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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月 by 怜书-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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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我口渴了。不想说。」
我愣了一下,咬了咬牙转身去倒了杯茶给他,「水。」子规接过茶杯,慢慢地啜饮,一边还现出嫌恶的表情,好像那水
多难喝似的。
我耐心地等候他把那一杯水喝下去。
「少爷我饿了,没力气说。」子规懒洋洋地说道。
「你!」
「子规。」赤出声了。
子规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赤叹了口气,「小月,你先听我说吧。我见到你倒在路边,浑身都是擦伤,但没有伤到骨头或内脏。所以当时我便先放
下你,去追月先生了。」
「咦?那结果呢?」我紧张地问道。
「楚云深将月先生带走了。月先生自愿和他一起走的。」赤沉声道。
我一拳重重地捶在桌上。我感到很烦躁,月为什么要走?又为什么要和那姓楚的一起走?
「屋子四周围都被军队围住了,我们出不去。」赤又说。
我冷笑了声。
「是,我们人单势孤。姓楚的有一大批军队,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放弃算了!」
子规突然站起来,朝外便走。
「子规?」赤问。
「我不想和一个嫉妒心发作、自暴自弃又笨得要死的臭小于在一起。」
「你说谁?」我霍地转过身,双目快要喷出火来。
「当然是你啊。」子规放下水杯,微勾了一下唇角,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我猛地抓起那个杯子,狠力向子规砸去,门恰好关了上来,「砰啪」一声,杯子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摇晃。
赤摇摇头,「小月,先不要急。」
「我关心我当然急!你们不关心当然不会急!」我怒道。
赤脸色一敛,眉头皱了起来,说道,「子规自醒来。知道这件事后,连一滴水也没喝就和我一起出去勘察四周的军队动
向,楚云深的部属告诉他楚云深想见他,要他去城里,是我不让他去。」
「那你……」为什么不让他去?我本来想问,但自己也知道这未免太自私,也就闭上了嘴。
「我想,至少得等你醒来。」赤一顿,「我们都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先生为何要离开。如果是对方设
了陷阱,难道要把子规也推下去吗?」我无话可说。
赤按着我的肩膀,「小月,月先生被抓,我们也急,但不能盲目行动。」我垂下头,点了点。
我走出门外。
子规手环抱着胸,背倚着门前那株大树站着,好像在看星星。
我走到他背后,他也不理我,我只好自顾自地说起话来。
我从月跑出去开始讲起,一直讲到我被楚云深摔得不醒人事为止。
子规一直静静地听着。
直到我说完,子规才问了一个问题。
他问:
「楚云深摔你几次?」
我愣了一下,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重要的。更何况,我担心月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去算自己被姓楚的摔了几次?「记不
清了。」我说。
「那就不是一次把你摔昏了。」子规沉思了会,又问,「那有没有三、五次?」
「三、五十次有吧。」
「三、五十次?」子规愣了一下,回过头来,「那月呢?他没有阻止吗?」
「月没有反应。」我掩不住沮丧地说道,「到我昏过去为止,都没有说任何话,就那样跟楚云深走了。」
子规看着我,那表情不知是想笑还是想哭。
「反正,月是不要我了,你想笑就笑。」
「你是笨蛋吗?」子规说着竟然叹了口气,「我看你以后一定是笨死的。」
「……」
「这下麻烦了。」子规又说。
「麻烦什么?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救人?」我追问。
