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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难逑,奈何情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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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之财,亦是粪土。若是自己喜欢的人,送一捧月色便可醉了良宵。
眉妩的心事昭然若揭,于是我善解人意地说道:“眉妩,你陪公子说话,我去烧水泡茶。”
出了门,我突然有种感觉,师父邀请容昇上岛做客,大约是替她找了个如意郎君来上门相亲。
我慢悠悠地烧了一壶雪水,泡了杯昆仑雪菊,托着双螭白玉盏到了负雪楼。
没想到屋里只有眉妩一个人。
玉瓶里的桃花灼灼其华,她神思恍惚的坐在那里,眼中映着一束桃花。
我放下茶盘,四处看了看,“他呢?”
眉妩脸上飞红:“他在后面沐浴。”
果然是个有洁癖的人。
我甚是关心两人的进展,八卦地问:“你们刚才,聊了什么么?”
眉妩略有些惆怅:“你一走,他就去沐浴了。”
我怅然之余倒有些意外。一般男子见到眉妩通常都会惜时如命,恨不能将一句话拉皮筋一般拉到十句话长,我刻意留给两人的独处时光,他不解风情地去洗个什么澡?
我凑到她耳边:“你是不是喜欢他?”
眉妩一愣:“你怎么知道?”
“连旺财都看出来了。”
“哎呀讨厌,又取笑人家。”
我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眉妩,我并没取笑你,从未有一个男子这般配你。估计师父也是这个意思,所以让他来这里做客,然后,嗯,你懂的。”
眉妩回了一个“我懂”的眼神,却遗憾地一摊手:“可是,他并没有对我一见倾心。”
“你怎么知道?”
眉妩嗔了我一眼,“我自然知道。”
这倒也是,俗话说久病成医,眉妩见多了那种一见钟情的目光,经验丰富。耳濡目染之下,连带着我也练出了一双精光四溢的眸子。容昇双眸澄澈明净,深邃睿智,看着眉妩时的确没有那些男子的那股子激昂热烈,痴迷狷狂,端的是沉着从容,波澜不惊。
我拍了拍眉妩的肩头,“别担心,这世上怎么会有男人不喜欢你?除非他不是男人。”
“你胡说什么呢?他当然是男人。”
我指了指里间:“你看过?”
眉妩红着脸蛋嗔道:“ 讨厌!我可不是那种偷看男人洗澡的人,不像你。”
我淡定地说:“我也不偷看,都是正大光明的看。”
行医治病,难免要见到裸、男,所以,像我这种金刚罩面皮的女人,委实不多。但是,见到眉妩跟见到一颗白菜样的男人,更是不多。
我不由心里寻思,他这般淡定,到底是千帆过尽,还是审美观扭曲,抑或是,不喜欢女人?想到后一种可能,我一阵义愤填膺,这样的男人若是断了袖去,简直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我趴到眉妩耳边道:“七仙女和董永的故事你知道吧?”
“知道,怎么了?”
我期期艾艾道:“其实,有的时候,厚颜无耻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你到底想说什么?”
“要不,你把茶水送进去?顺便,咳咳,你不用拿走他的衣服,只需脱掉你的衣服。。。。。。”
自从事了大夫这个行当,我便喜欢直来直去直接解决问题,就像遇见一个患者,甭管用什么药,只要能药到病除便行。
“啊呸呸呸,你个淫贼!”眉妩羞红了脸,一跺脚走了。
我羞愧地从袖管里掏出一方丝帕擦了擦额头的淫汗,擦完才发现是包过眉妩脚丫子的那方丝帕。。。。。.
这时,屏风后响起脚步声。
容昇从后面走了出来,换了一身素白的长衫,真真是晨如朝阳,暮如朗月。
我使了很大劲,才把眼珠子从他身上挪到茶盘上,挤出一坨笑:“公子请用。”
他端起茶水饮了两口放下,冲我笑了笑,笑容轻浅随意却极是生动撩人。
我初时以为他在看我眉间的黑印,后来发觉不是,每一寸肌肤好似都被一缕清幽的月光拂过。
我想世上没有一个女子能禁得起他的一记凝睇。那目光明澈通透,明净动人,像是深井之水,让人凭空生出一股要搅动起波澜的欲念。
渐渐有一股热力悄无声息地在耳廓涌生,我搓了搓面皮,挤出一丝干笑:“公子,我脸上有何不妥么?”我记得早起是洗过脸的,手指抹了下眼角,并无芝麻糊。
他笑盈盈望着我:“方才我听说,世上没有男人会不喜欢眉妩,除非他不是男人。”
我挤出一坨无辜的笑:“啊,我说过吗?公子听错了吧?”
