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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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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不能讲。
“那今天做顿大餐。”我跃跃欲试，“保证让你乐不思蜀。”
“成语不是这样乱用的。”他转过头，启动了车，恢复了那轻佻的表情。
“我本来就不会用这种东西。”大声反驳。
“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还有这种精神。”
我没说话，只是认真看自己买的东西。
东西真的有点多，还以为能全部用掉，谁知道啊，谁知道可能都用不到。
突然有点意兴阑珊，松了手，发呆。
回去的时候，天色阴沉沉的，好像是要下雪了。
我把东西放好，就去做饭。
“颜枳，这次全部按照你的口味来。”我转过身对颜枳笑。
“随便。”
我是比较喜欢吃东西，所以为了吃东西学会了煮东西。但是一次都没有煮给自己吃过。
很是清淡的口味，就连颜色都看起来让人感觉没怎么食欲。
因为我嗜辣，或多或少都喜欢看到色彩鲜明的食物。
“怎么样？”
没什么信心，因为看起来真的不怎么样。
“比以前好。”
我切了一声，“不和你计较。”
看着别人吃东西。
颜枳吃的时候基本是，怎样说了，都不喜欢说话的。
不过以前我很喜欢讲话，可是陪颜良吃了那么多顿后，连话也不讲了。因为颜良不喜欢。
“怎么呢？”
“没什么。”我咧嘴笑，“有点累。”
颜枳夹了一块茄子，这是我做的最好吃的东西呢，于是忍不住开口。
“很好吃对吧？”
说完这句，忍不住小小的嫌弃一下自己。
怎么那么像在邀功。
“嗯。”
“啊？！”居然回答了，我惊叹，虽然音调很低，句子很短。
但是，我真想眯起眼睛笑的没有形象。
“喜欢就好，多吃点。”
吃完了饭，具体来说是颜枳吃完了饭，就说有事出去了。
我送他出门，嘱咐开车小心。
然后看着他下楼。
进门，随手就开了结界。
现在力量真的不够，回不去。
可是颜良都醒了。颜枳绝对是要回去。
我的手从听到颜良说要出去就一直都没暖起来。
呆在颜枳这里是很安全。
可是，又不可能一直依赖着。
“小叶子。”我在空中虚指，利用自己仅剩不多的力量。
“殿下。”
“是不是出事了啊？”
“是，有人动了国都的死亡之音。”
死亡之音，那个国度的最宝贵的东西。
我侧着头，“快没效了？”
“是，殿下。”
我打了个哈欠，“要不请巫师吧。”
“殿下？”小叶子惊呼，“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小叶子，反正我也活太久了。”
自从50年前损伤了本体，只能依靠别人的身体过活。
修养了这些年，都没从根本上摆脱。
颜良还真是利用的彻底。
只要利用那些奇奇怪怪的咒语，与那些强大的存在作交易，用自己剩下的力量来换取。
国都丢失的东西我必须拿到手。
如果拿不到手，我无法祝福任何人。
“不可以，晴天。”
这是从自己族被诛杀之后，小叶子第一次叫我晴天。
“那你说怎么办？”反倒换了撒娇的语气。
“晴天要永永远远的活着，叶深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叶深与殿下认识这么多年来，相依相伴。如果殿下不在，叶深也绝不存活于世。”
我看着小叶子，真是大笨蛋，都被我害成这个样子呢。
“知道了，小叶子。刚刚算我脑袋抽风。”我努力的笑。
实在是不敢告诉小叶子画在晴天身上的符咒，早已经蔓延。
谁都知道，最容易走的捷近往往让人万劫不复。
小叶子，我保证，你会忘记我。
所以，有些话说说就算了。
“殿下，那么······”
“我讨厌讨价还价的人。”
面前的人以黑色的织物遮住自己身体除眼睛的所有部分。
我看着这个据说是邪恶的人。
也许他有一张很好看的脸。
“殿下，臣之一族只要是碰了巫术，便终生不得美满。只愿殿下能赐福我族。”他恭敬的福身。
是了，大概我唯一比较好用的部分就是赐福了。只不过副作用有点大，所以被小叶子还有父母亲禁用。
我冷冷的看着这个人，他说他叫嗜。我们彼此都不怎么信任。
“那么，你是说这个身体用了之后大概就会毁掉吧。”
“我只是说可能性比较大。”
我有点想笑，便微微翘了嘴唇。
只要能活过来。
我看着自己逐渐生动起来的脸，怎么会难过的一塌糊涂。
10
10、Chapter 10 。。。
国都整年都是晴天，我仔细看两旁高大的树木，叶子还是绿绿的鲜艳欲滴。
