错,平时徐家有什么事老刘都主动帮忙,徐传这次包果园也是老刘给办的,因为这层关系还给省了几百快钱呢。
刘权的娘前年病死了,家里一直是老刘忙里忙外,还带个孩子很不容易,所以刘秀平时给徐哲帆拿饭,有儿子一口吃的就有刘权的一口。
徐哲帆忙点头说:“妈,你就放心吧。”说完便提着刘秀做的饭盒包往学校走。
小学离他家不怎么近,走去得二十分钟,学校是一溜红瓦房,外面围着一圈砖墙,砖墙外面是操场。
此时操场上全是陆陆续续往学校走的学生,徐哲帆看着那记忆中的简陋学校,感觉有些恍然如梦,那可是他最无忧无虑的童年啊。
学校里有伙食房给学生热饭,他凭着记忆随着人群把饭盒放里面,然后又往教室走去。
小学一共六个班级,一年级在最尽头,然后依次排到六年级。
徐哲帆站了会,想着自己今年十岁,因为他上学早,六岁上的一年,所以十岁应该念的是五年级。
徐哲帆算好后这才慢悠悠的往五年级的教室走去。
别人都是八岁上的一年级,他为什么六岁?这事说起来主要是因为刘权,徐哲帆小时候很黏刘权,总是和他一起玩,天天跟着屁股后面转,刘权到了上学的年龄后就不能跟他玩了,徐哲帆便非吵着闹着要跟着一起上学,结果刘秀被缠的实在没办法,就找了一个远房亲戚,那亲戚是教书的,稍微托了点关系把徐哲帆给弄了进去,当时为了感谢人家,母亲还送了那亲戚家五十个鸭蛋。
所以徐哲帆便成了当时五年级里年龄最小的一个。
他撸了撸身后的双肩书包踏上了台阶,推开门进了教室,教室里闹哄哄的,因为老师不在,所以大家都在讲话,有的脚还支着桌子大声嚷嚷,徐哲帆进教室倒没引起几个人的注意,他先看了眼简陋的黑板和讲台,又扫了眼底下的课桌有点头疼,因为当时经常换桌位,他已经忘记自己的位置在哪了。
正站在那愣神间,刘权走了进来,他见徐哲帆杵在那便道:“小帆,在看什么呢?再不回坐老师就要来了。”
徐哲帆觉得有点囧,挠头问道:“我座位哪去了?”
刘权嘎的一愣,随即指着靠墙的位置道:“不是在那吗?”
和刘权一起进来的一个男孩,在背后“嗤”的一笑,撇嘴道:“这家伙前两天走走道摔了一跤,估计把脑子给嗑坏了,连座位都不认识还是赶紧找大夫治治吧。”
徐哲帆回头看了一眼,有些面熟,好像是重生过来时遇到的那个叫李柏然的男生,他此时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短袖,下身一件黑裤,脚上穿着白胶鞋,徐哲帆隐隐觉得这个李柏然家里条件似乎不错,在当时一般学生穿不了质地这么好的衣服。
李柏然甩着书包走到徐哲帆面前撇了他一眼,随即越过他坐在靠墙边的位置旁边,也就是说,他是徐哲帆的同桌。
刘权拍了拍徐哲帆道:“快到点上课了,去坐吧。”
徐哲帆只好点了点头走了过去,“嗯,李柏然,让个道我进去被。”
李柏然也不抬头,直接嘿了一声讽刺道:“原来记着我名呢?”半响才侧了下腿。
徐哲帆挤进去后把书包放进桌里,刚放好上课铃声响了起来,把徐哲帆吓了一跳,随即想起作业的事忙低声问旁边李柏然道:“放假两天留作业没?”
李柏然偏头看了他两眼才道:“没留。”
徐哲帆这才松了口气。
第一节是数学,数学老师拿着一叠卷子走了上来,简单说了两句后便开始发卷子考试。五年级的试题对徐哲帆来说轻而易举,一节课轻松的混了过去。
第二节是语文,语文老师是他们的班主任,上台就让把作业交上去,徐哲帆顿时傻眼了,看向旁边的李柏然,用视线询问不是说没作业吗?