他抿唇不语,闲闲地靠着紫檀桌,骨节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冲着我挑眉一笑:“要不,你来验看验看。”
那素色长衫样式简单,腰带也只是随意的系了个结,衣襟松松垮垮的好似随时要打开。
我心里噗通一跳,觉得鼻腔里热烘烘的激流涌动。
他作势拉了一下腰带,我一手捂着鼻子,腾出另一只手晃了晃:“啊,不不不、敬谢不敏、敬谢不敏。”
他紧上一步,笑容极是诚恳:“无妨无妨,医者父母心嘛。”
我忙退了两步,不想他又紧上两步。
既然这样,我只好稳住步子,挤出一坨慈祥的笑:“公子盛情难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第 3 章
他笑容一僵。
我伸手拽住了他的腰带,正色道:“师父说过,行医治病之时,要浑然忘我。”
他急忙揪住腰带另一头。
我与他扯着腰带两头实打实地拔了几回河,到底抵不过他的力气,腰带被他扯了回去。
不知是否是用了力的缘故,他面色居然飞红。
我撸了撸袖子,正欲再战。
他撑着桌子一个鹞跃从窗户翻了出去,离了八丈远才停在一颗桃树下,颤抖着手指,满面通红:“你。。。。。”
我拢袖奸笑,行医多年早就练就一坨金刚不坏之心,在我面前仗“势”欺人,岂不是。。。。。想了半天,没想着合适的词,我回了灵夕阁,把那方帕子洗了洗,晾干了送到含烟阁。
眉妩正在酿米酒,一股清香沁人心脾。
我喜滋滋道:“哎呀,今日有米酒吃啦。”
“是新做的口味,你来尝一尝。”她舀出一勺,放在我口中。
米酒入口酸酸甜甜,酒气香而不厚,薄而不淡,还掺杂一股淡淡的荷叶清香。
我做出一副痴醉样,抱住眉妩的纤腰,在她酥胸上蹭了蹭:“好吃死了,阿妩你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救得了人,勾得了魂。简直就是一枚宜室宜家的贤妻良母型名医。”
她表示赞同:“你说的对。”
自信是个很神妙的东西,可以让容颜锦上添花,能在天生丽质之上再凭添三分颜色。每次眉妩自信满满的样子都让人觉得美不可言,而我素来的风格便是低调,谦虚。
“喏,送你一样东西。”我把洗干净的丝帕放在她眼前,迎风扇了扇,笑嘻嘻道:“洗过了。”
她脸色绯红,一把抢过去放在袖管中。
因为来了贵客,午饭极是丰盛,饮的是眉妩新酿的米酒,盛放在碧玉碗中。
师父他是个讲究人,每一种茶水都要配一种杯子。铁观音用紫砂,毛尖用琉璃,雪菊用白玉盏。眉妩也是如此,米酒一定要用碧玉碗盛放才好看。
可怜每次我吃个米酒都胆战心惊,生怕摔了玉碗,虽说神医日进斗金,但也经不起有一个烧包的师父和一个败家的徒弟。身为伽罗的财务总管,为了收支平衡我真真是操碎了心。
容昇的吃相也真是好看,举手之际,风度翩翩。明明食用人间烟火,却有一种喝风饮露的感觉,颇为养眼。
眉妩恍恍惚惚,浑浑噩噩的过了一日,睡觉之前,突然恶狠狠的掐了我一把,喃喃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呲着牙道:“嗯,春梦。”
眉妩又掐了我一把:“讨厌啦,死丫头。”
我嘿嘿笑了笑,回到灵夕阁睡觉。
翌日一早,我照例天未亮爬起来去摘朝颜。
旭日东升的那一刻,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清扬的赞叹:“东海的日出,果然瑰丽雄伟。”
“你怎么也起得这样早。”
他手中托着一朵朝颜,放在我的金盘上,浅浅一笑:“嗯,有件礼物要私下送你。”
我不由一怔,有生之年,居然还有男人送我礼物!我扭头望了望太阳,的确是从东边出来的。
“什么礼物?”
