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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 作者:kilala-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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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呢,你当年大爷一样的把猫抱来就没影儿了,你哪知道云儿挑嘴成什麽样子。”
“好吧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行了吧你。还有事没?没有我就挂了。”
“嗯,没事了,你在那边把饭好好吃上,早点睡觉,千万别熬夜了,一点小活儿慢慢干得了,反正也不是我们的活儿。”
“不至於熬夜,少瞎操心了,赶紧睡吧。”
“好,拜。”
“拜。”
司南很少进於雨的书房,当年买房子的时候司南本来建议於雨买个小点的,两室两厅就够够的了,以後娶妻生子也不差地方,偏偏於雨宁是咬牙撑死了买了个三室两厅的还是两个卫生间,就是为了一个独立的书房,为了这个房子,於雨把所有的积蓄都拿来付了首付,当时房子还没盖好,司南也还没有买房子,两个人在公司附近租了个小房子,於雨倔的不肯司南替他掏房租,那时候为了这个气的司南差点跟於雨动手。於雨就那样几乎是开水白菜的过了大半年,公司接了一笔大单,正式开始步入正轨,作为股东的於雨才算是有了第一笔大收入,一口气还清了贷款装修了房子,然後两个人就搬到了这个新房子里,本来预备著做客房──以後也许会成为孩子的房间──的房子当时就给了司南去住,两个人同进同出了小半年,司南也买了房子,一口气付清的,装修好了也就搬出去了。
但就算同住的小半年,司南也没怎麽进过书房。
於雨的书房说是书房,书也确实不少,顶著天花板的大书柜挨著一面墙,里面各种专业书籍琳琅满目,也有很多名著小说一类的东西,总之满满的摆了一柜子。而大大的书桌上摆了两台电脑,里面的一台从不连入网络,只是为了绘图时不外流数据。另一边有一张很大的绘图台,其实虽然线路设计师叫做设计师,但其实没什麽创意的地方,哪些结构要怎麽走线都是板上钉钉的东西,并不需要手画,电脑软件完全可以满足需要,但於雨却习惯在做复杂的活计时手绘一遍,他坚持在施工开始和结束时各去一次工地,通过手绘的深刻记忆,确保施工万无一失,这也是司南的公司做活儿的质量很高的原因之一,只要是大活儿都会交给於雨,而只要是於雨做的就绝对万无一失。
“最上面,最上面。”司南念叨著往柜子上面瞅,无奈於雨家的书柜高的要命,只好拿来矮凳垫著脚往柜子上看。
“疼疼疼疼疼疼疼!!!!!干什麽???!!!”司南忙不迭的惨叫,原来云儿不知什麽时候跳到司南的身上,抠著司南的皮肉一路跳到了肩头,然後使劲一蹬,轻巧的跳上了柜子顶。
猫都喜欢高的地方,也不知道云儿觊觎这个书柜顶多久了,平时於雨很注意没给他机会,而司南的无知终於让云儿一尝夙愿。
司南伸手扭著去摸自己的後背,只觉得火辣辣的疼的要命,要是没破就怪了!气的半死,偏偏大白猫一脸惬意的趴在柜子顶舔爪子,司南心头火气,想要直接给这蠢货一巴掌,但看著那黑亮的眼睛,最後只是咕哝了一声。
“算我惹不起你行了吧,要是把你伤著了,鱼儿就又会耷拉个脸了。”
“啊啊啊天啊,灰!都是灰啊!”司南看见自己一手的灰,突然反应过来柜子顶都是灰尘,而云儿是白的??????鱼儿会杀了他!
“下来,下来。”司南伸长了手去够,但无奈柜子挺宽,而矮凳能提供的高度有限,只能是用手扫来扫去,弄得自己也是一身灰。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於抓著了猫咪的爪子,司南毫不客气的整个扯了出来。
“啪!”
司南低头,地上掉了一个大大的密封袋,包了好几层,严严实实的看不见里面。
松开了挣扎乱叫的云儿,司南拿起了密封袋,左看右看还是不知道是什麽东西。
“藏得那麽严实,什麽玩意儿?”