「别吵。让我想一想。」子规又回过身去,背倚着树干,看着天上的星星发呆。
我只好在旁边乾瞪眼。
好半晌,子规终于开口:
「月暂时不会有事,你不用担心了。」
「你怎么知道?」
「想啊!」子规一脸受不了的表情,「你长那么大一颗头,装饰用?」
……论起损人的本事,我还望尘莫及,事关月的安危。我决定先不要计较子规的毒舌。打破砂锅问到底。
「道上都传说,楚天阔是镜人害死的,自己的兄弟被害死了,楚云深难道不要报仇?」我想起楚云深这森种根本不敢看
月的眼睛,他一定早知道月是镜人了。
「要报仇,一见面就可以动手。」子规说。
「说不定他看上了月的美貌,想要……先折磨一番再动手!」
「他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
「那个。」子规下巴一抬,朝上指了指。
天空?我莫名其妙地抬头看去,月亮恰好被一片云遮住,天上繁星点点。
「很正常啊。」
「你看仔细点。」
我随着子规的视线向上看去,初时还看不出什么,慢慢地就发现有点不对劲的地方。子规注视的那个方向,天上的星星
好像被一层水遮住一样,朦朦胧胧又好像在水底飘荡。
「嗯?那是?」
「有一个军团,每征服一地,就将所有俘虏集中起来,放火焚烧。手段之残忍,骇人听闻。对抗他们的人不少,但都没
有成功。你看那片火烟到了哪里,大概就是他们到了哪里。」
那片火烟,离这里似乎也不是很远了。
我感到脸颊一阵抽搐。
「楚云深的势力扩展得虽然不快,但稳扎稳打,几乎没吃过败仗。这使得那个被人们称为『饿狼』的军团,注意到他。
」
「你是说,楚云深,想利用月,去打仗?」
「嗯。饿狼的首领,酷爱美色,楚云深应该是想利用镜人,一举杀掉敌人的首领。」我感到口乾舌燥,乾笑道,「要让
手无缚鸡之力的月去,还不如派个美貌杀手。」子规笑了一下,「没有杀手肯去的。」
「为何?」
「一来是饿狼武功太高,不易得手;二来,」子规的声音沉了下去,「据说曾被饿狼俘虏的美人,后来都自尽了,无一
例外。」
我感到心脏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月不会使用镜人的能力的!楚云深只要知道这一点,就知道抓月去一点意义都没有……」
「他会。」子规说,「他之前不就为了楚天阔使用过了。」我啊哈一声,「那是因为他很在意楚天阔……」
「他也很在意你。」
我愕然地看着子规。
子规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小月,我问你,如果有个陌生人因为你的缘故,而被殴打,虽然你的确不认识他,但只要
你开口说一句话就能让他免于被殴打的命运,那你会看着他一直被打而无动于衷吗?」
「……」是不会。
「一般人,就算再怎么冷漠,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陌生人因为自己而被打。顶多四、五次吧?就会出声制止了。」
「对。」我承认。
「什么样的原因会使一个人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受苦而不出声?」我感到一阵心惊,模模糊糊间好像抓到了某些线索。
我想起月当时冰冷的表情、决绝的动作……这些都不像是我所熟悉的月……难道他是强逼着自己这样做的吗?
「月担心楚云深会对付你。他想让楚云深以为你对他一点也不重要。结果正好相反,他这样做,只让楚云深彻底了解,
你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不——可是」我心烦意乱地抓着头。脑袋里乱烘烘的,理不出头绪来。
子规顿了一下,「楚云深是故意的,他想利用镜人,当然要知道怎么样才能威胁镜人。他不一次就将你摔晕,是因为他
想知道月重视你到什么程度,你每多挨一下,就代表月更重视你一分。而你被摔了三、五十次……」冷汗滑下我的背脊
,明明是大热天的夜晚,我却感觉好像堕入了冰窖般。
「小月,你们两个,在这件事上都做得不对。你不应该追,而他不够冷静。」子规放缓了声音,「现在。楚云深已经知
道一切,想要隐瞒已不可能,必要时你只能先躲起来,只要楚云深找不到你,月就不会有危险。」我和子规对视着。
「……如果我躲起来,楚云深,他不懂得怎么照顾月的,月的病……」我突然抬起头,「为什么楚云深昨晚不顺便把我
