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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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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一句。易阑珊的目光落到了说话人的身上:“千里兵灾,万民血泪,卢大人,你担心地却是被羌人笑话?”她抚掌赞道:“好一个知礼知耻的大儒!”议事厅里又恢复到鸦雀无声地状态。
易阑珊把手里一直握着的折子摔到桌上:“问你们,你们说不出个所以然。张皇榜,丢尽了大胤的脸,你说,现在该这么办?要我这个妇道人家穿了铠甲上阵杀敌吗?”
气氛宁静得让人窒息,有人惴惴不安地发言:“其实那个傅远把自己吹得那么神,不如叫他到这里来详细盘问一番,看他的计谋到底站不站得住脚。”
易阑珊看他:“这个傅远不算乡野草民?”
陆牵禀道:“当初叶帅剥了他万夫长之职,以常理推断,该是把他降成了从七品的千夫长。更何况他常年在军中。比我们更了解前线之事,叫来一问,纵然不能得到什么对敌之计。也该能增加对羌人地了解。易阑珊正襟危坐:“众卿都这么想?”
有人点头,有人不动。
“没有人反对?”易阑珊站起来:“那么。我当是廷议通过了。明日宣傅远至此议事。”她补充一句:“我也要参加。”
众臣的面色多半是反对的。然而只要没有人敢第一个人出声反对,这事情便是板上钉钉。改不了了。
易阑珊满意地步出屋子往后宫行去,翟钦走到她身边,低声问:“如何?”
易阑珊惨淡地微笑着:“你有随身携带手绢吗?”
翟钦点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条帕子递给她。
她接了过去,紧紧握在手心里:“有惊无险。”
翟钦大喜:“那就好。”
“要是能一直这么好就好了。”易阑珊的笑容很疲惫:“每天来这么几出的话,我不知自己还能活多久。”
翟钦鼓励她:“大哥一定会有办法的。”
易阑珊觉得更加疲惫了:“我不知道这样做值不值得。”
“嗯?”翟钦不明白。
“我想,也许,傅远比羌人危险多了。”易阑珊低下头,轻声说道:“其实,他根本就比羌人危险多了。”她抬头看翟钦:“你说呢?”
翟钦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愣了好一会儿,他回答道:“大哥的野心或许是大了些,娘娘若是封他做个将军之类的,大哥肯定不满,但若能把帅印交给他,大哥一定会尽心尽力为大胤办事。”
易阑珊笑起来:“如果帅印还不能满足他呢?”
想了半天,翟钦才明白,这是一个多严重的猜忌,他慌了神:“翟钦愿以项上人头向娘娘担保,大哥绝不是那种人。”
“好好看着你地头,不要乱说话。”易阑珊看他一眼:“你没有事情想问我吗?”
“啊?”
“早就发现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了,想问便问吧。”易阑珊顿一顿:“现在除了和你,也没有别人和我说话了。”
翟钦忧虑地看着她:“璇玑公主还是不愿意回到胤都来吗?”
“是啊,有城舅舅的遗诏护身,她跑到洛阳去了,说什么也不愿意回来。”易阑珊问:“你要不要去洛阳看看她?”
翟钦摇头:“还是不用了。”
瞧他一副心有余悸地样子,易阑珊忍不住笑起来:“她小时候虽然黏人了些,后来却是截然不同了。你怎么还是这样怕她?”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翟钦老老实实地答道:“我还是离公主远些的好。”
易阑珊停下脚步,看着天空地浮云:“她在洛阳,一定很寂寞吧?”
“也许会玩得很开心也说不定。”
“那也是,人地际遇本来就是说不清的。”宫墙地影子落在易阑珊脸上,她幽幽地叹一口气:“就像我和他。”
这一次,翟钦迅速明白了易阑珊指的是谁:“他去哪里了?”
“赐死了,我想办法给他留了个全尸。”易阑珊淡淡地回答:“说出来,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飞走了。”
“释怀,是好事。”易阑珊走在宫墙边:“可是心里好像开了一个洞,空的,风能刮过去,嗖嗖的。”
翟钦的脸色很平静:“时间再长些,便好了。”
“是这样么?”