到处陈列的商品，以及来来往往的人群。
着宽大的衣袍的青年，穿粉色衣物的少女。随处可见漂浮在空中的物件。
是熟悉的地方。
我只身一人，换回自己原来的身体，只不过发色用幻术换成了白色。
最先要去的地方，小酒馆。
大概还是在白天，人比较少。
进去的时候，发现格局都变了。
也是，都这么多年了。
“远方而到的客人，请问你需要什么？”
它第一次讲这个话真把我唬住了，我还想真是神了，居然知道我是远方来的。
久了之后才知道它对每一个人都讲。
“我要那种很香的酒。”我像面前这个非人的东西比划，是一个小的可爱的树精。
“我们这里的酒都很香。”像是很委屈的样子。
只听到周围一群人哄笑。
“是那种茶花的香味。”具体表述，“似乎是那种茶的香味。”
“稍等。”
我回过头，观察这里，大概是很多年都没来。也许这种酒都没有卖了，居然开口就要这种。
没有在这里喝，只是随身带走。
提着酒坛，我想回家。
借助风力往前走，速度很快。很久没用过，有点不习惯。
似乎是一路飘回去。
一片废墟，可是曾经这里是哀乐城最大的繁华中心。哀乐城的都城就在这里。信奉红色，所以只要是红色的东西都受人赞赏。城主独子出生时，一头白色，成人礼过后竟一夜变红。大吉。谁料到就是这个人，毁掉了这座城。
到处都是残垣断壁，荒无人烟。
我将酒一点点泼洒在这座城的中心。
酒香味浓密，似乎熏染的眼泪就要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回过头，就看到小叶子。
“殿下。”
歪着头看小叶子的脸，似乎有点晕乎乎。
“小叶子，我真是讨厌自己的红头发。”我笑着开口。
没有问我明明用幻境迷惑了他，他却能这么快出来。
“殿下，怎么这么任性呢？”
如果成人礼之后呆着这里，那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我需要拿到那样东西。”我喝了一口剩下的酒，“不然我生生世世都听得到这里亡灵鸣唱的声音。”
“殿下，这是何苦。”
“死亡之音，我需要这个东西。”
只有利用死亡之音，我的祝福才可以更深的表达出来。
就算噬心。
哀乐城以喜乐为中心，喜乐城却万分好哀乐。
奇怪的对比，哀乐城的人毕竟是以哀为生，祝福本身就是不受祝福的事。
回国都。
后天的簪花礼，是最好的机会。
国都公主的簪花礼，也是成人礼，只要是比较有名的人都会出席。
我咬着刚刚买的匕首，很锋利。小叶子跟在后面。
“我说你这样跟着也不是个事吧。”我想了想，“要不你去那里那个酒馆等我，我先去探探情况。”
委婉的提出建议，期待的看着小叶子。
同意吧，小叶子。
“殿下很容易犯事。”
我脸白了。
“那我们分头行事，看谁先探到具体情况。”
“是。”
我扭头看过去，刀刃闪过的寒光映花了眼。
“那就说定了。”
我擅长的不多，但对听墙角曾经是万分研究。
趴在屋檐上，就连呼吸都藏匿在泼墨的夜色里。
某人的白袍实在是万分显眼，三个人在有着鲜红枫叶的庭院里，不知在说些什么。
努力的竖起耳朵。
意图挺清楚每个字。
不过可能性很小。
“这······大祭司可能会······”
大祭司？
连大祭司都出动了。
大祭司，权利仅在王之下，国都的几大家族也听命于祭司。掌控死亡之音，以祈福为职责。
我看着那个白袍少年。
叶迟，叶迟。
飞身离开。
仍是来到小酒馆，喝自己的小酒。微醺的时候，小叶子回来了。
我灌了一口凉凉的酒，没有理会小叶子。
“殿下，簪花大典上，大祭司要祈福。”
我眯着眼，果然如此。
“小叶子，要不要来一杯？”
“殿下，你醉了。”
“我是醉了，所以我要去找颜良。”
“殿下！”
“你生气啦？说笑的。”我摆摆手，“我们还是不要聚在一起。小叶子在这里很正常，我在这里很异常。”
“殿下。”
“那就这样，我走了啊。”转过头对小叶子笑了笑，站起来就走。
可惜簪花礼这天下了雨，我窝在被子里等天黑。
肚子有点饿，等会出去的时候买吃的。
我看着窗外暗暗的天色。
突然想到哀乐城整年都用幻术来维持晴天，只要出去必是明亮的天气。第一次看到下雨，惊讶的不得了。然后小叶子很是不好意思的堵住了自己的嘴。
想到这里，不由笑出声。
换了衣服出门，看镜子里面的自己，一袭黑色的长袍，就连头发也幻化成黑色。
脸却是平平常常毫无出色的样子。
我想就连小叶子大概都认不出来。
走出去，人还真多。不过卖吃的还真多，各种各样的零食。
像是在过节。
我每样都去买一点，只是刚转了小半圈，两只手就拿满了东西。我左咬一口，又咬一口。吃的正欢。就看到了小叶子和一群人。我背过身，随便坐到了一个小摊子上。
“老板，我要一碗面！”把东西放下，然后一样一样的吃。
“来啰！”