李柏然在旁边凉凉的回道:“我只是说数学没有……”
班主任看了两眼作业本,然后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说道:“谁没交作业,举手!”
徐哲帆举手的时候往后扫了两眼,稀稀拉拉的还有几个做伴的。
班主任挨个让站起来说理由,有的说肚子疼,有的说去姥姥家,有的说书包拉学校了,轮到徐哲帆时,徐哲帆站起来望着桌腿道:“帮家里干活,所以没写完。”
徐哲帆毕竟是重生的,知道怎么说才能够寻求谅解,他说帮父母干活,这本身就应该是受表扬的事,不应该批评,后面说没写完而不是没写,这又让老师觉得他至少努力了。
所以班主任看了徐哲帆半响,只是不轻不重的说了句下次注意,也没怎么为难便让他坐下了。
徐哲帆坐下后,旁边的李柏然扭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中午吃饭时,徐哲帆去伙房拿饭盒,回教室时看到刘权坐在李柏然的桌上和他一起在吃火勺,桌上还放着几个热腾腾的包子,旁边几个拿饭的同学都拿眼角偷瞄着,暗暗咽着口水。
刘权见徐哲帆过来忙道:“小帆来吃包子,肉馅的可好吃了。”
徐哲帆摇了摇头,他举了举手里的饭盒道:“我拿了饭。”
刘权道:“吃一个吧,是李柏然买的,我让他带了你的份。”
徐哲帆愣了下没回话,只是默默的把饭盒放在桌子上,李柏然咬着包子在旁边撇嘴道:“人家家里现在包了果园,高人一等,根本不稀吃咱这破包子。”
刘权捅了李柏然一下道:“老师说了同学间要团结友爱,别老像打仗似的,小帆赶紧过来坐,我给你挑个个大的。”
徐哲帆坐下后打开饭盒盖,刘权二话不说就往他饭盒盖上放了个肉包,“知道你平时最喜欢这个,隔老远就能闻着味。”
徐哲帆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然后把饭盒推过去说道:“你们吃不吃韭菜盒?我妈早上弄的。”
刘权眼前一亮说道:“最喜欢吃了。”说完伸手拿了一个。
“李柏然你吃不吃?刘婶做的韭菜盒可好吃了。”刘权说道。
李柏然正好吃完一个包子拍了拍手道:“算了,估计是留给你的,没我的份。”
徐哲帆道:“我不太爱吃这个,你吃吧,还有好几个。”
李柏然笑了笑,露出白牙冲徐哲帆道:“不好意思,我也不太喜欢吃。”说完拿了桌上的火勺扭头咬了一口。
徐哲帆别过头心道:这小子可真不好弄。怎么这么操蛋呢?不就是忘记了他叫什么名子吗?斤斤计较的不至于吧!
他边吃边想,心里已经隐约记起这个叫李柏然的小子是谁了,当年确实有这么码事,四年级时从城里来的转学生,在农村念到六年级后,因为父亲调职的关系又回到了城里。
他父亲当初好像是村里的书记,跟刘权家还有些亲戚,后来被上面提拔做了个大官,这个李柏然也就成了群众嘴里所说的官二代。
徐哲帆边吃边暗暗摇头,这小子小时候说话就这么夹枪带棍狂上加狂的,长大了还不知道会怎么难整呢,徐哲帆是个普通人,也不不想去结交什么大官大富,反正这小子念到六年级就离开了,两人再没什么交集,以后各走各的路,各过各的桥,这段时间忍着不多和他说话就成了,再说他一个成年人跟一个孩子置这样的气,这也未免太幼稚了。
Chapter 7
第二天考试成绩出来了,数学老师走进教室时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右手扬了扬卷子说这次班里有几个同学考的很不错,他很满意。
然后便念出了名子,第一名李柏然,一百分。
第二名徐哲帆,九十九分。
……
数学老师念了前五名,念完后还格外的表扬了一番徐哲帆。
徐哲帆在底下听的有些心虚,说实话,他小时候学习成绩很一般,因为比同年级的学生小两岁,所以小孩性很重只知道玩耍不重学业,后来开始发奋是从初二开始,那时候老听人说外面怎么怎么好,所以他内心很渴望到外面的世界看看,而当时能考上高中去城里念书便是离开农村的唯一出路,冲着这个目地,他初中时着实努力了一把,最后幸运的吊上了城里一所高中的尾巴。
之后又努力三年,总算是考上了一所大学,虽然大学是普通了一点,但好歹也让父母在农里又扬眉吐气了一回,人都说徐家生了一对儿女真有出息,女儿是老师,儿子是大学生。
徐哲帆此时回忆起这些有些伤感,这时胳膊被人拐了一把,他扭头看,旁边的李柏然正皱着眉看他说道:“发什么呆?老师叫你过去拿卷子!”