“就是这样?”翟钦的语气十分肯定。
两人并肩行在长巷里,两边的宫墙无言耸立,若干宫女太监远远地跟在两人身后。
卷三 相见未及相思好 第七章 帅印
傅远的嚣张惹来许多大臣的不快,却也有一部分大臣,表现出钦佩的样子,端坐于帘后的易阑珊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众人围绕傅远提出了许多疑问,傅远一一应对,答案未必让人满意,他的态度,却还是那么信心满满。
这个人,是一个能迷惑人心的人。对他,易阑珊在心里又多了几分警觉:他太耀眼了。在这个人心惶惶、渴求领袖、渴求救赎的时刻,他的狂妄落入众人眼中,很容易被当成实力的代名词。他们纵然还在半信半疑,却也忍不住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想到这一点,易阑珊忍不住笑起来:自己不也是这样吗?明明想把这个人千刀万剐,却又不能不把他奉为上宾。
偶然,傅远的眼神也会转向珠帘这一边,明明知道他根本看不到自己,易阑珊也忍不住心里一沉:她恐惧。
那一夜,不曾给她的肉体造成多大的伤害,却给她的灵魂以沉重的打击。
她从不曾想过,自己会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和这样一种男人,发生一种这样的关系。
她不明白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也无力去追究原因。
她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却骗不过自己。
她恐惧。
她却又必须无所畏惧。
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你是长公主,你是皇后,你是太后,你抚养着皇帝,整个大胤。没有人比你更有权力。你无需畏惧。
双手在袖子里搅成一团,她把自己的手都掐青了的时候,众人终于问完了。。傅远暂时退了下去。
易阑珊清清嗓子:“众卿觉得如何?”
“此人的确有些真才实学。”
“微臣觉得。此人可堪大用,只可惜资历甚浅。若是越级提擢,恐怕不能服众。”
“微臣的意见亦如是。”
“这样地危急关头,哪里有时间慢慢等他增长资历?”“李大人的意思是说病急乱投医,直接把帅印给他算了?”
“你这个老匹夫休要曲解我的话语!”
“太后面前,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议事厅里很快乱成了一锅粥。这个样子,焉能不败?易阑珊摇头。
待到众人吵得累了,声音渐渐平息,易阑珊问道:“众卿可商量出了一个万全之策?”
众人静默。
“没有一个人打算说话吗?”易阑珊再问。
“兹事体大,老臣认为不可轻率决定,需要再议。”
“再议?再议十天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再议下去羌人都打进皇城了!”
“轻率用兵,难道就能拒兵燹于门外吗?”众人又吵了起来。易阑珊地耐心差不多被磨光了:“原来,这就是廷议。我算是见识到了。”她自珠帘后走出来:“你们交给我的折子,便是这样议出来地?”
诘问的目光落到谁身上。谁就低了头不敢说话。
易阑珊冷哼一声:“我想封傅远为骁骑将军,众卿以为如何?”
众臣没有意见,第二次走进议事厅的傅远却有意见:“骁骑将军能指挥多少兵马号令多少将军?吴听风已被撤销帅位。丛山大帅空缺,傅远要做便做傅帅!”
“大胆!”陆牵喝止道:“竟然敢向太后提要求。”
傅远轻慢地看他一眼:“礼部侍郎若有退敌的能耐。也会向太后提这样的要求。”他笑着摇头:“只可惜呀。你没有这样地能耐”
“胡言乱语!”陆牵气得发抖。
身为千夫长却敢于和太后提要求,和礼部侍郎抬杠。众人看向他的眼神里的憧憬和依赖更多了。
易阑珊在帘后轻咳一声:“傅帅?你当得起这两个字么?”
“两字千钧,担不起,傅远甘愿粉身碎骨!”