他笑着卖了个关子,“很特殊的礼物。”
我着实好奇:“怎么个特殊法?莫非送我个相公?
他唇角一勾,无声而笑,眼眸中那璀璨深邃之处,似乎融了一天霞光。白色长衫,只在下摆处绣了几枝修竹,衬着他高洁清雅,出尘不俗的面孔,如是画中人。相由心生,我想他应该是个极风雅的人,有轻微的洁癖,有不俗的品味,有一双能直窥人心的眼眸,却怀着一颗淡漠无谓的心。
我私心揣摩着眼前的这个人,恍然失神,直到拿云在头顶上煞风景的叫了一声,我才发现自己还眼巴巴地望着他,已经不知道看了多久。
我心里有点异样,闭了下眼睛。
“你在干吗?”
“嗯,念经。”
“念什么经?”
我眼睛睁开一条缝,干笑:“还是不说了吧?”
他莞尔一笑,柔声哄道:“还是说吧。”
我正色道:“色即是空。。。。。。”
他噗的一声,转过身去。负在身后的一双手,骨骼清奇。
我一路念经跟着他到了负雪楼,进了书房。
他径直走到书桌前,回身对我招了招手:“你过来。”
我走上前,他衣袖一抬,手伸向我的脸颊,我下意识得就往后一避,心突突跳了两下。
他的手指停在我的眉间,问道:“你眉间这印记,是天生就有么?”
我点头答是。
“眉妩会整容易容之术,没想过帮你去掉?”
“这印记溶于血肉,除非剜掉,比起头上嵌个大碗,倒不如顶一坨墨,你说是不是?其实这样也蛮好,出门在外十分安全,再说我自己也看不见。”
他幽幽道:“做人不能太自私,要多想想别人。”
我:“。。。。。。”
他从紫檀桌上的笔架上取下一只细狼毫。阳光照着他的手指,修长白皙,有玉石一般温润的光泽。
“来,我给你画一张画。”
我惊诧不已,实想不到有生之年,居然还有人肯来为我画像。虽然师父和眉妩从未说过我丑,但几乎每个男人见到我,都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移开目光,可见我那霸气的容貌究竟有多么的男儿不宜。
他摊开一张宣纸,压上玉石貔貅镇纸,然后落笔。
屋子里静得一丝风都没有,连花香都格外浓郁。
在给我画像么?为何看都不看一眼?奇怪。
过了一会儿,他将画递给我。
画中的女子,眉如远山,秋波灵动,笑靥恬美从容。裙裾翩翩,似乎一缕风起,她便可以乘云飞去。
真是一只生花妙笔。
“好看么?”
我真心赞道:“好看,这是谁?”
他望着我:“自然,是你。”
我愣了下,转而扑哧一笑:“你当我没照过镜子么?我哪有如此好看。”
“的确就是你,本来的模样。”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素来淡漠随意的面容难得的认真深沉。
“本来?难道我现在的样子,不是本来的模样?”
他指了指我眉间的黑印:“这并非胎记,是眉间轮的封印。”
我一惊:“封印?”
他点头。
我眼前一黑,颤着声道:“难道我是只妖精?”
“嗯,据说,”他顿了顿,唇角噙着笑:“妖精都很美。”
。。。。。。噗,心口中箭。
“如果去掉黑印,你便是画中这个模样。”
我看着画中女子,似乎是我,又似乎不是。
“你不信么?”
我委实有点不大信,我居然能长的这么好看?
“你稍等。”他去屏风后拿了一只小锦盒出来。
“坐下别动。”他将我按在铜镜前,从锦盒里挑了一团东西,在我眉间抹了几下,肌肤上有一种幽凉滑润的感觉,但随着那手指的移动,又在幽凉中生出一丝暖来.