徐哲帆见状忙拉开凳子起身走过去,接到试纸时数学老师还鼓励的冲他笑了下,要他以后继续努力。
前座的几个同学回头看向徐哲帆时都露出异样的目光,李柏然是城里转来的学生,底子实成绩好这是公认的,而且一直是班里的尖子,让人不得不服气,但徐哲帆这个平时只考六七十分的成绩,怎么这次也考的这么好。
有几个同学甚至心里在想,是不是徐哲帆考试时作弊?偷看李柏然的卷子什么的。
也怪不得他们会这么想,因为平时也没见徐哲帆有多用功,甚至连作业都不做,成绩一下子提升的那么快,数学那么难还考了九十九分,确实很可疑。
徐哲帆倒是没注意这些,他低头看了眼卷纸,发现被减去的一分是道简单的选择题,完全是因为他看题太马虎,理解错了题目意思造成的,于是徐哲帆很淡定的合上卷子并放进课桌里开始听讲。
还有一个人此时也很疑惑,李柏然边拿着卷子边用眼尾扫了眼旁边的徐哲帆,发现这小不点居然没有喜形于外?还很沉着的样子,他抖了下手里的卷子随即也扔进了课桌里,徐哲帆作没作弊他最清楚,这小子平时考试也就是个及格的成绩,这次能考这么好,而且跟自己只差一分,李柏然感觉很惊讶。
下课的时候,刘权兴奋的过来拍了徐哲帆一下道:“小帆,你这次考试考的真好,我才考了八十分,跟你和李柏然比差远了。”
徐哲帆还没说话,李柏然在旁边凉凉的玩着钢笔说道:“估计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蒙上了。”
刘权反对道:“李柏然你别这么说,考的好那是小帆努力学习的结果……怎么让你说的跟摸奖票似的。”
李柏然哼了一声道:“努力学习就是连作业都不做吗?真长见识了。”
刘权噎了下,随即嘿嘿一笑转移话题道:“那什么,我想去尿尿,你们去不去?”