“你倒是不怕死,我却不敢拿大胤和你一起赌。”易阑珊宣布:“先从骁骑将军做起吧,做得下去,元帅的位子自然就是你的。”
傅远一副很不满意的样子,最后还是强压着怒气接受了这一命令。
“那么。众卿散了吧。”易阑珊起身向侧门走去。
傅远上前一步,立刻被侍卫拦住。微臣有话和太后说。”
“现在说吧。”易阑珊淡淡得道。
“此乃要事,需和太后单独商议。”傅远强调。
“国事理应决于朝堂。”易阑珊留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傅远再恣意妄为,也没有硬闯的打算,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翟钦劝道:“大哥,从七品的千夫长到正三品的骁骑将军,这已经是常人想都不敢想地擢升了,你要体谅娘娘的难处,她再信得过你,也不能把一切都捧出来给你。”
傅远冷笑着:“就算她什么都给我,我也是绝不敢要的。”
“大哥,你说起娘娘地时候,怎么总有些阴阳怪气的?”翟钦看着他:“这一切都只是我多心吧?”
傅远看他:“我地表现有这么明显吗?”他站起身,背着双手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大概是嫉妒吧,嫉妒她生来就拥有一切。嫉妒她生来就高高在上。”
听了这个解释,翟钦忍不住为易阑珊抱不平:“娘娘,其实也有很苦地心事,皇宫里的日子,并不像你想地那样快活。”
傅远笑了:“能有多不快活?”
“我身上有多少伤口,多少次以为自己睡过去了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在我面前,皇宫里朝堂上的那群家伙,谁有资格说自己不快活?”傅远的情绪激动起来。
翟钦回答道:“论伤口,我未必就比大哥少。可是,大哥,做人不是这样算的。”
“我便是这样算的。”傅远打断他:“我连命都赌上,就要赢回天大的财富。”
“大哥求的若是财富,一切好说,大哥求的若是其他东西,我想,也许有一天我会和大哥翻脸。”
“果然。”傅远笑起来:“兄弟就是拿来背叛的。”
卷三 相见未及相思好 第八章 王府
饶是习惯了傅远刻薄妄言的翟钦,听了这么一句话,也终于忍不住发怒了:“大哥,你说话太过分了!”
翟钦拂袖而起,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傅远笑一下:“这么容易就生气了?”他的眸色深幽不见底:“你若是知道我把你一心景仰的”他嘿嘿地笑起来,笑声阴森得很。
“谁?”他突然厉声问道沿着楼梯走上来的店小二被吓得打了个哆嗦,怯生生地答道:“傅爷,店里来了几个人,说是要见您。这是他们的名帖,叫我递给您。”
“拿进来吧。”傅远的语气温和了些。
店小二依然那么战战兢兢,看来刚才是被吓坏了,他慌里慌张地跑进屋子,把名帖搁在桌子上。
傅远随手拿起一个,扫了几眼:“这是什么东西?”把名帖尽数拂在地上。
“这几位爷穿的都是官服呢,傅爷当真不见他们?”
傅远冷笑:“等我的官服送到了,你就知道官这个字怎么写了。”他走到窗边,踌躇满志地看着天空:“不过,封了官,自然也就有了自己的宅子,你怕是没机会见到我的官服了。”“有了!”他沉吟着,想到了一个办法:“把你弄到我府上去当家丁,你自然就知道了什么叫傅爷的气派。”
店小二心想这个人八成是疯了,却不敢表现出来:这傅爷,看上去面色苍白半死不活的,力气却大得很,住进店里的头一天。便和上门来收保护费的泼皮打了一架,一个人把六个人打得头破血流。后来有个店小二不知哪里冒犯了他,差点被他一手丢进院子里的井里。自那以后。(1*6*K小说网更新最快)。店家就把傅远当瘟神一样供着,连收房费地事儿都不敢提。
傅远笑着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杨二顺。”
“我记下了。”傅远冲他点点头:“你下去吧。”
一个人站在窗边望下去。街上熙熙攘攘的,俱是行人,来来去去,去去来来。
没有一个人是为你而来。
傅远的心里突然浮起这么一句莫名其妙地感叹。
于是,他发怒了:触景伤情是那些吃饱了撑着没事做的人。锦上添花地娱乐。傅远,你这样一无所有的人,有什么资格软弱?