他将铜镜举到我眼前。
我惊诧地说不出话来。黑印不见了,那药膏和肌肤融为一色,眉间光洁如玉。
我情不自禁赞道:“没想到公子易容之术如此高明,也没想到,我竟然这么。。。。。耐看。”
我一向低调惯了,“好看”这个词,在嘴边滚了几滚,终咽了回去。
他在我眉间轻轻揭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东西。
“现在你信了吧。”
我点头。
“若是没有这黑印,你其实,也是个,”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摸一个合适的词:“嗯,能看的姑娘。”
我忍不住挠了挠桌腿。。。。。。只是,能看而已?公子你到底眼界有多高啊。
“你想不想去掉这个封印?”
“当然想,怎么去?”
他粲然一笑:“这个就算是我送你的礼物。”
我心里一喜:“你是说,你可以帮我去掉?”
他含笑点头,慢慢悠悠地说了一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他笑了笑,眼神温柔似水令人目眩,“这件事我暂时还没想到,你先答应就好了。”
。。。。。。这,不好吧?万一让我杀人放火呢?
他似是看出我的担忧,当即笑道:“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做伤天害理之事。”
有些事虽然不伤天害理,但也不宜为之,我素来喜欢做有把握的事,这个充满了未知的要求,就像是一根无形的丝线,他随时可能来收紧这根丝线,让我去完成一件不可知的事情,究竟我能否做到,又是否愿意去做,都是未知。我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
画中的女子清丽脱俗,眼中如有一汪春水,去掉封印,便如此画,不再是人见人惊的丑女,也许会有一些男子,为我倾心。
我该如何抉择?内心天人交战,最终理智稍占上风:“让我考虑考虑。”
“好啊,不过还有一件事,”
“还有什么?”
“去掉封印,你便可以开启天知,看到一些凡人看不到的东西。”
我笑问:“莫非是地底下埋着的金银财宝?”
他一字一顿道:“鬼魂妖灵,或是一些不洁的东西。比如夜间醒来,可能会看见床前飘着几只。。。。。。”
他颇为体贴地打住了话头,含蓄地望着我。
我目瞪口呆,一身鸡皮疙瘩悄然降临。
他凝视着我,认真的问道:“你,还要不要去掉这个封印?”
我本来犹犹豫豫的心,更加犹豫了。
“不急,慢慢想,想好了随时来找我。”他的语气极是宽容温柔,倒像是哄一个贪嘴吃又怕肚子疼的孩子。
我走出负雪楼,满怀疑惑。这个封印究竟是何人所为?为何要封住我的眉间轮?有天知的人,这世间少之又少,这天赋异禀究竟是福是祸我纠结思考了一整日,也未下定决心这封印到底去还是不去,便去含烟阁找眉妩商量。
眉妩听说之后,表情喜大于惊:“真的么?”
“是,但是,去掉之后,我便开了天知,据说,可以看到一些鬼魂妖灵等。”
眉妩捂住嘴啊了一声,表情演变为惊大于喜。
“那你,还是不要去了封印吧,若是镇日看到那些东西,日子还怎么过啊。”她突然眼睛一瞪:“哎呀,晚上和相公欢好,岂不是都能看到床边的旁观者。”
我:“。。。。。。”
陷入情网的人,思维果然都有点剑走偏锋,说实话,我委实还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这委实也是个很棘手的问题,若真是那样,我不是个男人也会痿。
她又道:“灵珑,若是一个人喜欢你,岂会在意你的容貌?一见钟情什么的,最不靠谱了。”
。。。。。。她貌似忘了自己正在干这不靠谱的事。
我施施然拢了拢袖子,“话是这么说,可是若是第一眼就把人给吓跑了,那来后来的相处相知?”
我自问自己仁心仁术,但长到十七岁,只有一只雄性爱过我,便是旺财。
眉妩问:“那封印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发完之前,我会日更滴,请大家多撒花支持,谢谢~~
第 4 章
“没想好。”
“那你还是等师父回来,再说吧。”
我决定先去睡,此事不急,容我再想想。
辗转了半夜,也没想好,迷迷糊糊中陷入梦境,居然又做了同样的一个梦,还是那一方仙气缭绕的海岛,那人背对我,肩上停着一只鹰。
这个画面和我第一次见到容昇如此相似,但容昇气宇轩华,风流倜傥,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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