徐哲帆懒的和他计较,随即起身说要去。
刘权问李柏然时,他撇嘴道了句:“我不去,跟个娘们似的上厕所还要搭伴……”刘权才不管那套,直接把李柏然也一起拉上了,三人这才晃晃当当的往厕所方向走。
尿尿的时候,刘权和徐哲帆是紧挨在一起的,刘权边尿边小声跟徐哲帆说:“李柏然刚才说的话你别跟他计较,你不知道,他那人一阵一阵的,平时和我不这样的,而且你爸包果园的事还是我爸找他爸办的,他爸说话好使,所以你让着他点……”
徐哲帆点头道:“我知道,别担心,我和他打不起来。”就算刘权不说这些,他也没把李柏然的话往心里去,这点嘴皮子上的小事还犯不着他记仇,而且以他的经验来看,李柏然那人应该只是性格高傲些,标准的官二代的脾气么,实际上不是那么难相处,这种人主要是不能呛着,呛着准炸毛,你比他凶他会比你更凶,得像家里养的猫狗一样,顺毛锊着才安全,徐哲帆没有顺毛锊他的想法,更不想去讨好他,所以只要管住嘴巴就行,管他说什么呢,一律无视。
徐哲帆尿完了尿拉上了裤子,这时学校上课的铃声响了,三人忙从厕所里钻出来往教室跑。
小学的生活对徐哲帆来说,确实有些枯燥,但他不敢怠慢,即使老师讲的那些知识他都掌握了,上课时还是很认真听讲。
因为他活过一次,所以他知道基础知识的重要性,这就像是在盖一座大楼,小学和初中就是大楼的地基和底盘,底盘地基没打好,上面的楼盖的再漂亮也没用,来个五级地震一样的趴下,变成废虚一堆。
徐哲帆重生前之所以只考了个二流大学,其中也有这个原因在,基础知识太差了。
所以徐哲帆重视小学的知识,老师留的作业不仅按时完成,还把家里从一年级到初三的课本全找出来,放假时在坑桌上一看就是一天,练习题都反复的做,争取不让习题册上有一处空白。
到他温习完所有的课本后,已经是两个星期后的事了,这段时间刘秀和徐传天天都在果园里忙活,天不亮就走,天黑才回来,因为园子大要干的活很多,忙不完的忙,再加上家里还有几亩地要种,两人真的累够呛。
所以徐哲帆自然而然的就担起了家里煮饭做菜的活,重生前因为经常单身一人的缘故,也间接成就了厨艺,能做得一手好菜。
只是农村这时没有煤气,要做饭只能用大锅焖,炒菜也只有这口锅,边炒还要边往锅底坑里填柴火,很费事,火候也很难掌握。
他做了两次后才渐渐上手,烧火也熟练多了,好在大锅焖出的白米饭很香,炒的菜味道也特别的鲜,院里因为有地,早种的一些小白菜苗什么的都长出来了,随便揪两把洗洗就能炒一盘,里面再放点细粉条,味道可好了。
或者把母亲在山上挖的野菜剁碎了,再挖一小块猪油放里面,包一锅玉米面的大菜饼,咬一口那真是倍儿香。
记得徐哲帆第一次在家做好了饭菜,锅底还留着余火等着父母回来,当时刘秀在山上干了一天活,累的都走不动道,回家进了院子便闻着饭香还很惊讶,赶紧放下农具进屋一看,锅盖上炒得鲜绿的两盘菜还腾腾冒着热气,眼泪都快下来了,抱着徐哲帆亲了好几口。
儿子才十岁啊,到处打听打听,谁家的儿子会这么懂事,十岁就会做菜做饭。
那天晚上,刘秀和徐传吃的都挪不住步了,徐传说,他娘,我怎么觉得儿子的手艺比你好啊,从来没做过饭,第一次做就能这么好吃,这是天份啊。
刘秀也服气,说道:“以后儿子要是考不上学,就让他去城里学厨师,准行。”
徐传不愿意道:“说什么屁话,咱儿子将来肯定有出息,一定能考上大学,你没看他这段时间多用功?早上看书一直看到晚上,这样还学不好那就怪了。”
刘秀直起身道:“我说,你觉没觉的自从咱家包果园以来,咱儿子懂事多了,以前天天就知道跟着刘权屁股后面玩,在学校疯野疯野的,现在也不跟了,到点放学就回家,哪里也不去,也知道用功读书,还知道做饭给爹妈吃,这变化太大了,我都有点不适应。”
徐传倒无所谓道:“儿子懂事还不好?他变成啥样都是咱儿子,你啊,享点福就胡思乱想,别寻思了,赶紧把被褥放了,我躺着歇会。”
刘秀随即把这些疑问给抛之脑后,起身给放了被子,说实话她也困了,干了一天的活,吃饱了就想睡觉,什么事也不想干。
徐哲帆在厨房弄了点热水就着外面的光亮脱了衣服擦了擦身体,说来也怪,自从喝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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