他恶狠狠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一刻钟之后心绪依旧无法平复。
于是,傅远决定下楼去,找个人打一架。
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着,突然看到一个彪形大汉把一个小孩按在街角殴打。傅远一卷袖子便冲了上去。
彪形大汉冷笑着:“哟,同伙来了,难怪这么嚣张。”说着。又在小孩身上补了一脚。
他轻蔑地看着傅远:“胆子挺大的嘛,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也敢做这种营生。”
傅远并不说话。冲上去便和他厮打一起。因为心情不好,所以他并没有使什么招式。只是一拳。一拳,结结实实地揍在男人身上。
男人地块头虽大。却是很不经打,很快就哭爹喊娘地告饶。
傅远仍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一个灰衣人走上来,按住傅远的手:“这位公子,还请适可而止吧!”
彪形大汉见有人上来替自己说话,感动得大哭,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地跑了。
至于那被打的小孩,早在傅远冲上来的时刻就跑得没影了。
灰衣人笑吟吟地看着傅远:“公子可知那大汉为什么要打那小孩儿?“知道。”傅远答得很干脆。
“知道?”
“看情状,多半是那小孩偷了这大汉的荷包,被他抓了现行,小孩还敢出语威胁,大汉委实气不过,故而一顿胖揍。”
“你倒是观察入微。”灰衣人笑得越发开心:“大胤还有这样的年轻人,甚好,甚好。”
灰衣人飘然离去,傅远皱着眉头问道:“请问阁下是?”
“许东篱。”
许东篱,这是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大胤第一才子,恃才而傲,狂放不羁。
东篱书院之主,门徒三千,遍布天下。
许东篱。傅远在心里默念这三个字,心情突然大好:终有一天,我会把你也踩在脚下。
再次回到客栈,门口已经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太监,搬了椅子坐在门口,看到傅远来了,立刻起来,恭恭敬敬地说:“傅大人,皇上赏了府邸给您,奴婢是来为您搬家的。”
“府邸?哪一处?”
“时间仓促,来不及起新地,故而把闲置的洛阳候府扫出来,给您暂住。等明天开春,再动工为您起一个上好的宅子。”“洛阳候府吗?”傅远颇为差异:怎么会是洛阳候府?
洛阳候府,那可是先帝登基之前地居所呢。易阑珊居然舍得拿出来给别人住?
他自然不懂易阑珊的难处:这一年多地征战已经基本清空了国库,皇室大部分闲置地府邸都疏于打理,只有洛阳候府由于意义特殊,内务府最为上心,景况还稍好一些。傅远上书要自己的府邸,内务府思来想去,只有洛阳候府勉强可堪一住。易阑珊纵然不舍,却也没有办法。
她恨自己一时冲动,答应了傅远火烧丛山粮草之计。此计固然一举扳倒了曹德望吴听风等人,废除了宰相一职,把自己推到了朝堂之上,真正能视政理政,却也把大胤推入绝境。若是丛山之役不能速战速决迅速取胜,那么失败就成了板上钉钉地事,羌人翻过丛山,大胤便再无险可守,胤都成了放在别人鼻尖的美食,只要一抬头就能吃掉。她只能把渺茫的希望寄在傅远身上,希望这个人真的能克敌制胜。自然不敢轻慢了傅远的任何要求。
虽然不懂其中曲折,傅远心情却是大大的愉快了:“搬家?”
“这里的破烂有什么好搬的?到了骁骑将军府,一切都要换成新的!”他踌躇满志地背着手,突然想起方才的店小二:“杨二顺到哪里去了?”
杨二顺很快就被找了来。他畏畏缩缩地跪在地上:“傅爷,错了,傅将军,您找我有事吗?”
傅远一挥手:“跟我走吧。到骁骑将军府给我做管家。”
杨二顺心里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唯唯诺诺地谢了恩,从此改名叫做傅二顺。
卷三 相见未及相思好 第九章 丛山
易阑珊满斟一爵酒,交给宫女:“为骁骑将军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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