“叶深，我说你胆子也太大了吧。”说这话的是颜枳，没听出到底是什么口气。
喝了一口汤，真是香。我择着漂浮在面上的韭菜，一小点一小点把它夹出来。
“叶深，你还是······”颜良有点冷酷的声音。
“去看着你家殿下吧。”说这话的竟然是叶迟。
我咬着面条，咬到一半，啪啦都掉到碗里了，汤汁都溅到了脸上。我用袖子擦了擦。
“阿迟，怎么呢？”
“没事，这是很不想看到某人。”
好像是叶迟转身要走。
我继续吃自己的面条，祈祷小叶子千万不要开口，否则情况会很惨烈。
“叶迟，你也是哀乐城的人，害死了一族人不说，你还有脸顶着哀乐城的名声在外面行事！殿下现在这个样子，你敢说你没有责任？！殿下心软，说的惨一点，殿下就会退让。顶着这张脸，你他妈……”
“闭嘴！阿迟不是这种人。”
我丢了筷子，看着离我不远的一群人。
“老板，结账。”
我还是吃我软绵绵的糯米糕好了。
11
11、Chapter 11 。。。
喝了口酒，才把那股甜腻的味道压下去。
我继续闲逛。
只要稍微注意就可以看到小叶子在那里不知纠结什么。这种事还是不要理会的好。
下了雨的天，到处是湿漉漉的水气。
就连月亮都显的很是明亮。
坐在离城殿不远的某处，望着远方络绎不绝进出的人群。
没有任何身份，我能进去的唯一方法就是。
“大哥，帮个忙嘛。”声音很柔和，笑容很真挚。
干嘛颤颤惊惊个不停？不就是把刀放在你后颈上嘛。
“英雄，有事好商量。”
“不如换个地。”我委婉的提出建议，并不知觉的加重了自己的力道。
“好，好。”
这个小巷还真是风水宝地，我看着面前的人，双腿打颤，目光涣散。
某位凭借世族享了半辈子福的人。
“我说，大哥，我只是想借用一下你的身份而已。”
纯金打造的叶子形状的请帖，上面的名字是顾颜成。
居然和颜枳是一辈的。
我眯着眼睛研究了一下。
“你连世家身份都敢利用，……”
他说不出话来，我猜想我的刀离他大概是过近了吧。
“接下来你不会想说大胆了吧。”我把头凑过去。
结论是，外表弄的挺衣冠的，长相挺猥琐的。
手腕出力，直接打晕他。然后把这个人捆成麻花形状，免得醒了误事。
进去的时候，也弄成顾颜成的样子。虽然可能接待的人不上心了点，坐的位置很是角落了点。
但是，我先尝了尝桌上的点心。
不错不错。
我还是进来了。
仔细看了会那位公主的模样，眉毛还算是细，嘴唇也太小了点吧。丢了颗花生嘴里，吧唧吧唧的咬得直响。
还有，就是太瘦了。
胖胖的才好看嘛，不然以后肯定不好生孩子。
我正在恶趣味的评价着的时候，大祭司总算来了。
先是王讲话，再是公主的簪花礼，然后祭司祈福。
死亡之音这个时候才会拿出来吗？
我思考了会。
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想了想，如果去找大祭司，还不如说直接去找叶迟说。
叶迟和大祭司熟嘛。
想当然都不可能。
不然叶迟干嘛那个时候使起劲来害叶家啊。
我想了半天，喝了口水，吃了两个香蕉，啃了一个苹果，正当吃点心吃的点心沫子簌簌掉的时候。
办法就出来了。
当王说简单讲两句的时候，我低着头沉思，直接威胁公主的可能性有多大。
“喂，颜成，你怎么坐这里？”底下有热心人搭讪，完全不认识。
我摆了下袖子，目的是弄掉袖子上的点心渣。
“一言难尽。”
“上面的人又排挤你？”
他们难道很熟，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唉，一言难尽。”
不是我一直要说一言难尽，完全是因为这个人最拿手的就是“唉，一言难尽啊”。
“顾颜成，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你就敷衍我？”
不好意思，我和你完全不熟。
指了指上面，“认真。”
“他妈的就你会认真听。”
我擦了擦脸，如果旁边这个人再问话，很大可能性就露馅了。
“你不是不喜欢吃这种甜腻的点心吗？”
不理会。
“你说这公主还一脸矜持的样子，还不是底下的人，不过今年顾家还真是出风头，都没了那么多年的人又冒出了头。叶家也不错。你看都灭了族，那个叶迟还是那么受器重。”
我挺直了背，装作很认真听上头人讲话的样子，实则旁边那个人说的每一句都进了心。
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扭过头，瞟了旁边的人一眼。
浓眉剑目，讲小话的时候好像在说着多么严肃的事情，就是那种好人脸，忠厚脸。
完全不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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