动手拆除包装,司南干脆席地而坐的开始检查。
巨大的塑料里面一层一层的包著一个个信封,司南的好奇心彻底吊了起来。
鱼儿这家夥,平日里禁欲的样子,难道其实有什麽见不得人的癖好?
咳,不能怪司南的想法龌龊,只是对於司南来说,实在不能想象於雨有什麽其他的要瞒著自己藏得这麽深的事情。
随手拿了一个信封,司南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全是照片。
“这??????”司南盯著照片,有点发愣,某种程度上司南蒙对了,这还真是见不得人的照片,纠缠在一起的肉体放浪而清晰,但主角不是於雨,而照片上的男人,司南认识。
其实司南的公司是从大学三年级就开始办的,他、於雨还有两个同学,瞅准了国企很多员工想挣外快,把交给国企的订单转手交给外面的公司,对公司的要求并不高,最开始的时候,甚至不用注册公司,只要有设计师画得出图纸,能找著施工队施工就行了,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但要想国企里的职工把活儿转给你,一般都要有亲属关系的,司南最後通过司母甚至动用了老头子当年军队里的关系,才找著一个跟国企通讯线路设计所的一个中层人物有点关系的人,通过搭桥牵线终於和那个中层见了面,中层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但是私底下推脱著并不给司南他们活儿,仍然交给自己的亲戚去赚钱。司南礼也送了客也请了天天陪著吃饭喝酒,大学生也没多少钱,眼看著这样下去活儿还没拿到资金就要告罄了,司南急的满嘴冒泡,几乎要心灰意冷的放弃了,那个男人却突然间变了态度,一口气给了司南好几个活儿,让他们收获了第一桶金。
司南当年以为是妈知道了私下里又拉著脸找了人,但看著这些照片,到底怎麽回事已经很明显了。这是於雨惯用的手段,真有不长眼的撞到枪口上,从初中开始在社会上打拼的经验可不是说著好听的。
司南苦笑了一下,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没人比他更了解於雨,那个人这些手段耍的熟练,但其实并不喜欢这麽干,但总是为了自己而这麽做,一而再,再而三。
自己还真是没用啊。
打开第二个信封,司南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兴奋劲儿,只是慢吞吞的掏出了里面的东西。
这次里面只有一张纸,司南展开一看,是一份协议书。
大学毕业的头两年,公司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候,刚刚正式的提交了注册申请,但是就算有了前两年干的漂亮活计的名声,跟大的私企乃至外企、国企比起来,真的是小的可怜,要求做这种设计的,都是顶大的房地产商,各各不差钱,设计费几百万也不过是九牛一毛,通常都会选择国企、外企,选择私企的都是九牛一毛,指望著有活儿送上门是不可能了,他们只能是继续原来的从国企员工手里拿活儿和同私企联合承担大一点的工程两相结合的办法挣钱,幸运的是:一些国企的下层设计师想要赚外快,但又没有实力能自己包揽工程,最後干脆交给司南他们这样有能力做也能做得好的小公司。这样的活儿也在增加,算是慢慢的让公司有了完整的资金链。
但是就在公司刚刚能自保的时候,大股东之一却要求撤资。
那家夥是个二世祖,一心想要做金融方面的事情好躺著收钱,所以除了在司南的公司有股份,也经常各方面做些投资。那阵子似乎在哪个地方的投资赔的一塌糊涂,急著用钱,不论司南怎麽说,对方铁了心要撤资,司南都已经放弃了,开始找别人看愿不愿意有人投资,如果当时撤了资又找不到补充金源,公司铁定完蛋。但过了几天,那个人突然说不撤资了,司南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但对方解释说家里人出钱填补了那边的空缺,所以不用了。
结果自己还真的是个白痴啊。
协议书是於雨和那个人签的,於雨同意给那个人一笔钱,刚够填补那边资金的空缺,只要求那个人在一年後偿还三成就可以了,但最少两年不能从公司撤资。
要填补那个空缺,虽然用不上那个人持有的股份那麽多的钱,但也不少於两成,那样大的一笔钱,於雨要一口气拿出来??????