抓走?他不是要威胁月吗?如果他敢威胁月,那我、我……」
「小月,不要拿自己当做牺牲。」赤沉稳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我回头,才发现赤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我的身后,「月先生一心要保护你,他绝对不会希望你这样做的。」
「楚云深不当场抓你,是因为他自信,毕竟这附近已被他的人马团团围住;另外,他也不想在此时就得罪我。」子规说
着,耸耸肩。「他大概还在评估,军师重要还是镜人重要。」
我一脸疑惑。
赤接口道,「三年前我和子规遇见楚云深,那时他还是孤身一人:我们三人一起走了一段路,楚云深对子规说。如果有
天他统领百万雄师,就想要子规去做他的军师。」
「那你、」我满怀希望地看着子规。如果子规肯去做军师,也许楚云深会把月放回来也不一定。
「我拒绝了,」子规乾脆地说道,「我不喜欢楚云深这个人。」
「子规,你要不要,呃,去试试尹谎下定当军师很有趣啊!也许你能把饿狼全部消灭掉也不一定喔。」我说。
「不要。」
我搓着手赔笑,开始后悔从以前到现在所有曾经得罪过他的行为,「先不要況得这么坚决嘛,也不是要你一辈子待在楚
云深身边啊,暂时的就可以了……」
「哼。」
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在燃烧的篝火边,一群人围着子规的景象。虽然我到现在还是搞不清楚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
和子规在一起。用尽各种方法要获得他的青睐,不过……只要喜欢子规,大抵就不会想要违逆他的。楚云深应该也是这
样吧!
话又说回来,子规也不是没有弱点,他喜欢赤喜欢得要命,直攻法没用的话,说不定我该转个弯。
我彷佛看到了希望之光,在我眼前亮了起来。
「赤,」我跳起来,谄媚地说道,「你会渴吗?我去煮点生津止渴的好茶怎么样?还是你饿了?我的手艺包君满意!」
赤一副受宠若惊又莫名其妙的表情。
子规却笑了,「臭小子,想利用人的时候倒殷勤得很。你去吧,弄得丰盛点,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啊。」
赤的呼吸声悠长绵远,早就已经睡得熟透了。
我躺在床上。看着从窗格外透进来的月光,听着赤的呼吸声。已经一个时辰过去,我的脑袋里依旧思潮滚滾,怎样也睡
不着。
月亮又向西边移动了一格,我暗叹了口气,悄悄地爬下床来,轻手轻脚揭开了门。
走到屋外,一阵凉风吹来,我发胀的脑门好像也清醒了些。
子规还坐在树下。
我和赤打算就寝时,子规说他之前昏睡太久没有睡意,一个人搬了张凳子到树下坐着。反正屋里这张床大得很,三个人
睡也绰绰有余,我和赤还特地给他留了个空位,让他想睡觉时就可以进来睡。
现在他背靠着树,头也枕着树干,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了?
我走过去,绕到他面前。子规的眼帘半阖着,察觉我过来,只眼睫微微翘动了下,没有张开眼睛来。
「你想睡就进屋里去睡。」我说。
「我不想睡。」子规说。
「喔。」我也懒得多说,在树干背后随便找一条突出地面的大树根,就地坐了下来。
我在想月。
虽然子规说楚云深暂时不敢对月怎么样,可是月不在我身边。我总是无法安心。
楚云深不知道月每天一定要浸水浴,月那个硬脾气,一定也不可能跟他说的。月可能被囚禁起来,一个人孤独地忍耐着
……
想到这里,我就恨不得楚云深也把我抓了去,至少,我还能在月的身边照顾他。
我侧转过头,盯着子规飘飞的发丝。
如果我努力地求子规,不知道子规肯不肯立刻去把月救出来?
「你在看什么?」子规突然出声。
「子规,」我咬了咬牙,「你能不能现在就去救月?我一辈子给你做牛做马……」子规沉默了好一会。
「不行。」他说。
我心里一阵酸楚,站起身来就向屋里走去。
赤还在呼呼大睡。
我看了他一眼。自己一个人在桌边坐了下来,倒了酒就喝。
酒是晚饭时剩下的,当然是冷了,又涩又苦。就像我现在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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