其实一开始大学毕业,於雨并不在司南的公司干,他成绩很好,直接就被国企收了,两年後公司有了规模,他才辞了工作完全的呆在公司里。当时公司里其实也没多少活儿,於雨一边工作一边做公司里的活儿,他能力好,也是信手拈来。公司成立的时候,司南出的钱最多,於雨其次,但因为他还有工作,跟当时的司南比起来,手头还是要宽裕许多的。
司南表情复杂的看著协议书的最下面於雨龙飞凤舞的签名。
他想起於雨当时突然申请了信用卡,并且因为在国企工作的原因弄到了很大的额度;他想起於雨当时突然忙的特别厉害,天天加班;他想起几年前准备买房的时候,於雨咬死了牙也几乎凑不出来首付。
他是个白痴!他就没有想著於雨上学的时候一直在兼职,加上工作两年国企的优厚待遇,一次性付清都绰绰有余,怎麽会连首付都付不出来!
结果,他一直,一直,都在被於雨保护著吗。
司南狠狠的一拳砸在地上,眼里满是挫败,当年那件事以後,他就下了决心以後绝对是两个人共同努力的,绝不会再让於雨为自己的天真买单。
结果,还是在被保护著的。
他不是幼稚,可是这样的、这种程度的保护,於雨什麽手段都用上了,那些自己想不到的,自己天真的不会做的,他都默默地去做了。他一直在替自己在暗处扫清障碍。
却什麽都不对自己说。
为什麽对自己好到这种程度呢,不是单纯的为了自己好,简直??????
简直就是在完全的呵护著自己,不让自己碰到真正的麻烦,完全的宠溺著自己。
司南心里五味陈杂,愧疚,自责,感动,开心,懊恼,埋怨。
脸上简直是一块调色盘。
别说真正的兄弟,放眼一个人的所有人际关系:父母、兄弟、亲戚、朋友、爱人,甚至情人。有谁能做到这种程度?
这种不顾一切的,呵护照顾的程度?
鱼儿,到底为什麽,你要对我这麽好?
作家的话:
其实於雨和司南在关於对方的事情上都挺事儿妈的,但还是有不同的
然後司南快想歪了......终於,我就是个话唠,捂脸
话说此时正在往存稿箱君肚子里放稿子的某K觉得吧,一口气把存稿都甩上来很纠结啊
这下子一回来就要天天码稿子了啊,没存货了
、第七章 胡思乱想
把袋子收拾好了原样放回,至於喂猫的初衷司南是完全抛之脑後了。
灰头土脸的进了浴室,想著刚刚的发现,总觉得心烦意乱。
啊啊不想了,冲个澡,冲个澡就不管了!
伸手一拿,却发现洗发水瓶子意外的轻。
对了,上次就用完了,想著要买新的来著。司南蹲在蓬蓬头下面,任满头的水花飞溅。只觉得心里总有什麽堵得慌。
他不是狼心狗肺什麽的,鱼儿对家里的感情他也知道,但??????
一个大男人,被放在羽翼之下一直保护著,就算是家人,也不会这麽做的吧,而且鱼儿从来也不说,到底是为什麽?
鱼儿,真的对自己太好了,好的超越了亲人??????
超越了亲人?那是什麽?
司南为脑子里的想法感到疑惑,心里面纠结烦乱的让他不快。算了,一个大男人,想那麽多干什麽!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得了!洗澡,赶紧洗澡!洗完了睡觉!
“有没有肥皂什麽的先将就一下吧。”司南跨出了淋浴间开始翻腾浴室的柜子,一打开,却结结实实的愣在了那里。
司南惯用的洗发水、护发素、沐浴露,乃至平时用的护肤品、牙膏、剃须!喱,甚至是他一直用的某牌子的特软的牙刷,都整整齐齐的各样一排子的备在里面,还有叠的好好的一沓子浴巾。
司南想起这个房子有两个浴室,於雨一直用的主卧的那个,自己就一直用的这个。猛地回头,环视浴室:架子上放的都是自己用的东西,自己的牙缸牙刷,自己的护肤品,自己的剃须刀,全都是自己的。
但这都不是自己准备的,他想起每一次什麽东西用完了,自己总是不记得买,下一次却有新新的东西摆好了等著自己,他总也是不疑有他的用了。
都是鱼儿准备的吗?
自己总是嫌弃家里冷清,没有女朋友的时候,天天跑到鱼儿这里来过夜。
那个人会给自己做饭,会给自己收拾床铺,会给自己准备所有必需用品。
那个人会朝他翻白眼,那个人会出言嘲讽,那个人会逼自己洗锅。
但那个人嘴硬心软。他就一直,这样照顾著自己,不论在生活,还是工作,都一言不发的照顾著自己。
简直???简直???简直???
简直???就像自己的妻子,甚至比妻子更甚。
司南像是被当头打了一棒,吓懵了。
“不会不会不会,我胡思乱想什麽呢!让鱼儿知道了不得活扒了我!我们可是最好的兄弟啊!”
心底有倔强的反驳的声音:可是哪有兄弟为对方做到这个份儿上的!
拜现代社会发展所赐,司南上学的时候,班上总是会有些人讨论同性恋怎麽怎麽的了,腐女什麽的,一个班也总有几个的,司南的观点也很开放,并不会歧视同性恋。
但是这不一样啊!鱼儿,自己的兄弟──虽然没有血缘关系──怎麽可能是个同性恋呢,而且怎麽可能喜欢自己呢?
心里的声音不屈不挠:你认识他十年,你见过他谈恋爱吗?就连对哪个女生稍微好一点都没有吧,他对别人谁都那样,只有对你不一样不是吗。
不对不对,最近鱼儿开始找女朋友了啊。
那是你给他安排的,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主动过吧。
司南揪著头发,脑子里东西拉锯弄得他头疼不已。
心里面乱糟糟的,完全不知道怎麽办。
??????只是,不能再呆在这里。
套上外套就逃了出来,司南连车都没开,只是在路上傻乎乎的走著,大半夜的路上车少人少,他也不辨方向,只是朝著亮的地方走。
离开的於雨的家,司南心里面一团混乱。
其实有些事情,你想不到就想不到了,如果今天司南没有发现那一包东西,或者没有想到那方面去,他也许就这样了,继续做他的事儿妈,脑子里就想著好好照顾自己看似厉害实则迷糊的兄弟,然後两个人都会结婚,会有孩子,他们会时不时的聚会,两家的女人会嘀咕他们的毛病、讨论日常的鸡毛蒜皮,他们会努力工作、会共度风雨。他们的孩子会成为兄弟,会吵架会打架也会一个护在一个的身前。
但他想到了。你很难说他到底在纠结些什麽,他在想著於雨爱著自己这件事情到底可不可能,还是在想著自己要怎麽办,或者想著要怎麽面对於雨。
你只要想到了,就不可能回到从前了。理智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分析著可能性,说著不可能,但要是理智安定了思想就不会混乱,人也不会活的这麽矛盾了。
司南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别想了,告诉自己自己完全想多了,但内心仍然烦躁不已,混乱不堪。
不知不觉走到了很明亮的地方,一家哪怕是隔著大门、也听得到喧嚣的酒吧,司南实在不能再让心平静下来。
干脆喝点酒好了,醉了,至少就不想了。
刚一推开门,一个男人突然伸手拦了一下他:“先生,这个酒吧女士止步。”
“废话!我是女的吗?”司南一点没客气,烦的要死的瞪了那个男人一眼。看门人一样的男人耸了耸肩,放了司南进去。
径直坐在了吧台上,司南也没心思点什麽鸡尾酒,直接要了一瓶白兰地,也不加冰块的往肚子里灌。
喝的神志不清才好呢。
假如司南不是这麽心烦意乱,他一定是能够发现些什麽的,但很不幸,他的智商明显去旅游了,至於是长期还是短期??????
“先生一个人?”带著轻佻的声音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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